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愧疚
只是派过去试探试探，怎么久久没有回来。
黄诚心烦意乱，更是生出些许不妙来。
按理说不该是这样的。
连真君都亲口说了，那个人族虽然杀了赤殷妖主，但也只是机缘巧合，其真正修为，谈不上多高。
不应该有能力，将他手下留那里的，就算不敌，也能逃回来不是？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逃不回来，也能将消息传出，帮我们弄清那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可现在，事实却和他心中所想有了偏差。
“你说……他真的陨落在那个低微人族的手底下了吗？”
黄诚转身，他望着前方虚空，淡淡询问。
当即，冷笑声传来，“低微人族？怎么……你自己就不是人族了？大家不都是一样的人，你就这么想当妖魔？”
话语传出的同时，面前空间也是一阵扭曲，身穿碧色衣袍的人影，就显现了出来。
他瞧着黄诚样子，面若寒霜。
“不一样的，我和他们当然不一样。”
黄诚道：“他们只是仆奴，是血食，而我是得到玄化真君认可的！
他说我表现得当，就会被给予他的一滴精血。
你知道吗？一尊元丹境真君的精血，是多少妖魔求也求不到的东西。
而我，就有这个荣耀，有这个资格！”
“精血？很重要吗？就为了这，你背弃了心中的信念，连当年师父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
师父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这番谄媚，摇尾乞怜的模样，怕是会从坟里爬出来，把你拽下去一起赔他！”
碧衣中年的面色，愈来愈冷。
“不，怎么会？师父看到我如今，过的这般舒坦，也会开心的。”
黄诚道，他不把碧衣人的话放在心上，“你说我谄媚，摇尾乞怜，可待在玄化真君门下，有什么不好？
要不是有幸跟了真君，在这样的天地里，在这等妖魔遍地的地方，我早就陨落了，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也不可能突破道基。
哪里像是现在啊！
萧幽……师弟啊，当年，我们都在师父膝下的时候，他可时常夸过你，说你最有希望继承他的衣钵，甚至有机会得到部分正一派的传承，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现在呢，这么多年过去，你也不是就只堪堪抵达道基境界，而我早就在道基中期浸染多时了，等这次立下功劳，道基后期也不在话下。
这般大的差距，因为什么？
就是因为，你没全心全意帮真君做事，明明师弟你天赋比我更好，要是和师兄我一样做法的话，你早就道基圆满了，就算是成为元丹境的大人物，也是可以期待的事情。”
“和你一样做法，是指跪伏在妖魔手底下么？
还有，不要叫我师弟，我没你这样的师兄。”
碧衣人，也就是萧幽，他一脸厌恶表情。
“嘿，不认师兄我？这么多年，要不是我替你遮掩，你真以为玄化真君不会发现你这正道余孽。
当年师尊就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也自认很好做到了。”
黄诚道，面色也微微有了变化，就算他脾气再好，也经受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斥责话语。
虽然已经有些习惯自己这师弟的性子，但依旧是不怎么舒服。
“真当我需要你的庇佑吗？要不是你一直拦着，咱们早就分道扬镳。”
萧幽道，“以前修为尚低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已经突破道基，我有行走于天地间的能力了吧。”
“道基……道基在真正的大妖魔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啊！”黄诚摇了摇头，无奈叹气，“不过这次你要走，我也就不拦着了，帮师兄我完成最后一件事吧。
这事过后，无论成败，我们以往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吧，你去正道残余那里也好，独自一人当个游侠也好，还是改变主意，转投别的妖魔也罢……
我都不管了，以后我不叫你师弟，你也不要认我这个师兄。”
“早该如此。”萧幽冷声道，“不过你说的最后一事，是帮你屠戮我人族同胞么，恕我无能为力，你自己去做就好，不用拉我下水。”
“你还是这么假清高。”
黄诚瞅他一脸冷漠严肃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这话说的，就像是以前，你没有屠戮过所谓人族同胞似的。
事情可一可二，那就能可三可四。”
“这怎能一样，我杀的那些人，在人族当中，也属无耻败类，才不和你一样，无论是谁，皆尽下手，只为逢迎媚上。”
萧幽说道。
“哈，笑死我了，都是无耻败类？你敢说，你迈入修仙路上，就没有伤及过一个无辜？
难不成，你动手之前，还会调查他的是怎样的背景秉性？还不是凭借自身好恶行事，你和我，没什么两样，哪有资格来批判师兄我啊。”
黄诚笑了。
这话一出，萧幽也真正沉默好久，是的……他确实不能清楚，死在他手下的，有没有纯粹的好人。
只要是敌对的，他便会竭尽全力动手。
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他可没有这般，极度残酷地对人族杰出天骄动手，刻意打压，乃至灭杀。
投入妖魔座下，肆意妄为，向来是他所不齿的。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往日恩情在，存着几分将黄诚黄师兄掰回正道的想法，他早就走了。
现在看来，这人冥顽不灵要超出他的想象。
没有救了，他虽身是人族，但心早就站在妖魔这边，只能彻底切断。
就在萧幽沉思间，黄诚又开口了：
“这样吧，要是不忍心的话，你就和以往一样，在边上看着吧，要是出了很大意外，再帮忙出手。
不就镇压个人族反叛奴仆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算你不来动手，玄化真君也会派旁的妖主过来，到时候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信师兄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无论成败，我都解开你身上限制。”
黄诚认真看向他，而萧幽也将目光望来，师兄弟两人对视许久，萧幽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话语中，他带着些许愧疚。
黄诚心烦意乱，更是生出些许不妙来。
