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几份清粥小菜虽然简单却让林母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在孩子面前林母和鞠惜琴默契的没有再提那些不堪的往事。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几个人才离开。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几个人吃过晚饭便围在餐桌前包饺子，本来没想让鞠清文参与的，他那技术还不如小娃娃和泥巴，可他非要硬挤进来，陈妙妙自然是高兴的，手把手的教他怎么包饺子，鞠清芷负责给大家擀饺子皮，手脚倒是麻利的很。
鞠惜琴和冯少青商量过了，多包了一个人的量，给林母送去一点。
第二日，一大早陈妙妙就把鞠清芷从床上拉起来，“橘子，我前些天买了好多窗花气球贴纸，快来帮我贴。”
“妙妙，今天晚上还要守岁，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吗。”鞠清芷真想把自己身上刷一层胶水永远黏在床上，拽也拽不起来。
“来日方长啦，快点起来。”说着一巴掌拍在鞠清芷的屁股上。
鞠清芷刚要要嚷嚷，就听见外面鞠清文嚷嚷起来，“妙妙姐，你快出来看啊！.......哈哈哈哈哈哈！”两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忙跑出去看。
只见鞠清文拿着手里的“HappyBirthday”字样气球笑得直不起腰。
“啊！我明明买的是HappyNewYear啊！”陈妙妙气冲冲的拿着手机去和商家理论，结果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是自己下错了单。“哎呀，重新再买也来不及了。”
鞠清芷牙没刷牙没洗脸顶着鸡窝头就坐在餐桌旁吃着长辈给她们留的早饭，幸灾乐祸道：“哎呀，那就不用费事了，等会儿我可以接着再睡个回笼觉。”
“你想的美，今天打扫卫生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还有剩下的那些窗花也要贴。”“小文，快来吃饭，不然就要被这头猪吃完了。”陈妙妙抢过鞠清芷刚要送进嘴里的油条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叔叔阿姨还有我妈呢？”起床半天了也没看见她们人。
“说是出去买东西了得下午回来。”陈妙妙抿了口豆浆又说：“小文弟弟，这豆浆都凉了，快，去帮姐姐热一下。”
鞠清文内心os：工具人实锤了。
鞠惜琴昨日去看林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口热水都没得喝，纵使见了一个陌生人这样也不忍心，更何况她还是自己孩子的奶奶。
昨晚就和冯少青商量着想去给她买点东西，冯少青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如今这时节还在营业的店铺又少，于是拉上老陈开着车三个人早早就出了门。
“橘子你负责扫地拖地，我负责擦桌子，小文长得高就负责擦玻璃。”陈妙妙像老鸨妈妈一样站在前面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甩着手里的抹布，给大家分配工作。
“臣遵旨。”鞠清芷装模作样的抬手鞠了一躬应下。
鞠清芷一行人跑了好些地方，买了一床厚被褥，暖瓶，热水袋，毛线帽，一些吃的和几身换洗的衣物。
到了医院，冯少青陪着鞠惜琴把东西拿上去，老陈在楼下等着他们，还没到病房门口，在走廊里就听见有争吵声。
“妈，你现在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了，以后你还得指望着我呢，等你死了以后，你的钱还不都是我的，还不如现在就都给我。”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房门传出来。
“你这个败家子，你哥哥留下的东西都让你败光了，咳咳咳。”林母被气的不行，上气不接下气的咳起来。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也是都攒起来了，以后留给你孙子的。”一个女人又开口说道。
听见这话林母更气不打一出来。“你闭嘴，这些年就是你撺掇的小迟。”
“妈，小芬也没说错，再说你住院我可也出钱了。”
鞠惜琴紧走两步来到病房门口，一男一女站在林母病床前，背对着房门，但听着他们说话的内容，鞠惜琴也大约猜出来了这二人的身份，看了身边冯少青一眼，对方什么也没说，冲她点了点头，多年的好友自然是明白对方的想法。
鞠惜琴直接推门而入，倒把屋里趾高气扬的二人吓了一跳。
鞠惜琴和冯少青自顾自的把东西放下，和林母打了招呼。
还是那女人楞了半天先认出来了她们，“哟，这不是大嫂吗，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这是回来过年啊？”
