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暗卫
“很远的地方就听见你在喊喂，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我也没有大喊大叫的习惯，只能闷头的往前跑，还好赶上了，救了你一命。”
“下次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好不好？”
“是我的失职，夫人赎罪。”
萧灵馨活着水咽下了药丸:“我叫萧灵馨，许多人都是叫我的职称，王妃，皇后，太后，我这一辈子，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从来没有过一天是真正的在做自己。”
“我可以问问你刚才为什么哭的那么难过吗？”
“因为……呵……”萧灵馨苦笑，“咳咳……因为，太后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萧灵馨。”
“你跟我师傅很像，感觉你们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林朔伸手动了动篝火，零星的火星子不断上升，消失在黑暗里。
“我恨，是因为我本来不该过这样的人生，一个叫萧韵的人从我身边夺走了我的一切。”
“你为什么会想到去北漠？”
“北漠可汗说过他会帮我。”
“可汗……他是个好的君王，但他却不是一个好人。”
萧灵馨扭头看着他，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伸手把他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
“你干什么！”林朔大喊。
“我们可以是朋友吗？”
林朔好想伸手把斗笠继续带上，就被萧灵馨按住了。
“你为什么想做我的朋友？”
“因为你救了我的命。”
“可是这是我的职责。”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戴斗笠了。”萧灵馨从他手里夺过了那斗笠，扔到了自己的脚边，“天亮了以后你随意，咳咳……陪我说说话罢。”
“你想聊什么？”
萧灵馨又咽了一口干粮:“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我一个暗卫，能有什么故事？”
“因为我从小就觉得杀手是个很酷的职业，自由自在的，杀人如麻，就好像……”萧灵馨皱眉思索着，“就好像月色下，在单件上飞舞的飞蛾……”
“这一点也很接近了，不过我们是脚踩在刀尖上过日子。”
萧灵馨转头看向林朔:“没想到你的话其实也挺多的，就是不愿意开口罢了。”
“有吗？”
“你们从小就接受训教吗？”
林朔苦笑着耸肩:“我觉得你不会想听这个。”
“你说罢。”
林朔叹了口气:“我们这些人，刚开始都是战乱剩下的孤儿，被可汗集中起来，放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洞穴里，每天，洞穴里只送来够一半的人食用的食物，所以我们内部就会自相残杀，最后的最后，上百个孤儿里，能活下来的，不到十个人。”
萧灵馨有些惊讶，也终于懂了林朔为什么说可汗是个好的君王，却不是个好人，若不是因为这样培养士兵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成本，萧灵馨相信北漠可汗一定会用这种办法培养出一批与魔鬼无异的军队，这样培养出来的暗卫，都是没感情的杀手。
“你不是说你还有一个师父吗？你若是从那个洞穴出来的，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师父呢？”
“洞穴练的的是胆量，师傅教的是技巧。”
萧灵馨缓缓点了点头:“这样啊……跟你比起来，我这不幸的人生好像还好过一点。”
林朔又往篝火里扔了一块木头:“和我一起从洞穴里出来的几个人，现在只剩我自己了。”
“其他人……都……死了？”
林朔点了点头，萧灵馨的心中也为之动容。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过去，才可以毫无表情的说出这么痛苦的事？人们都说生死离别是人之常情，可是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对这些事情毫无波澜的人呢？
“你不想他们吗？”
“我师傅说不要想，在战场上只要分身一刹那，付出的代价就是整条性命。”
萧灵馨轻轻叹气，心里万分难过，果然，在这样一个世道下，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轻易地活着的，谁都不容易。
“我都已经跟你聊天了，你为什么还是看起来这么难过？”
“我为你难过。我们两个人过的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却拥有相同的烦恼。”
林朔盯着他的眼睛，心里一直防备的枷锁似乎在这一瞬间裂开了，除了师傅，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像这个女人一样关心自己，居然有人会为自己难过，这让林朔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好像也没有那么孤单。
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林朔也已经发现了这个女人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她有着男人一样的胆识和谋略，但是在遇见野狼那样情急的情况下，还是会表现出女人天生就拥有的胆怯。她需要被人保护，她应该被人保护，她应该……被我保护……
萧灵馨突然察觉到了林朔奇怪的目光。转头看他，刚好对上了他的视线，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萧灵馨……你说你叫萧灵馨对吗？”
“对。”
“你和萧衍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父亲。”
“亲生父亲？”林朔反问。
萧灵馨点头:“不过自从他失踪以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为什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没什么。”林朔扭开了头，不再看她。
没有了斗笠的遮掩，林朔感觉此时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个女人面前暴露无遗，不能再这样对视下去了，他会沦陷。
“阿欠——”萧灵馨打了个喷嚏，刚好蜷着的腿踢了出去，这一踢，刚好把林朔的斗笠踢到了篝火里。
林朔连忙伸手去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木质的斗笠被烧的只剩下个框架。
林朔无奈的看向他，萧灵馨做贼心虚的又蜷成了一团。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林朔提高了音量。
萧灵馨抬头看他，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你是不是故意的？”林朔指着篝火里还在燃烧的斗笠。
萧灵馨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空气在这一刻又凝固了。
林朔伸手捧起了萧灵馨的头，完全是出于本能，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萧灵馨被吓到了，狠狠推开了他。
