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杀戮与毁灭
洗完碗筷，余明一边洗手一边看了看系统内的信息。
在皮卡上跟着五叔“蹭”了十点经验，在门口宰了那两只门神，又赚了23点经验，加上学做饭给的21点，还有帮助徐丽雯给的8点经验，没有洪瑶瑶的多，也许是因为有三个人在参与的原因。
经验值已经猛涨一截，来到了169点，再来一半就可以升级了。
几人在小巴附近吼了一嗓子，并没有获得经验，不过倒是让“适者生存”涨了三点熟练度，余明开始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帮助没有起到实际作用所以没给经验，但是自己在提供帮助的同时没有同情心泛滥而鲁莽行动，保证了自己的安全，符合“适者生存”技能的核心原则，所以涨了熟练度。
余明现在心里其实有些疑惑，“适者生存”和“杀戮本能”同为A级技能，但是前者好像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作用，和“杀戮本能”给他带来的战斗能力比起来，“适者生存”感觉未免有些太弱了，而且这两个技能也没有详细的效果说明，只是给了两句简单的介绍。
尝试过“熟能生巧”后，他甚至觉得这个C级技能比A级的“适者生存”还更实用。
瞥了眼系统那个粗糙得犹如早年网络刚兴起时，最早的那一批游戏的属性面板界面，一股廉价感扑面而来，余明不禁暗自摇头。
你不好好做技能介绍，好歹也请个好点的UI吧？这丑了吧唧的界面指望谁氪金？虽然可能只有我一个“玩家”，但是你好歹也认真点吧......
这两天想办法混点经验，等到任务做完，看看能不能升个两三级。升级一次给一点属性点，还有一点随机属性，如果我把力量加到一百点，是不是一拳就能把铁门都打烂？老子简直就是超人......
想到这里，余明心里不禁有了些小小的期待。
......
名为巡逻实为散步的三人走着走着，院子里那颗大树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两个女人吓了一跳，倒退两步，五叔则是紧张地举起砍刀戒备。
“喵~”
一只胖胖的大橘从树后钻了出来，看着三人摇晃了一下尾巴，随后自顾自地往屋内走去。
“原来是牛小牛。”五叔放下手里的砍刀说道。
徐丽雯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只猫界重量级选手，开口问道：“牛小牛？这只猫的名字？”
五叔点点头，道：“对，牛老师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取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还挺可爱的嘛！”洪瑶瑶将大橘的路拦住，一把抱了起来。
“好重——牛老师家的伙食真好！”
大橘为重啊！
橘猫看起来年纪不小了，胡须都有些发白，它似乎并不害怕人，被洪瑶瑶抱起来之后没有乱叫，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人。
“好了，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此时日头已经西陲，天幕一片橙红，要不了多久就会天黑。
回到屋内，牛老师正在沙发上冲泡着茶水。
余明几个年轻人都不爱喝茶，不过确实没什么事干，就当时打发时间了。
除了余明这种没心没肺的铁憨憨，还有努力想要打开话茬子让大家不至于一直沉浸在紧张情绪中的牛显光，剩下三人都没有太大的兴致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之后，五叔起身告辞。
牛显光挽留了一下，但对方坚持要回自己家守着，很快就出门开上皮卡离开。
“你们快去洗澡吧，一会儿天黑了就看不见了，家里只有几根蜡烛和一个电筒，咱们得省着用，小月的衣服我整理了几套出来，都是洗干净了的，你们两个姑娘一会儿换上就行。”
喝完最后一口茶，牛显光放下杯子对几人说道。
两个女人点点头，上楼拿衣服准备洗澡。
到了提水的时候，两人都没好意思叫牛显光和余明帮忙，毕竟他们身上都有伤。
看着洪瑶瑶提着半桶调好的温水水晃晃悠悠地走出厨房，余明看了一阵摇头。
他走上去一把抓上提手，帮对方拎了起来，说道：“您老人家明天多吃两碗饭，这点力气将来怎么抡锄头种地？”
洪瑶瑶刚想感谢，却听到余明嘴里传出来的话，越听越不是滋味。
“我自己能行！”
她很是恼火地抢过水桶，想要自己提上去。
余明看了看她那对小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哦。”
随即手一松，任由洪瑶瑶自己提着，弱鸡洪瑶瑶猝不及防之下水桶险些脱手，一下子没站稳倒向了余明。
靠！洪瑶瑶你这个弱鸡，半桶水都拎不住！
余明无奈地伸手扶住了对方的肩膀。
妈的！这个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洪瑶瑶站直身体，一边提着水桶上楼，一边在心里咒骂道。
看到对方安全上了楼，余明笑着摇摇头，走进厨房打了半桶水，又混入半桶热水调了下温度后提上二楼，对着刚走出房门的徐丽雯说道：“丽雯姐，水我帮你提上来了，赶紧洗吧，一会儿凉了。”
“噢！谢谢你啦！”徐丽雯笑着答谢道。
这一幕正好被提着空桶出来准备再接半桶的洪瑶瑶看见，气得有些牙痒痒。
狗东西看见漂亮姐姐就献殷勤是吧！语气还这么温柔......
