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重蹈覆辙
没错，身世。这是她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到的字眼。
十几年来，伴着幽幽的笛声，嘴上不语，心里反反复复纠结了十几年，我是谁？
白圣医看姜夕岚的表情有了变化，嘴角轻牵，右手轻轻一挥，解开了姜夕岚的哑穴。
姜夕岚果然没有喊出声，只是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些什么。”
虽然她的心里并不相信，一个陌生人罢了，这么巧合恰是知道自己来历的人？
“你不要急。”白圣医又解开了她的定穴，姜夕岚僵硬的身体马上松了下来，她坐起来动了动手臂，眼神充满防备地盯着白圣医面前垂下的层层黑纱。
“我跟你素昧平生，一代圣医为何跟一介女流过不去。且见您此举，恐怕并不配担当‘圣医’一称吧。”姜夕岚也不知为何在心里默默笃定，这个白圣医并不会伤害自己。或者说，是因为自己对其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你跟我来。”白圣医并不理会她刻意的嘲讽，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背过去拉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姜夕岚的胆子一点一点膨胀起来，之前就对这个神秘的白圣医感到好奇，如今是不是也可探个究竟了。
迅速的披上外衣，姜夕岚轻轻跟出去。
黑暗里，只见白圣医竟然进了肖易风的房间！
那么自己是也要过去？她停了停，转念一想事情也许跟肖易风有关，穿过院子进了肖易风的那一间竹屋。
但见白圣医立在肖易风床边，手上拿着一根竹管似的东西，在肖易风的鼻翼旁晃了两下。
肖易风似乎睡得很沉，房里连连进了两人都毫无察觉。
“这是什么。”姜夕岚心里一揪，“你在干什么。”
“这是迷沉香。”白圣医把竹管收回，“两个时辰内他不会醒过来。”
迷药？这就是肖易风每天每天不断唠叨起的，最敬爱的师父？姜夕岚的心里突然就蒙上了一层寒冰。
“你......！”不知道这古怪的圣医到底有何企图，她愤恨地咬牙。
“丫头，我要你帮我做件事。”白圣医幽幽说。
“然后才肯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
“呵，”白圣医竟然笑了，“你信我？”
“......我不知道。”是啊，凭什么信这个连是敌是友都不知道的人呢？
“如果有一天我觉得合适了，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思忖片刻，姜夕岚依然抬头，坚定地说：“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语罢她略心疼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肖易风。
“哦，是么。”白圣医淡淡地说，然后不知道拿出一瓶什么东西，转身就用手掰开肖易风的嘴巴，把瓶子里的东西给哗啦哗啦全灌了进去。
姜夕岚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个人，到底是......？
“那现在呢？”白圣医沧桑的话音里多了一丝狡黠。
“你干了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在胸腔里，姜夕岚一阵一阵地焦虑起来。
“罂粟麻丸。”声音里全然是轻松。这是一个师父给景仰自己的爱徒下了慢性剧毒！
“你真是人面兽心！”姜夕岚一听一股愤怒涌上，大声呵斥，再而怕惊动了其他人，马上压抑愤怒放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肖易风有多尊敬你？多敬仰你？！？”
“那你愿意救他吗？”白圣医不以为然，反倒反问。
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要她帮忙......给肖易风服慢性毒药......
“你威胁我。”姜夕岚咬牙切齿起来。
“是又如何。”
顿时，她只觉得，什么宇翌遥，什么华妃，什么平妃，那都不算什么。眼前这个给无辜的肖易风下了毒的人，竟然是肖易风生命里最重要，最信任，最崇敬的，白圣医。不知是肖易风，每一个圣医谷弟子对白圣医都是十二分的尊重，可是......他们谁会猜到白圣医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
瞬间姜夕岚想到，那到底是要我做什么？只有我能帮这个忙？
沉默半晌，她开口：“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去武林盟给孟子凡当墨助。”白圣医马上回答，“我要你在孟子凡的身边，观察他的一切动静，然后告诉我。”
是白圣医和孟盟主的私人恩怨？她眉头皱起。凭什么要我去参和！
