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元霸
阿呆？
闻巧神色一愣，阿呆是谁？
见阿呆没有反应，东方有缺走过去，将隐藏起来的阿呆牵出来，对闻巧笑道：“闻巧姑娘，我们走吧。”
看着东方有缺怀中的小女孩，闻巧神色怔怔地问道：“公子，这个小姑娘是……”
“这是我妹妹，叫阿呆。”
“原来是公子的妹妹。”
闻巧面带笑容，心中则是古怪思疑，这小女孩看起来神情呆滞、眼神涣散，就像是玩偶一般，根本不具备自主思考的能力。
莫非……
按下心头所想，闻巧面色如常，笑道：“还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东方有缺。”
“东方公子，我们走吧。”
“好。”
东方有缺牵着阿呆，三人并肩向麟道县进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不知东方公子是哪里人士？”
“我从其他地方过来。”
东方有缺笑笑，没有具体指明自己来自何方，他虽然使用本名，但关于自己更多的底细，是守口如瓶。
虽然他所在的小国距离此处很远，但是为了以防有心之人惦记，保守总是不错的。自己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有人能帮他消灭东方家，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父母之仇，他还是更希望由自己亲自动手。
“这么说来，东方公子是第一次来麟道县了？”
“正是如此。”
去闻道山的时候虽然途径过麟道县，但是并没有进去过。
闻巧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其实，我很好奇。”
“好奇？”
东方有缺看向闻巧，不明白她好奇什么。
“嗯。东方公子不远万里来到此地，可是为了那传说中的闻道山上的通天石碑而来？”
“闻巧姑娘慧眼如炬。”
“东方公子抬爱了，非我慧眼如炬，闻道山通天石碑之名誉满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来此地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希望能够一朝得道，立地灵动。”
“闻巧姑娘分析的有道理。”
闻巧微微笑道：“东方公子可知，其实我麟国，与三百年前在闻道山一朝得道的天才林麟颇有渊源。”
“有所耳闻。”
“据说麟国的开国先祖，是天才林麟的同乡之辈，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乱世之中建立麟国。”
闻巧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骄傲。
东方有缺看了一眼闻巧，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是因为他们生来就是天才，不会因为出生在某个地方而成为天才。
麟国的故事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一个纯粹的巧合，却没想到闻巧竟以此为骄傲，难道麟国人都是如此？
闻巧收回话题道：“不知道东方公子是否已经……”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大汉提着一把大刀，带着一群黑衣人向他们冲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闻巧目光一凝，眉头紧蹙的看着他们。
提刀大汉满脸凶恶之相，神色不善的盯着东方有缺，质问道：“小子，刚才就是你打伤了我的手下？”
手下？
是刚才那三个黑衣人？
东方有缺看着提刀大汉，问道：“你就是他们的老大？”
“没错，老子叫做金元霸！”
闻巧盯着金元霸，斥声道：“金元霸，居然是你！没想到你居然会和风家合作，就不怕我闻家踏平你的老虎山吗？！”
金元霸冷笑道：“闻大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闻家拿什么抗衡风家，就凭你们闻家那个老不死的？”
风家？
听起来似乎是闻巧的家族不对付。
“就算我闻家现在敌不过风家，但是踏平你一个老虎山，还是轻而易举的。”闻巧神色冰冷。
面对闻巧的威胁，金元霸毫不在意，呵呵笑道：“闻大小姐，少拿这套来威胁我，我老虎山地处两国交界之地，就算你们闻家向我老虎山发兵，大不了我往越国撤退便是，你们的人敢进入越国的领地吗？”
“再者，风家已经向我许诺，只要把你带回去，他们不仅可以给我一笔丰厚的报酬，还可以帮我提升实力，帮助我在越国占山为王。”
“金元霸，你也太天真，你真的认为风家会把这些东西都给你吗？！越国会容忍一个匪寇占山为王，祸害民生吗？！”
风家什么尿性，她闻巧还不清楚吗？
出了名的不守信用。
“其实，对我来说，除了提升实力，其他都不重要。风家人很明白这一点，在他们的帮助下，我的实力又有了进步。只要把你抓回去，他们就能给我提供更大的帮助，这桩买卖，很划算！”
东方有缺：“……”
他真的很想说，两位，他还在这里，尊重他一下好吗？
但是他决定保持沉默，从两人的对话中汲取信息，他有感觉，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了，闻大小姐，我不想和你废话，是我请你走，还是你自己跟我走？”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闻巧后撤一步，退至东方有缺的身后。
