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最后通牒
正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大喊道：“快看啊，荷出淤泥！”只见平静的荷叶上，艳阳粼粼，一个人影，蹲着身子，弓着背，双脚往荷叶上轻轻一点，悠闲自得的在荷叶上滑翔。
“好身手！”那人肩上扛着一个麻袋，脚板紧贴水面，身子摇摆自如，凭着摆力，他在水面上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一忽儿，他的身下开出两条水道，顿时，水花四溅，白浪滔天。
他在水间如履平地，健步如飞，功夫着实了得！聋子大喊一声：“妙哉！”拐子微微一笑：“雕虫小技。”
说话之间，人已经上岸，落在地上，悄然无声，从上到下，干干净净，全身没粘黏一点水滴，再看那脚上时，两个滑板的滑轮子好像在水中洗过一般，闪闪发亮。
那人把肩上的袋子，往地上一丢，一句“献丑了”。再看那人时，几根稀疏的癞毛，无精打采的散布在秃头上；几块厚厚的疮疤，松松垮垮的隐藏在癞毛之间。人一走动，头上的疮壳，花瓣一般纷纷飘落。矮人们窃窃私语，道：“刚刚来了一个聋子，一个拐子，一个瞎子，现在又来了一个疤头。”
这下没待大叔公询问，疤头双手一揖，道：“鄙人‘疤头’。”大叔公赶紧叫儿媳端来狗汤让疤头喝，疤头毫不客气，一溜烟的把狗头吃完。四人吧唧着，揩揩嘴上的油，打着饱嗝，站了起来。
大叔公问道：“不知大驾光临鄙庄，有何贵干？”四人齐声道：“京都四恶，南巡虎庄，所为活木，藏匿死光……”大叔公愕然道：“你们是——”
聋子拱手道：“我是宰相府的门客。”拐子拱手道：“鄙人是枢密使的管家。”瞎子拱手道：“我是太尉府的侍卫。”疤头拱手道：“太师府的捕快。”
大叔公道：“那你，你们……”四人齐声道：“我们是京都四恶，所到之处，烧光杀光抢光奸光。”大叔公收敛了一下脸，道：“你们真的是京都四恶？”四人点头道：“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们就是震惊京都的四恶。”
大叔公努力镇静了一下自己，问道：“你们四人来到鄙庄，到底所为何事？”四人道：“我们要活木。”大叔公道：“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什么死木活木的，我听不懂。”
疤头道：“看在你给我们喝汤吃肉的份上，我们决定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后，交出活木，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大叔公道：“不然怎样？振威，送客。”振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各位，这里没人欢迎你们了，请吧。”
疤头道：“好，我要让你心服口服。”说着，打开他扛进来的麻袋，从里拖出一个人来，丢在大叔公的面前，道：“说，告诉他，你是谁？”那人一言不语，“嗖”的一声，疤头从腰间摸出摘星剑，只轻轻地往那人头上一划，一只耳朵掉下地来。那人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哀嚎道：“我说，我说，我是忙不了。”
疤头吸了吸刀上的血，吹了一口冷气，问道：“昨晚上从刀王屠铺逃走的活木去哪里了？”忙不了看着老叔公充满杀气的脸，不敢多言。疤头扣着他的衣领，摘星剑又是一划，忙不了的鼻子滚落了下来，脸上现出个窟窿，血流如注。
忙不了哀嚎道：“我说，我说，昨晚从刀王屠铺逃走的活木，被‘挂壁圣手’振武捡去了……”
疤头伸开两指，愤愤道：“早说就好了。”狠狠的在忙不了的脸上一剜，两个乌亮的眼珠顿时滚落下来，忙不了登时倒地。一会儿，一把锋利的摘星剑划来，眨眼之间，忙不了身首分离。