看到洪瑶瑶出来，余明有些奇怪的问道：“诶我说你怎么不直接在一楼洗算了，省的提水。”
我肯定不能说我是忘了！不然这狗东西肯定要笑死......洪瑶瑶感觉余明就是在故意嘲讽自己。
洪瑶瑶发扬阿Q精神，假装没听见，直接无视了余明，暗地里银牙都快咬碎了。
她走下楼梯，听到身后脚步传来，扭头一看，余明正在自己身后。
“你跟着我干嘛？”她以为余明又在憋什么坏。
余明眉毛一挑，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疑惑地问道：“唔......你平时都是这么自作多情的吗？”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直接绕过对方下了楼梯，将水桶放回厨房。
洪瑶瑶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一片绯红。
我刚刚都说了什么话啊，太丢人了......
“牛老师你也赶紧去洗澡吧，剩下的热水刚好够你用，我习惯洗冷水，一会儿再去。”
牛显光站起身来瞪了他一眼，骂道：“哟，瞧不起谁呢？我这体格夏天就没洗过热水。我先去了，你在这看着吧，免得街溜子上门了我们都不知道。”
“哈哈~”余明尴尬地笑了笑，等到对方进了浴室，他搬了张凳子走到客厅侧面，透过落地窗看着屋外的天空静静发呆。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怪癖，没事干或者压力大时候就喜欢坐着看天，室友经常笑话他像个傻子。
摸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到现在为止，他已经逐渐适应了香烟的味道，不再觉得呛喉咙。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这还一天不到呢，想不到我居然也抽起了烟，二十年修行毁于一旦，作孽啊......”
余明一边感叹着，一边静静抽着烟。
随着太阳落山，光明退去，黑暗占据了天幕。
一具具游荡在路上的行尸仿佛变得兴奋起来，它们变得更加活跃，在城市里走街串巷，漫无目地游荡着，如同豺狼般搜索着幸存者。
城市的夜空下，不时回荡起怪物的吼叫和人类的哀嚎。
今夜的海市不再有霓虹亮起，不再有欢笑和歌声，人类经年积累，构造的伟大城市和科技力量在宇宙浩瀚的伟力面前犹如一粒尘埃般渺小。
街道、公园、学校、医院、市政大楼，到处都布满了尸体，每一分钟都有人在死亡，这些尸体里有人类也有行尸，不时有行尸扑到上面撕咬下一块血肉咽进肚里，吃饱喝足后，他就立刻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城市里一片血色，红得连黑夜都遮盖不住！
人们惊慌失措，祈求着黑暗快点结束。
有人躲在柜子里，听着外面的吼叫瑟瑟发抖；
有人锁紧家门，跪在神像前不停祈祷；
有人在公路上疯狂奔跑，躲避着怪物的追赶；
有人紧紧捂住婴儿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哭声引来怪物；
有人被怪物团团围住，哀嚎着目睹了自己被活吃的画面；
有人挥舞长刀，咆哮着冲向闯进家中的怪物；
有人开着贷款还没还完的二手车，撞开路面上的车子，想要逃离城市；
有人藏在下水道里，听着上方的声响，低声抽泣；
有人油尽灯枯，缩在阴影中等待死亡，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妈妈妈妈；
有人为了争夺食物，一刀捅死了刚刚还在相互说着互相帮助的同伴；
有人粗暴地撕开身下女人的衣物，在这堪称疯狂的一天里做着以往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有人精神崩溃，用一把锋利的小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有人抱着死去的亲人的尸体，放声哭嚎；
有人在提起菜刀，将孩子挡在身后，含着热泪亲手杀死已经变成怪物的爱人。
这样的场景，在地球上的每一处角落上演着。
冲天的血腥与哀嚎，连银月都不愿直视，悄悄躲进了云层后面。
众生世界一片地狱之相！
此刻的余明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黑沉的天空，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着未来。
尼古丁赋予了他片刻安宁，烦心事在这一刻随着细细的烟卷一起燃烧，变成烟雾飘散到天空，它们升腾而上，和这个城市里所有人的孤独与痛苦一起，汇成一团，成了霾。
遮天蔽日。
繁荣和文明的篇章在此被神明画上句号。
今夜只余杀戮与毁灭！
在皮卡上跟着五叔“蹭”了十点经验，在门口宰了那两只门神，又赚了23点经验，加上学做饭给的21点，还有帮助徐丽雯给的8点经验，没有洪瑶瑶的多，也许是因为有三个人在参与的原因。
经验值已经猛涨一截，来到了169点，再来一半就可以升级了。