“闻大小姐，这可由不得你。”
金元霸用刀指着东方有缺，霸气喝道：“小子，如果你现在离开，你打伤我手下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东方有缺环视一圈，加上金元霸，一共十三个人，如果打起来，他不一定能护住阿呆和闻巧。
所以，不宜硬碰硬。
“你说，方才追杀闻巧姑娘的那三名黑衣人是你的手下？”
“是也。”
东方有缺看着金元霸直摇头，叹气道：“金元霸，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小子，你说什么呢，老子怎么听不懂！！”
东方有缺的话让金元霸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东方有缺沉声问道：“金元霸，我问你，对于匪寇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实力！没有实力，如何做到雄霸一方？！”
虽然搞不懂东方有缺想要做什么，但是金元霸决定陪他玩玩，反正他们也跑不了。
“错！”
东方有缺盯着金元霸，大声反驳道。
金元霸怔了怔，大声笑道：“小子，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匪寇，岂会不知对于匪寇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你既然敢反驳我，那你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尊严！”
“尊严？”
“没错！金元霸，我问你，你为何会成为祸害一方的匪寇？！”东方有缺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小子，我凭什么告诉你？！”金元霸眉毛一拧。
东方有缺嘴角微微一扬，用看穿一切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小子，你在故意激怒我？”
“激怒你？不不不，没有必要。”东方有缺露出一切都在掌握的表情，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是错的。”
“在你看来，身为匪寇最重要的实力，但是在我看来，你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如果你真的认为实力是第一位，那你为何不敢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成为匪寇，因为这涉及了一段你不愿提起的过去，说出来面子上并不光彩，我说的没错吧。”
金元霸沉着脸盯着东方有缺，半天没有开口，老大不发话，一群小弟也只能干看着，谁也不敢先动手。
半晌过后，金元霸忽然大笑了起来，“小子，真是伶牙俐齿。”
东方有缺微微一笑，神色看似淡然，心中实则松了一大口气，他赌赢了。成为匪盗的原因有很多，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绝对不会成为匪盗。
他刚才说的话看似看透了一切，实则非常笼统，就像是一个套壳，套在了外面，看起来都一样，而里面是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忽然，金元霸笑容一收，神色阴厉道：“但是，可惜你打错了算盘，想诈我，可没那么容易，你做梦应该也想不到，成为匪寇之前，老子也是一个读书人，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早就看出来了。”
东方有缺嘴角的笑容缓缓落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常，但是心中已经在飞快思索，如果真的打起来，应该往那边逃跑。
闻巧紧攥着东方有缺的衣角，她没有战斗能力，如果真的打起来，能保护她的只有他了。
“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
正在极速思考的东方有缺闻言一愣，看向金元霸。
金元霸咧嘴笑道：“小子，只要你能打赢我，我就放你们离开。”
东方有缺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他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通过挑衅金元霸，实现和金元霸的一对一决斗，将其击败后安全离开。
没想到，计划没有实现，反倒是金元霸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该说不愧以前是一个读书人吗，把他的心思都猜透完了。
“当真？”
“我金元霸，说一不二。”
“好，我答应你。”
“好。”金元霸大笑一声，“你们都给我让开，把地方给我腾出来！”
东方有缺对闻巧微微点头，让她把阿呆带到一旁。
金元霸提起大刀，拉开步伐，沉喝一声，“小子，准备好了吗？”
东方有缺目光一沉，回道：“来吧，我准备好了。”
……
闻巧神色一愣，阿呆是谁？