其实，忙不了恐怕到死也没有想到：自从他答应“挂壁圣手”振武，帮他把活木从刀王屠铺放走以后，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是四恶不杀他，刀王和剥爷也绝对饶不了他。
京都四恶，凌然挺胸。疤头扫了矮人们一眼，说道：“给你们数十个数，到时不交出活木，别怪我们无情，一，二，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矮人们满脸惧色，看着“京都四恶”。
数到“十”时，疤头轻轻道：“聋子，上！”“好！”聋子应声而起，双手交在胸前盘住，左右摆动，在半空中转了十几个圈。矮人们屏住呼吸，大叔公更是不敢懈怠，暗中敛气。聋子突然大嚎一声:“着!”一股白色气流从手掌中挥出，直向中央的那口大锅冲去。
大叔公大喊一声:“不好，聋子要放火”一个箭步，冲到大锅前面，提起内气，向着聋子迎击，聋子只是得了个平手。疤头道:“拐子，上！”拐子向半空中腾跃，向大叔公挡去，在空中收起右腿，左腿对着大叔公劈头铲去。
大叔公毫不示弱，一让，就在拐子落地时，一个横腿扫落叶，眼看就在他们两腿相交时，拐子一记铁拐落下，向大叔公腿上狠狠砍去，大叔公一缩，铁拐打在地上，好家伙，溅起了一地的灰尘。两人又一个翻转，复又立定，脚下生根，眈眈相向。
这边聋子还在运气，振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聋子站着。大叔公那边喊道:“振威，注意聋子发功放火。”振威应道:“好的。”站在聋子面前，挺胸堵住聋子的气流。聋子横眉怒目，无计可施。
拐子拄着铁拐，一只脚高，一只脚低，一瘸一瘸的，围着大叔公团团转。大叔公屏气敛神，向着拐子转动。突然，铁拐一挥，向大叔公击去，直取他的面门。大叔公唬了一跳。要知道，铁拐跟了拐子几十年，拐子一直靠它横行天下，一头尖尖，削铁如泥。铁拐打在一般人身上，无不入肉三分，痛绝身死。
当时，铁拐正好对着大叔公的面门，直取他的眼睛，如果不幸击中，大叔公的眼睛就会变成大窟窿。大叔公就地一滚，铁拐入土三尺。大叔公想道:“恶人一出手就用杀招，看来不能再有侥幸心理了；你用你的过墙梯，我用我的张良计。”
“好身手！”那人肩上扛着一个麻袋，脚板紧贴水面，身子摇摆自如，凭着摆力，他在水面上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一忽儿，他的身下开出两条水道，顿时，水花四溅，白浪滔天。
他在水间如履平地，健步如飞，功夫着实了得！聋子大喊一声：“妙哉！”拐子微微一笑：“雕虫小技。”
说话之间，人已经上岸，落在地上，悄然无声，从上到下，干干净净，全身没粘黏一点水滴，再看那脚上时，两个滑板的滑轮子好像在水中洗过一般，闪闪发亮。
那人把肩上的袋子，往地上一丢，一句“献丑了”。再看那人时，几根稀疏的癞毛，无精打采的散布在秃头上；几块厚厚的疮疤，松松垮垮的隐藏在癞毛之间。人一走动，头上的疮壳，花瓣一般纷纷飘落。矮人们窃窃私语，道：“刚刚来了一个聋子，一个拐子，一个瞎子，现在又来了一个疤头。”
这下没待大叔公询问，疤头双手一揖，道：“鄙人‘疤头’。”大叔公赶紧叫儿媳端来狗汤让疤头喝，疤头毫不客气，一溜烟的把狗头吃完。四人吧唧着，揩揩嘴上的油，打着饱嗝，站了起来。
大叔公问道：“不知大驾光临鄙庄，有何贵干？”四人齐声道：“京都四恶，南巡虎庄，所为活木，藏匿死光……”大叔公愕然道：“你们是——”
聋子拱手道：“我是宰相府的门客。”拐子拱手道：“鄙人是枢密使的管家。”瞎子拱手道：“我是太尉府的侍卫。”疤头拱手道：“太师府的捕快。”
大叔公道：“那你，你们……”四人齐声道：“我们是京都四恶，所到之处，烧光杀光抢光奸光。”大叔公收敛了一下脸，道：“你们真的是京都四恶？”四人点头道：“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们就是震惊京都的四恶。”
大叔公努力镇静了一下自己，问道：“你们四人来到鄙庄，到底所为何事？”四人道：“我们要活木。”大叔公道：“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什么死木活木的，我听不懂。”
