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风，也是雾
昏暗的墙上，订满了各种照片，错综复杂的反光塑料红线把它们织成一张奇怪的网。
两个在咖啡店闲聊的女人、插花馆的长发女人和短发女人、健身房的长发女人、游泳池的长发女人、电脑前敲字的长发女人…
男人坐在转椅上，一蹬脚，转过身。对面墙上女人的照片更多。购物的女人，酒店门口一前一后进出的男女，温泉里嬉戏打闹的学生妹和中年魅力男人…总之，这些女人都有一张好看的脸，且美得各有韵味。更不用说身材了…
男人侧过身，左右转头，像看电影一样揣摩着。
他很欣赏自己的地下室，每一张照片，一条线索都不枯燥乏味，它们都闪着光，招呼你去看，去了解，去分析。它们都是钱！
真是精彩！他想。
在没接触万先生之前，同样作为男人，他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的欲望和精力会如此丰富且旺盛。短短三年时间，万先生的经历已经达到质的飞跃，但并不影响他对量的追求。反观左面墙的魏露，一直活得不动声色，这女人真会隐忍！
他叫凌厉，一个…名牌大学刑侦专业的考研落榜生。自从大二考研失败，他就彻底开始摆烂，不考了！他对家里人说，自己不想再考研，只想好好准备毕业。父母也妥协了，家族里本来就没个研究生，而他是唯一一个大学生，也算是为父母长脸，家族里的荣耀。
现在，他已经毕业。
父亲整天系着他送的奢侈品皮带，在小县城的小酒馆里吹嘘自己祖坟冒烟，养了一个名牌大学生，自己创业，还小有成就———能很多赚钱！周围的小老头都吐着臭气，一边夸，一边私底下嫉妒得要死。他母亲则是一个老实、内敛的农村妇女。年轻时，除了种地，做家务，就没其它爱好。年老了，还是喜欢倒腾凌厉送的县城里带院子的房子的小院。
她才不管凌厉父亲出门逛多久，多晚回家！她还是习惯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小院种满各种蔬菜。一年四季，路过院子的邻居们都羡慕的啧啧称赞，产量真高！
凌厉也争气，从小就成绩好。母亲虽然文化程度不高，总是鼓励他好好学习，以后出去见见世面。他也听进去了。一直都活得顺风顺水的凌厉却在大二考研这年碰了钉子。他被刷下去了！据说，是被一个内定刷掉了。其实他也有预感会失败，可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索性就不考了。先大三尝试创创业，安心搞钱吧！
于是，他选了赚快钱！
创业一年，小有收获，毕业就脱离学校，开启新人生。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
他把约会的地方安排在了车里。而车停在昏暗的街角，周围是荒芜的建筑工地，不会有任何外界干扰。他就喜欢这样，一切都由自己来掌控。
他和她不舍的拥吻，他像一匹草原上的狼，恨不得立马咬断她的脖子。她的手指深深的扎进他的肩膀，疼得他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纤细的小腰。他的手顺着腰身，向上摸索，触碰到连衣裙的拉链，刚要滑下那一丝遮掩的防线。
她果断的推开了他！
他试探她：“我爱你，很爱，你离婚吧！”
“我不能！”她决绝的回绝。
“这不是一时冲动！我爱你！”
她凝视着车窗外漆黑的旷野。
“你爱我吗？哪怕一点点？”男人急了。
女人还是不说话。但她还是表现出女人的矜持，认真的回答：“我可能爱你，但我不能离开他。”
“他爱你吗？你为什么不舍得离开他？”他继续深情。
“他需要我。”
“可我也需要你！”男人一拳锤在方向盘上。
“不，你只是想要我。”女人很直接。
“我不仅是想要你，我还爱你，渴望和你一起幸福。”男人冷静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直到遇见你。”
女人微微叹口气。
“那么…从此你与他厮守，至死不渝？”男人咬着牙说。