见阿呆没有反应，东方有缺走过去，将隐藏起来的阿呆牵出来，对闻巧笑道：“闻巧姑娘，我们走吧。”
看着东方有缺怀中的小女孩，闻巧神色怔怔地问道：“公子，这个小姑娘是……”
“这是我妹妹，叫阿呆。”
“原来是公子的妹妹。”
闻巧面带笑容，心中则是古怪思疑，这小女孩看起来神情呆滞、眼神涣散，就像是玩偶一般，根本不具备自主思考的能力。
莫非……
按下心头所想，闻巧面色如常，笑道：“还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东方有缺。”
“东方公子，我们走吧。”
“好。”
东方有缺牵着阿呆，三人并肩向麟道县进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不知东方公子是哪里人士？”
“我从其他地方过来。”
东方有缺笑笑，没有具体指明自己来自何方，他虽然使用本名，但关于自己更多的底细，是守口如瓶。
虽然他所在的小国距离此处很远，但是为了以防有心之人惦记，保守总是不错的。自己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有人能帮他消灭东方家，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父母之仇，他还是更希望由自己亲自动手。
“这么说来，东方公子是第一次来麟道县了？”
“正是如此。”
去闻道山的时候虽然途径过麟道县，但是并没有进去过。
闻巧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其实，我很好奇。”
“好奇？”
东方有缺看向闻巧，不明白她好奇什么。
“嗯。东方公子不远万里来到此地，可是为了那传说中的闻道山上的通天石碑而来？”
“闻巧姑娘慧眼如炬。”
“东方公子抬爱了，非我慧眼如炬，闻道山通天石碑之名誉满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来此地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希望能够一朝得道，立地灵动。”
“闻巧姑娘分析的有道理。”
闻巧微微笑道：“东方公子可知，其实我麟国，与三百年前在闻道山一朝得道的天才林麟颇有渊源。”
“有所耳闻。”
“据说麟国的开国先祖，是天才林麟的同乡之辈，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乱世之中建立麟国。”
闻巧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骄傲。
东方有缺看了一眼闻巧，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是因为他们生来就是天才，不会因为出生在某个地方而成为天才。
麟国的故事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一个纯粹的巧合，却没想到闻巧竟以此为骄傲，难道麟国人都是如此？
闻巧收回话题道：“不知道东方公子是否已经……”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大汉提着一把大刀，带着一群黑衣人向他们冲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闻巧目光一凝，眉头紧蹙的看着他们。
提刀大汉满脸凶恶之相，神色不善的盯着东方有缺，质问道：“小子，刚才就是你打伤了我的手下？”
手下？
是刚才那三个黑衣人？
东方有缺看着提刀大汉，问道：“你就是他们的老大？”
“没错，老子叫做金元霸！”
闻巧盯着金元霸，斥声道：“金元霸，居然是你！没想到你居然会和风家合作，就不怕我闻家踏平你的老虎山吗？！”
金元霸冷笑道：“闻大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闻家拿什么抗衡风家，就凭你们闻家那个老不死的？”
风家？
听起来似乎是闻巧的家族不对付。
“就算我闻家现在敌不过风家，但是踏平你一个老虎山，还是轻而易举的。”闻巧神色冰冷。
面对闻巧的威胁，金元霸毫不在意，呵呵笑道：“闻大小姐，少拿这套来威胁我，我老虎山地处两国交界之地，就算你们闻家向我老虎山发兵，大不了我往越国撤退便是，你们的人敢进入越国的领地吗？”
“再者，风家已经向我许诺，只要把你带回去，他们不仅可以给我一笔丰厚的报酬，还可以帮我提升实力，帮助我在越国占山为王。”
“金元霸，你也太天真，你真的认为风家会把这些东西都给你吗？！越国会容忍一个匪寇占山为王，祸害民生吗？！”
风家什么尿性，她闻巧还不清楚吗？
出了名的不守信用。
“其实，对我来说，除了提升实力，其他都不重要。风家人很明白这一点，在他们的帮助下，我的实力又有了进步。只要把你抓回去，他们就能给我提供更大的帮助，这桩买卖，很划算！”
东方有缺：“……”
他真的很想说，两位，他还在这里，尊重他一下好吗？
但是他决定保持沉默，从两人的对话中汲取信息，他有感觉，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了，闻大小姐，我不想和你废话，是我请你走，还是你自己跟我走？”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闻巧后撤一步，退至东方有缺的身后。
