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黄雀在后
“永远不要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尤其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
柳枫伸出手，等待颅骨落入手中。
关于黑雾究竟是什么，他兴致还是很大的。
骨蛟那一千人的灵魂变化，他一直监视着。
能察觉到，在见到仙域本土生灵时，曾经有过一次较为明显的起伏。
不过那次情绪起伏很快就自然散去了，黑雾生灵重归理智。
“根据石玉盘的说法，黑雾扭曲的生物会出现明显的形体变化，以及对事物极端的破坏欲望，毫无理智...除此之外，他们会对来自‘源头’的命令无条件的听从...
“可就我如今的观察，黑雾的污染性质，以及那种极端破坏欲望已经很微弱，至于‘源头’早就消失了几万年。
“那么，在不考虑他们还会被‘源头’控制的情况下，他们拥有智慧，能够思考，控制情绪，还能被称之为黑暗生灵么？”
柳枫想起头狼说过的一件事。
他们的皇曾说过，浩劫即将到来，所有种族都在积蓄力量。
有什么值得被黑暗生灵说是浩劫的？
一开始他想法是天帝凯旋归来...
但概率太小，被否定了。
那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源头”重新回归是不是也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浩劫？
如果真是这也的话，那就说明，此时的黑暗生灵跟当年的黑暗生灵已经不是同一批了，他们渴望脱离“源头”的控制...
当然，这不是说明他们可以划为自己人了，而是因为他们已经独立为新的势力，而且天性残忍。
“看来有必要找苍九询问一下，他是否从黑暗至尊那获得过什么信息。”
柳枫嘀咕一声，此时，那颗颅骨已经飞了过来，落入手中。
就在这时，柳枫心中一凛，猛地感觉某种威胁冲了过来。
“大意了！”柳枫身上猛地涌现出紫雾，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完全虚化。
关键时刻，柳枫凭直觉将手中的颅骨丢了出去。
也就才脱手的那一刻，一道绿色的闪电从眼前划过！
不对！那似乎是一种鸟！
翠绿小鸟一口叼着颅骨转身就跑，眨眼的时间不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嘭！
但由它带来的巨大气流，直接将柳枫胸口撞凹陷下去，手臂、肋骨当场断裂。
整个人直接从百米高空砸落下去。
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嵌入了地表。
要不是柳枫身子足够强悍，估计也会跟那帮滑翔爱好者一样当场摔个稀巴烂。
紧接着，高空中才堪堪传来一阵阵由上向下的音爆声，像是天穹正在坍塌一般，方圆数十里都能听到这恐怖的轰鸣。
此时，天庭废墟内还有一大堆玩家，听到声音都是惊叫了一下，见到摔下来的柳枫后纷纷围了过来。
“啊，衍衍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躺好，姐姐帮你看看，别乱动，小心二次伤害。”
几只进化成萌态的海豹玩家说道，她们就巴掌那么大，雪白雪白的，一蹦一蹦的跳过来。
柳枫刚从血泊里站起来，听到这些话差点又倒在了地上，捂着嘴巴剧烈咳嗽几声，放下手时，掌上多了一滩血和内脏、骨骼碎片。
柳枫不着痕迹的把那些东西搓成紫雾，接着左手梳理了下头发，微笑道：“多谢关心，没事。”
一转身，直接消失在原地。
一些男性玩家见此酸溜溜道。
“看，站得太高装逼被雷劈了吧。”
“撸树人说过：装逼遭雷劈，古人诚不欺我！”
“叫你装逼——啊，这片星空如此广阔...”
不等这些人说完，他们忽然就进入了贤者模式，开始思考宇宙的起源，人存在的意义，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除此外，还有一群玩家攀爬在柳枫刚刚站立的那个残骸居中偏上的位置骂骂咧咧：“淦尼娘！好不容易爬那么高，又给跑下去了！你说你装什么呢！”
他们都是为了找“灵衍”学习技能，找了半天才发现这NPC居然在废墟顶上，刚爬了大半要去拜师，结果对方被雷劈下去了。
...
“看出是什么了吗？”已经返回了天道空间的柳枫问道。
凭借灵源，柳枫快速恢复了伤势，然后把“返厂维修”的化身“灵衍”重新丢到了天道废墟中。
“灵凰！是太古灵凰一脉！祂们在黑暗大动乱中曾展露出无限凶威！与天帝、仙王并肩作战，将黑暗中的主宰生灵击杀，而且，这只小灵凰，状态还算正常！”
石玉盘上浮出一道光，那道光芒拟化成了绿色小鸟。
它仅有成年男性的巴掌那么大，绒羽艳绿美丽，红色眼睛，鸟喙尖长而红，看起来有点像翠鸟和肥啾鸟的结合，十分精巧可爱。
石玉盘闪闪发亮道：“你简直就是本仙盘的福星啊。”
“呵...”柳枫干笑一声，小有怨气道：“说的那么厉害的太古灵凰就长这鸟样？”
就是这看着可爱无比的东西给他来了个“肋骨粉碎大餐”，想没点怨气都难。
“就是长这个鸟样的啊，它还只是幼鸟而已。”石玉盘没有感觉到不妥。
柳枫：“...”
