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我的道路
香泥村。
宋季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这里。
那个，吃豆腐脑的村子。
不过此时，豆腐脑是吃不着了。
他，随手将半截尸体，丢到了地面。
这几日，他也记不清是多少次，做这样的动作。
脚下，还有数百人的尸体堆叠在一起，一具具就像僵硬的死鱼。
这是某个势力的弟子，组成大阵，想要阻击他。
但最后，却是一个不剩，被宋季反杀。
而因连续几日的杀戮，此刻，就连宋季的眼眸中。
甚至也弥漫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色。
在血色的尽头，还有三道人影缓缓走了过来。
正是田半仙三人。
他们见到此种场景，眉头皱了皱。
瓦片和尚眼见追不上宋季，才通过应声虫，标记出了他的位置。
此举，虽对他们悄无声息拿回‘圣果’有影响，可也确实起到了阻拦宋季脚步的效果。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在短短时间里，宋季竟已杀了这么多人。
“通缉令，是你们发出的？”
蓦地，宋季开口，盯着田半仙几人。
“是…城主大人的意思。”
田半仙本想说是，可见到宋季目光扫来，他心头忽悸，下意识的改变了主意。
“好，很好。”
宋季再次出声，只是，有些发冷。
就像是突然掉落到刚融化的雪水里，让人彻骨又生寒。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其实，我可以告诉你。”
克三通兀然走了出来，他的眼底幽深莫测，仿佛藏着什么难以琢磨的东西。
“这次死了太多人，此事，总要有个说法，堵住凡人之口，堵住飞升者之口。
而你，就是那个堵住口子的替罪羊…你，不该和我们相遇，也不该提升得太快。
不然，就算要找替罪羊，也轮不到你…”
克三通摇头，很是惋惜。
“那他们呢…”
宋季又指向四面不断簇拥过来的飞升者…甚至武者。
他们这几日，一直在远远跟着宋季，并未出手。
有的是自忖实力不足，有的是想做黄雀，当然，也有的是单纯想跟着瞧瞧热闹。
毕竟很少见到被城主府和几大势力，一起通缉的人。
而且这几日，宋季也确实杀了不少人。
“他们…不过是贪图那些奖赏罢了，随便给出几瓶丹药，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指谁咬谁。
他们因贪婪而死，你因众望所归而死…说起来，你比他们，要高尚多了。”
克三通嘴角扬起，看了看自己如婴儿般的手臂，莫名的，流露出了一丝畅快。
像是压抑许久的痛苦，得到了宣泄的畅快。
“三位大人，此贼杀了我不少同门，还望主持公道。”
黑压压的人群簇拥过来，有人认出田半仙三人身份，知道他们是城主府高手。
胆气大了不少，立时开口。
“对呀，我派长老不过是接到通缉令，想要抓他回淄川城，可此子不仅反抗，还杀了他老人家，实在当诛。”
一个魁梧汉子不敢上前，只在远处，对三人恭敬抱拳。
“昨夜，我的小儿子，不过是丢出几颗毒丸，你就扭断了他的脖子，你染的是瘟，他失去的…可是一条完整的生命呀。”
一个缺牙老头，颤巍巍的指着宋季，开始喝斥。
淄川城的大势力，都留在毛家镇外，这些人，多是一些浑水摸鱼者。
见田半仙三人将宋季拦下后，有更多人开始出声。
“杀了他，杀了他…让他向几个镇子的无数百姓偿命。”
“稚子无辜，堂堂飞升者，竟对凡人出手，羞于和此人同伍…”
“没有任何德行的人，留着也是祸害，交给我飞鸦派吧，保管让他生不如死。”
“孟老头，你可别瞎说，交给你？转眼就送到城主府去换了奖赏，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
“说我，你们难道不存这个心思吗，那还眼巴巴的一路跟下来干什么？”
听着四面不断有有怒斥咒骂传来，甚至还开始内讧，克三通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没说错吧，他们就像疯狗一样，只要给点好处，就会逮谁咬谁。
当然，若是你够强大，他们也是不敢来咬你的…
可惜，你是弱者，你太平庸，出了事…他们连欺负你的借口都想好了，甚至，还不需要借口。
有时候处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是很简单。”
宋季轻声喃语，似也同意了克三通的看法。
因他这一生…原本也很简单。
他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可称道的。
如果非要形容，只有两个字。
平庸。
