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惊为天人
“所以说，接下来你打算去哪？”翌日，赵初嫣一边帮拾着李轩意将行李放上马车，一边问询。
李轩意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转过身来，直愣愣地盯着赵初嫣。
“你还记得初次见到我时什么时候吗？初嫣。”李轩意出人意料地问了这个问题。
赵初嫣听了之后也是身形一顿，神情中有些挣扎和纠结，思虑了一会儿后还是如实相答。
“在南梁北炬山的一间小屋，小屋的主人是一个怪婆婆。”
李轩意听闻此言，眉头一皱，他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这北炬山不就是南梁皇城所背靠的山脉吗？朝廷正要缉捕乔家人，若是自己想要探明自己身世，岂不是要步入虎口。
若是自己一个人去也就算了，但是自己不知道位置，难免要麻烦了赵初嫣带路。
“李轩意..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模样，不是你该有的样子。”赵初嫣一副挣扎地神情过后，她终于下定决心道出。
“在那怪婆婆的小屋遇到你时，你却是全身是血，失去意识，脸上被刀剑砍得血肉模糊，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我们到时，那怪婆婆正在给你剥皮。”
“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准备杀你，因为她边剥皮边阴恻恻地嘻嘻说着：‘小鬼，你这副皮囊在我看来可值千金万户啊。’，然后从房间里拿了皮给你，又用什么古怪技法为你套上。”
“再之后，便是乔家老爷派车来到那山上将你接走，当时我也是走投无路，去婆婆那里遇到了你后，便谎称你的侍女。他却不起疑，就一起将我俩接来了。”
讲了一大段后，赵初嫣发现李轩意久不出声，略带担忧地瞅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活似七岁那年一般。
被摇晃了好一会儿，李轩意才回过神来。
李轩意脸上却露出心有余悸地神情。李轩意沉默无言，也没有回答赵初嫣什么，只是默默地搬着行李。
他似乎回忆起那时的记忆，毫无疑问，对于一个七岁孩子来说，那是痛苦无比的。
到了午时，吃过饭后，马车缓缓出了洛都，赵初嫣和李轩意两人在马车内相对而坐，而秦老则是带着斗笠在外面驾马。
“你...没有要去的地方吗？初嫣。”到了现在，李轩意才第一次重新说话。
“我...不知道要去哪。”赵初嫣刻意偏过李轩意的眼光，看向自己的绣鞋。
“那能陪我走一趟吗？再去找一下那个...怪婆婆？”李轩意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神情挣扎。
“好。”赵初嫣听到此话后却有些欣喜。好似她也想陪着李轩意去找那怪婆婆见面一般。
马车外的秦老便是用劲挥鞭，调转马头向皇都方向策马而去。
七凌山和废弃的乔家大院，被远远地抛在身后，隐没在市井人烟中。李轩意回头一望，些许感慨涌上心头。虽然如今已经十五之龄，但是他如今的记忆确实从乔家大院那梅花树下开启的。
第一次离开自己的“故乡”，李轩意知道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而不是大人。
不知道牧之一回京之后还有没有赶尽杀绝地打算，这次乔家落网估计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李轩意心中默默盘算。
通过那堂上对话，他清楚覆灭乔家中更大的坚持者应该是牧之一，他没有收获皇位也没有收获爱情，还要在宦海中保全自己的地位，捏死乔家应该是他的夙愿吧。
此次牧之一回京，那皇帝便有借口通过这乔家之事开始针对牧之一了，若真是如此，那恐怕他也再也没有心气管乔家人的死活了。
先前赵初嫣和他说的那些事，李轩意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当她一件一件说出来事，自己又回到了昨晚乔家被破自己做的梦，血与火，还有那十一剑。
说不出来为什么，心中仿佛被挖空，胸中却又被一股奇怪的东西塞满了。
李轩意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些地方在发生变化。
马车已经缓缓开向皇宫的第三日，从前一个县出发后，已经整整一天走在郁郁葱葱地林间小道中。南阳盆地南边就是南海，春夏时节雨水充沛，这森林也是鸟鸣兽走，生机勃勃。
经过一处山间瀑布时，赵初嫣罕见兴奋地叫停了马车，她想好好沐浴一番。
“好好在马车上呆着。”赵初嫣略带警告地瞅了李轩意一眼。仿佛李轩意是个泼皮无赖一般。
李轩意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他正值血气方刚年纪，但是赵初嫣也只是平凡相貌，皮肤也说不上白皙，只有一双眼睛明亮迷人，有着少女的青春色彩。