“闻大小姐，这可由不得你。”
金元霸用刀指着东方有缺，霸气喝道：“小子，如果你现在离开，你打伤我手下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东方有缺环视一圈，加上金元霸，一共十三个人，如果打起来，他不一定能护住阿呆和闻巧。
所以，不宜硬碰硬。
“你说，方才追杀闻巧姑娘的那三名黑衣人是你的手下？”
“是也。”
东方有缺看着金元霸直摇头，叹气道：“金元霸，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小子，你说什么呢，老子怎么听不懂！！”
东方有缺的话让金元霸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东方有缺沉声问道：“金元霸，我问你，对于匪寇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实力！没有实力，如何做到雄霸一方？！”
虽然搞不懂东方有缺想要做什么，但是金元霸决定陪他玩玩，反正他们也跑不了。
“错！”
东方有缺盯着金元霸，大声反驳道。
金元霸怔了怔，大声笑道：“小子，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匪寇，岂会不知对于匪寇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你既然敢反驳我，那你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尊严！”
“尊严？”
“没错！金元霸，我问你，你为何会成为祸害一方的匪寇？！”东方有缺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小子，我凭什么告诉你？！”金元霸眉毛一拧。
东方有缺嘴角微微一扬，用看穿一切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小子，你在故意激怒我？”
“激怒你？不不不，没有必要。”东方有缺露出一切都在掌握的表情，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是错的。”
“在你看来，身为匪寇最重要的实力，但是在我看来，你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如果你真的认为实力是第一位，那你为何不敢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成为匪寇，因为这涉及了一段你不愿提起的过去，说出来面子上并不光彩，我说的没错吧。”
金元霸沉着脸盯着东方有缺，半天没有开口，老大不发话，一群小弟也只能干看着，谁也不敢先动手。
半晌过后，金元霸忽然大笑了起来，“小子，真是伶牙俐齿。”
东方有缺微微一笑，神色看似淡然，心中实则松了一大口气，他赌赢了。成为匪盗的原因有很多，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绝对不会成为匪盗。
他刚才说的话看似看透了一切，实则非常笼统，就像是一个套壳，套在了外面，看起来都一样，而里面是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忽然，金元霸笑容一收，神色阴厉道：“但是，可惜你打错了算盘，想诈我，可没那么容易，你做梦应该也想不到，成为匪寇之前，老子也是一个读书人，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早就看出来了。”
东方有缺嘴角的笑容缓缓落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常，但是心中已经在飞快思索，如果真的打起来，应该往那边逃跑。
闻巧紧攥着东方有缺的衣角，她没有战斗能力，如果真的打起来，能保护她的只有他了。
“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
正在极速思考的东方有缺闻言一愣，看向金元霸。
金元霸咧嘴笑道：“小子，只要你能打赢我，我就放你们离开。”
东方有缺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他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通过挑衅金元霸，实现和金元霸的一对一决斗，将其击败后安全离开。
没想到，计划没有实现，反倒是金元霸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该说不愧以前是一个读书人吗，把他的心思都猜透完了。
“当真？”
“我金元霸，说一不二。”
“好，我答应你。”
“好。”金元霸大笑一声，“你们都给我让开，把地方给我腾出来！”
东方有缺对闻巧微微点头，让她把阿呆带到一旁。
金元霸提起大刀，拉开步伐，沉喝一声，“小子，准备好了吗？”
东方有缺目光一沉，回道：“来吧，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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