他本就是一个平凡之人，如果不是陶杯，可能此刻都还是颜府的一个家仆。
甚至，他所走出的每一步，都只是顺应潮流罢了。
就连成为武者、飞升者，也不过是被大势推着走。
而不断吞石，一味苦修，也只是想早日踏进生花境，得到更多寿命。
前世平庸，这世平庸，事事平庸。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庸的他，现在，却成了‘替罪羊’的理由。
这世上，有这么荒谬的事吗？
可笑，可悲。
宋季忽然狂笑起来，也让他原本就染成猩红的眸子，变得更加疯狂和嗜血。
里面，仿佛还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在孕育，在发芽，在生长。
而这，正是他往后，要走的道路。
“此子…”
田半仙心头悸动，一股不安也滋生出来，甚至越来越强烈。
“先动手，拿下此人再说…”
眼见情形不对，瓦片和尚咬了咬牙后，忽然大喝一声。
到了此刻，只能上了。
杀了此子，才能拿回圣果，也能早日回毛家镇，继续图谋缠叶境蜡人。
而随着他叫喊出声，其肉体也猛的变大，还有一层金色的血液顺着无数毛孔溢出。
只是瞬间，这些金色液体，就将他上半身染得成了一片金黄之色，灿灿生辉。
其肋下，更是长出了四只碗口粗的手臂，不断挥舞，如金铁交击，叮当作响。
佛门神通，六臂金身。
成就金身后，瓦片和尚气势大涨，直接就朝宋季扑来。
这时的他非常恐怖，一脚向下踏来，连地面都一阵摇动，尘沙四扬。
脚掌继续放大，眨眼就长达数米，重重的跺了下来。
砰！
砰！
那只大脚踩在地面，发出一声巨响，一道道大裂缝蔓延向四方，地表完全被震裂。
“上了通缉令的人，至今还没有谁能活下来…”
瓦片和尚此刻充满自信，他轮动巴掌，向下拍来，如磨盘一般的大手，发出隆隆声。
像是雷暴在轰鸣，让气流剧烈冲击。
可以想象，此人这时有多么的恐怖，威势骇人。
就连田半仙和克三通都不得不向后退避，周围那些旁观者，更是早已稳不住脚跟。
有的凡境武者，被气流扫中，一屁股跌倒地面，露出惊骇，这就是飞升者吗？
难怪，武者被划分成了凡境，此种威势，真就是神仙手段。
“瓦片大师慈悲，收了这头孽障，还毛家镇一个清静。”
“大师，今日后，我代表宗门，定要去小林寺为大师立一个长生牌位。”
“这是佛门金身，据闻最低也要缠二叶境，才能施展，大师佛法无边，定能镇压诸邪…”
“大师，回去后，我也要拜入小林寺门下，学习此法，还望成全…”
四面，不断有人出声，惊叹瓦片和尚，那金灿灿的佛门金身。
但…
一道清脆的声响传来，宋季身后忽有一头猿猴法相，拔地而起。
其法躯鄙猥，一身毛发浓密，背后，还有四杆牙旗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从闪着精芒的眼眸中，更是还有一股睥睨之气，扩散而出。
而猿猴出现后，双臂舒展，宛如捞月，抬手就接住了瓦片和尚一只金色手臂。
随即更是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
竟直接将其手臂给生生扯了下来。
在肋下，留下一个血洞，白骨惊心，热血四扬。
“这就是金身吗…果真有黄金的味道…”
宋季泛着血色的眸子盯着瓦片和尚，露出一丝诡异笑容。
但在后者眼中，他更像是一头要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在露出利齿。
并且，随着金色手臂被宋季捏爆，金水流淌到地面，和那些尸体融合到一起。
那些血水，又顺着他的双腿，疯狂地涌进了猿猴法相中。
齐天神猿也在发生变化，不断膨胀变大，连浑身的毛发，似乎都在逐渐变成银灰色。
甚至，就连它身后那四杆牙旗，也摇摆得更加厉害，不断在风中发出‘噼啪’声音，犹如惊雷。
“这是佛国的…㓝猴…”
瓦片和尚见到逐渐变成银灰色的猿猴，却是瞬间就惊声尖叫起来。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刑一而正百，杀一而慎万。
这才是真正能镇压孽障邪祟的存在，其地位还在无数佛陀之上。
但，这是佛国执掌刑罚的真灵，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是㓝猴吗？
宋季也感受到了‘大狱五藏经’的变幻，眼底浮现明光，将血色冲淡几分。
但，下一刻，㓝猴就瞬间来到瓦片和尚面前。
在对方那惊恐无比的目光中，直接抓住他的两只手臂，又是一扯。
顿时，就在一阵‘撕拉’声中，将其撕成了两半。
这次，不是手臂，而是整个金身。
无数带着余温的金血洒落地面，将宋季浑身都染得金黄，可在瞬间又被㓝猴吸收。
忽然，宋季慢慢抬起了眼眸，又望向田半仙两人。
刑一而正百，杀一而慎万。
那，还不够呢…
