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生
“你说我骗人？”白大褂的眼神变得有些狠戾，“那你倒是说说，我说的哪句话是骗了人了。”
申逢的头仍然剧痛，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没有抬头与白大褂对视，随意低着头，有些虚弱的说道：“你说能让他见到神明，但事实上，谁都见不到神明，哪怕他支付天价的报酬。对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大褂冷笑，“准备手术，让这个多嘴的小子尝尝滋味。”
“是。”一旁有几个年轻女护士，纷纷扬起手术刀，向申逢靠拢过来。
申逢咳嗽一声，心中却是暗笑：“刚才只是靠猜。但你的反应告诉我，我猜对了。”
忽然，“嗡”得一声颤响，所有的女护士都像是瞬间被甩飞了一样，齐齐甩到四周墙壁上，并且四肢怪异的扭曲着，和墙壁亲密接触着，贴在墙上掉不下来，但瘆人的是，她们非但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反而有少部分脸部较为完整的在怪异的笑着，而另一部分脸部大片骨架的则诡异的张合着嘴。
仿佛她们不会像人一样感觉到疼。
接着，白大褂被壮硕的男人掐住了脖子，慢慢被举起来。
见到这一幕，申逢心中震撼，狂喜，喜的几乎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神徒，神徒。
这个人是神徒！
是神徒，那自己就有活路了。
“他说的是真的？”男人那仅剩五官的脑子的脸本就恐怖，此刻更是阴森。
“他说你就信？”白大褂的脸被掐得青紫，却依然玩味的笑着。
这时，房门被打开，与壮硕男人一起“绑来”申逢的同伙探进了头，嘴巴的窟窿里飞弹着一根粉红的舌头：“耶？打起来了？别打架啊！一会惊动了‘平民’们，我们会被举报的！”
“你先在外面等着。”壮硕男人没有回头，门外的同伙也只能叹了口气，退出去关上了门。
壮硕男人那不能转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大褂，不转头，话却是对申逢说的：“小子，说出你的依据，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申逢低着头，快速分析。
李云涛老师塞给自己的文件上写着，神明三十年不曾出关。
神明都不出关，你见个屁。
当然，神明也可能是马上出关，男人等候召见。或者筹码给够就能出关。
但这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因为这两种情况，自己是必死的局面。
活路，在“神明闭关，不会出关”
自己只有让男人放弃见神明，才有一丁点可能活下来。
而要做的，就是让男人相信自己根本见不到神明。
虽然自己仓促间没有证据证明，但刚才白大褂的反应，却说明了他的心虚。
心虚，就可以赌！
“你多久没见过神明了。”申逢问。
“约三十年。”
“那你听说别人谁见过神明。”
“神尊闭关，自然无人能见。”
“那你从哪听说，神明马上能出关了。”
“……听人传说的。”壮硕男人的声音有些弱，不自信，五官也有些颤动，像是拱了拱鼻子。
这个语气和反应，令申逢底气足了些。
“呵呵，这么明显的谎话，你居然也能受骗。”
他强忍着心脏的狂跳，却装出一副底气十足，风轻云淡的样子，向饮水机方向走去。
中间经过壮硕男人，即便没有挡着路，男人也自发的稍稍靠了下边。
“哗……嗒”申逢给自己接了杯常温水，然后放缓速度喝了一口，道：“先不说传说靠谱与否。我只问，一个仍然在闭关的神，外界是怎么知道，他要出关？”
“什么。”壮硕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了，他掐着白大褂的手更加用力。
可白大褂虽然被掐着脖子，脸憋的青紫，却根本没有窒息的真实表现，仿佛声带不长在脖子上似的，说话很是利索：“自然有人知道，这用得着跟你解释？”
“不是跟我解释。我只是即将被你们卖掉器官的‘货币’，你应该给他解释。”申逢解释不了，怎么解释？因此他把问题重新甩回给白大褂，听他解释。
你这么模糊的话语，你看壮硕男人信不信你的。
“请你给我解释解释。”
