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调丹
林灿没有向楚小婵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单手掐诀，口中默念咒语，另一只手屈指连弹，道道灵光打向丹炉四周。
控制地火的禁制被灵光激发，随着炉底窜起的火焰一阵抖动，原本烧得正旺的青红火焰顿时下降些许。
“师兄你在调火？！”楚小婵麻了，她万万没想到林灿竟有胆子敢调这里的地火！
说话……林师兄为何会调甲字丹房的地火，自己学了半个月都还没学会……
林灿此时又哪里有空理会大呼小叫的楚小婵，他运集全身法力，终于在丹火到达临界点之前，打出了一道寒气逼人的濛濛冷雾！
高阶凝冰术！
“呼”
一瞬之间，热浪熊熊的高大丹炉表面寒霜泛起，其内攒动不休的火焰也如凝固住了一般一动不动。整个丹炉竟在这一瞬被完全冻住，就连几步开外的楚小婵也只感到有股冷风扑面而来。
“师……兄……”
楚小婵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林灿此时的面色凝重无比，在打出那记凝冰术之后，更是直接额头见汗，不过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滞，再次掐诀念咒，周身法力疯狂涌动。
“起！”
一声大喝，林灿双手同时向前推出，只见一道火线自他结印的双手间箭射而出，瞬间贯入凝结的丹炉之中！
只听一声隐隐的火焰轰鸣！
冰霜遍布的丹炉骤然火光大盛，底下的炉火猛地窜起将整只丹炉都包裹进去。
与此同时，林灿再次屈指连弹，刚被调小的地火复而升腾，正逐渐消退的丹气井喷而出，一时之间丹房内清香四溢！
“呼……”
林灿长长吐出胸中憋了许久的闷气，整个人一下放松下来。
不容易啊，刚才施展的两个法术都快把自己的那点法力抽空了。
擦一把额头的热汗，林灿心中暗道。
“我的凝碧丹！”
行宫外，一声惨嚎自天际传来，紧接着一道赤色遁光带着划破空气的锐啸由远及近。
遁光中，一个身穿大红长袍，鹤发童颜的矮胖老者面容痛苦扭曲着，像是一个要失去孩子的老父亲。
“我的凝碧丹！我的凝碧丹！”
老者冲进丹房，对于林楚二人视而不见，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丹炉前，发红的双眼却一下定住，怔怔地看着飘香的丹炉，有些不敢置信。
“楚小婵，你竟敢故意戏弄老夫！”
半晌，老者转过头，瞪着一旁同样呆愣的楚小婵，声音愤怒无比。
“严、严师伯，不……不是，我是真的忘放阴阳草了……”
楚小婵身子发颤，脸上的表情既惊又怕，还有点劫后余生后的小欣喜。
“那为何这丹药好好的，而且已然完好成丹？”严长老怒声喝问。
“是因为……”
楚小婵大眼睛转向林灿，“林师兄帮我……调了一下丹。”
“调丹？”
严长老双目蓦地瞪大，扭头看向旁边毫无存在感的陌生少年，“是你调的丹？！”
“拜见严师伯，此丹正是弟子所调。”林灿眼看此事瞒是瞒不过去，索性微微一笑，拱手承认道。
“你懂炼丹？”严长老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林灿。
“弟子家传秘术，对于个别几种丹药特别擅长炼制，这两仪凝碧丹正是其中一种。”
“家传秘术？”
“师伯可听说过卜卦炼丹？”
林灿抱着虱子多了身不痒的心态，将曾经对叶清雪她们撒过的慌又向严长老复述了一遍。
至于说只能忽悠门外汉？呵呵，普天之下，在林灿这个曾经炼出过九品九转九窍金丹的丹道宗师来说，谁人敢称自己不是门外汉？
“想不到世间还有此种不可思议的炼丹之术！”
严长老脸上神情恍惚，彻底陷入到对那卜卦炼丹之术的思考中去。
“其实此秘术限制颇多，若非弟子家中实在没有能力在炼丹一道上深入专研，也不至于走此途径。”林灿叹息一声，表情显得颇为无奈。
严长老见此心中了然，他自是明白林灿所说的没有能力是指什么。
每一名炼丹大师的产生，背后都是数之不尽的海量资源消耗，没有足够深厚的底蕴，寻常的修仙世家纵使倾尽所有，也培养不出一名炼丹师。
他看着林灿那张满是无奈的脸，只觉得这少年此时落寞异常，像是个满腔抱负，却怀才不遇的落榜书生，不由出声说道：“不知你可愿拜老夫为师，从此跟着老夫深研丹道？他日你若丹道有成，定能光复你家门楣！”
嗯……嗯？
林灿瞅着这个用灼灼目光盯着自己的严长老，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歪来。
