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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幼稚

    虽然理由蹩脚,但是萧韵却不得不承认沈含章的话还算是有道理,此物确实是不适合给欧阳询所用。

    今日之后,双方也算是同盟了,既然如此,给他的东西上头也得上点心,总是不能让欧阳询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是随意准备的。

    沈含章说马上回来那便当真是很快便回来了,让下人备了好几满满当当好几桌子适合欧阳询这个年纪的礼物供萧韵挑选。

    为了留住自己的生辰之礼,沈含章当真能够称得上是一声大方。

    最终萧韵挑上了一株白白胖胖的人参以及一些珍稀补药,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白玉冠,可沈含章却还是半句都没有说,兴冲冲的让人包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满脸犹豫的看向萧韵,“这些够了么?是否有些少了?”

    既然要送礼,那就不能让人说他们小气才对。

    萧韵闻言心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无奈,“已经不少了,此去安南山高水远的,若是东西送得多了,岂不是摆明了想让匪贼盯上么?”

    “我恭亲王府的车队,难道还怕那区区匪贼不成?”

    沈含章对此十分的有信心,他手底下的人没有一个废物,若当真连匪贼都斗不过的话,也不能在他手底下待那么久了。

    “王爷是否忘了,那商队挂的并不是恭亲王府的名号。”

    在外人看来,那只不过是个民间商队罢了,沈含章未免也对自己的人太有信心了一些。

    民间商队财物不少,在过关卡的时候就不会被拦下来么?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萧韵都觉得自己应当谨慎一些才好。

    虽然平日里萧韵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实际上她一旦固执起来,那简直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决定的事情,即便是沈含章也不能干涉。

    心中带上了几分无奈,沈含章将东西交到下人手里让他们打包,一边呆着沈婉儿回到房中,“本王这不是担心礼太薄了让人觉得咱们不看重此事嘛,王妃莫恼,听你的便是了。”

    他已经低了头,萧韵也不能太胡搅蛮缠,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王爷可曾听过,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呢?摄政王位高权重,要什么珍奇之物没有?咱们也就是送个心意罢了。”

    就方才萧韵挑选出来的那些,欧阳询自己家中定然也是有的。

    萧韵之所以这样送,不过是想让欧阳询知道自己在惦记他便罢了,并不是真的觉得他缺了这些玩意儿。

    “王妃说的是,本王受教了。”沈含章不置可否的轻轻点了点头。

    兴致勃勃的拉着萧韵到梳妆台前,自己坐下后期盼的看向萧韵,“王妃可要将那白玉冠给本王试试?”也得瞧瞧是否合适才行。

    明明沈含章不差这点子东西,可他这样的做派却平白带上了几分小家子气,实在是让萧韵心中无奈极了。

    “那白玉冠是送给王爷做生辰贺礼的,而今距离您的生辰还有一个月呢,哪里有你这样讨要礼物的?”

    若不是方才想要给欧阳询送去,萧韵甚至打算将这件事隐瞒到沈含章生辰当天。

    即便是心急也没有这般样子的。

    萧韵的嫌弃十分赤裸裸,可然而沈含章却依然不以为意,“王妃送的礼物,本王自是要提前试试的,等到寿宴当日,本王便戴着王妃的礼去迎客。”

    说起迎客,萧韵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给自己搬了个凳子在沈含章跟前坐下,她饶有兴致的看向他,“咱们过不了多久便要收礼了?”

    之前手中撒出去那么多银子,总算是要回回本了,萧韵深呼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心中有些通畅。

    “……明明手中并不缺钱财,王妃何必为着黄白之物而欢喜?”沈含章有点不高兴,在他看来,萧韵现在的注意力应当在他身上才对。

    什么时候沈含章也是这般小孩子模样了?

    实在是让萧韵心中好笑至极,“谁会嫌银钱扎手呢?即便有家财万贯,那也不能挥霍了去不是?”

    富从简中来啊!

    若是铺张浪费,家中就算是有再多的银两,那也有挥霍完的一天。

    别看萧韵出身永昌伯府又是嫡长女,看上去好像十分富贵的样子,可实际上,她也是受过穷的人。

    她的眼中带上了几分怅然与怀缅,心绪飘到了远方,“妾身幼年时,每月的月钱银子是二两,其实落到手中也就一两不到,吃穿用度样样得花钱,时常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那才真是可怕。”

    当年的萧韵在永昌伯府中是正正经经的爹不疼娘不爱,就连稍稍得脸一些的下人都敢踩她一脚,月钱银子被贪墨是时常有的,即便杨氏心知肚明,也没有说管上一管。

    好在萧衍知道杨氏不待见这个头生女儿,生怕萧韵死了之后冯家闹起来,这才时常来瞧瞧她,萧韵也是因为这缘由,加上冯夫人时常接济才能够安稳活到现在。

    若不是因为幼年时萧衍时不时来照拂一番的恩惠,萧韵也不会知道如今才真正的对萧衍心死选择投靠欧阳询那边。

    没有真正经历过贫穷的人,是不知道富有的难能可贵。

    虽然沈含章从前也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可不管是先皇还是当今圣上,从来都没有让他拮据过,生怕被天下人指责忘恩负义,因此沈含章从小的生活甚至都能够称得上是奢靡。

    从富贵锦绣之乡生长的人,自然不在意这些黄白之物。

    更何况沈含章没有萧韵的经历,不知道手中没有银两过着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自然也不能理解而今萧韵为什么对银钱这般执着。

    听完了萧韵的描述,沈含章陷入了沉默之中,“……王妃幼年时当真是吃苦了。”

    “左右现在都过去了,王爷请放心,妾身断然不会让王府无银钱可用!”收回飘远的思绪,萧韵回过头来看向他,这般斩钉截铁的道。

    沈含章只觉得心中有些好笑,从善如流道:“一切都挺王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