宋季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这里。
那个，吃豆腐脑的村子。
不过此时，豆腐脑是吃不着了。
他，随手将半截尸体，丢到了地面。
这几日，他也记不清是多少次，做这样的动作。
脚下，还有数百人的尸体堆叠在一起，一具具就像僵硬的死鱼。
这是某个势力的弟子，组成大阵，想要阻击他。
但最后，却是一个不剩，被宋季反杀。
而因连续几日的杀戮，此刻，就连宋季的眼眸中。
甚至也弥漫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色。
在血色的尽头，还有三道人影缓缓走了过来。
正是田半仙三人。
他们见到此种场景，眉头皱了皱。
瓦片和尚眼见追不上宋季，才通过应声虫，标记出了他的位置。
此举，虽对他们悄无声息拿回‘圣果’有影响，可也确实起到了阻拦宋季脚步的效果。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在短短时间里，宋季竟已杀了这么多人。
“通缉令，是你们发出的？”
蓦地，宋季开口，盯着田半仙几人。
“是…城主大人的意思。”
田半仙本想说是，可见到宋季目光扫来，他心头忽悸，下意识的改变了主意。
“好，很好。”
宋季再次出声，只是，有些发冷。
就像是突然掉落到刚融化的雪水里，让人彻骨又生寒。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其实，我可以告诉你。”
克三通兀然走了出来，他的眼底幽深莫测，仿佛藏着什么难以琢磨的东西。
“这次死了太多人，此事，总要有个说法，堵住凡人之口，堵住飞升者之口。
而你，就是那个堵住口子的替罪羊…你，不该和我们相遇，也不该提升得太快。
不然，就算要找替罪羊，也轮不到你…”
克三通摇头，很是惋惜。
“那他们呢…”
宋季又指向四面不断簇拥过来的飞升者…甚至武者。
他们这几日，一直在远远跟着宋季，并未出手。
有的是自忖实力不足，有的是想做黄雀，当然，也有的是单纯想跟着瞧瞧热闹。
毕竟很少见到被城主府和几大势力，一起通缉的人。
而且这几日，宋季也确实杀了不少人。
“他们…不过是贪图那些奖赏罢了，随便给出几瓶丹药，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指谁咬谁。
他们因贪婪而死，你因众望所归而死…说起来，你比他们，要高尚多了。”
克三通嘴角扬起，看了看自己如婴儿般的手臂，莫名的，流露出了一丝畅快。
像是压抑许久的痛苦，得到了宣泄的畅快。
“三位大人，此贼杀了我不少同门，还望主持公道。”
黑压压的人群簇拥过来，有人认出田半仙三人身份，知道他们是城主府高手。
胆气大了不少，立时开口。
“对呀，我派长老不过是接到通缉令，想要抓他回淄川城，可此子不仅反抗，还杀了他老人家，实在当诛。”
一个魁梧汉子不敢上前，只在远处，对三人恭敬抱拳。
“昨夜，我的小儿子，不过是丢出几颗毒丸，你就扭断了他的脖子，你染的是瘟，他失去的…可是一条完整的生命呀。”
一个缺牙老头，颤巍巍的指着宋季，开始喝斥。
淄川城的大势力，都留在毛家镇外，这些人，多是一些浑水摸鱼者。
见田半仙三人将宋季拦下后，有更多人开始出声。
“杀了他，杀了他…让他向几个镇子的无数百姓偿命。”
“稚子无辜，堂堂飞升者，竟对凡人出手，羞于和此人同伍…”
“没有任何德行的人，留着也是祸害，交给我飞鸦派吧，保管让他生不如死。”
“孟老头，你可别瞎说，交给你？转眼就送到城主府去换了奖赏，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
“说我，你们难道不存这个心思吗，那还眼巴巴的一路跟下来干什么？”
听着四面不断有有怒斥咒骂传来，甚至还开始内讧，克三通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没说错吧，他们就像疯狗一样，只要给点好处，就会逮谁咬谁。
当然，若是你够强大，他们也是不敢来咬你的…
可惜，你是弱者，你太平庸，出了事…他们连欺负你的借口都想好了，甚至，还不需要借口。
有时候处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是很简单。”
宋季轻声喃语，似也同意了克三通的看法。
因他这一生…原本也很简单。
他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可称道的。
如果非要形容，只有两个字。
平庸。
他本就是一个平凡之人，如果不是陶杯，可能此刻都还是颜府的一个家仆。
甚至，他所走出的每一步，都只是顺应潮流罢了。
就连成为武者、飞升者，也不过是被大势推着走。
