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东厂
“王爷，帮我寻些水蛭。”
“那是南方的产物，京城怕是没有。”
“有，但是需要王爷出面，妾身需要活的水蛭。”
沈含章有些不可思议:“夫人怕不是让我去……”
“去东厂。”萧韵抱着珠儿，对沈含章投去肯定的目光。
沈含章上一次来东厂也是因为寻一些药物，那时候来这里是为了给自己解毒，年少时无意间来过一次，这里便发誓再也不来这了。东厂在大梁主要负责着审问犯人的工作，沈青阳即位，整个朝堂之间，多少都受到了些牵连与波动，原本重要的职位换为了沈青阳的心腹，再不就是原本职位上的人投靠了沈青阳，裁员了一大部分先皇忠臣，独独只有这东厂，一个人员变动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将东厂与地狱相比的话，地狱这个词不知美好了多少。
沈含章少时无意间闯入东厂，见证了一个犯人被折磨致死的过程，他才知道原来让一个人死还有这么多种方法，他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刑具，一时间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地狱还是人间。
其实最折磨人的不是那些酷刑，而是那些络绎不绝的惨叫声。那些声音一针又一针的刺在人的心上，仿佛在提醒着你，下一秒就会遭受与他同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沈含章不禁又打了个寒颤。这东厂有多恶毒就有多神圣，凡是他们能毒死人的办法都会有相应的解药，就连皇宫中的太医院的药都要从这里进货。沈含章突然顿悟萧韵想做些什么了。心狠手辣做到这个地步，想必是对他恨透了罢。到底是什么人发明了把人折磨到濒死后救活，再继续折磨这种方法的？
“王爷来此有何贵干？”一个侍卫看了他的通行文书，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取药。”
“王爷在此稍候片刻，臣进去通报。”
沈含章点了点头。
这东厂很奇怪，他位处闹市之间，又离皇宫不远，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门庭若市，唯独这东厂门前都冷清清。也是，世人对这样一个地方都是避之不及，就连自己来这里也是迫不得已。
“王爷，请。”
“多谢。”
沈含章跟随在侍卫身后，自动屏蔽了一些惨叫声。
“新皇登基不足一年，何处来的如此多的犯人？”
“王爷这就有所不知了，大梁境内，除了犯人，多是细作。前几日刚从宫内抓了一个，还是个姑娘，嘴紧的很，今日也未曾申出一个字。”
“听你一说本王竟然不知道该喜该忧，这姑娘若是为大梁所用，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爷可真是说笑了，大梁境内遍地都是人才。”
沈含章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因冒犯郁氏而被流放的章丘，心里暗笑，这大梁境内若都是人才，也不至于今日边境还不得安宁。
“这是王爷要的水蛭。数量不多，王爷先用着，日后臣向张管事禀报一声，再进货了遣人只会王爷，王爷再来取便是。”
沈含章不适的捏了捏鼻子:“本王要活的。”
那侍卫的眼神突然变的冷漠:“王爷若是要活的，还是另寻别处罢。”
“带本王见张管事。”
“管事正在与人议事，此刻怕是没有闲工夫与王爷见面。”
沈含章暗笑，若是从前，但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下一秒就会被他摔倒在地，现在这大梁，只有东厂的人敢这般与他用这般语气。毕竟在东厂的人眼里，他们的主子只有皇上一人。
张管事是先皇任命负责东厂的太监，这也是沈含章第一次见他。
“王爷久等了，听下人说，王爷是要活的水蛭？”
“是，夫人前两日受了伤，因她自己本就略懂医术，所以便叫我来此处寻一些活的水蛭。”
“众人皆知水蛭是不可多得的药材，却也没见过有人要活的水蛭的，难不成夫人在府上审问什么犯人吗？”张管事的声音又尖又细，听的沈含章浑身难受，那太监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似是早就看穿了什么。
“医术上的东西本王不太懂，夫人写了封信，还请管事过目。”
沈含章心里也在惊叹，萧韵居然连这件事也算到了。眼神无意间一撇，居然看到了张管事桌子上淡黄色玉佩，他记得很清楚，萧衍也有一块。因为玉佩多为白绿色，所以那块玉佩他记得尤为清楚。
