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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老婆,亲一个

    “我姐姐去哪了?”耳畔的声音再度响起。

    谭书上:“……”

    戏精上?

    偏头,他与家庭医生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后者双手一摊,表示不懂。

    摸不准路言不兄弟姐妹有几个,谭书山向上扶了扶鼻梁骨上的镜框,眼角同时往太阳穴边一扯,嘴上荡起那戏虐的笑容。

    “你姐姐是谁?”

    只见床上的人,直接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路言不!”

    继续气鼓鼓,又狠狠地说,“不就是你们绑架她过来吗?”

    “我要回去告诉我姐夫。”

    谭书山:“……”

    惊得下巴一颤一颤,两米之远的家庭医生忽而蹙起眉头,一副认真学者的神情。

    “你是谁?”

    “你老婆!”

    “路言谷。”

    这下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即使见过大风大浪,也不带这样子玩啊!

    他瞬间感觉,消化不良了。

    对付无赖,只能比她更加无赖。

    哼!

    小样。

    演戏谁不会!

    我谭书山,当年潜入龙潭虎穴办事时,你丫头片子,还哪里玩泥巴呢!

    那演技,简直了。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级棒。

    就差颁个年度影帝奖了。

    他往前倾过身,往她脸庞靠,“老婆,亲一个。”

    做好对方拒绝的预期,打死也想不出结局。

    趁他靠过来的时候,她抓着他的手勾住她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他的双唇。

    啊!

    咳咳咳!

    家庭医生:“……”

    我还在!

    “啊啊啊!”谭书山倏地推开她,大喊,“我去,你还没刷牙!”

    唯有用如雷的叫声,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拉回紧绷一线的理智。

    自称路言谷的她,撅起嘴,掀开被子,气呼呼地往洗漱间走去。

    “你!”

    “跟我来!”

    家庭医生像个委屈的小媳妇,紧随其后,来到书房。

    “怎么回事?”刚带上门,谭书山背对着他问。一个人的行为,大相径庭,要么是藏得好,要么就是脑子有坑。

    “谭先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病人醒来,他仔细观察之下,活脱脱像是换了一个人。

    行为举止不一,连同眼睛里流露出的光亮,迥然不同。

    “她!”家庭医生指着洗漱间方向,“有可能…就…。”

    “人格分裂。”

    心理疾病的一种,多重人格即具有超过一个人格存在(若只有两个则称为“双重人格”),就有如“在一个身体里住着好几个灵魂”。

    眉目成川,谭书山倚在书桌边上,静静地听。

    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是否在听,这将决定,他是否要继续讲下去。

    “病人将引起她内在心里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但也因此丧失其自我(Identity)的整体性。”

    “会怎么样?”

    “简单点说,就一人饰多角色。”

    “当然,我们要做详细的检查,才能下定论。”家庭医生沉声解释。

    “嗯。”

    “先观察几天看看。”

    得到谭书山的允诺,家庭医生提出观察几天的建议,悻悻然地离开了。

    他心想,这世界太玄乎!

    昨天来了个抑郁症,今日多个人格分裂……心因性失忆症。

    每天接触这些人,搞不好,哪天,自己都不知自己是谁了!

    “谭书山!谭~书~山……。”

    书房设在隔音最好的位置,惊天地泣鬼神的呐喊声,颇有利剑般的穿透力,刺进来。

    “先生!”敲门声急促,八万闪身进了书房,双手不知放哪儿,双鬓间冷汗直冒。

    “路小姐,在找你!”

    ~~

    司澜居。

    “秦小姐,里屋请。”管家西科一早,已站立门口等候多时。

    见秦舟下了车,立马上前迎接。司老爷昨晚吩咐,今日有贵客来访,许会知道夫人的下落。

    今早,才得知贵客是秦舟。

    作为过来人,不论主子是非对错,是基本的工作素养。

    秦舟几年前来过司澜居,自与先生分开后,关系疏浅。

    满月宴,能瞧出倪端。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以前铁定好些,现在却是个未知数。

    站在司澜居大门,昔日景象的熟悉感卷卷铺盖而来,她暗自对自己说,“我回来了。”

    她颔首微笑,抬步随西科踏进大厅。

    司城天侧头瞟了眼走进来的秦舟,对方宛然一笑,得体大方。

    目光流转,眸子的东西,似乎与昔日不再重叠。

    “来了。”司城天淡淡地对她说,示意她坐下。

    秦舟嘴上应承坐下,显得心不在焉。

    司城天哈哈大笑,这点心思,他不懂才怪。

    他拿起烧得滚烫的水,垂眸低语,“阿衷,在在换尿布。”

    “一会下来。”

    秦舟的脸庞“腾”的一下,像刷上一层腮红,一副偷吃被抓包的样子,尴尬地笑了笑。

    “陪糟老头,喝喝茶。”

    “司爷爷,我有了。”秦舟满脸陶醉的说,看得出她很高兴。

    司城天随即一怔,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瞧我这记性。”

    “我…”,秦舟见缝插针,心急的想翻出她与司由衷的旧事,先说服司爷爷。

    对方却截了胡,“听说,你跟我那孙媳妇见过面。”

    司城天啜饮了两口茶,掀着眼皮,盯着她。

    “说说看,那天,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秦舟如梗在喉,打好的草稿全都吞进肚子里,掩盖住内心的惊慌,拿起茶桌上倒好的温开水,抿了抿。

    “我…”

    “没太注意。”

    她逐渐挂上人间无害的笑容,目光友善,望着司城天回答。

    “哈哈哈!”司城天顺水推舟,接上她的话,表示自己心急了。

    “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以为,从你口中能得知一二。”

    秦舟流露出低眉顺眼的神情,自我懊恼道,“是我唐突了。”

    “没经过同意,约她出去坐坐。”

    见秦舟给自己揽罪名,司城天爽朗笑了两声,“瞧你说的。”

    “年轻人走动,好事。”

    能走动走动,说明还有情分。倘若连走都难,那情分自然断了。

    无论是哪一种情,能维持也是种缘分。

    “不过…”

    他话锋一转,忽然认真的语气,惊得秦舟没来由的慌乱。

    “人,像茶。”

    “可淡,可浓。”

    “但是呢,有些人,两种都喝不了。”

    “你觉得呢?”司城天对上秦舟笑容褪尽脸,说道。

    楼上传来婴儿的哭闹声,打破了瞬间凝固点空气。

    紧接着,响起哒哒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