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回刘家村
转眼之间，冬去春来。今日便是除夕。
过了腊月，就没再下过雪了，地面的积雪依旧很厚。
对兄妹二人来说，爷爷死后。年节不过是蜷缩在灶台被半夜噼里啪啦的鞭炮吓醒后互相抱着继续忍受严寒的寻常一天。
今年今天却不一样，因为兄妹二人并不确定今日便是除夕。
不过无论如何，也当做除夕准备。
门前地上散落着铺开刘家小姐的各式颜色的胭脂水粉。
大门上画着各种各样的花朵，画着兄妹二人，画着老黑牛，画着两只小猪。
吴迪心道‘把猪也画上了，那咱们以后可怎么吃它们啊’
心中想着把小猪吃后在门上打个叉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妞妞，我脸是红色的吗’吴迪看着正在用胭脂上色的二妞说到。
‘妞妞，月亮也不是绿色的吧’二妞画的认认真真，对耳边的批评声充耳不闻。
家里的粟米已经要吃完了，除了留作种子的一斤多。
剩下不多的粟米被细细的磨成了粉，和成了面，擀成了皮。
把一颗颗蜜枣和一粒粒猪肉丸包在一起，捏成一个个饺子不像饺子，汤圆不像汤圆的圆球。
两人还在门板上写好了对联，
上联：
大帝之资带妹修仙
下联：
二妞和哥哥永不分离
吴迪心道，不错不错，有种后现代不对称的美感，就像现在的大门，一半是门板，一半是木条扎成的一样。
两人的熏肉早已吃完了，野猪肉也只剩下四十多斤。
这俩月大约有一半的日子都有月光，二妞也没有浪费，每每有月光时便在屋外修炼。
今夜天空被云雾遮挡，二人吃完了粟米圆子，早早地便睡下了。
。。
。。
‘哥，鞋子绑紧一点’
‘嗯’
两人用野猪皮缝制了两双皮靴子，直到小腿。
内里垫着丝绸和棉布，皮靴防水性很好。只是每穿几天就要洗洗里面酸臭的内衬。
两人腰间还各挂着一把野猪牙磨成的匕首，虽然不够锋利不能削砍，但足够尖锐。
‘筐子都准备好了’，吴迪给二妞也背上了小筐子，里面装了她的弓箭和柴刀。
吴迪还准备了纱布木条做的护目镜，只不过现在深夜，月光昏暗，还用不到。
两兄妹穿了长板雪鞋，一手一根木杖，在雪地中左右绕着曲线，划得飞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原本想着等到开春后天气暖些，刘家村放松了警惕，可没想到等待的日子那么漫长。
吴迪实在是等不了了，他约莫算着已经过了这么多天，而且刚过了新年，刘家村应该也不会再防着他们了。
俩人滑的飞快。不过一个时辰，两人便到了刘家村外。之前俩人下午启程足足用了三四个时辰到丑时才到。
‘哥，咋还有人’两人在村口高处坡上看向村内。
‘再等等’
‘给’吴迪把一个猪皮水袋递给二妞。
‘咕咚，咕咚’里面的水还温热。
吴迪又递给二妞一条肉干，二妞摆摆手‘哥我不饿’
吴迪把肉条塞入口中，咀嚼了起来。肉质筋道咸鲜。
又过了半个时辰，已经过了丑时。
村中的打更人不是刘二，兄妹俩也不认得。
打更人看似在打着哈欠，却还在村中一遍遍徘徊，时而坐下一会儿，但很快又站起身。
‘哥？’
‘再等等’吴迪无奈的摇摇头。
一直等到天快亮了，打更人仍未离去。
‘唉，走吧，敌人太狡猾了’
‘太狡猾了！’二妞气鼓鼓的跺了下脚，跟随吴迪往回滑去。
来时的一路多下坡，回去的路却不好滑，时不时就要脱下雪板，爬到坡上再滑，到了家中已经天大亮了。
两人躺在床上计划着。
‘妞妞，这几日过年可能他们防备严密，咱们过几天再去’
‘嗯嗯，债一定要收’二妞捏着小拳头，坚定的说道。
。。
几天后，两人来的更晚了些，到村中时仍有打更人巡逻。
‘他们太坏了，哥咋办’
俩人脱了雪板坐在地上等着。
‘算了，再等一会儿歇歇就回去吧’吴迪望着月色，今夜月色明亮。
开春后这几天天气渐渐暖了起来，雪已经开始化了。
吴迪看到村中田地的雪已经被清到田埂边，围着田地堆成一道道雪墙。
约莫再过些天，就会开始播种了。
‘妞妞，咱们去祭拜下爷爷吧’
二妞听了一愣，眼睛湿润，点了点头。
两人滑到田地之中，田地在村外不远处，吴迪估计这打更人不会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两人也有足够时间逃跑。
爷爷坟堆前非常干净整洁，还修出了一条小路，坟前摆着各式瓜果祭品。
俩人不知道之前天降神雷之事，均吃了一惊。
‘这是谁给爷爷祭拜的’二妞疑惑的看向吴迪问道，吴迪摇摇头。