啥意思，怎么就扯到光复门楣上了？自己有讲过什么家道中落，身负重任的狗血故事吗？这老头脑袋里在想啥？
“弟子已拜峰上穆静长老为师，且弟子修为尚未筑基，怎能直接拜入门内长老门下？”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拒绝要紧，林灿可不想成天被一个技术给自己的提鞋都不配的丹道大师拉着学炼丹！
“穆师弟已外出云游数年未归，瞧你的年纪应是和楚小婵一样，升为准内门弟子不久，怕是连穆师弟的面都没见过吧！”严长老皱眉道。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既然已拜穆长老为师，岂有无故另拜他人之礼？如若为些许利益就改投他人，这样的弟子师伯您收来何用？”
林灿义正言辞，直视严长老威严的目光，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严长老闻言不由一愣，他盯着林灿看了半晌，忽然面上威严之色尽去，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尊师重道！我天华宗的弟子果然个个品行端正，是老夫唐突了。就当老夫从未提过此事，哈哈哈……”
略显尴尬的笑声中，老者大袖一挥，一个青花瓷的小瓶飞到林灿的面前：
“能提升炼气修士修为的丹药老夫这里暂时没有，这瓶‘化瘀养元丹’是疗伤的圣药，结丹境的修士重伤吃一颗都能救回半条命，这便赠与你当此次帮老夫挽回这一炉凝碧丹的报酬吧。另外，老夫还可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是炼丹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不过分，老夫都可答应！”
林灿接过那瓶化瘀养元丹，向严长老躬身拜谢道：
“谢严长老厚赐，不过弟子现在便有一事，还需劳烦师伯。”
“说吧，只要老夫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弟子想在日后借用这甲级丹房，不知师伯可否答应？”
控制地火的禁制被灵光激发，随着炉底窜起的火焰一阵抖动，原本烧得正旺的青红火焰顿时下降些许。
“师兄你在调火？！”楚小婵麻了，她万万没想到林灿竟有胆子敢调这里的地火！
说话……林师兄为何会调甲字丹房的地火，自己学了半个月都还没学会……
林灿此时又哪里有空理会大呼小叫的楚小婵，他运集全身法力，终于在丹火到达临界点之前，打出了一道寒气逼人的濛濛冷雾！
高阶凝冰术！
“呼”
一瞬之间，热浪熊熊的高大丹炉表面寒霜泛起，其内攒动不休的火焰也如凝固住了一般一动不动。整个丹炉竟在这一瞬被完全冻住，就连几步开外的楚小婵也只感到有股冷风扑面而来。
“师……兄……”
楚小婵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林灿此时的面色凝重无比，在打出那记凝冰术之后，更是直接额头见汗，不过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滞，再次掐诀念咒，周身法力疯狂涌动。
“起！”
一声大喝，林灿双手同时向前推出，只见一道火线自他结印的双手间箭射而出，瞬间贯入凝结的丹炉之中！
只听一声隐隐的火焰轰鸣！
冰霜遍布的丹炉骤然火光大盛，底下的炉火猛地窜起将整只丹炉都包裹进去。
与此同时，林灿再次屈指连弹，刚被调小的地火复而升腾，正逐渐消退的丹气井喷而出，一时之间丹房内清香四溢！
“呼……”
林灿长长吐出胸中憋了许久的闷气，整个人一下放松下来。
不容易啊，刚才施展的两个法术都快把自己的那点法力抽空了。
擦一把额头的热汗，林灿心中暗道。
“我的凝碧丹！”
行宫外，一声惨嚎自天际传来，紧接着一道赤色遁光带着划破空气的锐啸由远及近。
遁光中，一个身穿大红长袍，鹤发童颜的矮胖老者面容痛苦扭曲着，像是一个要失去孩子的老父亲。
“我的凝碧丹！我的凝碧丹！”
老者冲进丹房，对于林楚二人视而不见，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丹炉前，发红的双眼却一下定住，怔怔地看着飘香的丹炉，有些不敢置信。
“楚小婵，你竟敢故意戏弄老夫！”