疤头道：“看在你给我们喝汤吃肉的份上，我们决定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后，交出活木，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大叔公道：“不然怎样？振威，送客。”振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各位，这里没人欢迎你们了，请吧。”
疤头道：“好，我要让你心服口服。”说着，打开他扛进来的麻袋，从里拖出一个人来，丢在大叔公的面前，道：“说，告诉他，你是谁？”那人一言不语，“嗖”的一声，疤头从腰间摸出摘星剑，只轻轻地往那人头上一划，一只耳朵掉下地来。那人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哀嚎道：“我说，我说，我是忙不了。”
疤头吸了吸刀上的血，吹了一口冷气，问道：“昨晚上从刀王屠铺逃走的活木去哪里了？”忙不了看着老叔公充满杀气的脸，不敢多言。疤头扣着他的衣领，摘星剑又是一划，忙不了的鼻子滚落了下来，脸上现出个窟窿，血流如注。
忙不了哀嚎道：“我说，我说，昨晚从刀王屠铺逃走的活木，被‘挂壁圣手’振武捡去了……”
疤头伸开两指，愤愤道：“早说就好了。”狠狠的在忙不了的脸上一剜，两个乌亮的眼珠顿时滚落下来，忙不了登时倒地。一会儿，一把锋利的摘星剑划来，眨眼之间，忙不了身首分离。
其实，忙不了恐怕到死也没有想到：自从他答应“挂壁圣手”振武，帮他把活木从刀王屠铺放走以后，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是四恶不杀他，刀王和剥爷也绝对饶不了他。
京都四恶，凌然挺胸。疤头扫了矮人们一眼，说道：“给你们数十个数，到时不交出活木，别怪我们无情，一，二，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矮人们满脸惧色，看着“京都四恶”。
数到“十”时，疤头轻轻道：“聋子，上！”“好！”聋子应声而起，双手交在胸前盘住，左右摆动，在半空中转了十几个圈。矮人们屏住呼吸，大叔公更是不敢懈怠，暗中敛气。聋子突然大嚎一声:“着!”一股白色气流从手掌中挥出，直向中央的那口大锅冲去。
大叔公大喊一声:“不好，聋子要放火”一个箭步，冲到大锅前面，提起内气，向着聋子迎击，聋子只是得了个平手。疤头道:“拐子，上！”拐子向半空中腾跃，向大叔公挡去，在空中收起右腿，左腿对着大叔公劈头铲去。
大叔公毫不示弱，一让，就在拐子落地时，一个横腿扫落叶，眼看就在他们两腿相交时，拐子一记铁拐落下，向大叔公腿上狠狠砍去，大叔公一缩，铁拐打在地上，好家伙，溅起了一地的灰尘。两人又一个翻转，复又立定，脚下生根，眈眈相向。
这边聋子还在运气，振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聋子站着。大叔公那边喊道:“振威，注意聋子发功放火。”振威应道:“好的。”站在聋子面前，挺胸堵住聋子的气流。聋子横眉怒目，无计可施。
拐子拄着铁拐，一只脚高，一只脚低，一瘸一瘸的，围着大叔公团团转。大叔公屏气敛神，向着拐子转动。突然，铁拐一挥，向大叔公击去，直取他的面门。大叔公唬了一跳。要知道，铁拐跟了拐子几十年，拐子一直靠它横行天下，一头尖尖，削铁如泥。铁拐打在一般人身上，无不入肉三分，痛绝身死。
当时，铁拐正好对着大叔公的面门，直取他的眼睛，如果不幸击中，大叔公的眼睛就会变成大窟窿。大叔公就地一滚，铁拐入土三尺。大叔公想道:“恶人一出手就用杀招，看来不能再有侥幸心理了；你用你的过墙梯，我用我的张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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