这些嘲笑，她没有生气，点点头，“是的，至死不渝。就是这样，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男人闭上眼，绝望的吐出一口气。
“好吧，我送你回去吧。”他终于在女人的理智中妥协了。
凌厉的车，离他们不远。他打了个哈切，在黑黝黝的车里，猫着，带着耳机听完男女的谈话。
摆脱一个女人有一百种方法，而这男人的这种…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凌厉无声的笑笑，都以自己是个男人为耻。
果然，女人遇上渣男的概率和智商无关。
第二天一大早，凌厉就起床了。
他先是打开咖啡机，给自己冲泡一杯浓郁醇香的咖啡。然后，刷牙，洗脸，刮胡子，给头发做造型。镜子里的自己很帅气，也干净。他不喜欢把自己搞得邋遢得不行，这样在人群中太显眼了！连他自己照着镜子看也难受！至少，要融入平凡人的世界，不能把自己搞得跟受难的耶稣一样。
他挤出一点面霜，仔仔细细的均匀涂抹在脸上，左右端详一下，嗯，可以，能看。再漫不经心的来一口咖啡，用蓝牙连上音响放点爵士乐。打开吐司机，温四片吐司。煎两个鸡蛋和一块牛排，肉上撒点香料，来点洗好的蔬菜配吐司。再切几个小西红柿，摆盘，上桌。一天从他称作“简餐”的早餐开始了。
吃完这些，他要开始工作了。
从楼梯口的复古衣柜下到地下室。当然，楼梯口也能下去。但是，两个入口下去，看到的完全是不一样的场景。楼梯口下去，看到的是一个集私人影院和健身房为一体的空旷空间。复古衣柜下去，就是他的工作室了。
工作室没有窗户，他把它装修成电竞房的那种科幻风格，红的、绿的、蓝的，三种颜色的灯带，让它更加超现实了。加上入口的红外线测温仪和虹膜感应门，完全就是一个和楼上迥然不同的世界。里面的智能化设备，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他让这个麻雀大的暗房都一一实现了。
他打开电脑屏幕，输入程序密码。一个红点和黄点在屏幕上静止着。看完，他准备出门的装备，一支迷你麻醉枪，伪装成打火机的电击枪（虽然他功率比较小，好在，小巧），一副拍照的眼镜，两瓶抹去指纹的喷雾…每隔一年，他都要升级设备。完全没必要出门跟踪。这次不同，他要去见见几位当事人，通过近距离观察，透过心理学去分析几位的人格。这是一种游戏，既刺激，又带点挑战。
清晨的风带点些许凉意。车子跨过城市的喧嚣，驶入一片宁静的小树林，前面，就是万先生和魏露的家了。他驾驶着车，在别墅周围兜圈子。这里的地形已经被他摸索得很熟悉了。找了个适当的隐蔽位置，停车，打开车内的监控设备。
万先生一家正在吃早饭，冷冷清清的两人家庭，确实显得很寡淡。两个保姆在厨房忙碌。万先生喜欢重油的早餐，他觉得营养有能量，魏露喜欢清淡点的。除了早饭，其它的习惯都不一样，生活中的小差异必需由保姆来协调。两个保姆刚好兼顾。
这俩，都是他的委托人。几乎是同时找到他，调查对方。
吃完早饭，两人各自开始一天的新生活。
万先生驾车出门。随后，魏露也开着一辆小车出门。凌厉选择跟着魏露驶入了入城的道路。
魏露来到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角落，点了一杯玫瑰苏打。凌厉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等了快十分钟，她一点都不着急。
“我来晚了。”另一位穿阴丹士林蓝旗袍的短发女人，在她对面缓缓坐下。
“我也刚到不久。”魏露礼貌的微微一笑。
“来杯卡布奇诺。”短发女人对刚到的男服务笑着点完咖啡，服务员刚转身离开，她又继续对长发女人说，“最近我那位宠我得不得了，你看，他给我买的。”说完，朝魏露亮了亮手上的手链。
“你戴很贵气，配得上你。”魏露欣赏的看着短发女人。
“就是太细。”短发女人抬起手腕，手链在阳光下金灿灿的闪着光，“真怕它不小心断了。”
“大牌就这样，最了解女人，戴腻了就换。”魏露善解人意的附和。
“我也觉得。”
服务员端来咖啡，欠身退去。
凌厉在不远处戴上蓝牙耳机，玩着手机，窃听着她们的谈话。
