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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清庭遗宝

    这句话十分耳熟能详,除了某些个人涉猎的原因,从傅柯宇嘴巴里说出来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

    呵,男人的把戏,江筱禾想。

    他不说就算了,既然他已经开口要讲出来,出于礼貌和礼节,她都应当给予一定的回应。

    “那就,愿闻其详?”

    江筱禾眼睛和他对上。

    他的眼睛漆黑发亮,神采奕奕,有一点她一直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生活中很多人,明明每天忙得跟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睡觉一样,白天当社畜,为社会的发展和实现自己的价值奔波劳累,晚上要加班、要学习,好不容易终于睡觉了吧,第二天又早早地就从床上爬起来,去晨练、去遛狗、去诵读,每天的生活被无数的事情给压得满满的,但是,他们的精神气却极其的好。

    眼睛酌亮,神清气爽,走起路来随时都像身边发生了什么好事情一样。

    就像不需要休息似的,换句话说,就像小时候课本写的永远也不会停止运动、没有能量丢失的永动机一样,可永动机被科学证实了很难存在,而这样的人在江筱禾的身边却从来不乏。

    比如她前段时间刚升职调岗的顶头老大,实打实的工作狂人,一年中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往返各地的航班上起飞又降落,这虽不是普通人无法承受之重,但他脸上从不见一丝疲惫,永远思路敏捷,永远都红光满面。

    这样的例子还有好多,眼前的傅柯宇便也是其中之一。

    江筱禾作为一个普通岗位上的员工,每天没少做大大小小的事情,精力透支的额情况时不时会出现,更何况掌握了整个傅式集团,每天有无数天大的决策要做,还要组织、协调各个方面形形色色的人物关系,用脑多,用精力也更多,可正如前面所说,假如把人的状态比如一个充满气的气球,普通人如江筱禾,忙的时候气球里面的气就会偷偷地溜走,于是气嘴瘪下来,等到重新养足精力的时候,这游走在外的空气才会通过一定的手段从新注入气球之中,这是,就又是一只元气满满的气球了。而傅柯宇就不一样了,傅柯宇他一直就是颗装满气的气球。

    她也想过,也许是人的气质不一样,这个气质呢,是心理学上的气质,据说,这种心理学上的气质是每个人先天就形成的,后天改变不了的气质。气质不同,表现出来的行为和状态就不一样。

    江筱禾愿意接受这样的说法,抛开这是科学的结论不说,她觉得用这种方法来看傅柯宇再准确不过。

    也许他的精力也曾像气球中的空气一般从气球中跑了出去,但是,他多血质啊,他自己天生产生气啊,生气的气,怒气的气,头发都会竖起来的那种气。

    他那只气球之所以一直没有泄气,大概率是因为他自己就成生产“气”,或不定有的时候还超负荷生产了呢,然后这些多余的气才不得不从其他的地方跑出来,就比如他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气从眼睛里面跑出来倒也应了他的脾性。

    也许正是这样,那些从眼睛里面跑出来的气,才带动了周边的磁场,让他的眼神从来都是那么的抓人,哪怕她刻意去忽视,也是无法完全给忽视掉的。

    他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毕竟曾经的梅兰芳老师为了练习眼神,可是好长一段时间都天天盯着那鱼缸里游动毫无章法的鱼儿们的。

    而他直接就有了。

    因此,对上傅柯宇眼神的时候,尽管那张脸她已经看了无数次,但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跳。

    傅柯宇嘴角扬起,发丝也扬起,那嚣张跋扈、自得其乐的模样真是碍眼极了,若他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江筱禾这双眼睛受到的伤害就无法被弥补了。

    所以,诚心地希望他能够说点儿有用的信息吧。

    “江筱禾,我们找到了第一个凶手,可你也知道,这并非我们想要的那一个结果。”

    若这凶手只是为了当初在国外的时候被傅柯宇截胡还遭反噬了一波而怀恨在心,那么她做的这些无用功既没有造成严重的损害和伤害,也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些额外的有用信息,比如,傅柯宇那批在港口被人中途劫走的货。

    那背后的人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

    为什么直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于那批货的消息从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传出来?仿佛自打取得了那批货以后,那潜藏在背后的始作俑者就不再出现过,从这个世界上直接消失了一样,还带着那批东西,他们一起消失。

    宁静得不正常,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样,令人越想越是觉得窒息。

    “现在我有两个推测,你想听吗?”傅柯宇说道,然后等着看江筱禾说“想”。

    幼稚不幼稚?

    她要是不想,他就不说了吗?刚才舔着脸过来要“勉为其难”地告诉她的人难道不是他?

    拜托,好歹一个大集团的老总,你傅柯宇的思维能不能和正常人考点儿边,把心智发展成一名成熟的企业家?

    说是觉得人幼稚,但江筱禾此刻的眼睛里充满的却是满满的“怜爱”,若深究起来,怕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没等江筱禾回答,傅柯宇他又自说自话起来。

    江筱禾表示,反正都要说,你非要弄刚才那一出做什么?难道存在感不够想要在她面前刷刷?这简直不太科学。。

    紧接着傅柯宇就说出了他的猜想。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那批东西里面,有的是真,有的是假。”

    她还记得。

    很早之前他的确告诉过她,有的东西只是诱饵,是迷魂汤,是烟雾弹,但其中又确实有真真正正的东西。

    江筱禾点点头。

    傅柯宇接着说道:“里面还有一件东西,那是一件清庭留下来的至宝,这件事我一定没有对你说过。”

    的确没有,用得着专门强调一下?莫非这清庭宝物果然如他所说不一般,连金匮直万币都比不上么?

