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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百一十六章 李知府来访

    地一百一十六章李知府来访

    这话不无道理,栀子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头:“你一人去,还是你我同去?”

    有栀子父亲之事,江白圭根本不愿栀子去王府,毫不犹豫的道:“我一人前去就可,在老王妃跟前,就说受了惊吓正病着,她也不会责怪。”

    只要不去与一个陌生人磕头,漫说称病,就是诈死栀子也愿意,笑着与江白圭商量起要带的礼物:“王府里甚么珍奇物件儿没有,咱们箱中这点子银子,就是全用来备礼,只怕也入不了老王妃的眼。”

    &nb==sp;江白圭见栀子费劲心思为老王妃备礼,只觉心酸,低头道:“礼物不在贵重,只在心意,娘子随意捡两件就是了,哪用的着特意准备。”

    栀子与老王妃从未见过面,谈不上任何情谊,她费心思备礼,不过是让江白圭面上好看。这时见他浑不在意,她乐的省下备重礼的银子,从箱中捡出怀巧巧时打发时间绣的一副百‘花’图,道:“你看这幅图可拿的出手?”

    江白圭看也不看,哼声道:“就这个罢。”

    栀子哪里晓得江白圭此时的心思,只觉他不耐烦理这些俗事,无奈的摇了摇头,唤来夏欢,把了二两银子与她,让她去街市上买一个像样的盒子回来装百‘花’图。

    栀子装好百‘花’图,送江白圭出驿馆,看他坐的青布小轿消失在街角,正要转身,瞧见驿馆大‘门’右侧不知何时一顶轿子,从轿中走下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望一眼立在‘门’首张望栀子,一时拿不准她的身份,没有随意开口,倒是他身后的一个长随模样的人道:“我们老爷是知府李大人,来寻江通判议事,烦你通禀一声。”

    李知府曾有意将‘女’儿许给江白圭,栀子想过好几次,这李知府是何许人也,这时见到真人,她反倒没了探究之心。她笑着福了福身:“相公方出‘门’,坐轿走的,想来还未走远。大人请进来坐一坐,我这就叫人去追。”不等她吩咐,身后的秋乐已经追出‘门’去。

    “相公”二字入耳,李知府与长随顿时知晓栀子的身份。李知府与江白圭,亦师亦友,因此知眼前之人是江白圭的妻子,不免好奇,多看了一眼。

    栀子看出李知府并无进‘门’的意思,拿不准他是想避嫌,还是有要紧事寻江白圭不愿耽误时间。不过倒正解了她的为难,驿馆只拨了几间卧房与他们,但并无厅堂,若是李知府愿意进来吃茶,她还真不知将他引到何处。

    江白圭确实未走远,片刻之后,秋乐便将他追回。

    两人见礼后,栀子称不妨碍两人说话,转身回了房。

    江白圭左右看看,寻不出一处合适的待客之所,面‘露’尴尬,道:“学生方才瞧见前面有座茶楼。请大人移步那里说话,可好?”

    李知府也知驿馆格局,根本没有让两人说话的清净处,随江白圭去了茶楼,两人要了个包间儿坐下,李知府开‘门’见山的道:“我特地来寻你,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江白圭忙道:“大人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学生能做到,定不会推脱。”

    李知府见他郑重其事,笑了笑:“听说你与老王妃投缘,我猜你此次路过荆州,必会去拜见老王妃,就想请你在老王妃跟前传个话。”

    江白圭道:“不知大人想让学生传甚么话?”

    李知府道:“也不是甚么要紧的话,是了,今日令夫人令姐遇劫,两人无碍罢?”

    江白圭不知李知府何意,点了点头:“谢大人关心,她们都还好。”

    李知府捋这胡须道:“老王妃几年不曾迈出王府半步,对外面这些新鲜事,想来很有兴趣知晓。”

    江白圭有几分明白李知府的意思,目‘露’诧异:“大人的意思是……”

    李知府苦笑道:“我不能拿锁链将他锁入牢中,思来想去,只能盼望老王妃知情后能约束一二。可要见老王妃一面,谈何容易,我本打算让一个长年为老王妃讲经的姑子传话,只是不知那姑子‘性’情,不敢贸然行事。赶巧了,令夫人令姐今日又遇上这事。我就想,不如让你递个话,总比那个姑子让人放心。”

    江白圭击掌道:“这倒是巧了。”他将要去拜谢辽王相助的事讲了讲。

    李知府原本担心江白圭怕惹事上身,根本不愿趟这浑水,没想到江白圭竟也是存了这想法,他当即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去。”

    江白圭别过李知府,再次去辽王府不提。

    只说栀子晓得李知府不会无缘无故上‘门’,必是有事,她在房中候了半日,就连她与江雅买的收拾都送了来,可就是不见江白圭回转,心中不免着急。

    夏欢笑道:“少‘奶’‘奶’莫要着急,奴婢方才见少爷与李大人去了街口的茶楼,不如,奴婢去茶楼看看罢。”

    栀子不禁抹了一把脸,自己真的一脸焦急吗?连夏欢都看出来了。她挥了挥手,道:“不用。”

    正说着,江白圭就进了‘门’,夏欢知机,退出‘门’去,顺便替二人掩了‘门’。

    栀子忙问:“李大人来寻你何事?”