“还有，我会要你去问一些事情。”白圣医又道。
“我问，他凭什么告诉我？”姜夕岚很不耐烦地回答。
“以你的身份，他会的。”白圣医轻轻一带，简单一句。
身份？莫非真的如白圣医说的，知道自己是谁？那么自己又是谁？可是，会不会只是白圣医拿身世当幌子，仗着孟盟主看中了自己让自己去担任墨助，而想要以此利用自己当一个细作，从而达到白圣医的目的？
思绪混乱起来，她理都理不清楚。
若是拒绝，然后等肖易风醒了，当众揭穿白圣医的真正面目.....不妥，所有人一定都会相信白圣医而非自己。而且到时候白圣医一怒之下放任肖易风的毒不管了呢？
还有肖易风服下的真的是慢性毒药么？
这个时候，似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怎么，肖易风这条命，你是不心疼了？”白圣医见姜夕岚久久犹豫，心里开始担心起来，莫非是自己对他们两人间的感情估计的过高了？
“你必须保证肖易风没事。”姜夕岚定定地说。
“当然。”白圣医心里暗叫成功，“我不会伤害你。当然，我也不想伤害易风。”
白圣医在心里推度着，孟子凡一定也看出了些什么。这样就更好办了。
姜夕岚死死盯着白圣医看，然后转身径直用力拉开门离去。
她忍着眼眶里不住打转的眼泪。不许哭。
当初为了保护柳雨妙，几乎是被威胁着出卖了自己。最终柳雨妙也没有落得幸福的结局。
还有平妃用宇翌遥来威胁她，逼着她帮平妃离开皇宫。若不是去跟宇翌遥帮平妃讨自由的那晚，姜夕岚又怎会被宇翌遥的醉言狠狠伤了心。
现在又是这样。被肖易风的生命安全威胁着，将去过自己不想过的生活。
姜夕岚啊姜夕岚，你的人生，注定就是这样被别人摆弄来摆弄去吗？
该怪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每一个重要的人么？
凌晨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整个圣医谷里的翠竹似乎都一震。然后是倾盆大雨一泻而下。
“唔！”早晨肖易风一醒来觉得头异常沉重，推开门对着清晨的阳光打了个哈欠，笑道，“早上好！”
圣医谷里是依旧的忙碌，洋溢着充实而快乐的气息。可是现在在姜夕岚看来，却和刚来圣医谷时的感觉大不相同了。
现在有的，是悲哀，是厌恶。
肖易风敲了敲姜夕岚的房门：“夕岚，是我。”
姜夕岚一听见他的声音，突然有流泪的冲动，迫力使自己理性一些，她过去拉开门。肖易风看见她一怔，然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夕岚，我，我昨天对你态度是不是不好，我......对不起。”
姜夕岚心里一暖，果然是像个孩子，她微笑着摇摇头。
肖易风一边进去一边说：“我还没有正式跟师父说让你留下来的事情，我今天就去找师父，你放心师父人很好，你一定可以.....”
“易风。”突然间肖易风的话被姜夕岚异常冷静的语气打断。
“......怎么了？”肖易风奇怪地问。
“你不用说了。”姜夕岚一字一句道，“我要走了。”
肖易风不明白，但心里隐约有不祥的感情：“什么意思。”
“我要去川原，去武林盟做墨助。”姜夕岚说着，心里是一片苦涩。自己哪里想去当什么墨助，慕什么虚名。但是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不能为自己辩解半个字，她不可能把白圣医威胁她的一切告诉肖易风。一来他不会信，二来，他会受不了。
“夕岚.....”肖易风的眼中是满满的不解，他有些激动，“夕岚，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肖易风在心里断定，姜夕岚是不会想去武林盟的。
“没有事情啊。”姜夕岚勉强笑着，“我只是觉得，真的不好在这里打扰你们。你看，我手笨脚笨的，根本帮不到圣医谷什么。”
肖易风的心碎了一地。借口，根本就是借口。
“姜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圣医出现在了门口，一如既往的黑纱掩面，“那桃木马车是武林盟的吧。我已经飞鸽传书去川原，大概到黄昏时分就会来人接姑娘去武林盟。”
姜夕岚愕然。昨天就很奇怪，这白圣医没有去武林盟，怎么会知道孟子凡邀自己担墨助一事？就算那是道听旁说，那连孟子凡备马车送自己回来这样的事，白圣医又是如何知晓的？似乎肖易风没有说起过。
隐隐的，姜夕岚感觉也许白圣医提起的身世之说不是空穴来风。
“师.....师父”肖易风惊讶，“夕岚她，已经告诉您了？”
白圣医点头。
转而他带着陌生的眼神看向姜夕岚：“你是真的自己想去武林盟吗？”
姜夕岚咬咬牙，看了看白圣医，不说话，只是用力点头。
她怕一开口，就道出自己的心声。
心酸，辛酸。
肖易风的失落是昭然明显的，白圣医却缓缓道：“易风，姜姑娘有大好前程，我们怎可阻碍？”
姜夕岚听了诧异地看向白圣医。这不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吗？
肖易风好像懂了些什么，木然点头，眼神复杂：“是啊，是啊......”