“妙啊，夫人的医术真是让张某自愧不如。不过，凡事想从我东厂带东西出去的都要付出一些代价。”张管事笑，“我与王爷的交易也不是第一次了，相信王爷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沈含章从腰间掏那颗萧韵准备的夜明珠，谁知张管事不屑一顾。
“金银珠宝，只有世间罕见的好物咱家才能看上，就比如这块玉佩。”他举了起来，给沈含章看，“所以王爷，还是得换个东西。”
沈含章突然想到刚才那侍卫说张管事在会客，难道是萧衍？他来这是做什么？他又从这里带了什么出去？
“王爷，咱家今日想要你的血。”
沈含章刹时间愣住了:“为何？”
“王爷不必瞒着我，夫人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将你身上的毒解了，本来咱家是不信的，今日看了夫人的药方，才知晓夫人是真的有这个能耐。毕竟当时你身上的毒也是从东厂出去的。”
果然。沈含章攥紧了拳头:“究竟是何人为我下毒？”
“江湖规矩，王爷还是不要为难咱家了。”张管事漫不经心的抬眼，“王爷若是愿意，咱家便不问这水蛭的用处，如何？”
沈含章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应了，虽然不知道这张管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归是对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
“管事，本王想问，那玉佩，可是萧衍的？”
张管事在座位上笑着:“哈哈哈，王爷，现如今还是顾好自己罢，咋家无可奉告。”
沈含章还是不死心:“本王愿做交易。”
“这交易情报的买卖，可向来是西厂负责，王爷找错人了。”
这张管事狡猾的紧，沈含章只好作罢。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讲此事告知萧韵，说了，又不知萧衍的目的，总归是要调查一番，不说，心里又总是过意不去。他细细琢磨了好一阵，用感觉那太监话里有话，却又说不清哪里奇怪。
“那是南方的产物，京城怕是没有。”
“有，但是需要王爷出面，妾身需要活的水蛭。”
沈含章有些不可思议:“夫人怕不是让我去……”
“去东厂。”萧韵抱着珠儿，对沈含章投去肯定的目光。
沈含章上一次来东厂也是因为寻一些药物，那时候来这里是为了给自己解毒，年少时无意间来过一次，这里便发誓再也不来这了。东厂在大梁主要负责着审问犯人的工作，沈青阳即位，整个朝堂之间，多少都受到了些牵连与波动，原本重要的职位换为了沈青阳的心腹，再不就是原本职位上的人投靠了沈青阳，裁员了一大部分先皇忠臣，独独只有这东厂，一个人员变动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将东厂与地狱相比的话，地狱这个词不知美好了多少。
沈含章少时无意间闯入东厂，见证了一个犯人被折磨致死的过程，他才知道原来让一个人死还有这么多种方法，他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刑具，一时间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地狱还是人间。
其实最折磨人的不是那些酷刑，而是那些络绎不绝的惨叫声。那些声音一针又一针的刺在人的心上，仿佛在提醒着你，下一秒就会遭受与他同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沈含章不禁又打了个寒颤。这东厂有多恶毒就有多神圣，凡是他们能毒死人的办法都会有相应的解药，就连皇宫中的太医院的药都要从这里进货。沈含章突然顿悟萧韵想做些什么了。心狠手辣做到这个地步，想必是对他恨透了罢。到底是什么人发明了把人折磨到濒死后救活，再继续折磨这种方法的？
“王爷来此有何贵干？”一个侍卫看了他的通行文书，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取药。”
“王爷在此稍候片刻，臣进去通报。”
沈含章点了点头。
这东厂很奇怪，他位处闹市之间，又离皇宫不远，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门庭若市，唯独这东厂门前都冷清清。也是，世人对这样一个地方都是避之不及，就连自己来这里也是迫不得已。
“王爷，请。”