    江白圭坐下,拉栀子坐在身旁。方慢慢讲了李知府来意。

    栀子皱眉道:“辽王爷胡闹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李大人有意要管,早想出主意,哪里需等到今日?偏今日才让你去传话,这里面莫不是有甚么猫腻罢?”

    江白圭方才一路也犯嘀咕,不过李知府于他有恩情,他不好在背后道人不是,只含糊道:“我本来就要去辽王府,说是帮李大人,但并未特意做任何事,娘子无需担心。”

    这倒是。栀子丢开这个问题,问起江白圭去王府的情形。

    江白圭道:“我去时,辽王爷不在,只见到了老王妃,与她说了今日辽王爷相助之事,她一点反应都无,只说这是应该的,倒是夸了你的绣艺好。”

    两人一时想不透老王妃的态度,只得丢开手,栀子道:“算了,理会这些事作甚,反正咱们一早便走了。”

    她拿出今日买的‘玉’簪子,簪在头上给江白圭看:“我侃了半日的价,掌柜的总算十两银子肯卖。”

    江白圭看出‘玉’簪子成‘色’不好,但见栀子兴兴头头的,便夸了两句好看,道:“等我领了俸禄,一定为你买一根翡翠簪子。”

    说起俸禄,栀子来了兴趣,问:“是了,不知五品通判的俸禄是多少?”

    江白圭低头算了算,道:“将禄米折成银子,一年总有二百多两罢。”

    栀子晓得,地方官还有火耗可拿,火耗加上俸禄,省着点‘花’,过日子倒不用发愁。她仰头笑道:“这支成‘色’不怎样的簪子便要十两,不知一支翡翠簪子要多少银子?买了翡翠簪子,咱们一家子还要不要吃饭?”

    江白圭面上的笑容慢慢消散,讪讪的道:“我也知俸禄着实不多,比不上娘子的糕点铺子。”

    栀子倒不是故意打击他,只是想提醒他时刻记得家中经济状况,莫要头脑一热便去买那些不当吃穿的奢侈品,见效果达到,她笑道:“我的糕点铺子远在江陵,解不了成都府的近渴,过日子还得用你的俸禄。”

    江白圭想了想这一大家子的人。再想想那二百两银子,只觉肩上的担子重了,但对上栀子殷殷期盼的目光,他还是将腰杆‘挺’了‘挺’:“到了任上,我再设法赚点银子,定不会让娘子吃苦的。”

    栀子心中暖暖,嗔道:“你拿甚么赚银子?莫不是想要贪墨?”

    江白圭道:“娘子小瞧我,我虽不会做生意,但到街头摆个摊,代人写写书信,总能挣几个贴补家用。”

    一个正五品的官儿在街头摆摊,想想那情景,栀子都觉好笑,她道:“那好,你得空就上街摆摊,替巧巧赚零嘴儿钱。”

    两人在房中磨了一阵牙,江白圭想起,李知府必定还在家中等消息,便换了件衣衫,雇轿去衙‘门’与李知府回话。李知府为官多年,看问题比江白圭栀子二人深远,听江白圭说老王妃并无反应,便道:“听你说来,老王妃将令夫人令姐遇劫经过问的相当仔细,必定是心中有了计较,只是在你跟前不便说穿,你这一趟并未白走。”

    江白圭闻言,再想老王妃当时神情,似乎真有些愤怒的样子,不禁佩服起李知府来,连连点头。事情按事先预定的方向发展,李知府大喜,非要留江白圭吃酒,江白圭推脱不过,吃的半醉才回驿馆。

    栀子正在灯下看一本杂书,见江白圭跌跌撞撞的闯进‘门’,吓了一跳,忙唤来夏欢,二人合力将他架到‘床’上躺下,栀子抓一把铜钱,让夏欢去驿馆厨房,请厨子做一碗解酒汤端来。她自己则绞了一把热巾子与江白圭揩脸。

    吃下解酒汤,江白圭清醒了几分,非拉着栀子絮絮叨叨说话,一会说不能养家,害栀子吃苦,一会说江家对不起栀子,栀子当他说酒话,觉的好气又好笑,好不容易才哄得他睡去。

    转日一早,江白圭醒来,头晕脑胀,栀子问他昨日之事,竟完全不记得,待栀子说起他昨晚的胡话来,他倒骇了一跳,以为自己说了不当说的,待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阵,见栀子并无异样,才彻底放下心来。

    栀子想趁天好多赶一段路,吃过饭,匆匆上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