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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任人宰割

    小顺和老汉也是其中之一,只是老汉似有心事,拿起铁锹心不在焉,别人种了三个他才种了一个。

    在老汉旁边的小顺注意到,问道:

    “咋了?看你心不在焉的。”

    老汉瞥了他一眼,突然莫名笑起,听着既是轻松又有点无法言喻的苦涩。

    “你个小娃娃懂什么?”

    小顺没理他,这几天的相处让他了解了老汉这个人,有时就是神经兮兮的。

    老汉这时停下手里的动作,将铁锹插在地上,伸手探向衣服里,拿出了一张符纸,上面还写着龙飞凤舞的“平安”二字。

    老汉拿着符纸在小顺面前晃了晃,原来专心种树的小顺成功被老汉吸引,老汉炫耀般说道:

    “嘿嘿,看吧,这可是老汉我在城隍庙前买的护身符,还是开过光的,怎么样?想要吗?”

    小顺眼巴巴的看着,连连点头,老汉又嘿嘿笑道:

    “想要的话就叫我一声老叔。”

    “老叔。”小顺没有犹豫,直接叫了出来。

    老汉也是无奈,听了之后也没有被别人称呼长辈的优越感,又探向衣服里,拿出了第二张符纸递给小顺。

    “唉,真是没法相处的家伙。”这句话也不知是第几次说出口。

    “哈哈,多谢老叔了。”小顺接过符纸后欣喜的放进衣服中夹着,随后继续种着槐树。

    而就在这片土地的正上方,清真正脚踏着剑鞘观察这一切,旁边就是悬空的韦松子,以及以本体出面的祁连城隍。

    城隍土地山神等皆是凡人死后成就正神,或天地赐位赦封或百姓供奉香火,虽然魂已转为魄,且肉身已毁,只是鬼修,但因神职影响,故可以自由活动于阴阳两界。

    一个半的时辰过后,他们才种完了槐树,之后三人飞下来走在方圆十里地。

    清真作为举报人员兼参与人员,首先开口道:

    “刘宇国做事谨慎且不做无用功,所以不可能是他养鬼害我,只能是言长卿所为。”

    韦松子和祁连也认同的点头。

    “唉,可惜没有证据无法将之诛杀啊。”韦松子又道。

    对于他而言,只要是名门正派弟子,必须要有直接的冲突才能将之灭杀,否则以他夏古魏弟子的身份无凭无据杀害摄魂阁弟子,这就不单单是私人恩怨了,而会演变为宗派之仇,灵山与摄魂阁的仇恨。

    清真控制雾针操纵画影剑,不过没有出鞘,连带着剑鞘一起朝空气轻轻一挥,种在地上的几十支树苗在剑落下的那一刻全都分成两半,上半段平滑无阻力一样的落下。

    接着韦松子一挥手后那些槐树苗都化为乌有,之后三人又检查了一遍后才到周围探查,将城东的几百株槐树苗给摧毁后才准备离去。

    “烦劳二位前来了。”

    “清先生说哪里话,这事本就由我与韦道长负责,如今清先生特地通知我们,应当是我们二人向清先生道谢才对。”

    “祁城隍说的不错。”

    “那么两位告辞了。”

    与祁连和韦松子告辞后,清真抓紧回去想看看自己的牙膏。

    但在他们离开的一个时辰后,那些槐树苗原来的栽种点处突然冒出几点乳白色半透明的光华,光华随后又窜入地底。

    据说摄魂阁的弟子都是一心钻研魂魄相关,有关武学的功法一律不学,但也不可因此就轻视了他们。

    回到家后,清灵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牙膏熬好了,暗黄色如同糖浆一样,原本是用柳枝加水熬成白色的浓浆,再加上生姜汁才变为暗黄。

    夜晚,清真问道:

    “灵儿,你去哪了?”

    清灵却闭口不提,清真不想过多干涉清灵的私人生活,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通过雾针窥探。

    而在另一边,老汉小顺等种了槐树的人正坐在一间房间里,几十个人围着一张圆桌,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这些都是他们平时望而不及的,有些甚至没见过。

    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老汉像受到刺激一样吃的尤为卖力,油和茶水有时会因过于激烈的动作而泼洒出去,不过他们并不在意。

    两刻钟后,几个人进来房间,那些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齐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管家模样,和善地笑道:

    “辛苦各位的劳作了。”

    下面的人纷纷道。

    “不辛苦,不辛苦。”

    “是啊,不过那个赏金呢?”

    那人笑了笑,随即答道:

    “这赏金肯定是有的,不过现在我刘家要招工,搬货物到旭阳城,事成之后五两银子。”

    话语一落,众人议论纷纷,都不敢相信。

    “五两?!”

    “那定要去啊。”

    但也有些人不想去,比如小顺,他就没那心思去,于是就主动拒绝。

    “先生,在下不想去。”

    那管家也好像早有准备,笑了笑。

    “不想去就领种树的一两银子就可以回去了。”

    小顺听见也是心头一乐,一两银子对于他来说可以生活至少三个月了。

    坐在小顺边上的老汉却变了脸,拍了拍他,语气有些激动,低声说道:

    “你小子怎么想的!五两银子不要偏要一两的!你是脑壳进水了吗?”

    小顺以为他只是想劝自己拿钱,再次摆出那副笑容:

    “有一两我就知足了,而且旭阳城距离此地偏远,我怕路上有意外嘛。”

    可老汉还是不死心,如同劝导误入歧途的孩子一样,眉头皱的也是比以往都要深。

    “小子!你可想清楚了!当了一次刘家的搬运工以后可能当第二次的,这可不单单是五两啊。”

    “啊?”小顺愣了下,但还是婉拒,“算了算了,我还是不愿去。”说完就走上前去,其他与小顺有相同想法的人也一同向前走去。

    老汉看着他的背影想再说些什么,不过紧皱的眉头最后还是渐渐放松,只是语气复杂地自言自语道:

    “劝与不劝都一样,成与不成亦是如此,说到底都是一个死字。”

    第二天,没有搬货的人们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也没有人在乎,因为昨日种树的人们毫无例外,全是没有家人与朋友的人。

    一边,包括小顺在内的人脚上都绑着铁链,一个连着一个,如同蜈蚣,几个土匪在最前面,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拿着铁链,朝山上走去。

    另一边,包括老汉在内的人们拉着货物,朝着旭阳城的方向走去,老汉望了一眼昨夜吃饭的地方,也不知在想什么,眼里却异常的轻松,仿佛要迎来解脱,嘴边呢喃着: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离开吧。”

    于此同时,在一百多米的高空上,清真踩着画影剑,重复着这句话。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