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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长庚离明灯

    夲仐老人听见他如此说道之后,连忙向其阻止道:“万万不可继续如此了。此事事情很有蹊跷,你听见的那道啼鸣声…………唉,这事须我去查证一番才行。此事情在我没有回来与你告知之前,你再不可以与那发出啼声之物,作任何的交流。谨记!”

    他遂即跟他同事的几位长者执司,招呼了一声,急急忙忙就从建舍中出去了,而且去得很快。

    剩下的几位执司们,都让隼听告驯园艺首夲仐老人的叮嘱,让他一切都等艺首回来了再说。隼自然不会违逆他们的话意。几位执司对他能处在心识境地中,可以听见、看见契兽心识魂念的事情,又对其进行了了解,说他这种状况,自来属极少数,部族里的各种记载之上,也都鲜之罕见,他们对他的这种情况,也并不甚了解,让他一切只等驯园艺首夲仐老人回来之后,再做断论。

    看见驯园的执司们,都在那忙着自身的事务,他在那里干等,也不是个事,遂就向几位执司做了辞离,说他要回到驯园中去,继续练习驾驭驭兽的技艺。

    几位执司自然是任由着他,说艺首去查证他身上所发生的事,可能不只耽搁一时,让他自行决断就是。并叮嘱他夲仐艺首的忠告,让他暂不要被好奇所引,莽于行事。

    隼自然称是。

    他从建舍中出来,这个时候的时间虽然已处在夜晚,但此时的驯园中,依然各路人众不少。

    待他回到日间训练练习驭兽驾驭的地方时,他看见此时的捏娃,像是刚经过与踏马驹契兽训练了一个回合驾驭的技艺后,正仰在那作着小憩,并且抬着头,望着顶上方那炯炯发出火光的长庚离明灯出神。

    为此,他也抬起头,扫视了一眼那处在大擎崖上方的长庚离明灯,只见其灯火所照映下的整个驯园,都呈现出一种橙明的橘火色。不仅只是这驯园范围,把其视觉再放远,只见整个人族总属大司地的范围,都一样被那橘明色的长庚离明灯灯火,给映照得犹如橘橙的颜色一般。

    看见他回来,捏娃立起身,问他在他身上发生的怪异事情,给询问清楚了没有。

    隼摇了摇头,告诉他说驯园里内,没有具体知晓他这种情况的人。并且驯园里的艺首,夲仐老还专门为了他的此事情,放下手里的事务,去给他做查证去了,暂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论。

    随即二人就在那闲谈了一会,并且说到今晚的长庚离明灯所发出的灯火,为何与前些日有差异。早前的长庚离明灯火,在他们处在这驯园地时,只觉得其色呈白炽,亮如金白;而眼下却变得一副橘橙的色状,不知是什么缘故?

    因不知这个状况是何因所致,两人就遂结束了今日的驭兽技艺练习,去向管执的司务处询问情况。

    司务处告知他们,说是因为他们人族在近来,其辖地所遭遇到了万千年不曾有遭遇过的重大洪灾,且灾事极为严重,这长庚离明灯每于夜间,就会发出通明的光火,是为了让给所有受到灾患,被迷失在各地处寻不着方位的族人们,指引路径,让那些已寻失迷族人们,指归其寻回的正路。不然这长庚离明灯,在历来,都从未有过像现如今这样,一夜接着夜地,连续发出明耀映照的情况来。

    那司务处的司务还告诉他俩,说这长庚离明灯,每于发出这样的光耀,都会相应地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因为那长庚离明灯的灯火,并不会凭空就会发出光耀来,须要有人去持掌,并且以其自身的魄魂火焰,去做触发的挈引,才能将那长庚离明灯的灯火导燃,才能够让其发挥出极尽的光耀来。所以大家现在所见到的长庚离明灯发出的明耀灯火,实乃是持掌长庚离明灯者,以用其自身的魄魂之火,所化出来的火焰。

