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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最后的冲击

    “呼……”空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走到饭棚周围,随意地拿起一个碗装上一点吃的就默默地在角落吃了起来。但是赵灵儿似乎不想让他独自享有这段难得的清闲时光,捧着一碗粥小跑着到他面前。

    “你练习了一个晚上?”

    “嗯。”

    “没有休息?”

    “嗯。”

    “你是不会感觉到累吗?”

    “嗯。”

    ……

    两人一个絮絮叨叨,另一个只回答一两个字,但是看上去画面却很和谐。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饭了,剑祖宣布道:“今天,我们将进行中等难度的训练,飞剑速度和飞剑的力度都会显著增加,你们要好好利用昨天所学习的知识,尽快地适应今天的强度,不然的话你们将更无法接受明天更可怕的难度。所以,今天要是撑不下去,就自己离开吧,你们就算是被淘汰了。不要妄想着浑水摸鱼,练习一会休息一会,不然我会让你颜面尽失地滚出去。”

    话说完了,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严肃,他们也听出了今天的难度势必会很大,而想要成功地继续在这训练,就要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训练开始了,仅仅过了一刻钟,就有两个士兵吐血被击出剑阵。他们满眼通红,眼中写满了不甘,再次冲向剑阵,但是只是在一瞬间就再次被击出。

    “罢了罢了,别再试了,来休息吧。”赵恒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士兵,把他们扶了起来。

    “殿下,属下无能,属下该死啊!”这两个士兵低着头,嘴角流下鲜血。他们不畏惧生死,哪怕是牺牲也不会流下一滴眼泪,但是此刻他们却因为自己无法为殿下组建的亲军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而流下自己的眼泪。

    “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战士,无须自责,快去歇息吧。”随后,赵灵儿带着两个战士下去了,而赵恒则忧心忡忡地看着剑阵,害怕自己的兄弟再有受伤和失败的。

    在剑阵中,每个士兵都在苦苦支撑,想尽办法抵挡住剑阵的每一波攻势,尽量融会贯通,找到防守的最好方法。而在人群中,最为悠闲的却是空凌,他在最初的一小段时间适应后,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尽管在所有剑阵中他所在剑阵的飞剑最为密集,但是他剑阵中传出的的声音却是最有韵律,最为和谐。

    “守,防守,不只应该以蛮力硬抗每一次攻击。融合,运用,返还……借彼之力,反而克之,乃是守之大道!”空凌嘴中念念有词,悟心在隐隐闪烁。忽然,他张开了双眼,眼中炯炯有神,充斥着明悟之后的兴奋。

    之间空凌开始在剑阵中四处游走,看似随意,但实则却是走出了规律,他的法棍引着一条条剑阵,不再试图抵消掉这力量,而是最小化地消磨,并利用它剩余的力量对抗下一波阵势。在短短几十次练习后,这“守”阵的中等难度再也无法伤到空凌丝毫。他在阵中走动自如,然后对着剑祖笑着说道:“剑祖,中等难度已经被我攻克了,直接加到最高难度吧。”

    剑祖在一旁看着,说道:“不需要休息一下吗,能打破中等难度,已经很难得了。”

    “不必了,我相信即使是最高难度来临我也无所畏惧。”空凌自信地说道。

    “那如你所愿。”剑祖说道,同时手中做出一组花哨的手势,剑阵仿佛听到了召唤,空凌的剑阵的飞剑猛然加速,力道也变大了。空凌并无畏惧,反而眼中充满兴奋——他要验证自己悟出的方法是否正确。

    之间空凌挥舞起法棍,费力地引领起第一处飞剑,但是第二处的飞剑也马上来临,一下子将他击飞。

    “空凌!”赵灵儿刚出来就看到了空凌被击飞的一幕,担忧地喊道。

    “我没事。”空凌说道,眉头紧皱,以更快的速度挥舞起法棍,总算是更快地引领起了第一处飞剑。似乎事情在按照空凌所想的方向进行,但是当他把飞剑领向另一处飞剑时,意外发生了。两处飞剑碰撞在一起,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强大的气波让空凌无法阻挡,倒飞了出去。

    “什么?”空凌吐出了一口鲜血,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悟出来的防守方法竟然不起作用,空凌一时间失了神。

    “空凌,飞剑来了,快躲开啊!”赵灵儿再次大喊道。

    这一声呼喊收回了空凌的心神,他看着飞来的飞剑,悟心“砰砰”地跳动,大脑飞速地转动,终于在飞剑来临的一瞬间推算出了一条最佳路线,匆匆忙忙地避开了飞剑攻击轨迹,但是腰上也增添了一道伤痕。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消沉,不过一次推算失败而已,大不了继续推算罢了。”空凌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同时一心二用,推算躲避飞剑路线的同时推算防守的新方法。

    但是一心二用总归有风险,空凌的身上又添加几处深可见骨的伤痕,就在他的生命面临危险时,他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既然不能以力消力,那我为什么不把所有的力都引到一起去呢?我是不是可以合所有力为己用,然后集力冲破此阵?”

    豁然开朗,空凌的思维仿佛一下子就变开阔了。他立刻开始,手中法棍旋转,引起第一处飞剑,这时,迎面而来了第二处飞剑。空凌没有紧张,眼中充满了沉着冷静,在即将与飞剑对撞时及时地调头,并用法棍将两处飞剑融合,并继续引导它们。“成功了!”空凌握紧拳头,但微红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他此时的激动。“嗯?”剑祖的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兴趣,想看看这小家伙是否真能破了这阵,成为剑宗史上第一人。

    “轰”,在飞剑集合了十处之后,飞剑猛然炸裂,这是由于飞剑之间的碰撞造成的。空凌再次被轰飞,他的耳中轰鸣,大脑飞速转动——他必须尽快想出解决方案来,他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失败一次了。空凌思考了片刻,在躲避了飞剑的几次攻击后,又想出了一个方法,把自己撑起来后,咬紧牙关,赌上自己的生命安全,进行最后一次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