女人呐…真是善变，短发女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点都不像那天晚上被他跟踪的那个理智的女人。这种不符合常理的反差，让他无法适应。可现在眼前的短发女人，八卦又刻薄，句句戳心窝子。
女人真是难以捉摸。凌厉喝口咖啡，抬头，正好跟一个小姑娘对视几秒。女孩轻轻的转身朝魏露那桌走去。
“我来晚了。”一身粉色连衣纱裙的女孩提着大包小包坐下。
她拉过旁边的椅子，放下购买的东西。脸上一脸购物的兴奋。
“呀，这么多，是那个皮特儿给你买的？”短发女恭维她。
“不是…”媛媛摇摇头。
“那是？”短发女又想问。
“一个老朋友…”媛媛不想理她。
“喝点什么？”魏露问媛媛，顺便挥手招呼服务员。
“拿铁，谢谢。”媛媛对服务员说了，转头看向长发女，“你这手表好漂亮，哪买的？”
“人家那位给她买的。”短发女轻蔑的看着媛媛，“这表不一定适合你，我给你推荐一款，没这个贵。”
“姐姐你的品味，我是清楚的。”媛媛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抿了一小口，皱了皱眉。
短发女不说话了。
“媛媛妹妹喜欢吗？送给你。”魏露取下手表，递给她。
“这…”媛媛推辞了一下还是收下了，“露姐姐真会心疼人，谢谢姐。”
短发女还想说话，看着魏露的眼神，换了句话说：“这表和你还挺配。”
媛媛也不理她，再喝一口咖啡，手机响了。她起身去接完电话，回来甩下一句话：“我还有事，下次再约喝茶。”提着东西，快步离开。
“人家可真是大忙人呐。”短发女叹口气，“你也是，她看上啥你都送，我才不那么惯着她。年纪小也要懂分寸不是。”
“也不是我自己买的，没事。”魏露挺淡然。
“人家送的也是自己的呀！”
“你比我都急。”长发女笑笑。
“我不会惯着她，有本事，她也自己找个质量高点的，尽找些没眼看的。”短发女挑挑眉，她就是看不起媛媛这点。
魏露挎上复古手提袋，“活动要开始了，走吧。”
两人刚走，凌厉不慌不忙走出咖啡馆，上车。顺带给万先生打个电话。
凌厉在车里想，有趣，这个故事应该不止三个人。比起以前的任何事情都值得推敲。
然而，几天后，万先生失联了！
两个在咖啡店闲聊的女人、插花馆的长发女人和短发女人、健身房的长发女人、游泳池的长发女人、电脑前敲字的长发女人…
男人坐在转椅上，一蹬脚，转过身。对面墙上女人的照片更多。购物的女人，酒店门口一前一后进出的男女，温泉里嬉戏打闹的学生妹和中年魅力男人…总之，这些女人都有一张好看的脸，且美得各有韵味。更不用说身材了…
男人侧过身，左右转头，像看电影一样揣摩着。
他很欣赏自己的地下室，每一张照片，一条线索都不枯燥乏味，它们都闪着光，招呼你去看，去了解，去分析。它们都是钱！
真是精彩！他想。
在没接触万先生之前，同样作为男人，他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的欲望和精力会如此丰富且旺盛。短短三年时间，万先生的经历已经达到质的飞跃，但并不影响他对量的追求。反观左面墙的魏露，一直活得不动声色，这女人真会隐忍！
他叫凌厉，一个…名牌大学刑侦专业的考研落榜生。自从大二考研失败，他就彻底开始摆烂，不考了！他对家里人说，自己不想再考研，只想好好准备毕业。父母也妥协了，家族里本来就没个研究生，而他是唯一一个大学生，也算是为父母长脸，家族里的荣耀。
现在，他已经毕业。
父亲整天系着他送的奢侈品皮带，在小县城的小酒馆里吹嘘自己祖坟冒烟，养了一个名牌大学生，自己创业，还小有成就———能很多赚钱！周围的小老头都吐着臭气，一边夸，一边私底下嫉妒得要死。他母亲则是一个老实、内敛的农村妇女。年轻时，除了种地，做家务，就没其它爱好。年老了，还是喜欢倒腾凌厉送的县城里带院子的房子的小院。
她才不管凌厉父亲出门逛多久，多晚回家！她还是习惯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小院种满各种蔬菜。一年四季，路过院子的邻居们都羡慕的啧啧称赞，产量真高！
