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飘香阁
李风对范红姑和王六两人的行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惊讶和费解，毕竟他和章春风的杀人嫌疑到目前还没有排除，甚至说两人还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也不为过。
万万没想到对方变脸的本事不俗，尤其是那位王六先生，刚刚还对唐成横眉冷对，拳脚相向，转脸就要和几人一起穿同一条裤子，不去学川剧可惜了。
没有李风想象中的费力解释，不需要多难的自证清白，只是章春风简单的一句话，一句随口说的谎话，此事竟然就轻易作罢了。
章春风却习以为常，一点都不意外。因为那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一个能轻易和范红姑平分秋色的灵师大人说出的话谁敢质疑，下场就是那个已经魂归西天的小弟。这就是灵师的含金量！
他早就料到青衣会和神刀门在得知杀人者是灵师后，一定不会一门心思替死去的弟子报仇，这是一个任谁都会轻而易举做出的决定，一个大多数修仙者毫不犹豫做出的选择。
这个世界只看实力和价值，没有法律和公平。
杀几个无关紧要的灵童，对灵师来说不算什么，没有多大的后顾之忧，对章春风不会产生多严重的影响。因此章春风相信背黑锅这事真的就是碰巧了而已。这也是当初知道他可能被人栽赃成杀人者，依旧不慌不忙的原因。
这里没有危险，相反正是一个现成的舞台，能让别人甚至师父注意到自己的舞台。范红姑就是对他实力最直接，效果最好的背书。
经过一番折腾，通过范红姑和王六两位地头蛇的亲手认证，不出意外他在魔都马上就会声名鹊起。至于真的去对付摘星堡，那是不可能的。
而范红姑和王六那里正如章春风所想，就算查出凶手正是章春风或者别的灵师，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实力说话，他们不可能为了两个弟子的死得罪一个炼火教的灵师，惹恼了章春风，怕是还要死更多人。反而借吴老三和李老四之死为由头，能把章春风拉着一起对付摘星堡才是明智之举。人死不能复生，得让他们死的有价值。
人固有一死，他们现在也算死得其所，为宗门做了贡献。
城外血案的波澜没过一天就平息了下去，范红姑，王六和章春风三方都借此达到了各自的目的。人是谁杀的，为何被杀，一切早就或许从头都没人在意，更就不会派人去追查。他们没意见，自然也不会有别人有意见，此事竟然就这样了结了。
在吃瓜群众的眼里，眼看魔都要掀起一股惊涛骇浪，没想到浪头到了眼前竟然变成了小水花，城外血案不了了之让人大跌眼镜，只是让人们饭后多了些许谈资。
譬如一直有人坚信杀人者就是一位路过的天师，早就看不惯青衣会和神刀门在魔都的所作所为，这次算是一个教训。两派哪敢对天师大人不敬，只当是吃了个哑巴亏，当然草草了事，谁敢再提。
还有人依然认为凶手就是章春风。当年炼火教被摘星堡赶出魔都时，青衣会和神刀门暗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此番杀了几个人权当做当年所作所为的一点教训。
更有甚者，竟然断定吴老三和李老四就是被自己人所杀，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路霸坏了帮派名声，因此被清理门户。可惜他们积攒的大量的灵石，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
当然章春风的伟岸身影肯定也少不了，关于他如何单挑范红姑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豪言要让摘星堡七天内覆灭等等都在魔都大街上满天飞，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三家缔结同盟，委实是喜事一桩。不管章春风是因为旧怨还是出于别的目的，在范红姑和王六眼里，章春风最起码不会是敌人，至于是否是真的道友，那就要加油努力了。
转眼已经日薄西山，范红姑要尽地主之谊，这面馆也就上不了台面，一行几人出门往城东走去。路上李风隐约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但四处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异常。
章春风一行人出了面馆一直往东，不久就到了城东主街，此街路面平整大气宽阔，街面两旁是两排整齐的商铺，里面奇珍异宝，美食小吃，应有尽有，比之别处热闹不少。因街道中心有一座鼓楼，故名鼓楼大街。
话说魔都城南有青衣会把持，北边是神刀门坐镇，摘星堡雄踞城西，三家势力范围内戒备森严互相提防，反而城东变成了三不管地带，龙蛇混杂商业发达，自然热闹了许多。