况且关于他和赵初嫣之间的关系，也只是朦朦胧胧。
“秦老，我去解个手。”李轩意随口和坐在车前的秦老打了个招呼。
秦老转头看了李轩意一眼，点了点头后又看向远方，没有话语。
为了不被误会，李轩意刻意找了个偏着那瀑布的地方小解，此时阵风吹过，正闭着眼睛倾泻的李轩意却发现什么东西贴在自己肩上。
他将那东西扯了下来，拿到眼下想好好看看是什么东西。
“呃？啊！”李轩意吓得抖得一抖，惊恐地那东西是一具人皮面具，空洞洞地眼睛嘴巴透露着诡异气息。
这..这不是赵初嫣的面容吗？李轩意打量了一番，惊悚地确认。
李轩意恐惧未消，却是越看越害怕，全身上下都颤抖起来，那阵阴风莫不是妖精显身，将赵初嫣剥皮吃了？
虽然他不信这些神奇鬼怪的东西，但是这人皮却是货真价实之物。
顾不上危险，那妖精只剥了面皮的话，现在赶去救她还来得及。李轩意在藏经阁地时候自然是读过一些鬼怪小说，想着这妖怪功力不高，自己应该搞得定。
他顺着那风的方向反方向摸了上去，却是渐渐听到瀑布潺潺地流水声。
李轩意紧张万分，害怕看到血红色的水塘。
他慢慢挪动，却发现水质依然清澈，一位少女背对着他面对着瀑布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正在洗浴。
看了一眼手上的人皮面具，李轩意心中有一万个念头。
夺舍？或是说剥皮怪？不对不对。
此时，赵初嫣听到树林有动静，却是紧张地转了过来，把脖子一下埋在水里，羞愤又惊恐地喊道。
“谁！？”
春光艳丽，透过树林碎成零零落落光点洒在赵初嫣地脸上，李轩意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脸。
那透着少女明媚青春地眼神慌张地打量着李轩意，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绝世美人。
李轩意从来没见过如此绝色的人，一瞬间，他被惊艳到不能呼吸。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纵使读过一星半点诗赋，面前这美人李轩意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三国时期曹植的《洛神赋》。
赵初嫣发现李轩意呆愣愣地望着他，手中还拿着一个人皮面具，瞬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叹了口气。
似乎李轩意对于这个共同生活了八年的“邻居”还了解不深。
李轩意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转过身来，直愣愣地盯着赵初嫣。
“你还记得初次见到我时什么时候吗？初嫣。”李轩意出人意料地问了这个问题。
赵初嫣听了之后也是身形一顿，神情中有些挣扎和纠结，思虑了一会儿后还是如实相答。
“在南梁北炬山的一间小屋，小屋的主人是一个怪婆婆。”
李轩意听闻此言，眉头一皱，他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这北炬山不就是南梁皇城所背靠的山脉吗？朝廷正要缉捕乔家人，若是自己想要探明自己身世，岂不是要步入虎口。
若是自己一个人去也就算了，但是自己不知道位置，难免要麻烦了赵初嫣带路。
“李轩意..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模样，不是你该有的样子。”赵初嫣一副挣扎地神情过后，她终于下定决心道出。
“在那怪婆婆的小屋遇到你时，你却是全身是血，失去意识，脸上被刀剑砍得血肉模糊，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我们到时，那怪婆婆正在给你剥皮。”
“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准备杀你，因为她边剥皮边阴恻恻地嘻嘻说着：‘小鬼，你这副皮囊在我看来可值千金万户啊。’，然后从房间里拿了皮给你，又用什么古怪技法为你套上。”
“再之后，便是乔家老爷派车来到那山上将你接走，当时我也是走投无路，去婆婆那里遇到了你后，便谎称你的侍女。他却不起疑，就一起将我俩接来了。”
讲了一大段后，赵初嫣发现李轩意久不出声，略带担忧地瞅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活似七岁那年一般。
被摇晃了好一会儿，李轩意才回过神来。
李轩意脸上却露出心有余悸地神情。李轩意沉默无言，也没有回答赵初嫣什么，只是默默地搬着行李。
他似乎回忆起那时的记忆，毫无疑问，对于一个七岁孩子来说，那是痛苦无比的。
到了午时，吃过饭后，马车缓缓出了洛都，赵初嫣和李轩意两人在马车内相对而坐，而秦老则是带着斗笠在外面驾马。
“你...没有要去的地方吗？初嫣。”到了现在，李轩意才第一次重新说话。
“我...不知道要去哪。”赵初嫣刻意偏过李轩意的眼光，看向自己的绣鞋。
