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以后就叫裴昇了
“阿sir，这死人乐透搞的这么大，我们不抽上一笔？”
一辆装甲车停靠在街边，一个个头粗壮的男子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热闹的生死擂台，舔了舔舌头，眼里全是贪婪。
“你什么身份！你就个公司小职员！你也想着这里面分肉吃？”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向粗壮男子的头，每问一句就抽一下，路由耷拉着眉毛从后座探出脑袋伸长手臂，这二货，不知道又换了什么表皮系统，拍过去的手掌反而震的自己手心疼。
“我这不是就那么问一下吗？我想着昇哥你好歹也是咱们总部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粗壮男子比了比大拇指：“吃不着肉，咱们喝口汤也行啊！”
“你以为没有安保部和咱们内务部的支持，外事局能这么快就把这死人乐透铺开？”路由还是一脸的不耐烦：“咱们老大可是在里面占着份子呢！”
“得，那白说了，咱们老大只吃不拉，指缝里一点油也不肯漏。”粗壮男子拍了拍方向盘：“今天就巡到这？去红蜘蛛喝一杯不，昇哥？”
“不去了不去了，没劲，那里的妹子都长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路由摊倒在后座上，身子松散的就像没有骨头一样：“你泡了一个，等于泡了里面全部女的。”
“那我就送你回公寓了。”粗壮男子撇了撇嘴巴，心想估计这位主是又惦记起了卧底的刺激生活，过不惯这么平淡的日子了。
“昇哥，你为什么选择加入我们街情机动小队啊？”男子一边开车，一边打听着八卦：“听说情报二科那个话痨是你的仰慕者，一直向总部申请让你带他们情报二科。”
“这不是因为是你把我从堰城带出来的吗？戴胜，咱们熟！”路由暗暗咬牙，盯着前座开车的粗壮男子。
名为戴胜的粗壮男子豪迈一笑：“昇哥，那都是任务，不用感谢！真说起来，还好我当时赶到的及时，把受到撞击脑子不清楚的你从那辆快爆炸的浮空车旁边拖开！这才没有造成损伤，这个任务可是我从业生涯里做得最漂亮的一单。”
“从接到你之后，入侵街头摄像头，抹除监控记录，走地下黑色通道，出堰城，穿越荒原，最后完好无损的把昇哥你送到总部。我最近几天睡觉的时候都还梦到呢，要不是公司规定，我都想去录个超梦存起来！”戴胜转过头，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真是佩服我自己！”
路由更加抑郁了，眉毛都快耷拉到嘴边了，心中无语，怎么在这个幽都遇到都是精神病！
戴胜还以为路由这么忧郁是不喜欢巡逻工作，就安慰说：“昇哥，我知道巡街这种活对你来说屈才了，不过咱们机动小队是不接任务则罢，接到任务那肯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任务，你先不急，慢慢等一下哈。”
车辆在市中心边角的一个高档公寓停下，路由挥手让戴胜滚蛋之后，走进公寓大门通过了三层安保扫描，前台一个貌美的女子礼貌的向路由鞠躬问好，并一路指引到电梯口，直到电梯门关闭，路由还看到她恭敬的伺立在外面。
作为新美科技的中层领导，路由现在的薪资已经足够他住好房子，吃好食物，逛顶级俱乐部，上顶级性偶。但是每当莺歌燕舞之后，回到公寓独处的时候，总有一种惶恐不安在他心底蔓延。
路由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右手：“要不是你拿走了那只血手上的机密芯片和身份标识，我特么哪里会在这个鬼地方。”
鬼地方吗？
被路由开门声唤醒的智能管家，贴心的调亮了大厅的灯光组，正前方的吧台长桌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已经冲泡好。
一曲悠扬的古典旋律从墙壁上的音响里传出来，音质如何，路由也不懂，只知道买这个音响花了一千信用点。其实主要还是推销这个音响的专柜售卖员长得好看，路由挠了挠头，想起自己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复这个售卖员的信息了。
“忙啊，都在忙。”路由摊倒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松软的材质让他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有种被水体包裹的舒适感。