时值秋高气爽，夕阳西下，此处已经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一派热闹景象。待到一会儿鼓楼上的暮鼓一响，还有杂耍卖艺的出来活动，那时更是人流如织，比肩继踵。
一行人到了街道中心鼓楼附近，突见一座三层木楼，从上往下铺的都是琉璃黄瓦，富贵逼人。楼角飞檐斗拱，连上面的彩绘云纹俱都精美绝伦。
二楼正中朝街悬挂着一块一丈高的竖匾，上书三个圆润俊秀的鎏金大字——飘香阁。一楼偌大的门头上张灯结彩，花团锦簇，高大的门柱上挂着一幅字迹苍劲有力的对联：
尝山珍海味，高谈阔论中会尽天下英雄。品美酒佳酿，推杯换盏后皆为得道仙师。
范红姑笑着领着众人上了飘香阁，笑道这是青衣会自家产业，尽管吃喝。
要说功法灵石，魔都所有比之天道盟如沧海之一粟，但美酒佳肴，这里可就比山上强出太多了，饶是章春风大家出身，这里的许多美味都未见过，一时勾起了馋虫，但还是有风度的细嚼慢咽。
李风自然是毫不客气，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山珍海味哪顾得上口下留情。唐成更像是为了报面馆被羞辱之仇，要吃垮飘香阁一样，两人胡吃海塞，你争我赶一刻不停。
没过多久，这里只剩下了王六作陪，几人大快朵颐之时，东道主范红姑抛下众人，独自上了飘香阁顶楼。
顶楼只有一个房间，范红姑推门进去，看到有人低头背窗而坐，赶忙恭敬拜道：“见过特使大人。”
那人头也不抬，说道：“事情还顺利吗？”
“属下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六儿也一直在周旋配合。本来一切顺利，不料冒出来一个炼火教灵师，自称王德发的出来横生枝节。”
“此人极有可能是在我之前，洗劫吴老三之人。晋州大战在即，青玄山都不愿轻易来趟浑水，小小的炼火教怎会胆敢来此，你没有想过吗？”
“属下也在怀疑，炼火教当年被驱除就是青玄山放弃此地之意，怎么还会再卷土重来。”
“此人道行如何？”
“这人实力不在我之下，炼火教又和摘星堡有怨，属下就自作主张，把这人拉拢了过来。”
那人现在才抬起头来，脸如满月，正是在城外辣手杀死吴老三和李老四之人。
“经过我在外面仔细观察，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王德发根本不是炼火教的人，而是天道盟中青年一代的翘楚章春风。”
范红姑有点惶恐。被章春风欺骗，怪她自己有眼无珠。但明知章春风可能来路不明，还想以此邀功，就愚不可及了。
“属下罪该万死，一时急于求功竟然上了敌人的当，请大人责罚。”
特使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慰道：“章春风为人低调，庄里大多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何况此趟任务确实紧急，此事也不怪你。你只要助我好好谋划摘星堡，绝不会亏待你。
范红姑连忙拜伏道：“多谢特使大人。”又迟疑道，“这章春风欺瞒我，何不击杀在此，也算您老人家的功劳一件。”
“我们对付摘星堡之事要紧，何况章春风道行颇深不可擅动，需要慢慢谋划。如今此人改名潜伏到此，必定有所图谋，你要紧盯此人。”
“属下明白。”
“吴老三那些人这几年横行霸道，想必也攒了不少家当，你尽快收拢好交给我。”
“属下明白。”范红姑答应的爽快，其实却肉疼不已，没想到这点东西特使大人都惦记着呢。
“柳青衣依然闭关未出？”
范红姑听到其中的厌恶，喜上眉梢：“特使大人不要着急，会首大人再有三日即可出关。”
“你先回去吧。”
“属下告退。”
范红姑回到席间时，大家基本都已经酒足饭饱。章春风这时问道：“炼火教派我打前站，试探两派的态度诚意。虽然我们初步达成合作意向，但谨慎起见，我还需要见到两派真正的主事之人，亲口给我一个保证，不知能否安排。”
“不好意思，我们会首正在闭关。而且此事不需要麻烦她，青衣会现在由我做主，尽管放心。”范红姑淡然说道。
王六可不敢自作主张，神刀门的话事人还没轮到他，赶忙答道：“我马上派人禀告门主，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妨休息一晚，明日再见。”
章春风也不在意，这本来就是一个虚招，只是为了探听一下两家的情况。
不料范红姑为了监视章春风，接着说道：“城东龙蛇混杂，为了防止摘星堡来添麻烦，道友不如今晚去我们青衣会歇息。”
章春风没敢答应，真的去了青衣会，暴露身份就真的是自投罗网，明显神刀门更可靠，而且更让他感兴趣，转头问王六。
“不知小友有没有兴趣安排一下，正好可以随时去见贵门主。”
“前辈驾到，欢迎之至。”王六见范红姑暗中点头，赶忙答应了下来。