凌厉也争气，从小就成绩好。母亲虽然文化程度不高，总是鼓励他好好学习，以后出去见见世面。他也听进去了。一直都活得顺风顺水的凌厉却在大二考研这年碰了钉子。他被刷下去了！据说，是被一个内定刷掉了。其实他也有预感会失败，可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索性就不考了。先大三尝试创创业，安心搞钱吧！
于是，他选了赚快钱！
创业一年，小有收获，毕业就脱离学校，开启新人生。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
他把约会的地方安排在了车里。而车停在昏暗的街角，周围是荒芜的建筑工地，不会有任何外界干扰。他就喜欢这样，一切都由自己来掌控。
他和她不舍的拥吻，他像一匹草原上的狼，恨不得立马咬断她的脖子。她的手指深深的扎进他的肩膀，疼得他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纤细的小腰。他的手顺着腰身，向上摸索，触碰到连衣裙的拉链，刚要滑下那一丝遮掩的防线。
她果断的推开了他！
他试探她：“我爱你，很爱，你离婚吧！”
“我不能！”她决绝的回绝。
“这不是一时冲动！我爱你！”
她凝视着车窗外漆黑的旷野。
“你爱我吗？哪怕一点点？”男人急了。
女人还是不说话。但她还是表现出女人的矜持，认真的回答：“我可能爱你，但我不能离开他。”
“他爱你吗？你为什么不舍得离开他？”他继续深情。
“他需要我。”
“可我也需要你！”男人一拳锤在方向盘上。
“不，你只是想要我。”女人很直接。
“我不仅是想要你，我还爱你，渴望和你一起幸福。”男人冷静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直到遇见你。”
女人微微叹口气。
“那么…从此你与他厮守，至死不渝？”男人咬着牙说。
这些嘲笑，她没有生气，点点头，“是的，至死不渝。就是这样，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男人闭上眼，绝望的吐出一口气。
“好吧，我送你回去吧。”他终于在女人的理智中妥协了。
凌厉的车，离他们不远。他打了个哈切，在黑黝黝的车里，猫着，带着耳机听完男女的谈话。
摆脱一个女人有一百种方法，而这男人的这种…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凌厉无声的笑笑，都以自己是个男人为耻。
果然，女人遇上渣男的概率和智商无关。
第二天一大早，凌厉就起床了。
他先是打开咖啡机，给自己冲泡一杯浓郁醇香的咖啡。然后，刷牙，洗脸，刮胡子，给头发做造型。镜子里的自己很帅气，也干净。他不喜欢把自己搞得邋遢得不行，这样在人群中太显眼了！连他自己照着镜子看也难受！至少，要融入平凡人的世界，不能把自己搞得跟受难的耶稣一样。
他挤出一点面霜，仔仔细细的均匀涂抹在脸上，左右端详一下，嗯，可以，能看。再漫不经心的来一口咖啡，用蓝牙连上音响放点爵士乐。打开吐司机，温四片吐司。煎两个鸡蛋和一块牛排，肉上撒点香料，来点洗好的蔬菜配吐司。再切几个小西红柿，摆盘，上桌。一天从他称作“简餐”的早餐开始了。
吃完这些，他要开始工作了。
从楼梯口的复古衣柜下到地下室。当然，楼梯口也能下去。但是，两个入口下去，看到的完全是不一样的场景。楼梯口下去，看到的是一个集私人影院和健身房为一体的空旷空间。复古衣柜下去，就是他的工作室了。
工作室没有窗户，他把它装修成电竞房的那种科幻风格，红的、绿的、蓝的，三种颜色的灯带，让它更加超现实了。加上入口的红外线测温仪和虹膜感应门，完全就是一个和楼上迥然不同的世界。里面的智能化设备，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他让这个麻雀大的暗房都一一实现了。
他打开电脑屏幕，输入程序密码。一个红点和黄点在屏幕上静止着。看完，他准备出门的装备，一支迷你麻醉枪，伪装成打火机的电击枪（虽然他功率比较小，好在，小巧），一副拍照的眼镜，两瓶抹去指纹的喷雾…每隔一年，他都要升级设备。完全没必要出门跟踪。这次不同，他要去见见几位当事人，通过近距离观察，透过心理学去分析几位的人格。这是一种游戏，既刺激，又带点挑战。