沙发旁边几丛翠竹随着空调吹出的冷气微微摇晃，释放着清新的氧气离子，出乎意料的这是那个脑子里也塞满肌肉的戴胜送的。送这几盆绿植过来那天，面对着路由眼里的疑惑，戴胜把胸脯拍的邦邦响：“我老戴平时也是一个细腻，敏感的人呐，别看我长这幅样子，那是为了混饭吃改造出来的。其实我一直想成为一个作家，特别文艺的那种，专门写那些男男女女，情情爱爱。”
脑海中残留的戴胜表情让路由情不自禁又打了个冷颤，他扯了个枕头，垫在脖子下，呆呆的看着天空。
一副巨大的壁画绘在大厅天花板上，画的是世界毁灭的末日景象，远古北欧神话里的灭世之龙尼德霍格咬断支撑天地的世界树，死人骸骨组成的双翼遮天盖地，笔触浓郁，多用黑紫色颜料，听说是复古的哥特风格，这是情报二科那个话痨听说路由搬了新房子，硬要送的礼物。
他表示这种神秘又阴郁，仿佛一捧脆弱易碎琉璃花般的哥特气质特别符合路由现在的人设。
一左一右两个通道延伸至卧室和浴室，大，特别大，路由想起了在堰城和裴昇一起挤着睡过的阿雀房间。现在单单自己的浴缸都有那么大了。
卧室里的衣柜摆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不少都是公司配发的制服，用于面对不同情况，少部分则是自己这三个月以来交往过的女人送的。女人嘛，总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打造男人。
大厅边缘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的霓虹闪烁，一团团雾气顺着玻璃滑落，像是有形的瀑布在流淌，这是幽都特有的驱雾剂在起作用。每到夜深雾重的时候，所有高级小区和公寓的房间外壁都会自动喷射。
路由走到窗边，伸手抚摸，窗外正有一只飞鸟惶急地飞过，落在他面前的窗沿上紧张地四处张望，胸口剧烈地起伏。
隔着玻璃，细长的手指沿着飞鸟的轮廓滑动，这是面单面玻璃，窗外的飞鸟并不知道有人正试图触碰自己。路由感觉自己就像这只惶恐不安的飞鸟，一头闯入光彩夺目的迷宫，被拥挤的人声和机器所包围，找不到出路。
路由不由的想起了，当时在总部见完老大，他的最后一句话：
“新美科技从不承认向金川实业派出过卧底，那个所谓的间谍已经死在堰城街头了，而你现在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幽都人。”
“告诉我，你现在叫什么？”
“…裴昇！”
一辆装甲车停靠在街边，一个个头粗壮的男子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热闹的生死擂台，舔了舔舌头，眼里全是贪婪。
“你什么身份！你就个公司小职员！你也想着这里面分肉吃？”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向粗壮男子的头，每问一句就抽一下，路由耷拉着眉毛从后座探出脑袋伸长手臂，这二货，不知道又换了什么表皮系统，拍过去的手掌反而震的自己手心疼。
“我这不是就那么问一下吗？我想着昇哥你好歹也是咱们总部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粗壮男子比了比大拇指：“吃不着肉，咱们喝口汤也行啊！”
“你以为没有安保部和咱们内务部的支持，外事局能这么快就把这死人乐透铺开？”路由还是一脸的不耐烦：“咱们老大可是在里面占着份子呢！”
“得，那白说了，咱们老大只吃不拉，指缝里一点油也不肯漏。”粗壮男子拍了拍方向盘：“今天就巡到这？去红蜘蛛喝一杯不，昇哥？”
“不去了不去了，没劲，那里的妹子都长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路由摊倒在后座上，身子松散的就像没有骨头一样：“你泡了一个，等于泡了里面全部女的。”
“那我就送你回公寓了。”粗壮男子撇了撇嘴巴，心想估计这位主是又惦记起了卧底的刺激生活，过不惯这么平淡的日子了。
“昇哥，你为什么选择加入我们街情机动小队啊？”男子一边开车，一边打听着八卦：“听说情报二科那个话痨是你的仰慕者，一直向总部申请让你带他们情报二科。”
“这不是因为是你把我从堰城带出来的吗？戴胜，咱们熟！”路由暗暗咬牙，盯着前座开车的粗壮男子。
名为戴胜的粗壮男子豪迈一笑：“昇哥，那都是任务，不用感谢！真说起来，还好我当时赶到的及时，把受到撞击脑子不清楚的你从那辆快爆炸的浮空车旁边拖开！这才没有造成损伤，这个任务可是我从业生涯里做得最漂亮的一单。”
“从接到你之后，入侵街头摄像头，抹除监控记录，走地下黑色通道，出堰城，穿越荒原，最后完好无损的把昇哥你送到总部。我最近几天睡觉的时候都还梦到呢，要不是公司规定，我都想去录个超梦存起来！”戴胜转过头，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真是佩服我自己！”