这些一出生就强的过份的东西是真的不讲理...
...
漆黑无叶的大树上，翠绿小鸟单脚倒挂枝头，另一只鸟爪则嵌入骷颅中。
尖长而红的鸟喙反复从眼眶戳进去，将魂火一点点叼出，咂咂嘴吞下。
副将颅骨内的灵魂不是没有一点反抗，只不过对翠绿小鸟来说几乎不起一点作用。
你拼了命的进攻、谩骂，人家照样叼着你一点点啃食。
这种绝望...不，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他此时真的是满心绝望与愧疚，愧疚自己不能完成骨蛟大人的使命...
但这只小鸟并不管这么多，它只要能吃饱就好了。
浑身绒羽随着饥饿被填平而愈发鲜艳和蓬松，虽然这魂火吃下去肚子会不太好受，但与忍受饥饿相比就完全不止一提了。
等到吃得颅骨中魂火消失差不多的时候，它小爪子晃了晃副将颅骨，掂量了一下重量，十分拟人化的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看了看大树根处空无一物的洞穴，天生习性让翠绿小鸟想要将“粮食”储存起来，渡过下一个饥饿。
只不过饿了那么久，它根本没有吃饱，所以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在它陷入沉思的时候，奄奄一息副将魂魄见此立马求饶：“只要你送我回去，我就给你吃更多的‘魂力’。”
此时，这位副将算是看出来了，这只让他本能厌恶的小鸟，是以它们的“魂力”为食的。
这也算是骨族，乃至所有黑雾生灵最本质的事物了，蕴含不小的能量。
不过副将这句话也就随口一说，尝试性进行蛊惑，没指望能得到回应，毕竟从之前的攻击和谩骂来看，这只翠鸟不具备灵智。
但出乎意料的是，翠绿小鸟真的回应了。
柳枫伸出手，等待颅骨落入手中。
关于黑雾究竟是什么，他兴致还是很大的。
骨蛟那一千人的灵魂变化，他一直监视着。
能察觉到，在见到仙域本土生灵时，曾经有过一次较为明显的起伏。
不过那次情绪起伏很快就自然散去了，黑雾生灵重归理智。
“根据石玉盘的说法，黑雾扭曲的生物会出现明显的形体变化，以及对事物极端的破坏欲望，毫无理智...除此之外，他们会对来自‘源头’的命令无条件的听从...
“可就我如今的观察，黑雾的污染性质，以及那种极端破坏欲望已经很微弱，至于‘源头’早就消失了几万年。
“那么，在不考虑他们还会被‘源头’控制的情况下，他们拥有智慧，能够思考，控制情绪，还能被称之为黑暗生灵么？”
柳枫想起头狼说过的一件事。
他们的皇曾说过，浩劫即将到来，所有种族都在积蓄力量。
有什么值得被黑暗生灵说是浩劫的？
一开始他想法是天帝凯旋归来...
但概率太小，被否定了。
那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源头”重新回归是不是也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浩劫？
如果真是这也的话，那就说明，此时的黑暗生灵跟当年的黑暗生灵已经不是同一批了，他们渴望脱离“源头”的控制...