“那能陪我走一趟吗？再去找一下那个...怪婆婆？”李轩意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神情挣扎。
“好。”赵初嫣听到此话后却有些欣喜。好似她也想陪着李轩意去找那怪婆婆见面一般。
马车外的秦老便是用劲挥鞭，调转马头向皇都方向策马而去。
七凌山和废弃的乔家大院，被远远地抛在身后，隐没在市井人烟中。李轩意回头一望，些许感慨涌上心头。虽然如今已经十五之龄，但是他如今的记忆确实从乔家大院那梅花树下开启的。
第一次离开自己的“故乡”，李轩意知道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而不是大人。
不知道牧之一回京之后还有没有赶尽杀绝地打算，这次乔家落网估计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李轩意心中默默盘算。
通过那堂上对话，他清楚覆灭乔家中更大的坚持者应该是牧之一，他没有收获皇位也没有收获爱情，还要在宦海中保全自己的地位，捏死乔家应该是他的夙愿吧。
此次牧之一回京，那皇帝便有借口通过这乔家之事开始针对牧之一了，若真是如此，那恐怕他也再也没有心气管乔家人的死活了。
先前赵初嫣和他说的那些事，李轩意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当她一件一件说出来事，自己又回到了昨晚乔家被破自己做的梦，血与火，还有那十一剑。
说不出来为什么，心中仿佛被挖空，胸中却又被一股奇怪的东西塞满了。
李轩意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些地方在发生变化。
马车已经缓缓开向皇宫的第三日，从前一个县出发后，已经整整一天走在郁郁葱葱地林间小道中。南阳盆地南边就是南海，春夏时节雨水充沛，这森林也是鸟鸣兽走，生机勃勃。
经过一处山间瀑布时，赵初嫣罕见兴奋地叫停了马车，她想好好沐浴一番。
“好好在马车上呆着。”赵初嫣略带警告地瞅了李轩意一眼。仿佛李轩意是个泼皮无赖一般。
李轩意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他正值血气方刚年纪，但是赵初嫣也只是平凡相貌，皮肤也说不上白皙，只有一双眼睛明亮迷人，有着少女的青春色彩。
况且关于他和赵初嫣之间的关系，也只是朦朦胧胧。
“秦老，我去解个手。”李轩意随口和坐在车前的秦老打了个招呼。
秦老转头看了李轩意一眼，点了点头后又看向远方，没有话语。
为了不被误会，李轩意刻意找了个偏着那瀑布的地方小解，此时阵风吹过，正闭着眼睛倾泻的李轩意却发现什么东西贴在自己肩上。
他将那东西扯了下来，拿到眼下想好好看看是什么东西。
“呃？啊！”李轩意吓得抖得一抖，惊恐地那东西是一具人皮面具，空洞洞地眼睛嘴巴透露着诡异气息。
这..这不是赵初嫣的面容吗？李轩意打量了一番，惊悚地确认。
李轩意恐惧未消，却是越看越害怕，全身上下都颤抖起来，那阵阴风莫不是妖精显身，将赵初嫣剥皮吃了？
虽然他不信这些神奇鬼怪的东西，但是这人皮却是货真价实之物。
顾不上危险，那妖精只剥了面皮的话，现在赶去救她还来得及。李轩意在藏经阁地时候自然是读过一些鬼怪小说，想着这妖怪功力不高，自己应该搞得定。
他顺着那风的方向反方向摸了上去，却是渐渐听到瀑布潺潺地流水声。
李轩意紧张万分，害怕看到血红色的水塘。
他慢慢挪动，却发现水质依然清澈，一位少女背对着他面对着瀑布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正在洗浴。
看了一眼手上的人皮面具，李轩意心中有一万个念头。
夺舍？或是说剥皮怪？不对不对。
此时，赵初嫣听到树林有动静，却是紧张地转了过来，把脖子一下埋在水里，羞愤又惊恐地喊道。
“谁！？”
春光艳丽，透过树林碎成零零落落光点洒在赵初嫣地脸上，李轩意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脸。
那透着少女明媚青春地眼神慌张地打量着李轩意，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绝世美人。
李轩意从来没见过如此绝色的人，一瞬间，他被惊艳到不能呼吸。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纵使读过一星半点诗赋，面前这美人李轩意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三国时期曹植的《洛神赋》。
赵初嫣发现李轩意呆愣愣地望着他，手中还拿着一个人皮面具，瞬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叹了口气。
似乎李轩意对于这个共同生活了八年的“邻居”还了解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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