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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缘”

    清真将雾针引出后,看准流明云的穴位齐齐刺下,由于雾针目前只有八根,所以许多起辅助作用的穴位都扎不了。

    唉,雾针还是不够用啊……清真见眼前的八根针,认为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想办法控制更多的雾气,争取搞到更多雾针。

    清真找准穴位专业的控制灰黑相交的雾针扎下,皇帝也许因为病情睡的太死了,清真扎下针时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站在一旁旁观的二人,夏古魏正仔细的揣摩清真扎针的手法,试图感悟其中的奥妙,看到雾针时只是感觉有点奇怪,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

    而源授樟倒是不在乎清真运用针灸的手法,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八根雾针,两眼放空,似乎在追溯自己脑中多年前的记忆。

    数十分钟过后,紫黑色的血液从扎针的位置处溢出,一条条粘稠恶臭的紫黑色血液缓慢流出,扎针的位置开始肿胀,流明云的脸色也逐渐好转。

    虽然这毒对于清真来说并不难解,但耗费的时间却有些长,清真只得小声吐槽:

    “源老啊源老,我是不是与你有什么仇啊,为毛要搞这种毒啊。”

    还沉浸在回溯状态的源授樟并没有听到清真的窃窃私语,一边的夏古魏却咧开嘴笑了笑。

    中午,烈阳直射,太阳高照,养心殿由金色瓦砖筑成的屋顶金光灿灿,分布着点点白光,路过的灰色麻雀时而立于直脊上,时而飞到房檐边。

    此时的流明云面色红润有光泽,肿胀的部位也消退为原样,呼吸平稳顺畅,除了黑压压的印堂外,丝毫看不出之前病怏怏的狼狈模样。

    紫黑色的血液侵染流明云身下金色高贵的床单,仿佛置身于深渊中。

    一旁的源授樟也好像是找到了那段记忆,不再双目无神,开口笑道:

    “清先生的医术果然高明,不过才一个半时辰就破解了我的毒,厉害啊。”

    清真手一挥,扎在流明云身上的雾针消散为雾气,随即被清真吸收,回敬道:

    “源老先生过奖,清某不过只会点拙计,要论医术还是‘御医’更强。”

    “彼此彼此。”源授樟言简意赅,没有提及那八根雾针的事。

    不懂医术的夏古魏只得晾在一边,嘀咕道:

    “商业互吹……”

    我可听到了啊,夏天师,不会就不会嘛,这又没人会嘲笑你,没必要那么倔……清真在心里暗笑着。

    清真刚起身,打算和二人交流时,三人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咳嗽声。

    “咳……咳咳……”

    清真回头一看,是流明云在咳嗽,但清真早就猜到了他会比自己预料的更早醒,因为是天子嘛。

    所以清真不慌不忙的请源授樟和夏古魏到房间外相谈,他还不希望皇帝认识自己。

    流明云了咳嗽两声,眼皮艰难的撑开,由于一个月都处于昏昏噩噩状态,记忆难免有些紊乱,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在睁开眼时,隐约看到了三道身影,一道是黄袍,一道是灰衣,一道是青衫。

    …………

    天子只有十位,而流明云却不在十位天子当中,因为十大天子的“天”,是指整个世界,流明云的天子头衔则仅限于九州国。

    想成为九州国的天子倒要比成为十大天子简单许多,只需要统治国家即可,哪怕是暴君,昏君都行,这是九州国民与九州国的天达成的微妙关系。

    走出房间后,源授樟立刻对在外候着的仆从惊喜喊道:

    “皇上被治好了!快端水过去!快呀!”

    一边的侍从还没反应过来,一愣一愣的,呆了两秒后才消化完源授樟的话,不可思议的看向源授樟,旋即冲出养心殿大喊:

    “皇上的病好了!快端水来!”

    不一会,距离养心殿近的大臣官员们都聚集在养心殿门口,无一不是惊喜若狂。

    清真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源老,你怎么那么熟练。”

    源授樟倒是不意外,笑了笑没说话,夏古魏则是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

    说完就右脚轻轻往下一垛,一阵青烟从地下冒出,转眼间三人就到了夏古魏的太极八卦阵平台中。

    清真看向两人,微笑问道:

    “如今流明云的病也治好了,夏天师也见了,二位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夏古魏笑道:

    “哈哈,目前来说倒是没有了,嗯,不知清先生今后会去哪里。”

    源授樟也点点头,附和夏古魏,看向清真。

    清真略微思索后,面向二位:

    “清某在京城已无要事,等到考试完后再离开到丰城去。”

    源授樟赞同地点头,评价道:

    “丰城啊,这倒是个好地方,远离九州国中心地带,是为数不多的安全宁静的城市,是个好地方。”

    夏古魏也赞同的回应。

    到时候就可以好好探索这个世界了,嗯,还有向李叔解释考试的事……清真计划未来的规划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二人:

    “二位,不知这京城是否有技艺高超的画师。”

    “画师?”两人没想过清真会问这种事,异口同声的发出疑惑。

    “过几日不是要考试吗,清某想将这一年一见的盛景保存下来,日后说不定会有用。”

    “原来如此。嗯,画师我还真认识一位,而且就是在前几日认识的。”

    “前几日?”

    “对,那日老朽正好要进宫,就遇到了位画师跪在皇宫前,那位画师说自己的孩子要没命了,城里其他的医师都没办法,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求我去救他的孩子。”

    “治好他的孩子后,他就说我以后只要找他画,概不收费。”

    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获得了终身免单权是好,但险些出了人命是坏。

    说完,源授樟边从袖里拿出一张木制令牌交给清真,边神秘的说道:

    “而且这个画师的祖宗曾经也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

    清真接过令牌,观察着,木制的令牌看起来很老旧,就像是几百年前的产物,但摸着却异常的顺滑柔和,如同刚出品的一样。

    长方体的令牌正面雕刻着一个“缘”字,字体张扬跋扈,有如神仙般的纵逸,笔锋清晰可见,有如侠客般的豪放。

    背面是一张山水水墨画,两个女子,一个男子,一名女子飞在狂风暴雨中,一名女子躺在一团烈火中,最后的一名男子则是站在地上,不知在思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