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鬼画
“走，我带你去看他！”保安大爷说着径自向前领路，秦楠只好硬着头皮跟随在身后。
从第七根神柱往下，又绕了两段墓地中间的小路，经过一座花岗岩垒砌的石桥，进入一片整齐规划的墓地。在第一排顺数第三座墓碑前，保安大爷停了下来。
“到了！”老人站在那望着秦楠，“大伟就在这了！”
夜晚墓碑上的字看不太清楚，老人掏出手机调出灯光照在墓碑上。秦楠才看清墓碑上刻着的字：马志伟之墓。从外面看，这座墓穴很大，像是个双人的墓穴。
秦楠掏出香烟点了一根放在墓碑前。也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蒙田家的人吧？”保安大爷忽然开口了。
“我是谁不重要，我想问你到底是谁？”秦楠没有正面回答。
保安大爷这时挺直了腰，冷笑了一声，语气像是结了霜，“我家大伟可不是死了两天，十岁那年就淹死在龙潭山的水库里，你说，哪里还有记得他的同学来看他？”
秦楠往后退了两步。
保安大爷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楠：“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凡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老人家，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秦楠胸口发闷，有些恍惚，感觉到某种力量在拉扯他要急于离开这个地方。
“去我那吧！”保安大爷领着秦楠往南走，绕了几圈，到了一座独栋别墅前。
一名身穿特战服的巡逻警卫牵着一条黑狗站在高大的院门前，见到老人带着秦楠走过来。警卫敬了个礼：“董事长好！”
一个董事长竟然在门岗做保安，秦楠望着眼前的老者，心想这个地方恐怕不仅仅是一座墓地那么简单！
老者冲着警卫微微点头，伸手推开院门。
院中西南角挖了一个水池，水池旁载了一棵迎客松，东南角是日式枯山水风格的碎石和苔藓。一堵雕刻着黑龙彩凤纹的影壁墙立在院中央。
老者在影壁墙前伸开右手五个手指，顺着黑龙彩凤纹摸索了片刻。墙下发出金属绞盘格楞楞的响声，地面空出一片，露出一个地下扶梯通下地下室。
“请！”老者抬手招呼秦楠入内。
秦楠与老人俯身入内。哐当一声，身后地下室的门合上了。
地下室的设计花费了不少心思，虽然封闭却不觉得闷，空气也很新鲜，没有那种江南梅雨天让人无可奈何惆怅的霉味。
灯亮起时，秦楠看清了地下室的布局是一组中式堂屋的陈设。堂壁上挂一幅山水，两侧各挂对联“天圆愁地短””地方忧天长”。
两侧花案上各摆着一盆花引起了秦楠的注意，他觉得这花似曾相识。
“这是食鬼花！”老者介绍道，“名字不好听，但开花好看，能看出三朵金瓣。看过它开花的人当今世上不超过三个人！”老者边说着边给秦楠倒了一杯水。
秦楠没有接过老者递过来的水杯，然后围着中堂的那幅画看起来。
“小子！”老者打断了秦楠的思考，“说吧，你来做什么？”
秦楠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马东锡、刘一手、花姐还是留仙上人，秦楠觉得说出来对方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既然这里是墓地，就说些和墓地有关的。
秦楠叹息一声说道：“我是受一个朋友之托，来查勘他女儿的尸骸是否被人盗了配了冥婚！”
“从我把这儿建好以来，找我来办这档子事的人还真不少。”老者神态自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之色，“说说看，或许我还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秦楠说道，“对了，你怎么认为我是蒙田家的人！”
“小子，你还真是有意思。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家大伟的墓穴是双人墓穴吗？”
“难道……”秦楠感到后背一紧。
“不错！蒙田家女儿，就是给我家大伟配的婚！”老者眼露凶光，“怎么，你还想把墓穴毁了，再给那丫头找一桩婚吗！”
“你能告诉我李雯是怎么死的吗？”
“她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死后才改名叫的李雯！”
秦楠因为紧张，搓了搓手，微微扬起额头，继续听老人说。
“想逃掉与我家大伟的这桩婚，一定是有高人指点！”老者有些激动，“可这是天数！逆天改命要是能成，我家大伟早就改了！”