“多谢。”
沈含章跟随在侍卫身后，自动屏蔽了一些惨叫声。
“新皇登基不足一年，何处来的如此多的犯人？”
“王爷这就有所不知了，大梁境内，除了犯人，多是细作。前几日刚从宫内抓了一个，还是个姑娘，嘴紧的很，今日也未曾申出一个字。”
“听你一说本王竟然不知道该喜该忧，这姑娘若是为大梁所用，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爷可真是说笑了，大梁境内遍地都是人才。”
沈含章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因冒犯郁氏而被流放的章丘，心里暗笑，这大梁境内若都是人才，也不至于今日边境还不得安宁。
“这是王爷要的水蛭。数量不多，王爷先用着，日后臣向张管事禀报一声，再进货了遣人只会王爷，王爷再来取便是。”
沈含章不适的捏了捏鼻子:“本王要活的。”
那侍卫的眼神突然变的冷漠:“王爷若是要活的，还是另寻别处罢。”
“带本王见张管事。”
“管事正在与人议事，此刻怕是没有闲工夫与王爷见面。”
沈含章暗笑，若是从前，但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下一秒就会被他摔倒在地，现在这大梁，只有东厂的人敢这般与他用这般语气。毕竟在东厂的人眼里，他们的主子只有皇上一人。
张管事是先皇任命负责东厂的太监，这也是沈含章第一次见他。
“王爷久等了，听下人说，王爷是要活的水蛭？”
“是，夫人前两日受了伤，因她自己本就略懂医术，所以便叫我来此处寻一些活的水蛭。”
“众人皆知水蛭是不可多得的药材，却也没见过有人要活的水蛭的，难不成夫人在府上审问什么犯人吗？”张管事的声音又尖又细，听的沈含章浑身难受，那太监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似是早就看穿了什么。
“医术上的东西本王不太懂，夫人写了封信，还请管事过目。”
沈含章心里也在惊叹，萧韵居然连这件事也算到了。眼神无意间一撇，居然看到了张管事桌子上淡黄色玉佩，他记得很清楚，萧衍也有一块。因为玉佩多为白绿色，所以那块玉佩他记得尤为清楚。
“妙啊，夫人的医术真是让张某自愧不如。不过，凡事想从我东厂带东西出去的都要付出一些代价。”张管事笑，“我与王爷的交易也不是第一次了，相信王爷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沈含章从腰间掏那颗萧韵准备的夜明珠，谁知张管事不屑一顾。
“金银珠宝，只有世间罕见的好物咱家才能看上，就比如这块玉佩。”他举了起来，给沈含章看，“所以王爷，还是得换个东西。”
沈含章突然想到刚才那侍卫说张管事在会客，难道是萧衍？他来这是做什么？他又从这里带了什么出去？
“王爷，咱家今日想要你的血。”
沈含章刹时间愣住了:“为何？”
“王爷不必瞒着我，夫人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将你身上的毒解了，本来咱家是不信的，今日看了夫人的药方，才知晓夫人是真的有这个能耐。毕竟当时你身上的毒也是从东厂出去的。”
果然。沈含章攥紧了拳头:“究竟是何人为我下毒？”
“江湖规矩，王爷还是不要为难咱家了。”张管事漫不经心的抬眼，“王爷若是愿意，咱家便不问这水蛭的用处，如何？”
沈含章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应了，虽然不知道这张管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归是对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
“管事，本王想问，那玉佩，可是萧衍的？”
张管事在座位上笑着:“哈哈哈，王爷，现如今还是顾好自己罢，咋家无可奉告。”
沈含章还是不死心:“本王愿做交易。”
“这交易情报的买卖，可向来是西厂负责，王爷找错人了。”
这张管事狡猾的紧，沈含章只好作罢。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讲此事告知萧韵，说了，又不知萧衍的目的，总归是要调查一番，不说，心里又总是过意不去。他细细琢磨了好一阵，用感觉那太监话里有话，却又说不清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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