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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046为你而往10:如坐针毡

    屋内,伍子胥看着孙武;专诸看着伍子胥;而卫冕,对孙武所说并不感兴趣。只是见到专诸开心,他也就看着专诸一个地笑。

    许久,专诸发觉,很是羞赧:“卫兄弟看我发呆做什么?”

    卫冕淡然一笑:“专兄对什么事感兴趣,卫某也必如此;专兄对什么人感兴趣,卫某必也关注。总之,专兄好恶,卫某必当从之。”

    专诸听了感动,孙武更是喝彩:“对专兄,孙某也是一见如故的感觉!从今以后,我们就都是好兄弟,好朋友!”

    伍子胥听了更是高兴,连连邀请几人一起饮酒。

    吃用已毕,伍子胥还是想拉着孙武叙谈。

    专诸见卫冕有些困倦,就让他去到孙武那边先行休歇。卫冕立即回绝:“必与专兄同榻方可安睡。”

    专诸惊骇得瞪大眼睛,再急忙收回。他忍住心中的慌乱,连忙说:“那好,我们就都在这里安歇。”

    大半夜畅谈之后,几人终于困乏安睡。

    天明鸡叫,几人起身后,孙武还是有些犹豫:“伍兄,我们此时去到宋城是否不合时宜?”

    伍子胥大笑着说:“我们囊中数百金,身边有壮士,何愁不得实现抱负?!”

    专诸也将华登转赠的黄金及故事说出,孙武心神稍定,也就同意一起前去。

    老人家已经帮忙找来马车,几人致谢后上车赶去宋城。

    坐在车上,几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轻松。

    孙武又开始大说自己的著作,专诸笑问:“宋国闹剧,应该如何收场?”

    孙武略作沉思后,再笑着反问:“专兄以为如何?”

    专诸哈哈大笑后回应:“我一莽夫,对此国家大事怎敢冒昧揣测?不过,世上无不散的筵席。华、向两族虽然强横,但人心隔肚皮,未必都能同心……”

    伍子胥大声称赞:“我的好兄弟,你真是了不起!离间!对吗?”

    专诸笑着不语;孙武慨叹着说:“专兄看似鲁勇,实则胸中有锦绣啊!”

    专诸听了很是得意,心中暗笑:我是后世来的人,当热懂得一些。

    但见卫冕又是看着自己傻乐,专诸脸上泛红:“呵呵,我是瞎说的,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那也赞你!”卫冕真诚地说。

    专诸咧嘴笑了,伍子胥也连连称赞:“有这好兄弟,世间哪里去找?!”

    一车人欢声笑语中,于午后时分来到了宋国都城宋城城外。

    由于没有进城牒令,伍子胥只好拜请守门军将代为通报楚太子熊建。

    不多久,一名年轻男子与守城兵士解释后,向几人匆匆走来。

    专诸看着这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在疑惑,伍子胥已经上前躬身施礼:“在下见礼胜公子。”

    孙武低声对专诸和卫冕说:“这就是楚太子熊建之子熊胜了。”说着,他也近前施了一礼。

    专诸只是漠然看着不动,卫冕见状也是茫然他顾。

    几人稍作叙谈,熊胜就引导着马车进入宋城。

    宋城内里坊严整,行人车马来往穿梭。

    一条阔大的河渠穿城而过,两岸草木丰茂。

    熊胜见众人看着流水称赞,也笑着回应:“此为宋河。蜿蜒从宋城西北而下东南,城内贵庶,皆仰仗于它吃用。”

    说笑间,专诸一行从城内宋河上的木桥通过不久,就转向东北边的一片高大院落群。

    在一座宅邸门前停住,几人下了马车。打发车夫回转后,专诸再看向这座院子。

    天气已经入秋,院门两边几株梧桐树上的叶子,也开始凋零了。一个杂役正在黑色的大门前,挥动着扫把清理落叶,扬起一阵尘土。

    门前虽有行人走动,但并无贵人家宅常有的值勤兵丁。专诸见门庭冷落,猜知这就是楚太子熊建的暂居之所了。

    熊胜上前将杂役赶去一旁,尘烟稍停。伍子胥等人在他的带领下,迈步进入院内。

    进门的照壁上描绘着青松苍鹰,显示着主人不甘沉沦、必欲大有作为的志向。

    熊胜边走边介绍着:这座院落分为二进,前院就是接待、安排客人所在,侧边是杂役们住处;后院是太子建一家居止的地方,也有接待来访贵客的堂屋。

    专诸看着前院银杏树的叶子满是金黄,不禁连赞称美。

    孙武笑着说:“专兄心思的确细腻。”

    见专诸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伍子胥看见连忙安慰:“爱美之心皆有,我亦喜爱五彩斑斓之色。”

    专诸刚要出言致谢伍子胥的关照,熊胜已经悄声说:“伍大夫,我父已在堂内等候多时了。”

    几人听了连忙整理衣袍、表情肃然后,就随同熊胜进去后堂堂屋。

    面色白皙、满脸愁容的太子熊建,从坐席上站起身来,几步走近伍子胥。

    两人执手互看,不禁热泪长流。

    熊建哀痛不已:“是我害了伍大夫一家!”

    伍子胥放声大哭许久,再拜礼说:“我必与太子携手,报得此仇!否则,何以为人哉!”

    一旁的熊胜担心二人伤心过度,连忙请众人落座,缓歇激动的心情后再做详谈。

    伍子胥问着太子熊建在此行动的状况,熊建只是摇头叹气不停。

    原来,宋国本就忌惮于骄横着不断扩张的楚国,怎么会为太子熊建的一己私事,而贸然兴兵问罪讨伐呢?

    况且,宋国此时自身也是愁烦甚多:华、向两族与国君的闹剧,就是要紧之事。

    双方互不信任、相互斗狠之余,更要拉拢各种手握实权,甚至有些声望的人。

    对于太子熊建,也是双方尽力争取的对象。

    但局势太过复杂、凶险,一边是世代权贵,一边是欲要作为但仍想保存礼义的国君。稍有不慎,或许就是一己之万劫不复。

    权贵们都是战战兢兢、小心应付,作为落难到此的熊建,更是不敢随意倒向哪方。

    这也就引起了争斗双方的都不信任,两边都派有密探,每日里在太子熊建的府前府后巡转。明里是保护,暗里当然是盯梢,以防熊建的异常举动。

    熊建两边不讨好,别说想借力回国,就是呆在宋国也是如坐针毡。

    听了熊建的哀叹,伍子胥也是愁眉不展、叹气连声。想着自己一家的悲惨遭遇,他又为不能立即抒发大志而愤恨不已。

    专诸见到伍子胥愁烦,立即挺直身子大喝一声:“大丈夫怎可只做哀叹!专某固然不材,但必能解得此乱局!”

    熊建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再看看专诸粗凡的装扮和粗糙的样貌,不禁连连摇头。

    他并不理会专诸,而是转向伍子胥:“伍大夫何以结交这样的街头霸王?”

    伍子胥脸色一沉,还未回话;那边的卫冕已经抽刀在手,中怒喝:“尔敢出言不逊,当杀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