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分头行动
李牧站立在一片狼藉的厨房里，努力想要捉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感。
到底是什么呢？李牧下意识地来回踱步着，时不时踢到地上碎裂的陶罐碎片。
这两件案子之间一定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的东西，李牧仔细思索着，抽丝剥茧地将今天的事情一件件捋顺起来。
被捆在床上的少年，薛夫人的哭嚎，被锁在柱子上的老头，哭哭啼啼的老妇，李牧在脑海中将他们所作所为全都连接到一起去，整个事件就这样铺陈在他面前，可当他伸手想要触碰的时候，又似乎被什么东西隔开。
“你还在想什么，我还要去后面几家查看情况，不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白小夜见李牧呆立在原地许久，有些不耐烦地朝门外走去。
“我想到了！”李牧一把抓住白小夜的胳膊，“时间，就是时间。”
白小夜没想到李牧突然这么激动，将她也吓了一跳，按下自己下意识想要拔剑的想法，将手臂从李牧手里抽出来，“什么时间？”
“妖邪入体发作的时间。”李牧激动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随即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压着心中的激动，向白小夜描述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到上一户时，薛夫人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白小夜也好奇起来，目前捉妖司对这个妖邪没有半点了解，不管李牧从中分析出了什么都算是巨大的进展。
“如果薛夫人没说错的话，他的孩子在昨晚就出现妖邪入体的状况了。”
“是。”白小夜也回忆起薛夫人所说的话，“但这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有，有关系。”李牧自信地继续讲道，“这户人家，是昨夜子时发现状况的，比薛夫人的孩子至少晚两个时辰。”
“但是薛夫人孩子的状况明显比这人要好很多。”白小夜也是个聪慧人儿，立刻就明白了李牧的意思。
“没错。”李牧点点头。“妖邪入体程度很可能不是根据时间来的，肯定是有别的影响因素，如果找到这个因素，很可能就可以找到解决此事的办法。”
说完李牧又补充道，“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一个是孩子，一个是老人，对妖邪的抵抗程度不同，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调查样本。”
白小夜认可地点点头，她环顾了下一片狼藉的厨房，对上李牧的目光。
“我可能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李牧微微一笑，“我也有了一个猜测。”
“你先说。”
“一起说吧。”
“好，三，二，一……”
“食物！”
李牧和白小夜异口同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两人相视一笑，旋即商讨起后面的计划。
“我去薛夫人那里问清楚她孩子出现异常的具体时间，以及在这期间吃进了多少东西，你去下一户检查妖邪入体的程度深浅，也问好这些问题。”李牧心念电转，安排好了这后续的一切。
“查完之后，我们在哪碰面？”白小夜点着头，认可着李牧的安排。
李牧看了看白小夜手里下一户人家的地址，在脑海里标记出那个位置，发现这户人家和薛夫人家在一条街上，转口答道，“你询问完一切后，顺着前街向我这边走，我们在路上碰面，再一起去下一家。”
“好。”白小夜点点头，干净利落地起身便走。
李牧也抓紧时间，路过院里的几袋石灰时，犹豫了一下，将三袋石灰留在原地，轻装走出院门。
“等一下。”两人即将在院门口分道扬镳，白小夜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李牧。
不会吧姑奶奶，你不会不忘初心让我带上那三袋石灰吧。李牧心里嘟囔着，有些僵硬地转过头。
白小夜对着李牧，阳光从她身后照射过来，令李牧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你为什么要去后勤部？”
“什么？”李牧心里有点慌，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卧底的身份被发现了？
白小夜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起了李牧如此大的慌乱，依旧诚恳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思维敏捷，也很有责任心，为什么要去后勤部自甘堕落。”
哦，原来是这样。李牧松了口气，挺直了腰板。
“因为我懒。”
说完便朝着薛夫人府邸的方向去了，留下白小夜独自盯着李牧离开的背影，轻哼一声，也朝下一户人家行去。
朝薛夫人府邸前去的路上，李牧也在不断地反省自己，不对啊，不是说好了消极怠工吗，为什么平白无故间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麻烦。这可完全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啊。
妈的，干脆撂挑子了。李牧心想着，可又一想到被绑在床上的少年和被绑在柱子上的老人他就又有些于心不忍。
算了算了，就当是帮白姑娘的忙了，李牧心里安慰着自己，等这件事解决，自己就天天呆在后勤部打牌，说什么也不掺和进来了。
说起来，张头还说好了给自己留了个牌位呢。
呸呸呸，晦气。李牧挥挥手，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正巧薛夫人家的府邸也到了。
守在大门两边的家丁也认得了李牧，见李牧过来，连忙让开一条路。
凭借记忆绕进了后宅，在丫鬟的引领下见到了薛夫人。
薛夫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比刚刚更差了，整个人萎靡着，整张脸瘦削下来，要不是还能看出一点血色，李牧都要以为她也被妖邪入侵了。
薛夫人被丫鬟扶着，整个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直到看见了李牧才好像活过来一样。
“天师，我家令儿怎么样了，求求你告诉我，我家令儿还有救吗？求求你，求求你……”
李牧有些手足无措，方才来的时候薛夫人虽说也是哭哭啼啼的，但至少还能正常沟通，现在自己来去也就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薛夫人，我很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们还是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这可能会对您孩子的情况有所帮助。”
但薛夫人不管李牧说什么，都只是哭着摇头，嘴里念叨着什么救救令儿之类的话语，正当李牧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将夫人先带回房休息吧，我来同这位小天师说明情况。”