这白圣医，果真不是一般人。利用了姜夕岚，同时在言语间向肖易风传达姜夕岚的不好，使他能不再陷于她不可自拔，简而言之就是让肖易风更能心甘情愿无所顾忌地去和采曼儿成亲。
肖易风最后深深看了姜夕岚一眼，看进她的心里去。
“我干活去了。”话音一落，就只见了肖易风的背影。
十几年来，伴着幽幽的笛声，嘴上不语，心里反反复复纠结了十几年，我是谁？
白圣医看姜夕岚的表情有了变化，嘴角轻牵，右手轻轻一挥，解开了姜夕岚的哑穴。
姜夕岚果然没有喊出声，只是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些什么。”
虽然她的心里并不相信，一个陌生人罢了，这么巧合恰是知道自己来历的人？
“你不要急。”白圣医又解开了她的定穴，姜夕岚僵硬的身体马上松了下来，她坐起来动了动手臂，眼神充满防备地盯着白圣医面前垂下的层层黑纱。
“我跟你素昧平生，一代圣医为何跟一介女流过不去。且见您此举，恐怕并不配担当‘圣医’一称吧。”姜夕岚也不知为何在心里默默笃定，这个白圣医并不会伤害自己。或者说，是因为自己对其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你跟我来。”白圣医并不理会她刻意的嘲讽，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背过去拉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姜夕岚的胆子一点一点膨胀起来，之前就对这个神秘的白圣医感到好奇，如今是不是也可探个究竟了。
迅速的披上外衣，姜夕岚轻轻跟出去。
黑暗里，只见白圣医竟然进了肖易风的房间！
那么自己是也要过去？她停了停，转念一想事情也许跟肖易风有关，穿过院子进了肖易风的那一间竹屋。
但见白圣医立在肖易风床边，手上拿着一根竹管似的东西，在肖易风的鼻翼旁晃了两下。
肖易风似乎睡得很沉，房里连连进了两人都毫无察觉。
“这是什么。”姜夕岚心里一揪，“你在干什么。”
“这是迷沉香。”白圣医把竹管收回，“两个时辰内他不会醒过来。”
迷药？这就是肖易风每天每天不断唠叨起的，最敬爱的师父？姜夕岚的心里突然就蒙上了一层寒冰。
“你......！”不知道这古怪的圣医到底有何企图，她愤恨地咬牙。
“丫头，我要你帮我做件事。”白圣医幽幽说。
“然后才肯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
“呵，”白圣医竟然笑了，“你信我？”
“......我不知道。”是啊，凭什么信这个连是敌是友都不知道的人呢？
“如果有一天我觉得合适了，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思忖片刻，姜夕岚依然抬头，坚定地说：“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语罢她略心疼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肖易风。
“哦，是么。”白圣医淡淡地说，然后不知道拿出一瓶什么东西，转身就用手掰开肖易风的嘴巴，把瓶子里的东西给哗啦哗啦全灌了进去。
姜夕岚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个人，到底是......？
“那现在呢？”白圣医沧桑的话音里多了一丝狡黠。
“你干了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在胸腔里，姜夕岚一阵一阵地焦虑起来。
“罂粟麻丸。”声音里全然是轻松。这是一个师父给景仰自己的爱徒下了慢性剧毒！
“你真是人面兽心！”姜夕岚一听一股愤怒涌上，大声呵斥，再而怕惊动了其他人，马上压抑愤怒放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肖易风有多尊敬你？多敬仰你？！？”
“那你愿意救他吗？”白圣医不以为然，反倒反问。
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要她帮忙......给肖易风服慢性毒药......
“你威胁我。”姜夕岚咬牙切齿起来。
“是又如何。”
顿时，她只觉得，什么宇翌遥，什么华妃，什么平妃，那都不算什么。眼前这个给无辜的肖易风下了毒的人，竟然是肖易风生命里最重要，最信任，最崇敬的，白圣医。不知是肖易风，每一个圣医谷弟子对白圣医都是十二分的尊重，可是......他们谁会猜到白圣医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
瞬间姜夕岚想到，那到底是要我做什么？只有我能帮这个忙？
沉默半晌，她开口：“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去武林盟给孟子凡当墨助。”白圣医马上回答，“我要你在孟子凡的身边，观察他的一切动静，然后告诉我。”
是白圣医和孟盟主的私人恩怨？她眉头皱起。凭什么要我去参和！
“还有，我会要你去问一些事情。”白圣医又道。
“我问，他凭什么告诉我？”姜夕岚很不耐烦地回答。
“以你的身份，他会的。”白圣医轻轻一带，简单一句。
