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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打斗

    次日两人一路赶路,快行至青州掖城时,只听路边林中打杀声一片,萧武与张裴元对视一眼,此处离仁义山庄所在不过几十里路,难道竟有人先在此起了争锋,连忙持剑入林查看。

    只见林中几人与一对农家夫妇正在相斗,其中就有青阳派的周正还有其他门派的几人,另有两名弟子,竟然被大头朝下倒掉在树上,已经昏厥,情形甚为混乱。

    张裴元见其中有青阳弟子,且缠斗一对农妇,想要出言喝止,却又见夫妇两招式精妙,几人联手缠斗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便先凝目观看。

    此时那农妇出声了:“老汉,他们又来帮手了。”

    那农夫道:“再来多少个,俺也不怕。”

    农妇又道:“老汉,这那个浓眉大眼的小子看起来内功不弱,你要小心。”

    农夫闻言大怒:“呸呸,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贼婆娘,不帮着自家老汉,到长他人志气起来,怎么你看着小子长的浓眉大眼,动了心了是不是。”

    农妇一听也是大怒,双手一甩,也不再与众人对招,指着农夫就骂:“王二栓!你个没良心的冤家,冤枉老娘看上那少年,老娘这么多年白跟着你了。”说完便泼妇一般扑到农夫身上又捶又打,那农夫被她用身体顶着,不好还手,嘴里一边:“贼婆娘”不停骂着。

    眼见两人竟然自己对打了起来,他二人虽是夫妻打架,拳脚粗鄙,然而出招身法极快,竟是让旁人无缝可插。

    便有人赶紧去上前解下倒挂在树上之人,突然一个物件闪电般而至,闪躲不及,被狠狠的打在后脑上,那人一个趔趄,瘫倒在地上,但见那袭来之物,竟是一个草鞋。

    那农夫已经光了左脚,手上犹自和农妇打个不停,嘴上却喊道:“不许解,毛头小子居然敢推俺家贼婆娘,吊上他三天三夜。”一边甩了被农妇扭打的左手:“**疯婆娘,下手没个轻重!”

    众人见这两口子一面自己打的欢实,一面还不许别人欺负,行事实在疯癫。张裴元年长稳重,当下上前一步,作揖道:“两位前辈,想来是我派弟子不小心得罪了两位,还请两位大人大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谅则个。”

    周正恨恨道:“两个疯子,跟他们客气做什么。”他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两道伤痕,看样子吃亏不少。

    他话音刚落,一团灰影瞬间飘到他的面前,只见那村妇已经欺近她身,拿头去撞周正的身子,一边伸出双手去抓周正的脸:“你才疯子,你才疯子呢。”她虽然是泼妇打架的架势,却顶的周正半分没有回击的机会,脸上立刻又被多抓了许多伤痕。

    眼见周正被欺,张裴元知他是三师叔心头肉,便赶紧上前去救,不想拿村妇看起来动作笨拙,却一招一式极为精妙,破绽极少,张裴元左右攻抢,总也抢不下手。

    此时萧武一个箭步抢上,抓住周正后心,他内力醇厚,一把就把周正远远抛开,那村妇招式未收,便一头撞到了他的身上,只听“砰”的一声,萧武纹丝未动,村妇却被震的向后退了半步,不由“咦”了一声。

    那村夫连忙奔过来,言语中甚是关切:“贼婆娘,你没事吧。”一边又叉着腰对萧武喊道:“你个臭小子,欺负俺家婆娘,活的不耐烦了。”

    此时众人总算明白,这两口子自己无论打的多热闹都可以,但是外人却是连他们一根毫毛都不能碰。

    萧武见他俩言辞中无理取闹,但他之前识得申屠两祖孙,已然习惯他们的不讲理,明白多说无益,便道:“两位前辈,这其中必然有误会,不如你们先平平气。”

    张裴元见他年纪轻轻,却不做意气之争,武功高不骄,见人无理也不气恼,当下心中暗暗称赞,心道无怪掌门看重他,小小年纪,心胸宽大,性格仁厚,他日必成大器。

    果然那村夫气消了些:“你小子还算礼貌些,不过其他那些就太不像样了,无缘无故对俺家婆娘无理。”

    周正正待还嘴,无奈被张裴元一把拉下,气鼓鼓的犹自不服。

    萧武便道:“若是我同门不小心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海涵。”

    那村夫大手一扬:“什么文绉绉的听不懂,撞都撞了,来打一场再说。”

    萧武不由哑然,心道这帮江湖人士戾气太重,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武力解决,只好叹一口气。:“前辈,何必动武损失和气呢。”

    那村夫道:“你都说冲撞了,已经撞过了,怎么能就算了,要不你让俺撞回来。”

    周正却忍不住了:“杨兄不过说了你一句吵架便出去吵,你老婆就上来打了他两巴掌,杨兄这才还手,怎么变成是我们冲撞了你老婆。”

    那村夫双眼瞪的像铜铃:“你,你还敢回嘴了,那死出言不逊,俺老婆打他怎么了,信不信俺也打你两嘴巴子。”他话音刚落,身形一动,闪电般跃至周正面前,眼看两个巴掌就要打到他的脸上,萧武连忙回护,硬生生接下他一掌,只觉掌风刚劲,震及经脉。