“大嫂？”男人一时竟没想起来，女人冲他使了个眼色才恍然大悟，“是大嫂啊，真是没想到能在这见到。”
是了，这两人正是林母的小儿子林迟和他媳妇王芬，也是鞠惜琴之前的小叔子。
从前还是一家人的啥时候，就不对付。林迟年轻的时候胡作非为，到了结婚的年纪，正经的姑娘都没人愿意嫁给她，后来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时候遇上了王芬，两人打得火热又未婚先孕，林母当时只想要个孙子，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后来王芬生了个儿子，林母高兴极了，母凭子贵，更加厌恶鞠惜琴，就连王芬对鞠惜琴也越来越不客气。
鞠惜琴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小琴，少青，你们快坐，让你们看笑话了。”林母挣扎着坐起，拉着鞠惜琴和冯少青坐下。
那两人仍是不死心，虽没人搭理他们，还在继续说，“妈，您孙子马上就中考了，等上了高中处处都要用钱，我和他爸手里实在没钱了，那可是您亲孙子，您不能不管啊。”
“我哪里还有钱啊，这些年你们赌博吃喝，不是都给你们了吗，不然你们把我这把老骨头砸碎了看看能不能扣出钱来。”林母捶着胸，冲着他们嘶喊。
“妈，你说这话我可不信，当初我大哥积攒了那么大的基业，嫂子走的时候分给了你一大半，怎么会只有这么点，大嫂你说是吗。”林迟完全不顾自己母亲痛苦流涕，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是还是不是，都是你母亲的钱，想怎么处理都可以，给你的才是你的，她现在身体这个样子，你们作为儿子媳妇就应该在床边伺候，而不是这么逼着你的母亲要钱。”鞠惜琴听着这夫妻俩一人一句说的话真是气死人了，就是大街上遇到的，也要出来说两句公道话。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大哥没了，你走的那叫一个义无反顾，现在又回来了，还装模做样的买了这么些东西，你不会也是惦记着那笔钱吧。”林迟立刻转换方向冲着鞠惜琴冷嘲热讽刺。
他媳妇王芬也在一旁帮腔：“就是说啊，如今妈这个样子你回来了，我们伺候了妈这么些年，你想横插一脚，别做梦了。”
“妈，你可得分清啊，我们可是你亲儿子媳妇，你可别被这个外人骗了，过来横插一脚，图你的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越来越难听，鞠惜琴心里都快气死了，“你们这是说的......”
“你们放什么狗屁。”鞠惜琴刚要反驳，身旁的冯少青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几个人吃过晚饭便围在餐桌前包饺子，本来没想让鞠清文参与的，他那技术还不如小娃娃和泥巴，可他非要硬挤进来，陈妙妙自然是高兴的，手把手的教他怎么包饺子，鞠清芷负责给大家擀饺子皮，手脚倒是麻利的很。
鞠惜琴和冯少青商量过了，多包了一个人的量，给林母送去一点。
第二日，一大早陈妙妙就把鞠清芷从床上拉起来，“橘子，我前些天买了好多窗花气球贴纸，快来帮我贴。”
“妙妙，今天晚上还要守岁，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吗。”鞠清芷真想把自己身上刷一层胶水永远黏在床上，拽也拽不起来。
“来日方长啦，快点起来。”说着一巴掌拍在鞠清芷的屁股上。
鞠清芷刚要要嚷嚷，就听见外面鞠清文嚷嚷起来，“妙妙姐，你快出来看啊！.......哈哈哈哈哈哈！”两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忙跑出去看。
只见鞠清文拿着手里的“HappyBirthday”字样气球笑得直不起腰。
“啊！我明明买的是HappyNewYear啊！”陈妙妙气冲冲的拿着手机去和商家理论，结果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是自己下错了单。“哎呀，重新再买也来不及了。”
鞠清芷牙没刷牙没洗脸顶着鸡窝头就坐在餐桌旁吃着长辈给她们留的早饭，幸灾乐祸道：“哎呀，那就不用费事了，等会儿我可以接着再睡个回笼觉。”
“你想的美，今天打扫卫生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还有剩下的那些窗花也要贴。”“小文，快来吃饭，不然就要被这头猪吃完了。”陈妙妙抢过鞠清芷刚要送进嘴里的油条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叔叔阿姨还有我妈呢？”起床半天了也没看见她们人。
“说是出去买东西了得下午回来。”陈妙妙抿了口豆浆又说：“小文弟弟，这豆浆都凉了，快，去帮姐姐热一下。”
鞠清文内心os：工具人实锤了。
鞠惜琴昨日去看林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口热水都没得喝，纵使见了一个陌生人这样也不忍心，更何况她还是自己孩子的奶奶。