半晌，老者转过头，瞪着一旁同样呆愣的楚小婵，声音愤怒无比。
“严、严师伯，不……不是，我是真的忘放阴阳草了……”
楚小婵身子发颤，脸上的表情既惊又怕，还有点劫后余生后的小欣喜。
“那为何这丹药好好的，而且已然完好成丹？”严长老怒声喝问。
“是因为……”
楚小婵大眼睛转向林灿，“林师兄帮我……调了一下丹。”
“调丹？”
严长老双目蓦地瞪大，扭头看向旁边毫无存在感的陌生少年，“是你调的丹？！”
“拜见严师伯，此丹正是弟子所调。”林灿眼看此事瞒是瞒不过去，索性微微一笑，拱手承认道。
“你懂炼丹？”严长老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林灿。
“弟子家传秘术，对于个别几种丹药特别擅长炼制，这两仪凝碧丹正是其中一种。”
“家传秘术？”
“师伯可听说过卜卦炼丹？”
林灿抱着虱子多了身不痒的心态，将曾经对叶清雪她们撒过的慌又向严长老复述了一遍。
至于说只能忽悠门外汉？呵呵，普天之下，在林灿这个曾经炼出过九品九转九窍金丹的丹道宗师来说，谁人敢称自己不是门外汉？
“想不到世间还有此种不可思议的炼丹之术！”
严长老脸上神情恍惚，彻底陷入到对那卜卦炼丹之术的思考中去。
“其实此秘术限制颇多，若非弟子家中实在没有能力在炼丹一道上深入专研，也不至于走此途径。”林灿叹息一声，表情显得颇为无奈。
严长老见此心中了然，他自是明白林灿所说的没有能力是指什么。
每一名炼丹大师的产生，背后都是数之不尽的海量资源消耗，没有足够深厚的底蕴，寻常的修仙世家纵使倾尽所有，也培养不出一名炼丹师。
他看着林灿那张满是无奈的脸，只觉得这少年此时落寞异常，像是个满腔抱负，却怀才不遇的落榜书生，不由出声说道：“不知你可愿拜老夫为师，从此跟着老夫深研丹道？他日你若丹道有成，定能光复你家门楣！”
嗯……嗯？
林灿瞅着这个用灼灼目光盯着自己的严长老，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歪来。
啥意思，怎么就扯到光复门楣上了？自己有讲过什么家道中落，身负重任的狗血故事吗？这老头脑袋里在想啥？
“弟子已拜峰上穆静长老为师，且弟子修为尚未筑基，怎能直接拜入门内长老门下？”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拒绝要紧，林灿可不想成天被一个技术给自己的提鞋都不配的丹道大师拉着学炼丹！
“穆师弟已外出云游数年未归，瞧你的年纪应是和楚小婵一样，升为准内门弟子不久，怕是连穆师弟的面都没见过吧！”严长老皱眉道。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既然已拜穆长老为师，岂有无故另拜他人之礼？如若为些许利益就改投他人，这样的弟子师伯您收来何用？”
林灿义正言辞，直视严长老威严的目光，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严长老闻言不由一愣，他盯着林灿看了半晌，忽然面上威严之色尽去，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尊师重道！我天华宗的弟子果然个个品行端正，是老夫唐突了。就当老夫从未提过此事，哈哈哈……”
略显尴尬的笑声中，老者大袖一挥，一个青花瓷的小瓶飞到林灿的面前：
“能提升炼气修士修为的丹药老夫这里暂时没有，这瓶‘化瘀养元丹’是疗伤的圣药，结丹境的修士重伤吃一颗都能救回半条命，这便赠与你当此次帮老夫挽回这一炉凝碧丹的报酬吧。另外，老夫还可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是炼丹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不过分，老夫都可答应！”
林灿接过那瓶化瘀养元丹，向严长老躬身拜谢道：
“谢严长老厚赐，不过弟子现在便有一事，还需劳烦师伯。”
“说吧，只要老夫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弟子想在日后借用这甲级丹房，不知师伯可否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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