    周正见巴掌眼看就要打到自己脸上,自己避都来不及避,他自付武功不错,却毫无还手之地,虽然被萧武拦下,一时间吓的腿软,也不敢多说话了。

    村夫见萧武接下他一掌,只觉劲力绵厚,不由道:“这小子这么耐打。”

    那村妇在后面喊着:“俺早都说这小子武艺高,你还冤枉俺看上人家,好没良心的,你现在知道了吧。”

    村夫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唧唧歪歪,好不烦人。”

    村妇又泼妇般大喊:“你,你嫌俺烦人,你个老没良心的,你现在可厌烦俺了,也不想你当初痴缠我的样子。。。”眼见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萧武甚是无奈,心道,也难怪周正说杨兄嫌他们烦,这两口子吵起来竟没个停止。又不能无止境的在此拖延。便劝了一声:“两位前辈,请先别吵了。”

    只见两人一同回过头来鼓腮帮瞪着眼睛对萧武怒道:“管你屁事。”村妇没这么粗俗,说的是“关你什么事。”也算异口同声,夫妻默契了。

    张裴元见如此缠闹的不像话,便也上前道:“既然如此,两位前辈先慢慢解决家务事,我们先行告辞。”

    只见那村夫又一阵风似的过来:“别走,俺还没撞回来呢。”说完一掌劈出,张裴元连忙格挡,萧武也急忙抢上。

    那村妇见状喝道:“二打一,欺负我老汉。”说着便也跳进来,一时间四个人缠斗在一起。

    那夫妻二人招式笨拙,却内力浑厚。萧武内力浑厚,掌门传了他一套惊云掌,当下便使的虎虎生威,掌风劲烈,一招一式极有声威,拿夫妇两也不是弱手,两人武功一路,配合无间,一有空档便相互回护,破绽极少,萧武与张裴元便只有抵挡的份。

    萧武见缠斗不下,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化解此事,朗声道:“两位前辈,我今日挨你们几下,也算是替同门赔了冲撞您的礼,这样可好。”

    那村夫见他内力醇厚,斗的起劲,又道:“不行,不行,你小子武功不错,难道俺王二栓是连你个黄口小儿都打不过。你且不可让俺,不然我打俺屁股。”

    萧武见他难缠,竟是非大打一场不可,心中又怪自己心思愚钝,应先假装挨上几掌,再言语商量,如今却是连故意相让都不可以了,还好两人只是缠斗,打上一打出出气,并没有下手狠辣,挨上几下也不至于伤重,萧武便沉着以对,想寻个契机输的自然。

    正缠斗着,道上又传来马蹄声声,周正眼尖,喊道:“是南山门的人!”连声招呼其来帮忙。

    此时天边也响起一道清脆的哨声。

    两夫妇看到又有人马前来没有惧怕,听到哨声却是脸色一变,当下停手跃出几尺。

    村夫皱眉道:“哎呦,小妖女又叫我们。”

    那村妇也恨恨道:“老汉,那死丫头找不到我们,又用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折磨我们,还是先走吧。”

    那村夫点头,一边回头对着众人说:“老子可不是害怕你们人多,是怕那小妖女妖法厉害,老子改日再找你们算账。”说完两人就施展轻功瞬间不见人影。

    众人见两人行事疯癫,言语颠三倒四,却是来去如风,功夫奇高,也不敢再寻去生事。此时南山门的人也到了,其中一人便是苏钰,他一眼看见萧武,又赶紧环视一圈,没找到想找之人,面上现出失望的表情。

    众人寒暄过后,将那树上吊着的人以及被打晕之人救了起来,原来周正与几位武林同辈一同在茶摊聚首,这两夫妇便一直吵嚷,有人嫌恶了两句,惹起一番事端。

    众人一番忙碌,苏钰却找机会拉着萧武偷偷的问:“萧兄弟,今次,那水姑娘没有一起来嘛?”

    萧武回道:“苏兄,我师妹那日早早的前去投亲,至今还没有回青阳呢。”

    苏钰寻思了半天说道:“你们说那地方,我也去找过,却没有打听到水姑娘的消息。”

    萧武便把早先商量好的套词说出来:“师妹说那亲戚许多年没有来往,自己也是顺着消息去寻的,愿是不好找。”

    苏钰欲言又止,踌躇了半天,带了几分哀怨:“你说,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躲我。”

    萧武心中一直怪他鲁莽,不然师妹也不会躲到卧龙山庄与己分离一年,便带了几分责备:“苏兄当日是鲁莽了些,未免唐突师妹。”

    苏钰脸上一红,也不生气,言语间百般牵挂:“我,我也后悔来着,这一年没了水姑娘的音讯,可是,情之所至,哎,萧兄,你没喜欢过一个人,你不懂。”

    萧武心中苦笑,我如何能不懂,我师妹那样的品貌,谁人不为她倾倒,他亦觉得苏钰痴心可叹,良久悠悠道:“苏兄,或许我不懂,可是我总认为,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何苦强留她在身边,看她愁眉,不如祝她过的幸福,每日笑颜。”

    此话一出,苏钰犹如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当地。他一心只想着接近意中人,却从来没有想过意中人的心情,萧武一番话情之所切,竟是自己不能比拟的深情,想比之下自己痴缠不休失了气度,难怪佳人避犹不及。他便一直痴着,知道众人连声唤他离去,才缓过神来,神情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