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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保胎药

    “你相公待你如何?”

    “挺好的。”萧韵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他是这个世上除了我娘和我师父以外,对我最好的一个人。”

    “真羡慕你。”

    “你故意把话题往我身上引就是为了耗时间罢?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你身上发生的故事吗?”萧韵转头看着他,“按理说我今夜本来是要赶一下路程的,为了听你的故事,我都决定在这里野宿了,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你啊你……”傅清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说过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也说过了,不知从何说起,就从头说起。”

    傅清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到周芸的场景。

    那天午后,他因为和人打赌就翻进了王宫,一下子就摔到了柳树下,刚起身就愣在了原地。

    远处一条修长的身影独自一人静静的立在朝霞之中,一身白衣胜雪,在旭日的照射之下,整个人如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彩,仿佛九天降下红尘的仙子,衣袂飘动中,仿若随时会乘风而去。少女如空谷幽兰一般,气质出尘,静静的站在花树从中。眼是人心灵地窗口,秋水般地眸书纯净无比,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令她看起来娇憨而又天真,琼鼻挺秀,红唇晶莹润泽,雪白地贝齿像珍珠一般泛着光泽。

    周芸看见了愣在原地傅清,跟他打了打招呼。

    “你是谁?”

    “我是……我是……”傅清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周芸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傅清永远都会记住这个笑容,自从那一次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周芸那样天真无邪的笑过了。

    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身份是什么吗?是庶出。

    周芸是大燕王室的公主,但是她是庶出,母亲只是宫内一个不起眼的婢女,从来没有人看得起他,就连大燕的王上也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

    直到需要与北漠和亲的时候才想起来他有一位不受宠的公主。

    周芸不想嫁,所以从宫里逃了出来,傅清带着他跑了很久,躲到了柳叶镇,他们打算去大梁避难。

    王室为了让周芸和亲,两三个月之前就开始改变了她的生活习惯,原本瘦骨嶙峋的一个姑娘,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被喂得白白胖胖,一看就是富人家养出来的女儿。王上不愿意将自己宠爱的女儿嫁出去,就想起了她,周芸虽然想反抗却做不了什么。然后傅清就自作主张把她带了出来。

    周芸本来不愿意离开,她说每个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有着自己的责任,若是自己就这样逃离了大燕,自己的国家可能会面临和北漠开战的风险。可是傅清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只想带着他心爱的女孩子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带他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王室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他们两人的追捕,一路上走走停停,已经杀了不少刺客,可就是这样,他们也没有真正的掏出王上的魔爪。那个恶毒的父亲派人挑断了周芸的脚筋,若不是恰好在滁州碰见了萧韵的马车,周芸这辈子都可能站不起来了。他感觉冥冥之中上天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自从周芸的脚筋被挑断了以后,他们身边再也没有各种各样的追兵了,二人的逃亡之路也暂时安静了一刻。

    萧韵听他说完了以后,心中是百味杂陈。

    “我的故事说完了,你还想听什么?”傅清自嘲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你相公一样那么幸福,所以我才说我很羡慕你。”

    “师叔……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安南?”

    “安南……你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地方?”

    “我生父在那里。你也知道我是逃命的,说起来我们二人也算是同病相怜。”面前的药罐开始沸腾,萧韵又动手搅了搅,“你若是跟我们一起去了安南,说不定可以跟我的师叔母就定居在那里了。”

    “师叔母……你叫的倒还顺口……”

    “听你这么说,你也没有浪费我的好药,我原谅你了。”

    傅清起身伸了个懒腰:“我的故事都说完了,我要走了,你的师叔母还在客栈里等我。”

    “等一下,你真的不要考虑一下跟我们一起去安南吗?”

    “这个……”傅清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们对安南又不熟。”

    “就是因为你们对安南不熟,大燕才不会有人追到那里去找你们,如果你们去大梁或者大魏的话,王上也一定会派人过去的,安南是一个小国家,小国寡民,他们又不会仔细的搜查,再说了,那也不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也不敢造次,你有什么好顾忌的?”萧韵拽着他的衣角,“我们叔侄二人分别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又可以聚在一起了,你就这样抛下我去找师叔母了吗?”

    “你可少给我来这一套,刚才凶巴巴的问我,是不是我偷了你的药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脸色。”傅清嫌弃的推开她的手,“这件事情我做不了决定,要回去和周芸商量一下。”

    “那……那明日午时你们不来……我就走了哦……”萧韵怯怯地看着他。

    “好,赶快把药给你那个姐姐喝了吧,过一会儿就凉了。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博……”

    “梁博。”

    “对,你刚才跟我说他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了?”

    “再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产了。”

    傅清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丸:“这个给你,给他夫人吃,就当是我偷了你的通骨散的赔罪。”

    “安胎药吗?”

    “比安胎药厉害一点,是保胎药,你们这一路奔波免不了颠簸,对孩子不太好,多给他吃一点这个比较管用。”

    萧韵看着手里的药,犹豫了好一阵,还是问出了口:“师叔母是不是……也……”

    傅清笑:“是,五个月了。”

    “那……那你们出逃多久了……”

    “三个月不到。”

    萧韵的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一个怀着身孕的公主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挑断脚筋,这是怎样的痛苦?她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