“呵，楚形龙，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一个平民，三言两语就把你骗了，平民会懂神的事？他就是想活命，你……”
“我并非平民。”申逢忽然开口，给自己的身份加了个磅，“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刚刚踏入这个世界的神徒。”
申逢“丢出了一枚无形的骰子”，他要赌本界神徒听说过古校，并且古校在他们眼里有一定的分量。
“古校来人？”楚形龙、白大褂、墙上的护士们，尤其病床上的骨架女，一个比一个吃惊。
就要这个反应！
申逢转过身来，盯着楚形龙那不能转动的眼睛：“我问你，你是什么时间知道神明要出关。”
“我……两年前。”
“中间他涨过几次费用。”
涨一两次次钱不太可能逼得楚形龙直接和“能见到神明的人”动手，必然是两次以上。
而这个答案与反应，也决定了申逢的存活。
“七次……”楚形龙的话说不利索，他自己都害臊。
申逢笑了笑，摇摇头，又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笑什么！”楚形龙问。
申逢表现出一副可笑、无语的表情，仿佛这个拙劣的骗局就连小学生都能识破，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点明了一样。
他知道，此时不需要再去揭穿白大褂的什么谎言了，把话题停留在最有疑点也最令楚形龙不满的“七次涨价”上即可。
申逢的沉默和可笑的表情，会加剧楚形龙屡次被骗的屈辱感，让他对白大褂的信任彻底丧失，甚至恼羞成怒，最终引导他杀死白大褂。
“形龙，你听我说！”白大褂彻底慌了，“真的有人能证明神尊要出关了，只是我不能说！你千万不能杀我，这是为你好，师尊出关要是见不到我……”
“你在神尊眼里，很重要？”忽然，躺在一旁病床的骨架女来了一句，“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人的话倒令申逢有些意外。
“我……”白大褂刚要辩解，却在下一秒满目绝望——自己的脖子被拧断了。
楚形龙一手抓着白大褂的身子，一手抓着他的脖子，但断裂处却没有血冒出。
白大褂的脑袋依然在说话，只是有些断断续续：“楚形龙……你也会死的……”
楚形龙仅剩的眼睛露出暴怒的神色，将尸体和头一同扔到地上，然后踩了上去。
随后，在白大褂的尸体上响起一声“嗡”的颤响，同时带动一圈音波似的风向四周飘去。
白大褂碎成了粉末。
“……”申逢看着这一幕，反而内心平静了下来。
多天的压抑，在这一刻释放了。
并不是因为出了气，而是他真的见到了玄道中人。终于见到了这些天经历的诡异的解释。
如果明知世界存在诡异，那他毫不畏惧诡异。
他只是怕在不该有诡异的世界见到诡异。
或许，他是害怕无力感。
“神尊，你真的不出关了吗。”楚形龙一屁股坐在一旁。
这次，申逢听到了他身上响起的哗啦声，似乎是骨头擦碰的响声。
难道这个男人的身上也没有肉了？他看了看一旁的骨架女，似乎明白为什么他长这样了。
“跑。”
忽然，申逢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女性的声音，申逢下意识转头，看向骨架女的位置。
骨架女已经站起来，给仍存在的胸部穿好了胸衣，一边拿起别的衣物，一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眉眼间，有种神秘的微笑。
“快跑，他在考虑造反，会杀了你。”声音又响起来了，对应的是骨架女稍稍歪斜的脑袋。
申逢心中一沉。
心中升起几分不安。
自己刚才说，自己是古校来的神徒，那就等于自己站到了神明阵营。
可谁知楚形龙决定造反？
阴差阳错，自己又和楚形龙站到了对立面！
还是会死！
申逢想骂脏话了。
跑，怎么跑？自己是他带来的，他不同意，自己能走的掉？
不对，这个女人不是救自己。
她说这些，目的是杀死自己？
他盯向骨架女，而骨架女脸上的谜之微笑更加生动。
“造反，有活路吗？”忽然，楚形龙开口了。
问我？申逢一脸懵逼。
骨架女却是开口道：“没有活路，却有死路。”
“有死路……呵呵。”楚形龙苦笑一声，忽然掀翻了桌子，站起来，“死也比现在不死不活强！反他娘的！”
“呵呵。”骨架女轻笑一声，“早就该造反了，
申逢一脸错愕：别啊大哥，等我走了再反啊！