清晨的风带点些许凉意。车子跨过城市的喧嚣，驶入一片宁静的小树林，前面，就是万先生和魏露的家了。他驾驶着车，在别墅周围兜圈子。这里的地形已经被他摸索得很熟悉了。找了个适当的隐蔽位置，停车，打开车内的监控设备。
万先生一家正在吃早饭，冷冷清清的两人家庭，确实显得很寡淡。两个保姆在厨房忙碌。万先生喜欢重油的早餐，他觉得营养有能量，魏露喜欢清淡点的。除了早饭，其它的习惯都不一样，生活中的小差异必需由保姆来协调。两个保姆刚好兼顾。
这俩，都是他的委托人。几乎是同时找到他，调查对方。
吃完早饭，两人各自开始一天的新生活。
万先生驾车出门。随后，魏露也开着一辆小车出门。凌厉选择跟着魏露驶入了入城的道路。
魏露来到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角落，点了一杯玫瑰苏打。凌厉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等了快十分钟，她一点都不着急。
“我来晚了。”另一位穿阴丹士林蓝旗袍的短发女人，在她对面缓缓坐下。
“我也刚到不久。”魏露礼貌的微微一笑。
“来杯卡布奇诺。”短发女人对刚到的男服务笑着点完咖啡，服务员刚转身离开，她又继续对长发女人说，“最近我那位宠我得不得了，你看，他给我买的。”说完，朝魏露亮了亮手上的手链。
“你戴很贵气，配得上你。”魏露欣赏的看着短发女人。
“就是太细。”短发女人抬起手腕，手链在阳光下金灿灿的闪着光，“真怕它不小心断了。”
“大牌就这样，最了解女人，戴腻了就换。”魏露善解人意的附和。
“我也觉得。”
服务员端来咖啡，欠身退去。
凌厉在不远处戴上蓝牙耳机，玩着手机，窃听着她们的谈话。
女人呐…真是善变，短发女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点都不像那天晚上被他跟踪的那个理智的女人。这种不符合常理的反差，让他无法适应。可现在眼前的短发女人，八卦又刻薄，句句戳心窝子。
女人真是难以捉摸。凌厉喝口咖啡，抬头，正好跟一个小姑娘对视几秒。女孩轻轻的转身朝魏露那桌走去。
“我来晚了。”一身粉色连衣纱裙的女孩提着大包小包坐下。
她拉过旁边的椅子，放下购买的东西。脸上一脸购物的兴奋。
“呀，这么多，是那个皮特儿给你买的？”短发女恭维她。
“不是…”媛媛摇摇头。
“那是？”短发女又想问。
“一个老朋友…”媛媛不想理她。
“喝点什么？”魏露问媛媛，顺便挥手招呼服务员。
“拿铁，谢谢。”媛媛对服务员说了，转头看向长发女，“你这手表好漂亮，哪买的？”
“人家那位给她买的。”短发女轻蔑的看着媛媛，“这表不一定适合你，我给你推荐一款，没这个贵。”
“姐姐你的品味，我是清楚的。”媛媛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抿了一小口，皱了皱眉。
短发女不说话了。
“媛媛妹妹喜欢吗？送给你。”魏露取下手表，递给她。
“这…”媛媛推辞了一下还是收下了，“露姐姐真会心疼人，谢谢姐。”
短发女还想说话，看着魏露的眼神，换了句话说：“这表和你还挺配。”
媛媛也不理她，再喝一口咖啡，手机响了。她起身去接完电话，回来甩下一句话：“我还有事，下次再约喝茶。”提着东西，快步离开。
“人家可真是大忙人呐。”短发女叹口气，“你也是，她看上啥你都送，我才不那么惯着她。年纪小也要懂分寸不是。”
“也不是我自己买的，没事。”魏露挺淡然。
“人家送的也是自己的呀！”
“你比我都急。”长发女笑笑。
“我不会惯着她，有本事，她也自己找个质量高点的，尽找些没眼看的。”短发女挑挑眉，她就是看不起媛媛这点。
魏露挎上复古手提袋，“活动要开始了，走吧。”
两人刚走，凌厉不慌不忙走出咖啡馆，上车。顺带给万先生打个电话。
凌厉在车里想，有趣，这个故事应该不止三个人。比起以前的任何事情都值得推敲。
然而，几天后，万先生失联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