路由更加抑郁了，眉毛都快耷拉到嘴边了，心中无语，怎么在这个幽都遇到都是精神病！
戴胜还以为路由这么忧郁是不喜欢巡逻工作，就安慰说：“昇哥，我知道巡街这种活对你来说屈才了，不过咱们机动小队是不接任务则罢，接到任务那肯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任务，你先不急，慢慢等一下哈。”
车辆在市中心边角的一个高档公寓停下，路由挥手让戴胜滚蛋之后，走进公寓大门通过了三层安保扫描，前台一个貌美的女子礼貌的向路由鞠躬问好，并一路指引到电梯口，直到电梯门关闭，路由还看到她恭敬的伺立在外面。
作为新美科技的中层领导，路由现在的薪资已经足够他住好房子，吃好食物，逛顶级俱乐部，上顶级性偶。但是每当莺歌燕舞之后，回到公寓独处的时候，总有一种惶恐不安在他心底蔓延。
路由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右手：“要不是你拿走了那只血手上的机密芯片和身份标识，我特么哪里会在这个鬼地方。”
鬼地方吗？
被路由开门声唤醒的智能管家，贴心的调亮了大厅的灯光组，正前方的吧台长桌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已经冲泡好。
一曲悠扬的古典旋律从墙壁上的音响里传出来，音质如何，路由也不懂，只知道买这个音响花了一千信用点。其实主要还是推销这个音响的专柜售卖员长得好看，路由挠了挠头，想起自己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复这个售卖员的信息了。
“忙啊，都在忙。”路由摊倒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松软的材质让他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有种被水体包裹的舒适感。
沙发旁边几丛翠竹随着空调吹出的冷气微微摇晃，释放着清新的氧气离子，出乎意料的这是那个脑子里也塞满肌肉的戴胜送的。送这几盆绿植过来那天，面对着路由眼里的疑惑，戴胜把胸脯拍的邦邦响：“我老戴平时也是一个细腻，敏感的人呐，别看我长这幅样子，那是为了混饭吃改造出来的。其实我一直想成为一个作家，特别文艺的那种，专门写那些男男女女，情情爱爱。”
脑海中残留的戴胜表情让路由情不自禁又打了个冷颤，他扯了个枕头，垫在脖子下，呆呆的看着天空。
一副巨大的壁画绘在大厅天花板上，画的是世界毁灭的末日景象，远古北欧神话里的灭世之龙尼德霍格咬断支撑天地的世界树，死人骸骨组成的双翼遮天盖地，笔触浓郁，多用黑紫色颜料，听说是复古的哥特风格，这是情报二科那个话痨听说路由搬了新房子，硬要送的礼物。
他表示这种神秘又阴郁，仿佛一捧脆弱易碎琉璃花般的哥特气质特别符合路由现在的人设。
一左一右两个通道延伸至卧室和浴室，大，特别大，路由想起了在堰城和裴昇一起挤着睡过的阿雀房间。现在单单自己的浴缸都有那么大了。
卧室里的衣柜摆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不少都是公司配发的制服，用于面对不同情况，少部分则是自己这三个月以来交往过的女人送的。女人嘛，总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打造男人。
大厅边缘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的霓虹闪烁，一团团雾气顺着玻璃滑落，像是有形的瀑布在流淌，这是幽都特有的驱雾剂在起作用。每到夜深雾重的时候，所有高级小区和公寓的房间外壁都会自动喷射。
路由走到窗边，伸手抚摸，窗外正有一只飞鸟惶急地飞过，落在他面前的窗沿上紧张地四处张望，胸口剧烈地起伏。
隔着玻璃，细长的手指沿着飞鸟的轮廓滑动，这是面单面玻璃，窗外的飞鸟并不知道有人正试图触碰自己。路由感觉自己就像这只惶恐不安的飞鸟，一头闯入光彩夺目的迷宫，被拥挤的人声和机器所包围，找不到出路。
路由不由的想起了，当时在总部见完老大，他的最后一句话：
“新美科技从不承认向金川实业派出过卧底，那个所谓的间谍已经死在堰城街头了，而你现在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幽都人。”
“告诉我，你现在叫什么？”
“…裴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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