几人在小巴附近吼了一嗓子，并没有获得经验，不过倒是让“适者生存”涨了三点熟练度，余明开始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帮助没有起到实际作用所以没给经验，但是自己在提供帮助的同时没有同情心泛滥而鲁莽行动，保证了自己的安全，符合“适者生存”技能的核心原则，所以涨了熟练度。
余明现在心里其实有些疑惑，“适者生存”和“杀戮本能”同为A级技能，但是前者好像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作用，和“杀戮本能”给他带来的战斗能力比起来，“适者生存”感觉未免有些太弱了，而且这两个技能也没有详细的效果说明，只是给了两句简单的介绍。
尝试过“熟能生巧”后，他甚至觉得这个C级技能比A级的“适者生存”还更实用。
瞥了眼系统那个粗糙得犹如早年网络刚兴起时，最早的那一批游戏的属性面板界面，一股廉价感扑面而来，余明不禁暗自摇头。
你不好好做技能介绍，好歹也请个好点的UI吧？这丑了吧唧的界面指望谁氪金？虽然可能只有我一个“玩家”，但是你好歹也认真点吧......
这两天想办法混点经验，等到任务做完，看看能不能升个两三级。升级一次给一点属性点，还有一点随机属性，如果我把力量加到一百点，是不是一拳就能把铁门都打烂？老子简直就是超人......
想到这里，余明心里不禁有了些小小的期待。
......
名为巡逻实为散步的三人走着走着，院子里那颗大树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两个女人吓了一跳，倒退两步，五叔则是紧张地举起砍刀戒备。
“喵~”
一只胖胖的大橘从树后钻了出来，看着三人摇晃了一下尾巴，随后自顾自地往屋内走去。
“原来是牛小牛。”五叔放下手里的砍刀说道。
徐丽雯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只猫界重量级选手，开口问道：“牛小牛？这只猫的名字？”
五叔点点头，道：“对，牛老师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取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还挺可爱的嘛！”洪瑶瑶将大橘的路拦住，一把抱了起来。
“好重——牛老师家的伙食真好！”
大橘为重啊！
橘猫看起来年纪不小了，胡须都有些发白，它似乎并不害怕人，被洪瑶瑶抱起来之后没有乱叫，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人。
“好了，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此时日头已经西陲，天幕一片橙红，要不了多久就会天黑。
回到屋内，牛老师正在沙发上冲泡着茶水。
余明几个年轻人都不爱喝茶，不过确实没什么事干，就当时打发时间了。
除了余明这种没心没肺的铁憨憨，还有努力想要打开话茬子让大家不至于一直沉浸在紧张情绪中的牛显光，剩下三人都没有太大的兴致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之后，五叔起身告辞。
牛显光挽留了一下，但对方坚持要回自己家守着，很快就出门开上皮卡离开。
“你们快去洗澡吧，一会儿天黑了就看不见了，家里只有几根蜡烛和一个电筒，咱们得省着用，小月的衣服我整理了几套出来，都是洗干净了的，你们两个姑娘一会儿换上就行。”
喝完最后一口茶，牛显光放下杯子对几人说道。
两个女人点点头，上楼拿衣服准备洗澡。
到了提水的时候，两人都没好意思叫牛显光和余明帮忙，毕竟他们身上都有伤。
看着洪瑶瑶提着半桶调好的温水水晃晃悠悠地走出厨房，余明看了一阵摇头。
他走上去一把抓上提手，帮对方拎了起来，说道：“您老人家明天多吃两碗饭，这点力气将来怎么抡锄头种地？”
洪瑶瑶刚想感谢，却听到余明嘴里传出来的话，越听越不是滋味。
“我自己能行！”
她很是恼火地抢过水桶，想要自己提上去。
余明看了看她那对小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哦。”
随即手一松，任由洪瑶瑶自己提着，弱鸡洪瑶瑶猝不及防之下水桶险些脱手，一下子没站稳倒向了余明。
靠！洪瑶瑶你这个弱鸡，半桶水都拎不住！
余明无奈地伸手扶住了对方的肩膀。
妈的！这个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洪瑶瑶站直身体，一边提着水桶上楼，一边在心里咒骂道。
看到对方安全上了楼，余明笑着摇摇头，走进厨房打了半桶水，又混入半桶热水调了下温度后提上二楼，对着刚走出房门的徐丽雯说道：“丽雯姐，水我帮你提上来了，赶紧洗吧，一会儿凉了。”
“噢！谢谢你啦！”徐丽雯笑着答谢道。
这一幕正好被提着空桶出来准备再接半桶的洪瑶瑶看见，气得有些牙痒痒。
狗东西看见漂亮姐姐就献殷勤是吧！语气还这么温柔......