“下次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好不好？”
“是我的失职，夫人赎罪。”
萧灵馨活着水咽下了药丸:“我叫萧灵馨，许多人都是叫我的职称，王妃，皇后，太后，我这一辈子，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从来没有过一天是真正的在做自己。”
“我可以问问你刚才为什么哭的那么难过吗？”
“因为……呵……”萧灵馨苦笑，“咳咳……因为，太后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萧灵馨。”
“你跟我师傅很像，感觉你们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林朔伸手动了动篝火，零星的火星子不断上升，消失在黑暗里。
“我恨，是因为我本来不该过这样的人生，一个叫萧韵的人从我身边夺走了我的一切。”
“你为什么会想到去北漠？”
“北漠可汗说过他会帮我。”
“可汗……他是个好的君王，但他却不是一个好人。”
萧灵馨扭头看着他，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伸手把他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
“你干什么！”林朔大喊。
“我们可以是朋友吗？”
林朔好想伸手把斗笠继续带上，就被萧灵馨按住了。
“你为什么想做我的朋友？”
“因为你救了我的命。”
“可是这是我的职责。”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戴斗笠了。”萧灵馨从他手里夺过了那斗笠，扔到了自己的脚边，“天亮了以后你随意，咳咳……陪我说说话罢。”
“你想聊什么？”
萧灵馨又咽了一口干粮:“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我一个暗卫，能有什么故事？”
“因为我从小就觉得杀手是个很酷的职业，自由自在的，杀人如麻，就好像……”萧灵馨皱眉思索着，“就好像月色下，在单件上飞舞的飞蛾……”
“这一点也很接近了，不过我们是脚踩在刀尖上过日子。”
萧灵馨转头看向林朔:“没想到你的话其实也挺多的，就是不愿意开口罢了。”
“有吗？”
“你们从小就接受训教吗？”
林朔苦笑着耸肩:“我觉得你不会想听这个。”
“你说罢。”
林朔叹了口气:“我们这些人，刚开始都是战乱剩下的孤儿，被可汗集中起来，放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洞穴里，每天，洞穴里只送来够一半的人食用的食物，所以我们内部就会自相残杀，最后的最后，上百个孤儿里，能活下来的，不到十个人。”
萧灵馨有些惊讶，也终于懂了林朔为什么说可汗是个好的君王，却不是个好人，若不是因为这样培养士兵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成本，萧灵馨相信北漠可汗一定会用这种办法培养出一批与魔鬼无异的军队，这样培养出来的暗卫，都是没感情的杀手。
“你不是说你还有一个师父吗？你若是从那个洞穴出来的，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师父呢？”
“洞穴练的的是胆量，师傅教的是技巧。”
萧灵馨缓缓点了点头:“这样啊……跟你比起来，我这不幸的人生好像还好过一点。”
林朔又往篝火里扔了一块木头:“和我一起从洞穴里出来的几个人，现在只剩我自己了。”
“其他人……都……死了？”
林朔点了点头，萧灵馨的心中也为之动容。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过去，才可以毫无表情的说出这么痛苦的事？人们都说生死离别是人之常情，可是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对这些事情毫无波澜的人呢？
“你不想他们吗？”
“我师傅说不要想，在战场上只要分身一刹那，付出的代价就是整条性命。”
萧灵馨轻轻叹气，心里万分难过，果然，在这样一个世道下，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轻易地活着的，谁都不容易。
“我都已经跟你聊天了，你为什么还是看起来这么难过？”
“我为你难过。我们两个人过的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却拥有相同的烦恼。”
林朔盯着他的眼睛，心里一直防备的枷锁似乎在这一瞬间裂开了，除了师傅，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像这个女人一样关心自己，居然有人会为自己难过，这让林朔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好像也没有那么孤单。
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林朔也已经发现了这个女人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她有着男人一样的胆识和谋略，但是在遇见野狼那样情急的情况下，还是会表现出女人天生就拥有的胆怯。她需要被人保护，她应该被人保护，她应该……被我保护……
萧灵馨突然察觉到了林朔奇怪的目光。转头看他，刚好对上了他的视线，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萧灵馨……你说你叫萧灵馨对吗？”
“对。”
“你和萧衍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父亲。”
“亲生父亲？”林朔反问。
萧灵馨点头:“不过自从他失踪以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为什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没什么。”林朔扭开了头，不再看她。
没有了斗笠的遮掩，林朔感觉此时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个女人面前暴露无遗，不能再这样对视下去了，他会沦陷。
“阿欠——”萧灵馨打了个喷嚏，刚好蜷着的腿踢了出去，这一踢，刚好把林朔的斗笠踢到了篝火里。
林朔连忙伸手去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木质的斗笠被烧的只剩下个框架。
林朔无奈的看向他，萧灵馨做贼心虚的又蜷成了一团。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林朔提高了音量。
萧灵馨抬头看他，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你是不是故意的？”林朔指着篝火里还在燃烧的斗笠。
萧灵馨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空气在这一刻又凝固了。
林朔伸手捧起了萧灵馨的头，完全是出于本能，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萧灵馨被吓到了，狠狠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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