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京事变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里上京城的宁静。
一个衣着华贵的商贾人士，正策马在上京城的官道上狂奔着，他的怀中正酣睡着一个三岁小孩童。
孩童身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麻布，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脸，似乎生怕被别人看出来他的脸似的。
即使路途颠簸，但是似乎并没有打扰到这个熟睡的孩子。
“出了上京城，咱们就安全了。”马上的商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怀中的孩子只是发出了几句梦中的呓语，并没有正面回答商人的话语。
商人脸上也只是挂着一丝复杂的笑容，便没有多余的表情了。
隐蔽的回头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二人一马，便趁着夜色快速向城门奔去。
而商人刚刚眺望的方向，上京城的皇宫内，此时却是一片混乱。
兵刃碰撞声，与惨叫呜咽声，此起彼伏。
哪怕是距离皇宫有些距离的平民区的庶民们，也是被这一阵阵的厮杀惨叫声，从梦中惊起。
“发生什么事了？”
有的人穿着不算单薄的衣衫，走出自己的宅院，望着皇宫方向，与街坊领居纷纷议论起来。
“不知道，你们刚刚听到了吗？是惨叫声，皇城方向传来的。”
“有贼人入侵宫门了吗？”
“光是贼人，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阵仗吧。”
“那不是贼人，难不成是匪军？”
“你傻吗？能造成这种阵仗的匪军，还没到皇城，咱们就都能听到马蹄声了。战鼓早就敲响了。”
“说得也是，毕竟皇城可是在上京城的正中心，无论是东南西北的来敌，都不可能不经过外城门，就到皇城内。”
“难不成是从天上来的？”
人们议论纷纷着，遥看着皇城内时而火光乍现，时而白光飞蹦。
“皇上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诶，准没事儿，虽然如今皇上已经年迈，但是身边依旧卧虎藏龙，咱还不信有哪个匪人有能耐能伤到皇上。”
“呵，伤不伤得到我倒也不关心了，如今的希禹皇帝啊，早就不是当初的希禹战神了。我呀，我这家包子铺能养活我妻儿老小就够咯。”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风凉话，但是并没有人斥责他，反而有人跟他一样，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于是，人们议论纷纷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哪怕是祈愿，也都不去为自己统治者祈福半分。
就在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众说纷纭的时候，从东南西北各城门处，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一会儿，一群身着白甲，手持长戈的骑士纷至沓来，马蹄声瞬间掩盖了在道路两旁百姓的嘈杂声。
只是一个照面，这一行军队，便在四起的尘烟中远去了。
“喂喂喂，不会真的出什么大事了吧！”
“怕什么，天塌不下来！”
人们本提着灯笼站在道路两侧，但是此刻的灯笼却如同的们的身躯一般，惊恐的摇晃着。
“我听说啊，是二皇子谋权篡位了！此刻已经带领大军逼近皇上的寝宫了。”
“二皇子？你说的是那个残废的皇子吗？”
“那不然还有谁？自从太子战死边境，皇上就变得很奇怪了。我有个在宫里做仆人的远亲，他跟我说啊，前段时间皇上有意把太子的位子让三皇子来坐。”
不知道是谁挑起的话题，众人瞬间犹如炸开了锅一样的，又开始议论起来。
“三皇子？三皇子今年不才三岁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三岁就不能当太子了吗？如果我是皇帝，我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一个残废啊。”
“诶诶诶，噤声！噤声！”
那个人似乎发现了自己说了多么可怕的话语，赶紧闭嘴，然后默默消失在讨论的人群中。
“你觉得，二皇子能成吗？”另一个人继续着话题说道。
其他人又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难，虽然皇城第一高手两年前跟随太子一同牺牲了，但是皇城内还有其他的高手啊。我不信所有人都站在了二皇子这边。”
“我觉得啊，不一定。二皇子向来行事严谨，城府极深，我觉得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但是一旦做了，那便是一鼓作气势如虎的风格。依现在来看，这动乱开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依旧没有平息，我猜啊，应该能成。”
看来天子脚下的百姓似乎真的把这场“谋权餐位”当做一场好戏了。完全不在意最后胜出的是谁。
“不一定呢，你们难道忘了‘上京学院’了？”一个人指着一座坐落在皇城不远处的高塔。
“‘上京学院’不是不受皇帝管辖吗？”