    现如今长庚离明灯掌灯的执者,正是部族里面的大司隶。

    只是今晚的长庚离明灯火耀,为何是眼下的这般色状,他们也不曾知晓。

    二人没有了解到长庚离明灯灯火色状转变的缘故,但还是了解了一些关于长庚离明灯的细闻。

    没奈何,二人当夜休歇不提。

    次日一早,两人又继续到驯园里面,对着那些踏马驹契兽练习驾驭的技艺。

    练习了半日,在休歇之时,他给捏娃招呼过一声之后,他就又沉浸入到那种心识的境地中去了,让捏娃独自一人在外面练习。

    当他重新进入到那种心识境地里时,里面的状况,和他之前所见到的一般模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他听着周围契兽们的兽语交流声;少数人跟契兽的交流交互声,一一都传进到他的耳朵内……或者说是脑海中。虽然各种声音兼杂,却不显得吵闹。

    还有那兽与兽之间的兽语交流方式,看上去不是跟人说话那样,须要一言一语,有字有句地讲得分明了,才能让人明白语言中意思。它们用兽语交流的方式,可没有人类言语中的那些道道,它们想要给对方交流什么,只须要一个念头过去,对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很是神奇不说,那转达交流的速度,简直快捷无比,比起人用语言说话的交流方式,不知方便了多少倍。

    虽然昨日被驯园艺首夲仐老,和执司的长者们,反复叮嘱过,让他在夲仐老没回来告知他结论前,不要擅自再去与那发出啼声的什物,有任何的交集。他当时虽然应和了,但他这时还是止不住以识念,在境地中去搜寻他上次听见的那道衰哀啼声痕迹。

    不过他这次在心识境地里寻觅了多时,一直到出离心识境地时,都未能再次听见那个东西所发出的衰哀啼鸣。

    第二次从心识沉浸当中出离出来,见离天黑还有一些时候。

    看着捏娃还在那不知疲惫地,练习着驾驭驭兽的训练,他不禁有些出起神来。

    他们自出来到这驯园日起,到现在已是好几日了,也不知道搬迁到暂居地势上的阿燃、阿善她们怎样了!

    她们两人要看顾着小尐儿一众小孩子们,不知还能不能照顾得过来?暂居地势上的情况如何了?在临出门的几日,那时就发他们新迁去的暂居地下方,离近聚落地的就近地势上,已被汛洪的积盛、不断上升水位,给淹浸掉了。如今又过了几日,具体的情况,他们更是无从知晓,心里面为此事,日日都在为她们的处境,生出担忧。况且阿善的年纪也是那般小,所有照看看顾小孩子们的事情,极大多数都要落在阿燃一个人的头上,也不知道她常不撑得住。

    又想到甘和廿两个人,他们自和族部中第一批前往到灾地,去救援其他族部的族人后,就一直没有音讯传回,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的具体情况如何了,事情顺利不顺利。

    人族这次遭遇的重大汛洪灾害,不知何时方能过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自从去岁底开始,他们整个人族栖居的上原地界范围,就开始绵连不绝地遭遇到极大降雨,至今都超过月余了,依然还丝毫见不到停势,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缘故所致?在以往岁中,这可是从未有见过的情形,也从未有听闻过这种还处在寒冬的季节时,会有这般绵长,且不断的降雨给浸袭。

    都说冬旱夏雨,如今凛冬才刚刚过去,就有了这般强势的降雨,那在之后后边的时日里,不知道又会是一副怎样的情形。

    思绪正在沉思之际,捏娃停下了继续跟踏马驹的驾驭训练,上前来到他的跟前:“隼,你这是在作甚?”

    隼道:“也没有啥,就是想我们都出来好几日了,也不知道阿燃和阿善她们怎样了!这时候暂居地那里,不知道有什么变故没有。”

    捏娃道:“你这样一说,确实有些担忧她们呐!”他顿了一下,再道:“要不我们就先回去一趟,回去看看她们,然后再来这里?”

    隼摇头道:“你不曾听闻夲仐老给咱说过,我俩再有个两日的习练,只要能够熟练地驾驭这踏马驹,然后就让我们去给部族里面做通讯传令的事务吗?那个时候我们就有时间回去了,不差着一两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