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沉默少女

    斯卢丹，一座繁华的城市。维达耶鲁国首都，整个世界的经济与文化中心。这里随处可见帝国的贵族，富可敌国的商人。这里觥筹交错，纸醉金迷。这里的人信仰着这个世界的创造者雷托夫。视其他信仰为异端。按理说，这里更本不会有其他信仰的土壤。但就在这个城市不远的郊区，有一个美丽的庄园。表面上，这里是哈里伯爵的私人画展会所。但在地下有一个巨大的地下邪教集会场。

    这个集会场祭拜的是——欲望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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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妮。珍妮.乔达斯是谁？”

    庄园某处的教室里，十来个少女坐三三两两地坐在明亮的房间里。站在讲台上的老者戴着单边眼镜，仔细地看着书页上的名字在点名。

    “珍妮.乔达斯是谁？怎么没人回答？”老者左右望了望，有些生气。

    下面几个女孩笑了出来。

    “你们在笑什么？”

    女孩们马上停止了嬉笑，怯生生地指着角落里一个女孩说道：“先生，她是个哑巴。她没法说话。”

    “好吧，抱歉。”老者拿起讲义，开始讲课，他的动作优雅，言语中带着骄傲。能看出是个贵族出生。“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的老师。我会告诉你们在外面从未了解过的知识。不只是我们的信仰神欲望之母，还有算数，文化。我们的神喜欢聪慧有求知欲的孩子，我希望你们记住这点……”

    “为什么这一批孩子里有个哑巴？”下课后，老者找到哈里伯爵质问道。他不能接受。就好像工匠发现自己的作品中有个瑕疵品一样难受。这些少女可是神的祭品！

    哈里伯爵平静地回答道：“这是神使的选择。”但他的心里并不是那么平静。

    在这座庄园的地下某处，有一只魔物。他长着四条手臂，手臂比腿还长。长长的脖子上一个光秃秃的脑袋长着獠牙。皮肤青绿，背上长出一片长长的骨刺。一直延伸到尾巴上。光是手掌撑地就有7-8米高，如果站直恐怕会超过10米。这就是他们的神使。是哈里伯爵的祖先在荒野捕获的一条魔物。

    说是捕获其实并不准确，这条魔物力大无穷，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对抗。但他并非无法交流。他有着一些智慧，并且能简单地表达意思。

    就是从他这里，哈里的祖先知道了一个已经陨落的邪神——欲望之母，这个怪物的生母。

    于是哈里的祖先为怪物提供庇护，怪物在暗地里为哈里的祖先提供帮助。

    每隔一段时间，哈里都会为怪物提供一批少女。怪物会选择，他不满意的会当场吃掉。满意的留下。按他的说法是“母亲会喜欢。”于是这些少女会接受教育和培养，直到欲望之母喜欢的模样。到了时间，再祭祀给欲望之母。这几乎是哈里家的惯例。

    那一天，哈里伯爵将这名哑巴少女送来时，她并未像其他少女一样被吓晕过去，也没有哭闹。她甚至伸出了手抚摸了怪物的头颅。怪物也温柔地低下头任由她抚摸，没有反对。怪物指了指少女，退入了身后黑暗的巢穴中。

    哈里伯爵询问她的名字，她在纸上写出秀丽的笔迹：“珍妮.乔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