“虽然不受皇上的直接管辖，但是他们肯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宫内燃起这么大的战火吧。”
“可是这么久了，他们也没有半点动静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
另一边，那一座矗立在皇城不远处的高塔内，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正远眺这皇宫内发生的一切，眸中时不时闪过白光。
一旁的一位下人恭敬的问道：“院长，咱们真的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子目光依旧保持着一个方向，灰色长袍隐隐无风自动。
淡淡的带着沙哑的话语从他的口中缓缓说出，“不去。通知下去，咱们院谁都不准去。不怕死的也不准去。”
身后的仆人听闻此言，身体微微一怔，随后便默默退了下去。
“他们的计划，终于开始了吗？”被称为院长的灰袍男子依旧望着皇城的方向，淡淡的叹息着。带着白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愁，在他半分苍老的脸上显得更是沧桑。
“他们真的不打算派人去吗？”
皇城外的百姓渐渐也退了去，只留下了一些更关心此事的人。
“喂，我说，你们真的愿意皇上就这么被退位吗？”一人向着身边的三五好友问道。
几人一听这话，都陷入了思考。
“其实我觉得都可，若是三四年前，我不会愿意希禹皇帝就这么退位。可现在嘛，我还是觉得退位为好。”其中一人率先开口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虽然这几年皇上确实做了一些让人发指的事，但是他可是亲自为大兴打下了一片江上啊。”
“对啊，希禹皇帝可是自年幼时便登上皇位，七岁时便改革大兴经济制度，让老百姓们有田可种，有食可吃，有衣可穿。十二岁改革选官制度，让庶民也有当官的机会。十五岁便率军出征，亲临前线，一身黄金甲一马平川，斩尽蛮族无数。更是曾单剑一骑走千里，直逼敌阵首领，三招便取下敌将首级，却点血不沾身。人们都说他杀伐果断，又说他政治开明。攘外安内，一世枭雄！”
“可是，那都是曾经了，不是吗？现在的希禹皇帝，行事作风毫无道理可言，残忍无情，与过去判若两人，人啊，终究会变的，皇帝也不例外。”
“所以啊，我觉得皇上不如就此退位，安度晚年有何不好？”
“也是，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好的结局吧，毕竟无论怎么说，给大兴带来繁荣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皇宫内，大军已经到达了皇帝寝宫外。
此刻的守卫已经倒在地上，鲜血铺满了地面，显然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军中，一个灰袍的老者推着轮椅，走到大军前面。
轮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金黄龙袍的男子，那男子眉目清秀，眼睛修长，鼻梁高挺，眉宇间透露着一抹狠辣。
“父皇！儿臣来了！”
轮椅上的男子对着寝宫大声吼道，吼声中似乎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虽声音不大，但却穿透了整个寝宫。
话音刚落，只见寝宫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
老者一头白发，凌乱的披散在双肩，双眼耷拉着，尽显疲态。但是眼神中的凌厉却在见到轮椅上的人时，更加旺盛。
“儿啊！这一刻你可让父皇等的太久了！”
老者瞬间挺直身板，两鬓的白丝无风自动，一股力量游走周身，天地似乎也因此隐隐作响。
“请父皇赎罪，儿臣这就结束这一切。”
说着，只见轮椅上的男子从身后灰袍老者那里拿过一把长弓。
弓本无弦，却在男子做出拉弓的瞬间，在男子的手中多出一条紧绷的弓弦。
弓弦散发着白光，其中隐藏的力量让人见之，便觉寒凉刺骨。
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没人察觉的凄凉，但瞬间后，便是如同他父皇一般的凌厉。
只见男子松手，紧绷的白弦便如同闪电般回绷。
一根弓箭凭空出现，整体白光，顺着弓弦的回绷，瞬间弹射出去。
这一瞬间，犹如雷霆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一瞬之间，便来到老者面前。
下一瞬，便没有丝毫阻挡地穿透了老者的心脏。
老者眼中依旧残留这那抹凌厉，保持着望向天空的姿势，就这么跪倒下去。
皇宫内终于一切都安静了，只剩下微风吹过的声音。
“恭喜殿下。哦不，应该说恭喜陛下，完成了目标。”在轮椅背后的老者嘿嘿笑道。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得挥了挥手，示意灰袍老者推他回去。
两人走过皇帝的寝宫，走过满是尸首的各个庭院，来到了皇城门上。
男子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东阳，黑夜也慢慢地褪去，远方繁华的上京城的轮廓，也开始慢慢撒上黎明的光。
而他望的方向，不仅仅是太阳升起的方向，也是那个商人抱着孩童，策马逃离的方向。
天边开始有了一点点鱼肚白。