秦楠观察到老者的情绪变化，再出言相激，恐怕自己难以脱身。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从容的接过老者之前没有送出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
“小子，我在这多年，奇人诡事见得多了。”老者双手插在裤兜里摆出了一副强者的姿态，“你不是一般人，来这里想干什么！”
“你不知我底细，怎么敢带我到这个私密的场所！不怕我是来砸了你的场子吗？”
“大伟昨晚托梦给我，说今天他会遇见一个人，这个人能帮他！就是你吧！”
“能不能帮大伟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大伟不是在水库淹死的！”秦楠望着中堂上的那幅山水画，幽幽地说道，“他是被山鬼掠身了！”
闻听此言，老者大惊失色。
秦楠在指着画说：“看到了吗，这座画名为《万花图》，却无一朵花，无一颗果，只有山，从山形来看就是万花山。画中，山上有千年古木，古木下有巨石，巨石下，你仔细看，有一个影子，像个孩子，那就是大伟！”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老者惊得说不出话，扑通跪在地上，“既然你能看出这幅画的门道，就一定能救我家大伟脱离阴魂鬼道！他实在是太苦了！”
“能不能救，先不要说的过早！”秦楠俯身搀扶起老者，“但是有些法子倒是可以试一试！”
老者颤巍巍起身，额头的白发擦过脸颊，尽显着岁月的无情。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
“只要你能救下我家大伟，什么条件你尽快开，就是要一座金山，我马仲庸也能给你搞到！”老者开出了条件。
秦楠没有理会老者，静静地看着那幅山水画，他看到了落款朱砂印记的“留仙上人”和当年秦榆秦椿爷俩送来的那本金丝线装的《聊斋志异》封面上的“留仙上人”四字极为相似。
“画从哪里来的？”
“说来话长！”老者好像不太愿意说，“您，既然能看穿这幅画的门道，无论如何，请您，救救我家大伟！”
“别，别，别！您还是叫我这小子吧！”说着秦楠扶起马仲庸的身子忽然问道，“大伟现在在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马仲庸微微一愣，随机摇着头轻声笑了起来：“秦先生，果然是高人。我这就带你去见大伟。”
“把画带上！这幅画，是救人的法门。”秦楠暗自在想，这幅画或许也是救自己的关键。
从第七根神柱往下，又绕了两段墓地中间的小路，经过一座花岗岩垒砌的石桥，进入一片整齐规划的墓地。在第一排顺数第三座墓碑前，保安大爷停了下来。
“到了！”老人站在那望着秦楠，“大伟就在这了！”
夜晚墓碑上的字看不太清楚，老人掏出手机调出灯光照在墓碑上。秦楠才看清墓碑上刻着的字：马志伟之墓。从外面看，这座墓穴很大，像是个双人的墓穴。
秦楠掏出香烟点了一根放在墓碑前。也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蒙田家的人吧？”保安大爷忽然开口了。
“我是谁不重要，我想问你到底是谁？”秦楠没有正面回答。
保安大爷这时挺直了腰，冷笑了一声，语气像是结了霜，“我家大伟可不是死了两天，十岁那年就淹死在龙潭山的水库里，你说，哪里还有记得他的同学来看他？”
秦楠往后退了两步。
保安大爷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楠：“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凡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老人家，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秦楠胸口发闷，有些恍惚，感觉到某种力量在拉扯他要急于离开这个地方。
“去我那吧！”保安大爷领着秦楠往南走，绕了几圈，到了一座独栋别墅前。
一名身穿特战服的巡逻警卫牵着一条黑狗站在高大的院门前，见到老人带着秦楠走过来。警卫敬了个礼：“董事长好！”
一个董事长竟然在门岗做保安，秦楠望着眼前的老者，心想这个地方恐怕不仅仅是一座墓地那么简单！
老者冲着警卫微微点头，伸手推开院门。
院中西南角挖了一个水池，水池旁载了一棵迎客松，东南角是日式枯山水风格的碎石和苔藓。一堵雕刻着黑龙彩凤纹的影壁墙立在院中央。
老者在影壁墙前伸开右手五个手指，顺着黑龙彩凤纹摸索了片刻。墙下发出金属绞盘格楞楞的响声，地面空出一片，露出一个地下扶梯通下地下室。
“请！”老者抬手招呼秦楠入内。
秦楠与老人俯身入内。哐当一声，身后地下室的门合上了。
地下室的设计花费了不少心思，虽然封闭却不觉得闷，空气也很新鲜，没有那种江南梅雨天让人无可奈何惆怅的霉味。
灯亮起时，秦楠看清了地下室的布局是一组中式堂屋的陈设。堂壁上挂一幅山水，两侧各挂对联“天圆愁地短””地方忧天长”。