    这时,傅柯宇将手指向虚空,仿佛那东西就在这里、就在眼前似的,他的眼神制造出了一种难以抗拒的氛围感,如果他是一名演员,此时被他指的那地方,一定会安排上一件同那东西一模一样的物件,不然不足以证明他的演技之精湛。

    “当然,你不知道的不止这一件事。那弯刀黄家里被人抢走的流潋黑紫刻玉原石……”,傅柯宇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自信地看向江筱禾,说道,“这清庭的宝物原料正是原石,而放眼整个锦城,甚至蓉城、海城……我敢断言,大半个版图中,现在能找到的整块原石,只此一件。江筱禾,你诧异吗?”

    那人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造成了那么恶劣的刑事伤害结果,从一个小贼的手上取走了那本不属于他的东西,现在是法治时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了得到那么一块原石,想来这原石并非寻常之物,那之后这个观点的确也被证实过,但它竟是雕刻清庭遗留名贵宝物的唯一可取制材,这一点是江筱禾没有料到的。毕竟,有清庭遗留宝物这件事情,也不过是她前一秒才刚刚知道的而已。

    “这么半天你就憋了个这个料给我?”江筱禾说起来伤人得很,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毕竟现在在她面前的人是傅柯宇,他值得,十万个值得。

    这还没完,江筱禾继续说道:“我小板凳和西瓜都准备好了,你连个人物线索都不说给我听。”

    这原石被人打劫是现象,每一个现象背后都隐藏着其中蕴含的实质,江筱禾希望他现在已经掌握了些东西,掌握了原石背后有关于幕后主使者的有效线索。

    傅柯宇哪里容得她这瞧不起人,江筱禾的话说完后,他就接在她的后面继续说了起来。

    “我强烈怀疑,强盗抢走这件原石,一定和这件宝物脱不了干系,而拿着原石找碧生进行加工的人,也无法没有嫌疑”,傅柯宇说道,“另外,这宝物你也见过。”

    见过,她知道,昨天在珠子镇上的墙上不就画着嘛。

    当他一把流潋黑紫刻玉原石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珠子镇小桥旁流水边的那一堵画着精美画作的石墙便已经浮上她的脑海。

    “你是是说,无论是买方,还是强盗那方,总有一方会和珠子镇产生联系?”被他的思路带着走了那么久,江筱禾这回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傅柯宇点点头,然后脸朝江筱禾这边迅速移动了几个拳头的距离,江筱禾猝不及防地用那已经产生应激反应的手朝那张还在靠近自己的脸怼了过去,目的是制止他的靠近,保持社交礼貌距离和安全感。

    他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又轻易地带着她的手腕一同在旁边的桌子上暂时小憩。

    虽然手被控制了,但好在他的脸没有再靠近,至少一级警报已经解除掉了。

    傅柯宇看向她的表情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个时候他停下了讲话,也停下了回应江筱禾的疑问,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接着他便松开了手,身子也朝后面微微仰过去,刚好把背靠在椅子上,下巴微昂,看上去还算风光,但嘴里却是吐出一口气:“哎。”

    好好的,叹什么气?

    难道是在用刻意的沉默和刻意的叹气来否定她的智商,表示她的推测是错误的?

    被否定她倒是不生气,毕竟她也说了只是猜测,但他这欲迎还拒、欲言又止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里的气蹭蹭蹭地就往上冒了。

    江筱禾想,要是再多跟傅柯宇待上一段时间,她说不定也会因为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变成一只随时都充满气的气球,还是随时一碰都会炸、威力和破坏力都最大的那种。

    她用脚踢了踢傅柯宇穿着他自带的拖鞋的脚,说道:“傅柯宇,有话你就直说,当然,如果委婉一点会更好,但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演下回还是不要在来了吧,你还傅式剧场的老板呢,现在什么戏卖钱、什么戏不卖钱你还不知道吗?”

    傅柯宇也没再装下去,对江筱禾,他说道:“江筱禾,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知道受不了了吧?”

    ……

    敢情除了她通过模仿他的行为去膈应他,他还学会了模仿她的行为反过来隔音她?

    男人,呵。

    江筱禾虽然受不了,但是想到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傅柯宇也和自己现在的心情一眼受不了,她就又忽然受得了了,啊,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时与位结合才能够准确解释眼前的诸多现象。

    也许是见到自己“膈应”江筱禾的举动取得了成效,傅柯宇刚才没说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对江筱禾,他说道:“江筱禾,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如果珠镇没有问题,我为什么会带你去那里,你难道以为我是专程带你过去约会的吗?”

    约会两个字出现的时候,江筱禾还眼见地楞了一下。

    约会?

    实际上,傅柯宇在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所谓“约会”的准备,她脑中的这个“约会”并非傅柯宇所讲的“约会”。

    上回去草原的事情她还记得,印象深刻,草原美景、长河落日、漫天星空、草长莺飞,这美丽的景象自打一见到,就像整个融入了她的呼吸和血脉,片刻的宁静、宽阔、浩远,远离尘世的纷嚣,既是心灵的洗礼,又是灵魂的重塑,美丽的景色让人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正是去草原的事情让江筱禾对傅柯宇这回所说的“我带你去个地方”有所期待了。

    的确,他带她来的地方不错,正儿八经走正规程序批下来的5A级风景区呢,古老的房子、干净的村庄、特色鲜明的古筝风情,也让江筱禾体会到了在城市中少有体会到的别具一格的滋味。

    可她似乎忘了,他带她去草原的时候,其实是为了去窥听那对胖子兄弟的对话。

    与之相应的,这次傅柯宇带她来造访珠子镇,是为了打听与原石有着密切联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