皇袍男子喃喃自语，“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个衣着华贵的商贾人士，正策马在上京城的官道上狂奔着，他的怀中正酣睡着一个三岁小孩童。
孩童身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麻布，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脸，似乎生怕被别人看出来他的脸似的。
即使路途颠簸，但是似乎并没有打扰到这个熟睡的孩子。
“出了上京城，咱们就安全了。”马上的商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怀中的孩子只是发出了几句梦中的呓语，并没有正面回答商人的话语。
商人脸上也只是挂着一丝复杂的笑容，便没有多余的表情了。
隐蔽的回头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二人一马，便趁着夜色快速向城门奔去。
而商人刚刚眺望的方向，上京城的皇宫内，此时却是一片混乱。
兵刃碰撞声，与惨叫呜咽声，此起彼伏。
哪怕是距离皇宫有些距离的平民区的庶民们，也是被这一阵阵的厮杀惨叫声，从梦中惊起。
“发生什么事了？”
有的人穿着不算单薄的衣衫，走出自己的宅院，望着皇宫方向，与街坊领居纷纷议论起来。
“不知道，你们刚刚听到了吗？是惨叫声，皇城方向传来的。”
“有贼人入侵宫门了吗？”
“光是贼人，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阵仗吧。”
“那不是贼人，难不成是匪军？”
“你傻吗？能造成这种阵仗的匪军，还没到皇城，咱们就都能听到马蹄声了。战鼓早就敲响了。”
“说得也是，毕竟皇城可是在上京城的正中心，无论是东南西北的来敌，都不可能不经过外城门，就到皇城内。”
“难不成是从天上来的？”
人们议论纷纷着，遥看着皇城内时而火光乍现，时而白光飞蹦。
“皇上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诶，准没事儿，虽然如今皇上已经年迈，但是身边依旧卧虎藏龙，咱还不信有哪个匪人有能耐能伤到皇上。”
“呵，伤不伤得到我倒也不关心了，如今的希禹皇帝啊，早就不是当初的希禹战神了。我呀，我这家包子铺能养活我妻儿老小就够咯。”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风凉话，但是并没有人斥责他，反而有人跟他一样，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于是，人们议论纷纷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哪怕是祈愿，也都不去为自己统治者祈福半分。
就在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众说纷纭的时候，从东南西北各城门处，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一会儿，一群身着白甲，手持长戈的骑士纷至沓来，马蹄声瞬间掩盖了在道路两旁百姓的嘈杂声。
只是一个照面，这一行军队，便在四起的尘烟中远去了。
“喂喂喂，不会真的出什么大事了吧！”
“怕什么，天塌不下来！”
人们本提着灯笼站在道路两侧，但是此刻的灯笼却如同的们的身躯一般，惊恐的摇晃着。
“我听说啊，是二皇子谋权篡位了！此刻已经带领大军逼近皇上的寝宫了。”
“二皇子？你说的是那个残废的皇子吗？”
“那不然还有谁？自从太子战死边境，皇上就变得很奇怪了。我有个在宫里做仆人的远亲，他跟我说啊，前段时间皇上有意把太子的位子让三皇子来坐。”
不知道是谁挑起的话题，众人瞬间犹如炸开了锅一样的，又开始议论起来。
“三皇子？三皇子今年不才三岁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三岁就不能当太子了吗？如果我是皇帝，我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一个残废啊。”
“诶诶诶，噤声！噤声！”
那个人似乎发现了自己说了多么可怕的话语，赶紧闭嘴，然后默默消失在讨论的人群中。
“你觉得，二皇子能成吗？”另一个人继续着话题说道。
其他人又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难，虽然皇城第一高手两年前跟随太子一同牺牲了，但是皇城内还有其他的高手啊。我不信所有人都站在了二皇子这边。”
“我觉得啊，不一定。二皇子向来行事严谨，城府极深，我觉得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但是一旦做了，那便是一鼓作气势如虎的风格。依现在来看，这动乱开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依旧没有平息，我猜啊，应该能成。”
看来天子脚下的百姓似乎真的把这场“谋权餐位”当做一场好戏了。完全不在意最后胜出的是谁。
“不一定呢，你们难道忘了‘上京学院’了？”一个人指着一座坐落在皇城不远处的高塔。
“‘上京学院’不是不受皇帝管辖吗？”
“虽然不受皇上的直接管辖，但是他们肯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宫内燃起这么大的战火吧。”