两个身影在坟前跪下，拜了几拜，二妞开始抽泣起来，对着爷爷的坟头喋喋不休，讲着跑到山坳后的日子。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吴迪坐在旁边静静看着。
‘谁？’
俩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身影。瞬间起身回头，二妞擦了擦眼睛。
一个佝偻披散着头发的老太婆‘刘阿婆’
两人同时呼出声，‘刘阿婆，是你吗’
‘自强，二妞，是你俩吗’老妇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
吴迪观察了下四周，并无其他人。三人互相跑到近前，抱在一起。
‘刘阿婆，呜呜，你怎么样了’
‘呜呜，阿婆好的很，好的很，你俩小可怜，小可怜啊’刘阿婆说着抚摸着二人的脑袋。
三人在坟前谈了半个多时辰，分别离去，天已经亮了。
吴迪筐中还多一小包裹，两人一手一个清脆的腌萝卜，啃着往家中赶去。
。。
。。
这一日兄妹二人在石洞中泡完了澡，吃罢了烤肉，坐在板凳上腿搭在温水中啃着萝卜条。
‘哥，咱们啥时候出发’
‘年节已经过了，明天就走’吴迪说着把手中的半条萝卜干递给二妞，二妞小嘴吧嗒吧嗒不停早已把自己那根吃光了。
两人把原先用作箭头的银针在火中烧化，又加了几个二妞不喜欢的银饰和摆件，一起烧成了三小包银豆子，还有两条金簪也被烧成了几小颗金豆。
又准备了四五天的肉干，水，萝卜干，和一些剩下的蜜饯。柴刀，镰刀，弓箭，猪牙匕首，全都收拾停当，穿戴整齐，一人背着一筐。往山的另一边走去。
家中也在屋里给两小猪留了一大堆牛草，两小猪长得很快，已经从原来吉娃娃的大小到了现在泰迪大小。
门没有关，老黑自己会开门出去吃草，自己回到屋中把门顶上。
‘哥，还有多久啊，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山的另一边路形崎岖，多有险石，两人不敢滑雪，已经慢慢走了大半天。
‘不会错的，马上就要到了’
又是一个时辰，转过一座小山。
‘妞妞，快看’
‘哇，终于到了’
不远处山下一条土路，土路弯弯折折一路通向远方。
过了腊月，就没再下过雪了，地面的积雪依旧很厚。
对兄妹二人来说，爷爷死后。年节不过是蜷缩在灶台被半夜噼里啪啦的鞭炮吓醒后互相抱着继续忍受严寒的寻常一天。
今年今天却不一样，因为兄妹二人并不确定今日便是除夕。
不过无论如何，也当做除夕准备。
门前地上散落着铺开刘家小姐的各式颜色的胭脂水粉。
大门上画着各种各样的花朵，画着兄妹二人，画着老黑牛，画着两只小猪。
吴迪心道‘把猪也画上了，那咱们以后可怎么吃它们啊’
心中想着把小猪吃后在门上打个叉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妞妞，我脸是红色的吗’吴迪看着正在用胭脂上色的二妞说到。
‘妞妞，月亮也不是绿色的吧’二妞画的认认真真，对耳边的批评声充耳不闻。
家里的粟米已经要吃完了，除了留作种子的一斤多。
剩下不多的粟米被细细的磨成了粉，和成了面，擀成了皮。
把一颗颗蜜枣和一粒粒猪肉丸包在一起，捏成一个个饺子不像饺子，汤圆不像汤圆的圆球。
两人还在门板上写好了对联，
上联：
大帝之资带妹修仙
下联：
二妞和哥哥永不分离
吴迪心道，不错不错，有种后现代不对称的美感，就像现在的大门，一半是门板，一半是木条扎成的一样。
两人的熏肉早已吃完了，野猪肉也只剩下四十多斤。
这俩月大约有一半的日子都有月光，二妞也没有浪费，每每有月光时便在屋外修炼。
今夜天空被云雾遮挡，二人吃完了粟米圆子，早早地便睡下了。
。。
。。
‘哥，鞋子绑紧一点’
‘嗯’
两人用野猪皮缝制了两双皮靴子，直到小腿。
内里垫着丝绸和棉布，皮靴防水性很好。只是每穿几天就要洗洗里面酸臭的内衬。
两人腰间还各挂着一把野猪牙磨成的匕首，虽然不够锋利不能削砍，但足够尖锐。
‘筐子都准备好了’，吴迪给二妞也背上了小筐子，里面装了她的弓箭和柴刀。
吴迪还准备了纱布木条做的护目镜，只不过现在深夜，月光昏暗，还用不到。
两兄妹穿了长板雪鞋，一手一根木杖，在雪地中左右绕着曲线，划得飞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原本想着等到开春后天气暖些，刘家村放松了警惕，可没想到等待的日子那么漫长。