申逢的头仍然剧痛，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没有抬头与白大褂对视，随意低着头，有些虚弱的说道：“你说能让他见到神明，但事实上，谁都见不到神明，哪怕他支付天价的报酬。对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大褂冷笑，“准备手术，让这个多嘴的小子尝尝滋味。”
“是。”一旁有几个年轻女护士，纷纷扬起手术刀，向申逢靠拢过来。
申逢咳嗽一声，心中却是暗笑：“刚才只是靠猜。但你的反应告诉我，我猜对了。”
忽然，“嗡”得一声颤响，所有的女护士都像是瞬间被甩飞了一样，齐齐甩到四周墙壁上，并且四肢怪异的扭曲着，和墙壁亲密接触着，贴在墙上掉不下来，但瘆人的是，她们非但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反而有少部分脸部较为完整的在怪异的笑着，而另一部分脸部大片骨架的则诡异的张合着嘴。
仿佛她们不会像人一样感觉到疼。
接着，白大褂被壮硕的男人掐住了脖子，慢慢被举起来。
见到这一幕，申逢心中震撼，狂喜，喜的几乎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神徒，神徒。
这个人是神徒！
是神徒，那自己就有活路了。
“他说的是真的？”男人那仅剩五官的脑子的脸本就恐怖，此刻更是阴森。
“他说你就信？”白大褂的脸被掐得青紫，却依然玩味的笑着。
这时，房门被打开，与壮硕男人一起“绑来”申逢的同伙探进了头，嘴巴的窟窿里飞弹着一根粉红的舌头：“耶？打起来了？别打架啊！一会惊动了‘平民’们，我们会被举报的！”
“你先在外面等着。”壮硕男人没有回头，门外的同伙也只能叹了口气，退出去关上了门。
壮硕男人那不能转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大褂，不转头，话却是对申逢说的：“小子，说出你的依据，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申逢低着头，快速分析。
李云涛老师塞给自己的文件上写着，神明三十年不曾出关。
神明都不出关，你见个屁。
当然，神明也可能是马上出关，男人等候召见。或者筹码给够就能出关。
但这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因为这两种情况，自己是必死的局面。
活路，在“神明闭关，不会出关”
自己只有让男人放弃见神明，才有一丁点可能活下来。
而要做的，就是让男人相信自己根本见不到神明。
虽然自己仓促间没有证据证明，但刚才白大褂的反应，却说明了他的心虚。
心虚，就可以赌！
“你多久没见过神明了。”申逢问。
“约三十年。”
“那你听说别人谁见过神明。”
“神尊闭关，自然无人能见。”
“那你从哪听说，神明马上能出关了。”
“……听人传说的。”壮硕男人的声音有些弱，不自信，五官也有些颤动，像是拱了拱鼻子。
这个语气和反应，令申逢底气足了些。
“呵呵，这么明显的谎话，你居然也能受骗。”
他强忍着心脏的狂跳，却装出一副底气十足，风轻云淡的样子，向饮水机方向走去。
中间经过壮硕男人，即便没有挡着路，男人也自发的稍稍靠了下边。
“哗……嗒”申逢给自己接了杯常温水，然后放缓速度喝了一口，道：“先不说传说靠谱与否。我只问，一个仍然在闭关的神，外界是怎么知道，他要出关？”
“什么。”壮硕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了，他掐着白大褂的手更加用力。
可白大褂虽然被掐着脖子，脸憋的青紫，却根本没有窒息的真实表现，仿佛声带不长在脖子上似的，说话很是利索：“自然有人知道，这用得着跟你解释？”
“不是跟我解释。我只是即将被你们卖掉器官的‘货币’，你应该给他解释。”申逢解释不了，怎么解释？因此他把问题重新甩回给白大褂，听他解释。
你这么模糊的话语，你看壮硕男人信不信你的。
“请你给我解释解释。”
“呵，楚形龙，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一个平民，三言两语就把你骗了，平民会懂神的事？他就是想活命，你……”