身份？莫非真的如白圣医说的，知道自己是谁？那么自己又是谁？可是，会不会只是白圣医拿身世当幌子，仗着孟盟主看中了自己让自己去担任墨助，而想要以此利用自己当一个细作，从而达到白圣医的目的？
思绪混乱起来，她理都理不清楚。
若是拒绝，然后等肖易风醒了，当众揭穿白圣医的真正面目.....不妥，所有人一定都会相信白圣医而非自己。而且到时候白圣医一怒之下放任肖易风的毒不管了呢？
还有肖易风服下的真的是慢性毒药么？
这个时候，似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怎么，肖易风这条命，你是不心疼了？”白圣医见姜夕岚久久犹豫，心里开始担心起来，莫非是自己对他们两人间的感情估计的过高了？
“你必须保证肖易风没事。”姜夕岚定定地说。
“当然。”白圣医心里暗叫成功，“我不会伤害你。当然，我也不想伤害易风。”
白圣医在心里推度着，孟子凡一定也看出了些什么。这样就更好办了。
姜夕岚死死盯着白圣医看，然后转身径直用力拉开门离去。
她忍着眼眶里不住打转的眼泪。不许哭。
当初为了保护柳雨妙，几乎是被威胁着出卖了自己。最终柳雨妙也没有落得幸福的结局。
还有平妃用宇翌遥来威胁她，逼着她帮平妃离开皇宫。若不是去跟宇翌遥帮平妃讨自由的那晚，姜夕岚又怎会被宇翌遥的醉言狠狠伤了心。
现在又是这样。被肖易风的生命安全威胁着，将去过自己不想过的生活。
姜夕岚啊姜夕岚，你的人生，注定就是这样被别人摆弄来摆弄去吗？
该怪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每一个重要的人么？
凌晨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整个圣医谷里的翠竹似乎都一震。然后是倾盆大雨一泻而下。
“唔！”早晨肖易风一醒来觉得头异常沉重，推开门对着清晨的阳光打了个哈欠，笑道，“早上好！”
圣医谷里是依旧的忙碌，洋溢着充实而快乐的气息。可是现在在姜夕岚看来，却和刚来圣医谷时的感觉大不相同了。
现在有的，是悲哀，是厌恶。
肖易风敲了敲姜夕岚的房门：“夕岚，是我。”
姜夕岚一听见他的声音，突然有流泪的冲动，迫力使自己理性一些，她过去拉开门。肖易风看见她一怔，然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夕岚，我，我昨天对你态度是不是不好，我......对不起。”
姜夕岚心里一暖，果然是像个孩子，她微笑着摇摇头。
肖易风一边进去一边说：“我还没有正式跟师父说让你留下来的事情，我今天就去找师父，你放心师父人很好，你一定可以.....”
“易风。”突然间肖易风的话被姜夕岚异常冷静的语气打断。
“......怎么了？”肖易风奇怪地问。
“你不用说了。”姜夕岚一字一句道，“我要走了。”
肖易风不明白，但心里隐约有不祥的感情：“什么意思。”
“我要去川原，去武林盟做墨助。”姜夕岚说着，心里是一片苦涩。自己哪里想去当什么墨助，慕什么虚名。但是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不能为自己辩解半个字，她不可能把白圣医威胁她的一切告诉肖易风。一来他不会信，二来，他会受不了。
“夕岚.....”肖易风的眼中是满满的不解，他有些激动，“夕岚，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肖易风在心里断定，姜夕岚是不会想去武林盟的。
“没有事情啊。”姜夕岚勉强笑着，“我只是觉得，真的不好在这里打扰你们。你看，我手笨脚笨的，根本帮不到圣医谷什么。”
肖易风的心碎了一地。借口，根本就是借口。
“姜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圣医出现在了门口，一如既往的黑纱掩面，“那桃木马车是武林盟的吧。我已经飞鸽传书去川原，大概到黄昏时分就会来人接姑娘去武林盟。”
姜夕岚愕然。昨天就很奇怪，这白圣医没有去武林盟，怎么会知道孟子凡邀自己担墨助一事？就算那是道听旁说，那连孟子凡备马车送自己回来这样的事，白圣医又是如何知晓的？似乎肖易风没有说起过。
隐隐的，姜夕岚感觉也许白圣医提起的身世之说不是空穴来风。
“师.....师父”肖易风惊讶，“夕岚她，已经告诉您了？”
白圣医点头。
转而他带着陌生的眼神看向姜夕岚：“你是真的自己想去武林盟吗？”
姜夕岚咬咬牙，看了看白圣医，不说话，只是用力点头。
她怕一开口，就道出自己的心声。
心酸，辛酸。
肖易风的失落是昭然明显的，白圣医却缓缓道：“易风，姜姑娘有大好前程，我们怎可阻碍？”
姜夕岚听了诧异地看向白圣医。这不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吗？
肖易风好像懂了些什么，木然点头，眼神复杂：“是啊，是啊......”
这白圣医，果真不是一般人。利用了姜夕岚，同时在言语间向肖易风传达姜夕岚的不好，使他能不再陷于她不可自拔，简而言之就是让肖易风更能心甘情愿无所顾忌地去和采曼儿成亲。
肖易风最后深深看了姜夕岚一眼，看进她的心里去。
“我干活去了。”话音一落，就只见了肖易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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