吴迪实在是等不了了，他约莫算着已经过了这么多天，而且刚过了新年，刘家村应该也不会再防着他们了。
俩人滑的飞快。不过一个时辰，两人便到了刘家村外。之前俩人下午启程足足用了三四个时辰到丑时才到。
‘哥，咋还有人’两人在村口高处坡上看向村内。
‘再等等’
‘给’吴迪把一个猪皮水袋递给二妞。
‘咕咚，咕咚’里面的水还温热。
吴迪又递给二妞一条肉干，二妞摆摆手‘哥我不饿’
吴迪把肉条塞入口中，咀嚼了起来。肉质筋道咸鲜。
又过了半个时辰，已经过了丑时。
村中的打更人不是刘二，兄妹俩也不认得。
打更人看似在打着哈欠，却还在村中一遍遍徘徊，时而坐下一会儿，但很快又站起身。
‘哥？’
‘再等等’吴迪无奈的摇摇头。
一直等到天快亮了，打更人仍未离去。
‘唉，走吧，敌人太狡猾了’
‘太狡猾了！’二妞气鼓鼓的跺了下脚，跟随吴迪往回滑去。
来时的一路多下坡，回去的路却不好滑，时不时就要脱下雪板，爬到坡上再滑，到了家中已经天大亮了。
两人躺在床上计划着。
‘妞妞，这几日过年可能他们防备严密，咱们过几天再去’
‘嗯嗯，债一定要收’二妞捏着小拳头，坚定的说道。
。。
几天后，两人来的更晚了些，到村中时仍有打更人巡逻。
‘他们太坏了，哥咋办’
俩人脱了雪板坐在地上等着。
‘算了，再等一会儿歇歇就回去吧’吴迪望着月色，今夜月色明亮。
开春后这几天天气渐渐暖了起来，雪已经开始化了。
吴迪看到村中田地的雪已经被清到田埂边，围着田地堆成一道道雪墙。
约莫再过些天，就会开始播种了。
‘妞妞，咱们去祭拜下爷爷吧’
二妞听了一愣，眼睛湿润，点了点头。
两人滑到田地之中，田地在村外不远处，吴迪估计这打更人不会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两人也有足够时间逃跑。
爷爷坟堆前非常干净整洁，还修出了一条小路，坟前摆着各式瓜果祭品。
俩人不知道之前天降神雷之事，均吃了一惊。
‘这是谁给爷爷祭拜的’二妞疑惑的看向吴迪问道，吴迪摇摇头。
两个身影在坟前跪下，拜了几拜，二妞开始抽泣起来，对着爷爷的坟头喋喋不休，讲着跑到山坳后的日子。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吴迪坐在旁边静静看着。
‘谁？’
俩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身影。瞬间起身回头，二妞擦了擦眼睛。
一个佝偻披散着头发的老太婆‘刘阿婆’
两人同时呼出声，‘刘阿婆，是你吗’
‘自强，二妞，是你俩吗’老妇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
吴迪观察了下四周，并无其他人。三人互相跑到近前，抱在一起。
‘刘阿婆，呜呜，你怎么样了’
‘呜呜，阿婆好的很，好的很，你俩小可怜，小可怜啊’刘阿婆说着抚摸着二人的脑袋。
三人在坟前谈了半个多时辰，分别离去，天已经亮了。
吴迪筐中还多一小包裹，两人一手一个清脆的腌萝卜，啃着往家中赶去。
。。
。。
这一日兄妹二人在石洞中泡完了澡，吃罢了烤肉，坐在板凳上腿搭在温水中啃着萝卜条。
‘哥，咱们啥时候出发’
‘年节已经过了，明天就走’吴迪说着把手中的半条萝卜干递给二妞，二妞小嘴吧嗒吧嗒不停早已把自己那根吃光了。
两人把原先用作箭头的银针在火中烧化，又加了几个二妞不喜欢的银饰和摆件，一起烧成了三小包银豆子，还有两条金簪也被烧成了几小颗金豆。
又准备了四五天的肉干，水，萝卜干，和一些剩下的蜜饯。柴刀，镰刀，弓箭，猪牙匕首，全都收拾停当，穿戴整齐，一人背着一筐。往山的另一边走去。
家中也在屋里给两小猪留了一大堆牛草，两小猪长得很快，已经从原来吉娃娃的大小到了现在泰迪大小。
门没有关，老黑自己会开门出去吃草，自己回到屋中把门顶上。
‘哥，还有多久啊，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山的另一边路形崎岖，多有险石，两人不敢滑雪，已经慢慢走了大半天。
‘不会错的，马上就要到了’
又是一个时辰，转过一座小山。
‘妞妞，快看’
‘哇，终于到了’
不远处山下一条土路，土路弯弯折折一路通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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