两侧花案上各摆着一盆花引起了秦楠的注意，他觉得这花似曾相识。
“这是食鬼花！”老者介绍道，“名字不好听，但开花好看，能看出三朵金瓣。看过它开花的人当今世上不超过三个人！”老者边说着边给秦楠倒了一杯水。
秦楠没有接过老者递过来的水杯，然后围着中堂的那幅画看起来。
“小子！”老者打断了秦楠的思考，“说吧，你来做什么？”
秦楠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马东锡、刘一手、花姐还是留仙上人，秦楠觉得说出来对方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既然这里是墓地，就说些和墓地有关的。
秦楠叹息一声说道：“我是受一个朋友之托，来查勘他女儿的尸骸是否被人盗了配了冥婚！”
“从我把这儿建好以来，找我来办这档子事的人还真不少。”老者神态自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之色，“说说看，或许我还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秦楠说道，“对了，你怎么认为我是蒙田家的人！”
“小子，你还真是有意思。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家大伟的墓穴是双人墓穴吗？”
“难道……”秦楠感到后背一紧。
“不错！蒙田家女儿，就是给我家大伟配的婚！”老者眼露凶光，“怎么，你还想把墓穴毁了，再给那丫头找一桩婚吗！”
“你能告诉我李雯是怎么死的吗？”
“她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死后才改名叫的李雯！”
秦楠因为紧张，搓了搓手，微微扬起额头，继续听老人说。
“想逃掉与我家大伟的这桩婚，一定是有高人指点！”老者有些激动，“可这是天数！逆天改命要是能成，我家大伟早就改了！”
秦楠观察到老者的情绪变化，再出言相激，恐怕自己难以脱身。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从容的接过老者之前没有送出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
“小子，我在这多年，奇人诡事见得多了。”老者双手插在裤兜里摆出了一副强者的姿态，“你不是一般人，来这里想干什么！”
“你不知我底细，怎么敢带我到这个私密的场所！不怕我是来砸了你的场子吗？”
“大伟昨晚托梦给我，说今天他会遇见一个人，这个人能帮他！就是你吧！”
“能不能帮大伟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大伟不是在水库淹死的！”秦楠望着中堂上的那幅山水画，幽幽地说道，“他是被山鬼掠身了！”
闻听此言，老者大惊失色。
秦楠在指着画说：“看到了吗，这座画名为《万花图》，却无一朵花，无一颗果，只有山，从山形来看就是万花山。画中，山上有千年古木，古木下有巨石，巨石下，你仔细看，有一个影子，像个孩子，那就是大伟！”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老者惊得说不出话，扑通跪在地上，“既然你能看出这幅画的门道，就一定能救我家大伟脱离阴魂鬼道！他实在是太苦了！”
“能不能救，先不要说的过早！”秦楠俯身搀扶起老者，“但是有些法子倒是可以试一试！”
老者颤巍巍起身，额头的白发擦过脸颊，尽显着岁月的无情。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
“只要你能救下我家大伟，什么条件你尽快开，就是要一座金山，我马仲庸也能给你搞到！”老者开出了条件。
秦楠没有理会老者，静静地看着那幅山水画，他看到了落款朱砂印记的“留仙上人”和当年秦榆秦椿爷俩送来的那本金丝线装的《聊斋志异》封面上的“留仙上人”四字极为相似。
“画从哪里来的？”
“说来话长！”老者好像不太愿意说，“您，既然能看穿这幅画的门道，无论如何，请您，救救我家大伟！”
“别，别，别！您还是叫我这小子吧！”说着秦楠扶起马仲庸的身子忽然问道，“大伟现在在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马仲庸微微一愣，随机摇着头轻声笑了起来：“秦先生，果然是高人。我这就带你去见大伟。”
“把画带上！这幅画，是救人的法门。”秦楠暗自在想，这幅画或许也是救自己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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