按理说不该是这样的。
连真君都亲口说了，那个人族虽然杀了赤殷妖主，但也只是机缘巧合，其真正修为，谈不上多高。
不应该有能力，将他手下留那里的，就算不敌，也能逃回来不是？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逃不回来，也能将消息传出，帮我们弄清那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可现在，事实却和他心中所想有了偏差。
“你说……他真的陨落在那个低微人族的手底下了吗？”
黄诚转身，他望着前方虚空，淡淡询问。
当即，冷笑声传来，“低微人族？怎么……你自己就不是人族了？大家不都是一样的人，你就这么想当妖魔？”
话语传出的同时，面前空间也是一阵扭曲，身穿碧色衣袍的人影，就显现了出来。
他瞧着黄诚样子，面若寒霜。
“不一样的，我和他们当然不一样。”
黄诚道：“他们只是仆奴，是血食，而我是得到玄化真君认可的！
他说我表现得当，就会被给予他的一滴精血。
你知道吗？一尊元丹境真君的精血，是多少妖魔求也求不到的东西。
而我，就有这个荣耀，有这个资格！”
“精血？很重要吗？就为了这，你背弃了心中的信念，连当年师父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
师父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这番谄媚，摇尾乞怜的模样，怕是会从坟里爬出来，把你拽下去一起赔他！”
碧衣中年的面色，愈来愈冷。
“不，怎么会？师父看到我如今，过的这般舒坦，也会开心的。”
黄诚道，他不把碧衣人的话放在心上，“你说我谄媚，摇尾乞怜，可待在玄化真君门下，有什么不好？
要不是有幸跟了真君，在这样的天地里，在这等妖魔遍地的地方，我早就陨落了，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也不可能突破道基。
哪里像是现在啊！
萧幽……师弟啊，当年，我们都在师父膝下的时候，他可时常夸过你，说你最有希望继承他的衣钵，甚至有机会得到部分正一派的传承，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现在呢，这么多年过去，你也不是就只堪堪抵达道基境界，而我早就在道基中期浸染多时了，等这次立下功劳，道基后期也不在话下。
这般大的差距，因为什么？
就是因为，你没全心全意帮真君做事，明明师弟你天赋比我更好，要是和师兄我一样做法的话，你早就道基圆满了，就算是成为元丹境的大人物，也是可以期待的事情。”
“和你一样做法，是指跪伏在妖魔手底下么？
还有，不要叫我师弟，我没你这样的师兄。”
碧衣人，也就是萧幽，他一脸厌恶表情。
“嘿，不认师兄我？这么多年，要不是我替你遮掩，你真以为玄化真君不会发现你这正道余孽。
当年师尊就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也自认很好做到了。”
黄诚道，面色也微微有了变化，就算他脾气再好，也经受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斥责话语。
虽然已经有些习惯自己这师弟的性子，但依旧是不怎么舒服。
“真当我需要你的庇佑吗？要不是你一直拦着，咱们早就分道扬镳。”
萧幽道，“以前修为尚低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已经突破道基，我有行走于天地间的能力了吧。”
“道基……道基在真正的大妖魔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啊！”黄诚摇了摇头，无奈叹气，“不过这次你要走，我也就不拦着了，帮师兄我完成最后一件事吧。
这事过后，无论成败，我们以往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吧，你去正道残余那里也好，独自一人当个游侠也好，还是改变主意，转投别的妖魔也罢……
我都不管了，以后我不叫你师弟，你也不要认我这个师兄。”
“早该如此。”萧幽冷声道，“不过你说的最后一事，是帮你屠戮我人族同胞么，恕我无能为力，你自己去做就好，不用拉我下水。”
“你还是这么假清高。”
黄诚瞅他一脸冷漠严肃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这话说的，就像是以前，你没有屠戮过所谓人族同胞似的。
事情可一可二，那就能可三可四。”
“这怎能一样，我杀的那些人，在人族当中，也属无耻败类，才不和你一样，无论是谁，皆尽下手，只为逢迎媚上。”
萧幽说道。
“哈，笑死我了，都是无耻败类？你敢说，你迈入修仙路上，就没有伤及过一个无辜？
难不成，你动手之前，还会调查他的是怎样的背景秉性？还不是凭借自身好恶行事，你和我，没什么两样，哪有资格来批判师兄我啊。”
黄诚笑了。
这话一出，萧幽也真正沉默好久，是的……他确实不能清楚，死在他手下的，有没有纯粹的好人。
只要是敌对的，他便会竭尽全力动手。
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他可没有这般，极度残酷地对人族杰出天骄动手，刻意打压，乃至灭杀。
投入妖魔座下，肆意妄为，向来是他所不齿的。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往日恩情在，存着几分将黄诚黄师兄掰回正道的想法，他早就走了。
现在看来，这人冥顽不灵要超出他的想象。
没有救了，他虽身是人族，但心早就站在妖魔这边，只能彻底切断。
就在萧幽沉思间，黄诚又开口了：
“这样吧，要是不忍心的话，你就和以往一样，在边上看着吧，要是出了很大意外，再帮忙出手。
不就镇压个人族反叛奴仆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算你不来动手，玄化真君也会派旁的妖主过来，到时候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信师兄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无论成败，我都解开你身上限制。”
黄诚认真看向他，而萧幽也将目光望来，师兄弟两人对视许久，萧幽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话语中，他带着些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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