到底是什么呢？李牧下意识地来回踱步着，时不时踢到地上碎裂的陶罐碎片。
这两件案子之间一定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的东西，李牧仔细思索着，抽丝剥茧地将今天的事情一件件捋顺起来。
被捆在床上的少年，薛夫人的哭嚎，被锁在柱子上的老头，哭哭啼啼的老妇，李牧在脑海中将他们所作所为全都连接到一起去，整个事件就这样铺陈在他面前，可当他伸手想要触碰的时候，又似乎被什么东西隔开。
“你还在想什么，我还要去后面几家查看情况，不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白小夜见李牧呆立在原地许久，有些不耐烦地朝门外走去。
“我想到了！”李牧一把抓住白小夜的胳膊，“时间，就是时间。”
白小夜没想到李牧突然这么激动，将她也吓了一跳，按下自己下意识想要拔剑的想法，将手臂从李牧手里抽出来，“什么时间？”
“妖邪入体发作的时间。”李牧激动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随即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压着心中的激动，向白小夜描述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到上一户时，薛夫人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白小夜也好奇起来，目前捉妖司对这个妖邪没有半点了解，不管李牧从中分析出了什么都算是巨大的进展。
“如果薛夫人没说错的话，他的孩子在昨晚就出现妖邪入体的状况了。”
“是。”白小夜也回忆起薛夫人所说的话，“但这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有，有关系。”李牧自信地继续讲道，“这户人家，是昨夜子时发现状况的，比薛夫人的孩子至少晚两个时辰。”
“但是薛夫人孩子的状况明显比这人要好很多。”白小夜也是个聪慧人儿，立刻就明白了李牧的意思。
“没错。”李牧点点头。“妖邪入体程度很可能不是根据时间来的，肯定是有别的影响因素，如果找到这个因素，很可能就可以找到解决此事的办法。”
说完李牧又补充道，“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一个是孩子，一个是老人，对妖邪的抵抗程度不同，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调查样本。”
白小夜认可地点点头，她环顾了下一片狼藉的厨房，对上李牧的目光。
“我可能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李牧微微一笑，“我也有了一个猜测。”
“你先说。”
“一起说吧。”
“好，三，二，一……”
“食物！”
李牧和白小夜异口同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两人相视一笑，旋即商讨起后面的计划。
“我去薛夫人那里问清楚她孩子出现异常的具体时间，以及在这期间吃进了多少东西，你去下一户检查妖邪入体的程度深浅，也问好这些问题。”李牧心念电转，安排好了这后续的一切。
“查完之后，我们在哪碰面？”白小夜点着头，认可着李牧的安排。
李牧看了看白小夜手里下一户人家的地址，在脑海里标记出那个位置，发现这户人家和薛夫人家在一条街上，转口答道，“你询问完一切后，顺着前街向我这边走，我们在路上碰面，再一起去下一家。”
“好。”白小夜点点头，干净利落地起身便走。
李牧也抓紧时间，路过院里的几袋石灰时，犹豫了一下，将三袋石灰留在原地，轻装走出院门。
“等一下。”两人即将在院门口分道扬镳，白小夜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李牧。
不会吧姑奶奶，你不会不忘初心让我带上那三袋石灰吧。李牧心里嘟囔着，有些僵硬地转过头。
白小夜对着李牧，阳光从她身后照射过来，令李牧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你为什么要去后勤部？”
“什么？”李牧心里有点慌，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卧底的身份被发现了？
白小夜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起了李牧如此大的慌乱，依旧诚恳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思维敏捷，也很有责任心，为什么要去后勤部自甘堕落。”
哦，原来是这样。李牧松了口气，挺直了腰板。
“因为我懒。”
说完便朝着薛夫人府邸的方向去了，留下白小夜独自盯着李牧离开的背影，轻哼一声，也朝下一户人家行去。
朝薛夫人府邸前去的路上，李牧也在不断地反省自己，不对啊，不是说好了消极怠工吗，为什么平白无故间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麻烦。这可完全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啊。
妈的，干脆撂挑子了。李牧心想着，可又一想到被绑在床上的少年和被绑在柱子上的老人他就又有些于心不忍。
算了算了，就当是帮白姑娘的忙了，李牧心里安慰着自己，等这件事解决，自己就天天呆在后勤部打牌，说什么也不掺和进来了。
说起来，张头还说好了给自己留了个牌位呢。
呸呸呸，晦气。李牧挥挥手，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正巧薛夫人家的府邸也到了。
守在大门两边的家丁也认得了李牧，见李牧过来，连忙让开一条路。
凭借记忆绕进了后宅，在丫鬟的引领下见到了薛夫人。
薛夫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比刚刚更差了，整个人萎靡着，整张脸瘦削下来，要不是还能看出一点血色，李牧都要以为她也被妖邪入侵了。
薛夫人被丫鬟扶着，整个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直到看见了李牧才好像活过来一样。
“天师，我家令儿怎么样了，求求你告诉我，我家令儿还有救吗？求求你，求求你……”
李牧有些手足无措，方才来的时候薛夫人虽说也是哭哭啼啼的，但至少还能正常沟通，现在自己来去也就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薛夫人，我很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们还是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这可能会对您孩子的情况有所帮助。”
但薛夫人不管李牧说什么，都只是哭着摇头，嘴里念叨着什么救救令儿之类的话语，正当李牧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将夫人先带回房休息吧，我来同这位小天师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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