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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受到邀请》

    天地恢复了清明。天还是那个天,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只是乱坟岗里多出了许多的残肢断臂,尸体洒满大地。刚才还惊慌失策,浑身颤栗的士兵们终于也恢复了神智。劫后余生,不知是谁带的头,大家一起向韩信五体投地拜了下去。韩信自己也吃惊不小,没有想到自己危难之中使出了这一招星粹竟然真能降服木乃伊这个鬼物。看见大家在向自己跪拜,韩信连忙从树上爬了下来,一面招呼众人起身,一面去查看吴风的伤势。吴风脸色苍白,斜靠在大帅的身旁。看见韩信,双眼一亮,颤声说:“上仙,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客卿。请恕我们怠慢无理。”“上仙,请救救国父。”扑通一声,平常豪气干云,铁骨铮铮的大帅竟然也对着韩信跪了下来。韩信哪懂什么救人之术,不免手足无措。“无妨,死前能见仙缘,今生我已无悔。此乃命数,大帅不必难过。”吴风艰难的说道。“小师弟近来可好,做师哥的我可想你得紧啊。”随着话声一位麻衣老者从远处踏步而来,身后紧跟着一位黑衣少年。“师兄擅自动用九阴绝户阵,有干天和,难道就不怕师门追究吗?”吴风努力坐直了身子,看向来人。“小师弟说笑了。本师兄使出九阴绝户阵,乃是为了救你呀,有功无过,师们为什么要追究我呢?”来人不以为然的笑笑,然后看向身后的黑衣少年:“还不拜见小师叔”。“不必了,宁可儿你可真狠哪。假冒客卿害得我大军失利,生灵涂炭,其罪当诛。”吴风咬牙怒斥。黑衣少年宁可儿撇了撇嘴,看向麻衣老者。“嘿嘿嘿嘿,小师弟脾气也太大了。这么多年不见,本师兄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何必动怒。今日我动用了九阴绝户阵,你也使出了龙鸾珠,两不相欠。不要让外人看我们笑话。话说降龙棍落在你手中这么多年,隐藏的秘密你已研究了七七八八,也该让师兄我玩玩了吧?”麻衣老者皮笑肉不笑的对吴风说。“师兄你打的好算盘,可惜你来晚一步,降龙棍我已经送给了这位韩信上仙。”无风吃力的扭头将降龙棍递到了韩信的手上。韩信内心暗暗叫苦,自己哪里是什么上仙,星粹使用过一次啦,只有最后一次使用精神力的机会,来者显然不善,一旦动手,原形毕露,不免又要连累在场的这么多人。“降龙棍内藏天大秘密,千万。。不要。。落入。。他人。。之手。”吴风努力说完这句话,两眼看向大帅,口微微张开,来不及说话,已然撒手人寰。显然刚才回光返照,已耗尽了他最后的精力。大帅两眼含泪,抱住吴风的尸体,宛如雕塑。将士们再一次跪向吴风的尸体,全场鸦雀无声,一种悲凉肃穆的情怀萦绕在众人的心间。“韩公子,小生摩崖山大弟子脱坞力向您问好。韩公子一招星火璀璨,就破除了我摩崖山镇山名阵九阴绝户阵。让小生大开眼界,十分佩服。小生想时时伺候在韩公子身旁,向韩公子请教。烦请韩公子到摩崖山做客可好?”这位号称吴风师兄的摩崖山大弟子脱坞力对吴风的死,毫无悲悯之情,转头问向韩信。韩信对其殊无好感。但看起来此人阴狠毒辣,面善心恶,也不敢轻易得罪。只好推脱说:“我本领低微,难入法眼。而且还有要事在身。以后有机会再去拜见老先生。”“韩公子见外了,我摩崖山也是梵天峰的一个下界分属。韩公子这招星火璀璨乃是梵天峰的招牌,说起来都是自家人,总应该亲近亲近。”麻衣老者脱坞力,上下打量着韩信,接着说道。“韩公子如果实在没空,我这里还有家师传下来的几种三脚猫的功夫,一直不得要领,烦请韩公子指教指教。”韩信强做镇定,心里把对方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知道对方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可是又不能示弱,只有苦思解脱之计。“老先生稍等,我先把降龙棍收好。”韩信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解开包袱,往里塞降龙棍。忽然韩信眼睛一亮,看见了里面那件衣袖上镶两条金边的衣服。韩信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把镶两条金边的衣服往身上套,一边说:“既然是切磋武学,总得要正式一点。”扑通一声,麻衣老者突然跪了下来。原来他看见韩信穿上的衣服正是梵天峰正式弟子的法衣,这件法衣只有在出席重大祭祀或者刑罚的时候才会穿上。他对韩信再无一点怀疑。而梵天峰最忌别人找其比武,因为精神力有限制使用次数,每次比武都相当于以命相搏。韩信若真是梵天弟子,穿上法衣和麻衣老者比武必然是下了杀心。“韩公子饶命,小生一时糊涂,再也不敢找公子切磋。”麻衣老者高声求饶,身旁的黑衣第子宁可儿也跪了下来。“老先生何必如此,我可没有什么可以指教老先生的,还请起来吧。”韩信见狡计得逞,也不愿逼狗跳墙,顺水推舟,把这件事化解开来。慢慢把法衣脱下放回包袱。