“可是这么久了，他们也没有半点动静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
另一边，那一座矗立在皇城不远处的高塔内，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正远眺这皇宫内发生的一切，眸中时不时闪过白光。
一旁的一位下人恭敬的问道：“院长，咱们真的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子目光依旧保持着一个方向，灰色长袍隐隐无风自动。
淡淡的带着沙哑的话语从他的口中缓缓说出，“不去。通知下去，咱们院谁都不准去。不怕死的也不准去。”
身后的仆人听闻此言，身体微微一怔，随后便默默退了下去。
“他们的计划，终于开始了吗？”被称为院长的灰袍男子依旧望着皇城的方向，淡淡的叹息着。带着白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愁，在他半分苍老的脸上显得更是沧桑。
“他们真的不打算派人去吗？”
皇城外的百姓渐渐也退了去，只留下了一些更关心此事的人。
“喂，我说，你们真的愿意皇上就这么被退位吗？”一人向着身边的三五好友问道。
几人一听这话，都陷入了思考。
“其实我觉得都可，若是三四年前，我不会愿意希禹皇帝就这么退位。可现在嘛，我还是觉得退位为好。”其中一人率先开口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虽然这几年皇上确实做了一些让人发指的事，但是他可是亲自为大兴打下了一片江上啊。”
“对啊，希禹皇帝可是自年幼时便登上皇位，七岁时便改革大兴经济制度，让老百姓们有田可种，有食可吃，有衣可穿。十二岁改革选官制度，让庶民也有当官的机会。十五岁便率军出征，亲临前线，一身黄金甲一马平川，斩尽蛮族无数。更是曾单剑一骑走千里，直逼敌阵首领，三招便取下敌将首级，却点血不沾身。人们都说他杀伐果断，又说他政治开明。攘外安内，一世枭雄！”
“可是，那都是曾经了，不是吗？现在的希禹皇帝，行事作风毫无道理可言，残忍无情，与过去判若两人，人啊，终究会变的，皇帝也不例外。”
“所以啊，我觉得皇上不如就此退位，安度晚年有何不好？”
“也是，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好的结局吧，毕竟无论怎么说，给大兴带来繁荣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皇宫内，大军已经到达了皇帝寝宫外。
此刻的守卫已经倒在地上，鲜血铺满了地面，显然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军中，一个灰袍的老者推着轮椅，走到大军前面。
轮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金黄龙袍的男子，那男子眉目清秀，眼睛修长，鼻梁高挺，眉宇间透露着一抹狠辣。
“父皇！儿臣来了！”
轮椅上的男子对着寝宫大声吼道，吼声中似乎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虽声音不大，但却穿透了整个寝宫。
话音刚落，只见寝宫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
老者一头白发，凌乱的披散在双肩，双眼耷拉着，尽显疲态。但是眼神中的凌厉却在见到轮椅上的人时，更加旺盛。
“儿啊！这一刻你可让父皇等的太久了！”
老者瞬间挺直身板，两鬓的白丝无风自动，一股力量游走周身，天地似乎也因此隐隐作响。
“请父皇赎罪，儿臣这就结束这一切。”
说着，只见轮椅上的男子从身后灰袍老者那里拿过一把长弓。
弓本无弦，却在男子做出拉弓的瞬间，在男子的手中多出一条紧绷的弓弦。
弓弦散发着白光，其中隐藏的力量让人见之，便觉寒凉刺骨。
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没人察觉的凄凉，但瞬间后，便是如同他父皇一般的凌厉。
只见男子松手，紧绷的白弦便如同闪电般回绷。
一根弓箭凭空出现，整体白光，顺着弓弦的回绷，瞬间弹射出去。
这一瞬间，犹如雷霆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一瞬之间，便来到老者面前。
下一瞬，便没有丝毫阻挡地穿透了老者的心脏。
老者眼中依旧残留这那抹凌厉，保持着望向天空的姿势，就这么跪倒下去。
皇宫内终于一切都安静了，只剩下微风吹过的声音。
“恭喜殿下。哦不，应该说恭喜陛下，完成了目标。”在轮椅背后的老者嘿嘿笑道。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得挥了挥手，示意灰袍老者推他回去。
两人走过皇帝的寝宫，走过满是尸首的各个庭院，来到了皇城门上。
男子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东阳，黑夜也慢慢地褪去，远方繁华的上京城的轮廓，也开始慢慢撒上黎明的光。
而他望的方向，不仅仅是太阳升起的方向，也是那个商人抱着孩童，策马逃离的方向。
天边开始有了一点点鱼肚白。
皇袍男子喃喃自语，“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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