“我并非平民。”申逢忽然开口，给自己的身份加了个磅，“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刚刚踏入这个世界的神徒。”
申逢“丢出了一枚无形的骰子”，他要赌本界神徒听说过古校，并且古校在他们眼里有一定的分量。
“古校来人？”楚形龙、白大褂、墙上的护士们，尤其病床上的骨架女，一个比一个吃惊。
就要这个反应！
申逢转过身来，盯着楚形龙那不能转动的眼睛：“我问你，你是什么时间知道神明要出关。”
“我……两年前。”
“中间他涨过几次费用。”
涨一两次次钱不太可能逼得楚形龙直接和“能见到神明的人”动手，必然是两次以上。
而这个答案与反应，也决定了申逢的存活。
“七次……”楚形龙的话说不利索，他自己都害臊。
申逢笑了笑，摇摇头，又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笑什么！”楚形龙问。
申逢表现出一副可笑、无语的表情，仿佛这个拙劣的骗局就连小学生都能识破，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点明了一样。
他知道，此时不需要再去揭穿白大褂的什么谎言了，把话题停留在最有疑点也最令楚形龙不满的“七次涨价”上即可。
申逢的沉默和可笑的表情，会加剧楚形龙屡次被骗的屈辱感，让他对白大褂的信任彻底丧失，甚至恼羞成怒，最终引导他杀死白大褂。
“形龙，你听我说！”白大褂彻底慌了，“真的有人能证明神尊要出关了，只是我不能说！你千万不能杀我，这是为你好，师尊出关要是见不到我……”
“你在神尊眼里，很重要？”忽然，躺在一旁病床的骨架女来了一句，“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人的话倒令申逢有些意外。
“我……”白大褂刚要辩解，却在下一秒满目绝望——自己的脖子被拧断了。
楚形龙一手抓着白大褂的身子，一手抓着他的脖子，但断裂处却没有血冒出。
白大褂的脑袋依然在说话，只是有些断断续续：“楚形龙……你也会死的……”
楚形龙仅剩的眼睛露出暴怒的神色，将尸体和头一同扔到地上，然后踩了上去。
随后，在白大褂的尸体上响起一声“嗡”的颤响，同时带动一圈音波似的风向四周飘去。
白大褂碎成了粉末。
“……”申逢看着这一幕，反而内心平静了下来。
多天的压抑，在这一刻释放了。
并不是因为出了气，而是他真的见到了玄道中人。终于见到了这些天经历的诡异的解释。
如果明知世界存在诡异，那他毫不畏惧诡异。
他只是怕在不该有诡异的世界见到诡异。
或许，他是害怕无力感。
“神尊，你真的不出关了吗。”楚形龙一屁股坐在一旁。
这次，申逢听到了他身上响起的哗啦声，似乎是骨头擦碰的响声。
难道这个男人的身上也没有肉了？他看了看一旁的骨架女，似乎明白为什么他长这样了。
“跑。”
忽然，申逢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女性的声音，申逢下意识转头，看向骨架女的位置。
骨架女已经站起来，给仍存在的胸部穿好了胸衣，一边拿起别的衣物，一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眉眼间，有种神秘的微笑。
“快跑，他在考虑造反，会杀了你。”声音又响起来了，对应的是骨架女稍稍歪斜的脑袋。
申逢心中一沉。
心中升起几分不安。
自己刚才说，自己是古校来的神徒，那就等于自己站到了神明阵营。
可谁知楚形龙决定造反？
阴差阳错，自己又和楚形龙站到了对立面！
还是会死！
申逢想骂脏话了。
跑，怎么跑？自己是他带来的，他不同意，自己能走的掉？
不对，这个女人不是救自己。
她说这些，目的是杀死自己？
他盯向骨架女，而骨架女脸上的谜之微笑更加生动。
“造反，有活路吗？”忽然，楚形龙开口了。
问我？申逢一脸懵逼。
骨架女却是开口道：“没有活路，却有死路。”
“有死路……呵呵。”楚形龙苦笑一声，忽然掀翻了桌子，站起来，“死也比现在不死不活强！反他娘的！”
“呵呵。”骨架女轻笑一声，“早就该造反了，
申逢一脸错愕：别啊大哥，等我走了再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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