韩信转身看向大帅,望着黑鸦鸦一片跪下的人群,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想起国父吴风对自己的照拂之恩,韩信也黯然鞠了一躬。“小生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韩公子可否答应?”确信了韩信的身份后,麻衣老者变得异常的恭敬。“什么事?”韩信不置可否的问道。“实不相瞒,家师曲宥子也曾是梵天门下外门弟子。曾得赏赐,获取阴符经一部,后被派下界主持摩崖山事务,时间仓促,并未得到名师指点,一直耿耿于心。今天有幸遇到公子,请公子为我师徒释疑解惑。”韩信暗呼:流年不利。才华解开比武的事,又来一件更麻烦的事情,我哪里懂什么经文。面上却也不能表露出来,装作为难的道:“为你们解释经文本来也是小事一桩,但是这里国父刚死,大帅和众将士也还没有个好去处,我怎么离得开?”“这个无妨,我即刻前去要求雨蛤国退兵,这点薄面他们还是要给的。”麻衣老者脱坞力大包大揽的说。“嗯?”韩信有点意外。两国交兵这么大的事,一个小小的门派就能说和,韩信不相信。麻衣老者脱坞力有点得意的腆起了肚子,凑进韩信耳边小声说:“摩崖山在你眼里不值一提,这点小小的事情还是能做主的。战与和都在家师曲宥子一念之间,见到家师你就自然明白了。”韩信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目前最要紧的是把国父吴风的丧事办了,然后把大帅和他手下的兵士安顿好。脱坞力这么爱吹牛,不妨将他一军。于是韩信对脱坞力说:“其他的事情先不忙说,先把这里处理好吧。”脱坞力当即指示黑衣弟子宁可儿手持信物去雨蛤国军营办理此事,一会儿号角声响起,雨蛤国的士兵井然有序的往远处退去。这倒让韩信对脱坞力有点刮目相看。再过一会儿宁可儿带回来一位伤痕累累的中年军官说是戊坦国的城防官。大帅毕竟异于常人,见到城防官,连忙放下心中的悲痛,打听起城里的情况。知道雨蛤国果然退兵,朝中大臣主公尽皆无恙。脸上神情一松,转身对韩信重施一礼:“韩公子大恩大德,戊坦国没齿不忘。眼下戊坦国遭逢大乱,国父又丧,韩公子凭一己之力解举国之危,全城上下,莫有不服。韩公子高德,我皇肯定也是望眼欲穿,可否请韩公子到城中小驻,与我皇共仪国事。”“这可不行,韩公子与我有约在先,你们可不能横打一杠。”脱坞力急忙抢话。韩信知道这脱坞力不好惹,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底细,那可吃罪不起。而且心里也不愿意跟什么皇上之类的打交道,所谓伴君如伴虎,历史剧看多了,知道皇上身边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看来只有先跟脱坞力走一趟,自己有穿云梭,路上再想办法逃跑算了。于是转身对大帅说:“刚刚遇到这么大的乱子,国父新丧。皇上与诸君一定日理万机,诸多国事亟待处理。我一介书生,文韬武略低微得很,帮不上什么忙,就不来添乱了吧。况且这位脱坞力大师与我师门有故,既然遇到了总不好意思不去一趟。”“对,对,对。”脱坞力连忙点头。大帅却有些失望,两眼望向韩信恳切的说:“既然这样,韩公子日后有什么需要,我与戊坦国全体人等必定听从差遣。”说完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剑赠与韩信。“韩公子,见剑如见人,若有差遣,凭此剑,可调动我上下军民。”告别韩信,一声军令,众将士收拾起来,准备撤回城中。有几个士兵把国父的尸体绑在马上也准备一起送回城中,其他的就就地掩埋了。“放下来,放下来。”脱坞力对几个把国父的尸体绑在马上的士兵喊道。众人不解的望着他,先前脱坞力是那样的无情,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国父吴风他自己小师弟的死放在心上,此时却做出这般模样,确实让人不解。“我们师门都是孤儿,被师傅一手养大成人,吴风小师弟虽然去世,却不能让师傅寒了心,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所以落叶归根,我要将他送回师门。”先前阴狠毒辣的脱坞力突然说出这番至情至性的话来,让人暗暗吃惊。大帅犹豫良久,含泪一拜,终于还是决定让士兵把马牵向脱坞力。却不料此时有一个人快速的窜到了马前。悲声说道“国父是被这个人害死的,不能把他的身体交给这个人。”“王俊。”大帅低呼了一声他的名字却并没有责怪他什么,只是眼含深意的望着脱坞力:“国父于我戊坦国有大恩。虽然现在已经仙去,但若是有人对他不利,我必将举国讨伐。”脱坞力哈哈一笑:“大帅放心,有韩公子在此,谁敢对我小师弟不利?”王俊还要说话,大帅轻轻摇了摇头,王俊才不甘的退到一边去。“把人放下来。”脱坞力对几个士兵说。大家心中奇怪,不用马驼,这脱坞力怎么把人送回师门去?脱坞力也不废话,拒绝了大帅派来的马匹。直接叫宁可儿过来用一件宽大的衣服把国父吴风的尸体裹上,背在背上,稍微捆了捆,就准备上路了。见此情景,韩信想起了湘西赶尸,心里暗暗有些诽谤。脱坞力连大帅送给韩信的马也拒绝了,直接带着韩信和宁可儿扬长而去。还好韩信这段时间跟着梁叔练了练腿脚,也还跟得上脱坞力他们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