当然，这不是说明他们可以划为自己人了，而是因为他们已经独立为新的势力，而且天性残忍。
“看来有必要找苍九询问一下，他是否从黑暗至尊那获得过什么信息。”
柳枫嘀咕一声，此时，那颗颅骨已经飞了过来，落入手中。
就在这时，柳枫心中一凛，猛地感觉某种威胁冲了过来。
“大意了！”柳枫身上猛地涌现出紫雾，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完全虚化。
关键时刻，柳枫凭直觉将手中的颅骨丢了出去。
也就才脱手的那一刻，一道绿色的闪电从眼前划过！
不对！那似乎是一种鸟！
翠绿小鸟一口叼着颅骨转身就跑，眨眼的时间不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嘭！
但由它带来的巨大气流，直接将柳枫胸口撞凹陷下去，手臂、肋骨当场断裂。
整个人直接从百米高空砸落下去。
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嵌入了地表。
要不是柳枫身子足够强悍，估计也会跟那帮滑翔爱好者一样当场摔个稀巴烂。
紧接着，高空中才堪堪传来一阵阵由上向下的音爆声，像是天穹正在坍塌一般，方圆数十里都能听到这恐怖的轰鸣。
此时，天庭废墟内还有一大堆玩家，听到声音都是惊叫了一下，见到摔下来的柳枫后纷纷围了过来。
“啊，衍衍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躺好，姐姐帮你看看，别乱动，小心二次伤害。”
几只进化成萌态的海豹玩家说道，她们就巴掌那么大，雪白雪白的，一蹦一蹦的跳过来。
柳枫刚从血泊里站起来，听到这些话差点又倒在了地上，捂着嘴巴剧烈咳嗽几声，放下手时，掌上多了一滩血和内脏、骨骼碎片。
柳枫不着痕迹的把那些东西搓成紫雾，接着左手梳理了下头发，微笑道：“多谢关心，没事。”
一转身，直接消失在原地。
一些男性玩家见此酸溜溜道。
“看，站得太高装逼被雷劈了吧。”
“撸树人说过：装逼遭雷劈，古人诚不欺我！”
“叫你装逼——啊，这片星空如此广阔...”
不等这些人说完，他们忽然就进入了贤者模式，开始思考宇宙的起源，人存在的意义，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除此外，还有一群玩家攀爬在柳枫刚刚站立的那个残骸居中偏上的位置骂骂咧咧：“淦尼娘！好不容易爬那么高，又给跑下去了！你说你装什么呢！”
他们都是为了找“灵衍”学习技能，找了半天才发现这NPC居然在废墟顶上，刚爬了大半要去拜师，结果对方被雷劈下去了。
...
“看出是什么了吗？”已经返回了天道空间的柳枫问道。
凭借灵源，柳枫快速恢复了伤势，然后把“返厂维修”的化身“灵衍”重新丢到了天道废墟中。
“灵凰！是太古灵凰一脉！祂们在黑暗大动乱中曾展露出无限凶威！与天帝、仙王并肩作战，将黑暗中的主宰生灵击杀，而且，这只小灵凰，状态还算正常！”
石玉盘上浮出一道光，那道光芒拟化成了绿色小鸟。
它仅有成年男性的巴掌那么大，绒羽艳绿美丽，红色眼睛，鸟喙尖长而红，看起来有点像翠鸟和肥啾鸟的结合，十分精巧可爱。
石玉盘闪闪发亮道：“你简直就是本仙盘的福星啊。”
“呵...”柳枫干笑一声，小有怨气道：“说的那么厉害的太古灵凰就长这鸟样？”
就是这看着可爱无比的东西给他来了个“肋骨粉碎大餐”，想没点怨气都难。
“就是长这个鸟样的啊，它还只是幼鸟而已。”石玉盘没有感觉到不妥。
柳枫：“...”
这些一出生就强的过份的东西是真的不讲理...
...
漆黑无叶的大树上，翠绿小鸟单脚倒挂枝头，另一只鸟爪则嵌入骷颅中。
尖长而红的鸟喙反复从眼眶戳进去，将魂火一点点叼出，咂咂嘴吞下。
副将颅骨内的灵魂不是没有一点反抗，只不过对翠绿小鸟来说几乎不起一点作用。
你拼了命的进攻、谩骂，人家照样叼着你一点点啃食。
这种绝望...不，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他此时真的是满心绝望与愧疚，愧疚自己不能完成骨蛟大人的使命...
但这只小鸟并不管这么多，它只要能吃饱就好了。
浑身绒羽随着饥饿被填平而愈发鲜艳和蓬松，虽然这魂火吃下去肚子会不太好受，但与忍受饥饿相比就完全不止一提了。
等到吃得颅骨中魂火消失差不多的时候，它小爪子晃了晃副将颅骨，掂量了一下重量，十分拟人化的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看了看大树根处空无一物的洞穴，天生习性让翠绿小鸟想要将“粮食”储存起来，渡过下一个饥饿。
只不过饿了那么久，它根本没有吃饱，所以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在它陷入沉思的时候，奄奄一息副将魂魄见此立马求饶：“只要你送我回去，我就给你吃更多的‘魂力’。”
此时，这位副将算是看出来了，这只让他本能厌恶的小鸟，是以它们的“魂力”为食的。
这也算是骨族，乃至所有黑雾生灵最本质的事物了，蕴含不小的能量。
不过副将这句话也就随口一说，尝试性进行蛊惑，没指望能得到回应，毕竟从之前的攻击和谩骂来看，这只翠鸟不具备灵智。
但出乎意料的是，翠绿小鸟真的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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