看到洪瑶瑶出来，余明有些奇怪的问道：“诶我说你怎么不直接在一楼洗算了，省的提水。”
我肯定不能说我是忘了！不然这狗东西肯定要笑死......洪瑶瑶感觉余明就是在故意嘲讽自己。
洪瑶瑶发扬阿Q精神，假装没听见，直接无视了余明，暗地里银牙都快咬碎了。
她走下楼梯，听到身后脚步传来，扭头一看，余明正在自己身后。
“你跟着我干嘛？”她以为余明又在憋什么坏。
余明眉毛一挑，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疑惑地问道：“唔......你平时都是这么自作多情的吗？”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直接绕过对方下了楼梯，将水桶放回厨房。
洪瑶瑶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一片绯红。
我刚刚都说了什么话啊，太丢人了......
“牛老师你也赶紧去洗澡吧，剩下的热水刚好够你用，我习惯洗冷水，一会儿再去。”
牛显光站起身来瞪了他一眼，骂道：“哟，瞧不起谁呢？我这体格夏天就没洗过热水。我先去了，你在这看着吧，免得街溜子上门了我们都不知道。”
“哈哈~”余明尴尬地笑了笑，等到对方进了浴室，他搬了张凳子走到客厅侧面，透过落地窗看着屋外的天空静静发呆。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怪癖，没事干或者压力大时候就喜欢坐着看天，室友经常笑话他像个傻子。
摸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到现在为止，他已经逐渐适应了香烟的味道，不再觉得呛喉咙。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这还一天不到呢，想不到我居然也抽起了烟，二十年修行毁于一旦，作孽啊......”
余明一边感叹着，一边静静抽着烟。
随着太阳落山，光明退去，黑暗占据了天幕。
一具具游荡在路上的行尸仿佛变得兴奋起来，它们变得更加活跃，在城市里走街串巷，漫无目地游荡着，如同豺狼般搜索着幸存者。
城市的夜空下，不时回荡起怪物的吼叫和人类的哀嚎。
今夜的海市不再有霓虹亮起，不再有欢笑和歌声，人类经年积累，构造的伟大城市和科技力量在宇宙浩瀚的伟力面前犹如一粒尘埃般渺小。
街道、公园、学校、医院、市政大楼，到处都布满了尸体，每一分钟都有人在死亡，这些尸体里有人类也有行尸，不时有行尸扑到上面撕咬下一块血肉咽进肚里，吃饱喝足后，他就立刻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城市里一片血色，红得连黑夜都遮盖不住！
人们惊慌失措，祈求着黑暗快点结束。
有人躲在柜子里，听着外面的吼叫瑟瑟发抖；
有人锁紧家门，跪在神像前不停祈祷；
有人在公路上疯狂奔跑，躲避着怪物的追赶；
有人紧紧捂住婴儿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哭声引来怪物；
有人被怪物团团围住，哀嚎着目睹了自己被活吃的画面；
有人挥舞长刀，咆哮着冲向闯进家中的怪物；
有人开着贷款还没还完的二手车，撞开路面上的车子，想要逃离城市；
有人藏在下水道里，听着上方的声响，低声抽泣；
有人油尽灯枯，缩在阴影中等待死亡，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妈妈妈妈；
有人为了争夺食物，一刀捅死了刚刚还在相互说着互相帮助的同伴；
有人粗暴地撕开身下女人的衣物，在这堪称疯狂的一天里做着以往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有人精神崩溃，用一把锋利的小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有人抱着死去的亲人的尸体，放声哭嚎；
有人在提起菜刀，将孩子挡在身后，含着热泪亲手杀死已经变成怪物的爱人。
这样的场景，在地球上的每一处角落上演着。
冲天的血腥与哀嚎，连银月都不愿直视，悄悄躲进了云层后面。
众生世界一片地狱之相！
此刻的余明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黑沉的天空，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着未来。
尼古丁赋予了他片刻安宁，烦心事在这一刻随着细细的烟卷一起燃烧，变成烟雾飘散到天空，它们升腾而上，和这个城市里所有人的孤独与痛苦一起，汇成一团，成了霾。
遮天蔽日。
繁荣和文明的篇章在此被神明画上句号。
今夜只余杀戮与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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