昨晚就和冯少青商量着想去给她买点东西，冯少青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如今这时节还在营业的店铺又少，于是拉上老陈开着车三个人早早就出了门。
“橘子你负责扫地拖地，我负责擦桌子，小文长得高就负责擦玻璃。”陈妙妙像老鸨妈妈一样站在前面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甩着手里的抹布，给大家分配工作。
“臣遵旨。”鞠清芷装模作样的抬手鞠了一躬应下。
鞠清芷一行人跑了好些地方，买了一床厚被褥，暖瓶，热水袋，毛线帽，一些吃的和几身换洗的衣物。
到了医院，冯少青陪着鞠惜琴把东西拿上去，老陈在楼下等着他们，还没到病房门口，在走廊里就听见有争吵声。
“妈，你现在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了，以后你还得指望着我呢，等你死了以后，你的钱还不都是我的，还不如现在就都给我。”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房门传出来。
“你这个败家子，你哥哥留下的东西都让你败光了，咳咳咳。”林母被气的不行，上气不接下气的咳起来。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也是都攒起来了，以后留给你孙子的。”一个女人又开口说道。
听见这话林母更气不打一出来。“你闭嘴，这些年就是你撺掇的小迟。”
“妈，小芬也没说错，再说你住院我可也出钱了。”
鞠惜琴紧走两步来到病房门口，一男一女站在林母病床前，背对着房门，但听着他们说话的内容，鞠惜琴也大约猜出来了这二人的身份，看了身边冯少青一眼，对方什么也没说，冲她点了点头，多年的好友自然是明白对方的想法。
鞠惜琴直接推门而入，倒把屋里趾高气扬的二人吓了一跳。
鞠惜琴和冯少青自顾自的把东西放下，和林母打了招呼。
还是那女人楞了半天先认出来了她们，“哟，这不是大嫂吗，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这是回来过年啊？”
“大嫂？”男人一时竟没想起来，女人冲他使了个眼色才恍然大悟，“是大嫂啊，真是没想到能在这见到。”
是了，这两人正是林母的小儿子林迟和他媳妇王芬，也是鞠惜琴之前的小叔子。
从前还是一家人的啥时候，就不对付。林迟年轻的时候胡作非为，到了结婚的年纪，正经的姑娘都没人愿意嫁给她，后来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时候遇上了王芬，两人打得火热又未婚先孕，林母当时只想要个孙子，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后来王芬生了个儿子，林母高兴极了，母凭子贵，更加厌恶鞠惜琴，就连王芬对鞠惜琴也越来越不客气。
鞠惜琴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小琴，少青，你们快坐，让你们看笑话了。”林母挣扎着坐起，拉着鞠惜琴和冯少青坐下。
那两人仍是不死心，虽没人搭理他们，还在继续说，“妈，您孙子马上就中考了，等上了高中处处都要用钱，我和他爸手里实在没钱了，那可是您亲孙子，您不能不管啊。”
“我哪里还有钱啊，这些年你们赌博吃喝，不是都给你们了吗，不然你们把我这把老骨头砸碎了看看能不能扣出钱来。”林母捶着胸，冲着他们嘶喊。
“妈，你说这话我可不信，当初我大哥积攒了那么大的基业，嫂子走的时候分给了你一大半，怎么会只有这么点，大嫂你说是吗。”林迟完全不顾自己母亲痛苦流涕，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是还是不是，都是你母亲的钱，想怎么处理都可以，给你的才是你的，她现在身体这个样子，你们作为儿子媳妇就应该在床边伺候，而不是这么逼着你的母亲要钱。”鞠惜琴听着这夫妻俩一人一句说的话真是气死人了，就是大街上遇到的，也要出来说两句公道话。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大哥没了，你走的那叫一个义无反顾，现在又回来了，还装模做样的买了这么些东西，你不会也是惦记着那笔钱吧。”林迟立刻转换方向冲着鞠惜琴冷嘲热讽刺。
他媳妇王芬也在一旁帮腔：“就是说啊，如今妈这个样子你回来了，我们伺候了妈这么些年，你想横插一脚，别做梦了。”
“妈，你可得分清啊，我们可是你亲儿子媳妇，你可别被这个外人骗了，过来横插一脚，图你的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越来越难听，鞠惜琴心里都快气死了，“你们这是说的......”
“你们放什么狗屁。”鞠惜琴刚要反驳，身旁的冯少青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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