几人话毕出了飘香阁，范红姑往南回了青衣会，王六带着三人不往北去，却继续往东走去，嘴上挂着神秘的笑意说道：“刚刚范前辈在场，不好言说。天色已黑，何不去勾栏听曲。”
万万没想到对方变脸的本事不俗，尤其是那位王六先生，刚刚还对唐成横眉冷对，拳脚相向，转脸就要和几人一起穿同一条裤子，不去学川剧可惜了。
没有李风想象中的费力解释，不需要多难的自证清白，只是章春风简单的一句话，一句随口说的谎话，此事竟然就轻易作罢了。
章春风却习以为常，一点都不意外。因为那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一个能轻易和范红姑平分秋色的灵师大人说出的话谁敢质疑，下场就是那个已经魂归西天的小弟。这就是灵师的含金量！
他早就料到青衣会和神刀门在得知杀人者是灵师后，一定不会一门心思替死去的弟子报仇，这是一个任谁都会轻而易举做出的决定，一个大多数修仙者毫不犹豫做出的选择。
这个世界只看实力和价值，没有法律和公平。
杀几个无关紧要的灵童，对灵师来说不算什么，没有多大的后顾之忧，对章春风不会产生多严重的影响。因此章春风相信背黑锅这事真的就是碰巧了而已。这也是当初知道他可能被人栽赃成杀人者，依旧不慌不忙的原因。
这里没有危险，相反正是一个现成的舞台，能让别人甚至师父注意到自己的舞台。范红姑就是对他实力最直接，效果最好的背书。
经过一番折腾，通过范红姑和王六两位地头蛇的亲手认证，不出意外他在魔都马上就会声名鹊起。至于真的去对付摘星堡，那是不可能的。
而范红姑和王六那里正如章春风所想，就算查出凶手正是章春风或者别的灵师，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实力说话，他们不可能为了两个弟子的死得罪一个炼火教的灵师，惹恼了章春风，怕是还要死更多人。反而借吴老三和李老四之死为由头，能把章春风拉着一起对付摘星堡才是明智之举。人死不能复生，得让他们死的有价值。
人固有一死，他们现在也算死得其所，为宗门做了贡献。
城外血案的波澜没过一天就平息了下去，范红姑，王六和章春风三方都借此达到了各自的目的。人是谁杀的，为何被杀，一切早就或许从头都没人在意，更就不会派人去追查。他们没意见，自然也不会有别人有意见，此事竟然就这样了结了。
在吃瓜群众的眼里，眼看魔都要掀起一股惊涛骇浪，没想到浪头到了眼前竟然变成了小水花，城外血案不了了之让人大跌眼镜，只是让人们饭后多了些许谈资。
譬如一直有人坚信杀人者就是一位路过的天师，早就看不惯青衣会和神刀门在魔都的所作所为，这次算是一个教训。两派哪敢对天师大人不敬，只当是吃了个哑巴亏，当然草草了事，谁敢再提。
还有人依然认为凶手就是章春风。当年炼火教被摘星堡赶出魔都时，青衣会和神刀门暗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此番杀了几个人权当做当年所作所为的一点教训。
更有甚者，竟然断定吴老三和李老四就是被自己人所杀，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路霸坏了帮派名声，因此被清理门户。可惜他们积攒的大量的灵石，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
当然章春风的伟岸身影肯定也少不了，关于他如何单挑范红姑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豪言要让摘星堡七天内覆灭等等都在魔都大街上满天飞，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三家缔结同盟，委实是喜事一桩。不管章春风是因为旧怨还是出于别的目的，在范红姑和王六眼里，章春风最起码不会是敌人，至于是否是真的道友，那就要加油努力了。
转眼已经日薄西山，范红姑要尽地主之谊，这面馆也就上不了台面，一行几人出门往城东走去。路上李风隐约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但四处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异常。
章春风一行人出了面馆一直往东，不久就到了城东主街，此街路面平整大气宽阔，街面两旁是两排整齐的商铺，里面奇珍异宝，美食小吃，应有尽有，比之别处热闹不少。因街道中心有一座鼓楼，故名鼓楼大街。
话说魔都城南有青衣会把持，北边是神刀门坐镇，摘星堡雄踞城西，三家势力范围内戒备森严互相提防，反而城东变成了三不管地带，龙蛇混杂商业发达，自然热闹了许多。
时值秋高气爽，夕阳西下，此处已经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一派热闹景象。待到一会儿鼓楼上的暮鼓一响，还有杂耍卖艺的出来活动，那时更是人流如织，比肩继踵。
