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灭顶之灾

    瞎子道：“疤头，现在看你的了。”疤头把地场里上的年轻女人赶在一起。女人们神色惊慌，脸色惨白，不知疤头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大叔公由于流血过多，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疤头胡作非为。

    这些年轻的女人被排成一排，疤头用手点着，边点边念道：“上山下山来点兵，点到哪个，哪个就是我的兵。”一人一个字，点到最后一个“兵”字的，被他拉了出来，拖到村牌坊边的矮墙下。随之那头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伴随着的是疤头肆无忌惮的放荡的大笑。

    谁都知道那边干着怎样龌龊的勾当，女人们惊慌失措。现在，她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振威死了，大叔公受伤，二十几个村少被杀，没有人可以保护她们。

    她们不能反抗，因为聋子、拐子、瞎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们，只要她们稍有反抗，她们就会死于非命。她们忍辱负重，吞下恶人给她们留下的屈辱的苦果。

    第一个女人放出来的时候，披头散发，一脸惶然，裤子提在手上，她狂笑不已，她已经疯了。第二个女人出来的时候，裤子都没有穿上，她一头撞在柱子上，气绝身亡。

    疤头一脸奸笑，第三次来到地场“点兵”，当最后一个“兵”点到荷花时，荷花狠狠的给疤头掴了三个耳光，疤头眼冒金花，头屑掉落。他摸了下发痛的脸，擦了一下嘴角边的血，淫笑道：“乖乖，这样才好，有味。”一把扯着荷花的头发，向着矮墙那边拖去。

    小虎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拉着疤头的衣袖，哭道：“放过我娘，不要杀我娘。”疤头一脚踢去，正中小虎脑门。小虎咬着牙齿，不肯松手；疤头第二脚就要踢来，矮人们大惊失色，荷花浑身打软。

    眼见荷花就要被拉走，小虎发声大哭：“放过我娘，放过我娘，我告诉你们活木在哪里。”此话一出，整个大地都沉寂了。荷花大喊：“小虎，不要，不要说。”大叔公在地上也有气无力的，说道：“小虎，不要说，不要说。”

    拐子和瞎子走了过来，问道：“孩子，快说，活木在哪里？”小虎小手一指，失声道：“在爸爸的押往京城的路上。”说完，小虎头一歪，倒在了妈妈的怀里。

    话音刚完，拐子骂道：“臭崽子，怎么这个时候才说出，看来，容你不得！”说着，铁拐一下刺去，直入小虎喉咙，鲜血涌出。

    矮人们吓傻了。大叔公匍匐在地，一步步向小虎挪去，口里嚅嚅道：“小虎，小虎……”荷花忿然出声，大喊：“小虎。”声断气短，昏了过去。

    疤头拔出摘星剑，一剑刺死大叔公；瞎子举起竹棍，一棍刺死荷花。

    京都四恶，在山庄里各牵一匹良驹，踏上马镫，看了看地场中的矮人们，扬鞭奋蹄，绝尘而去。

    他们身后，一阵嚎哭，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