而不断吞石，一味苦修，也只是想早日踏进生花境，得到更多寿命。
前世平庸，这世平庸，事事平庸。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庸的他，现在，却成了‘替罪羊’的理由。
这世上，有这么荒谬的事吗？
可笑，可悲。
宋季忽然狂笑起来，也让他原本就染成猩红的眸子，变得更加疯狂和嗜血。
里面，仿佛还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在孕育，在发芽，在生长。
而这，正是他往后，要走的道路。
“此子…”
田半仙心头悸动，一股不安也滋生出来，甚至越来越强烈。
“先动手，拿下此人再说…”
眼见情形不对，瓦片和尚咬了咬牙后，忽然大喝一声。
到了此刻，只能上了。
杀了此子，才能拿回圣果，也能早日回毛家镇，继续图谋缠叶境蜡人。
而随着他叫喊出声，其肉体也猛的变大，还有一层金色的血液顺着无数毛孔溢出。
只是瞬间，这些金色液体，就将他上半身染得成了一片金黄之色，灿灿生辉。
其肋下，更是长出了四只碗口粗的手臂，不断挥舞，如金铁交击，叮当作响。
佛门神通，六臂金身。
成就金身后，瓦片和尚气势大涨，直接就朝宋季扑来。
这时的他非常恐怖，一脚向下踏来，连地面都一阵摇动，尘沙四扬。
脚掌继续放大，眨眼就长达数米，重重的跺了下来。
砰！
砰！
那只大脚踩在地面，发出一声巨响，一道道大裂缝蔓延向四方，地表完全被震裂。
“上了通缉令的人，至今还没有谁能活下来…”
瓦片和尚此刻充满自信，他轮动巴掌，向下拍来，如磨盘一般的大手，发出隆隆声。
像是雷暴在轰鸣，让气流剧烈冲击。
可以想象，此人这时有多么的恐怖，威势骇人。
就连田半仙和克三通都不得不向后退避，周围那些旁观者，更是早已稳不住脚跟。
有的凡境武者，被气流扫中，一屁股跌倒地面，露出惊骇，这就是飞升者吗？
难怪，武者被划分成了凡境，此种威势，真就是神仙手段。
“瓦片大师慈悲，收了这头孽障，还毛家镇一个清静。”
“大师，今日后，我代表宗门，定要去小林寺为大师立一个长生牌位。”
“这是佛门金身，据闻最低也要缠二叶境，才能施展，大师佛法无边，定能镇压诸邪…”
“大师，回去后，我也要拜入小林寺门下，学习此法，还望成全…”
四面，不断有人出声，惊叹瓦片和尚，那金灿灿的佛门金身。
但…
一道清脆的声响传来，宋季身后忽有一头猿猴法相，拔地而起。
其法躯鄙猥，一身毛发浓密，背后，还有四杆牙旗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从闪着精芒的眼眸中，更是还有一股睥睨之气，扩散而出。
而猿猴出现后，双臂舒展，宛如捞月，抬手就接住了瓦片和尚一只金色手臂。
随即更是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
竟直接将其手臂给生生扯了下来。
在肋下，留下一个血洞，白骨惊心，热血四扬。
“这就是金身吗…果真有黄金的味道…”
宋季泛着血色的眸子盯着瓦片和尚，露出一丝诡异笑容。
但在后者眼中，他更像是一头要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在露出利齿。
并且，随着金色手臂被宋季捏爆，金水流淌到地面，和那些尸体融合到一起。
那些血水，又顺着他的双腿，疯狂地涌进了猿猴法相中。
齐天神猿也在发生变化，不断膨胀变大，连浑身的毛发，似乎都在逐渐变成银灰色。
甚至，就连它身后那四杆牙旗，也摇摆得更加厉害，不断在风中发出‘噼啪’声音，犹如惊雷。
“这是佛国的…㓝猴…”
瓦片和尚见到逐渐变成银灰色的猿猴，却是瞬间就惊声尖叫起来。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刑一而正百，杀一而慎万。
这才是真正能镇压孽障邪祟的存在，其地位还在无数佛陀之上。
但，这是佛国执掌刑罚的真灵，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是㓝猴吗？
宋季也感受到了‘大狱五藏经’的变幻，眼底浮现明光，将血色冲淡几分。
但，下一刻，㓝猴就瞬间来到瓦片和尚面前。
在对方那惊恐无比的目光中，直接抓住他的两只手臂，又是一扯。
顿时，就在一阵‘撕拉’声中，将其撕成了两半。
这次，不是手臂，而是整个金身。
无数带着余温的金血洒落地面，将宋季浑身都染得金黄，可在瞬间又被㓝猴吸收。
忽然，宋季慢慢抬起了眼眸，又望向田半仙两人。
刑一而正百，杀一而慎万。
那，还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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