一行人到了街道中心鼓楼附近，突见一座三层木楼，从上往下铺的都是琉璃黄瓦，富贵逼人。楼角飞檐斗拱，连上面的彩绘云纹俱都精美绝伦。
二楼正中朝街悬挂着一块一丈高的竖匾，上书三个圆润俊秀的鎏金大字——飘香阁。一楼偌大的门头上张灯结彩，花团锦簇，高大的门柱上挂着一幅字迹苍劲有力的对联：
尝山珍海味，高谈阔论中会尽天下英雄。品美酒佳酿，推杯换盏后皆为得道仙师。
范红姑笑着领着众人上了飘香阁，笑道这是青衣会自家产业，尽管吃喝。
要说功法灵石，魔都所有比之天道盟如沧海之一粟，但美酒佳肴，这里可就比山上强出太多了，饶是章春风大家出身，这里的许多美味都未见过，一时勾起了馋虫，但还是有风度的细嚼慢咽。
李风自然是毫不客气，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山珍海味哪顾得上口下留情。唐成更像是为了报面馆被羞辱之仇，要吃垮飘香阁一样，两人胡吃海塞，你争我赶一刻不停。
没过多久，这里只剩下了王六作陪，几人大快朵颐之时，东道主范红姑抛下众人，独自上了飘香阁顶楼。
顶楼只有一个房间，范红姑推门进去，看到有人低头背窗而坐，赶忙恭敬拜道：“见过特使大人。”
那人头也不抬，说道：“事情还顺利吗？”
“属下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六儿也一直在周旋配合。本来一切顺利，不料冒出来一个炼火教灵师，自称王德发的出来横生枝节。”
“此人极有可能是在我之前，洗劫吴老三之人。晋州大战在即，青玄山都不愿轻易来趟浑水，小小的炼火教怎会胆敢来此，你没有想过吗？”
“属下也在怀疑，炼火教当年被驱除就是青玄山放弃此地之意，怎么还会再卷土重来。”
“此人道行如何？”
“这人实力不在我之下，炼火教又和摘星堡有怨，属下就自作主张，把这人拉拢了过来。”
那人现在才抬起头来，脸如满月，正是在城外辣手杀死吴老三和李老四之人。
“经过我在外面仔细观察，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王德发根本不是炼火教的人，而是天道盟中青年一代的翘楚章春风。”
范红姑有点惶恐。被章春风欺骗，怪她自己有眼无珠。但明知章春风可能来路不明，还想以此邀功，就愚不可及了。
“属下罪该万死，一时急于求功竟然上了敌人的当，请大人责罚。”
特使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慰道：“章春风为人低调，庄里大多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何况此趟任务确实紧急，此事也不怪你。你只要助我好好谋划摘星堡，绝不会亏待你。
范红姑连忙拜伏道：“多谢特使大人。”又迟疑道，“这章春风欺瞒我，何不击杀在此，也算您老人家的功劳一件。”
“我们对付摘星堡之事要紧，何况章春风道行颇深不可擅动，需要慢慢谋划。如今此人改名潜伏到此，必定有所图谋，你要紧盯此人。”
“属下明白。”
“吴老三那些人这几年横行霸道，想必也攒了不少家当，你尽快收拢好交给我。”
“属下明白。”范红姑答应的爽快，其实却肉疼不已，没想到这点东西特使大人都惦记着呢。
“柳青衣依然闭关未出？”
范红姑听到其中的厌恶，喜上眉梢：“特使大人不要着急，会首大人再有三日即可出关。”
“你先回去吧。”
“属下告退。”
范红姑回到席间时，大家基本都已经酒足饭饱。章春风这时问道：“炼火教派我打前站，试探两派的态度诚意。虽然我们初步达成合作意向，但谨慎起见，我还需要见到两派真正的主事之人，亲口给我一个保证，不知能否安排。”
“不好意思，我们会首正在闭关。而且此事不需要麻烦她，青衣会现在由我做主，尽管放心。”范红姑淡然说道。
王六可不敢自作主张，神刀门的话事人还没轮到他，赶忙答道：“我马上派人禀告门主，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妨休息一晚，明日再见。”
章春风也不在意，这本来就是一个虚招，只是为了探听一下两家的情况。
不料范红姑为了监视章春风，接着说道：“城东龙蛇混杂，为了防止摘星堡来添麻烦，道友不如今晚去我们青衣会歇息。”
章春风没敢答应，真的去了青衣会，暴露身份就真的是自投罗网，明显神刀门更可靠，而且更让他感兴趣，转头问王六。
“不知小友有没有兴趣安排一下，正好可以随时去见贵门主。”
“前辈驾到，欢迎之至。”王六见范红姑暗中点头，赶忙答应了下来。
几人话毕出了飘香阁，范红姑往南回了青衣会，王六带着三人不往北去，却继续往东走去，嘴上挂着神秘的笑意说道：“刚刚范前辈在场，不好言说。天色已黑，何不去勾栏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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