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官渡大战
袁曹双方在济水大战，难分胜负。刘备趁机命张飞率军冲杀，首先突破敌阵。关羽与赵云乘势左右齐攻，撕开了路招大军防线，赵云直奔路招将台杀去。路招见赵云直奔将台杀来，纵马迎战，被赵云三回合击败。赵云顺势挑断路招将旗，回身杀去。
刘备见敌军将旗被挑，抽剑下令冲杀。三军齐攻，杀得曹军丢盔弃甲，望风而逃。顺势冲杀，迫使封丘区域徐晃大军撤退。接着挥军东征，联手高览大军大战朱灵大军。张飞再一马当先，突破朱灵大军西面防线。张飞骑着乌骓马，关羽骑着赤兔马，联手齐攻，击溃朱灵侧翼部队。赵云直奔朱灵杀去，四回合败朱灵。朱灵大惊失色，急忙率军败退。
袁绍见东路捷报传来，于是亲自领兵出征，击溃曹仁大军。顺势冲杀，迫使曹洪和夏侯渊两军节节败退。三军齐攻，曹军大败，退回官渡。经过一场混战，曹军折损两万，还剩四万一线部队；袁军损失一万，还剩五万一线部队。
曹操看到败报，气得头疼欲裂，跳脚大骂：“刘备匹夫，屡屡坏我大事！气死我了！”众人无奈，郭嘉忙劝慰道：“主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们眼下缺粮，士兵孱弱，再这么下去，恐怕不是办法。唯有速战速决，才是唯一出路。否则士兵哗变，三军将不战自溃。”荀攸叹气道：“田丰被关入大牢，放眼袁军，恐怕只剩沮授和荀谌能识破我的计谋。”
曹操目光深邃，摇头道：“未必，我有一故人，名叫许攸，字子远。此人足智多谋，当初袁绍肯与我联盟，就是此人的主意。他当初可是袁绍的第一谋士，后来沮授、田丰相继投靠袁绍，才遮住许攸的光辉。”
袁绍大胜，摆酒庆功，笑道：“这次大胜曹操，荀友若和刘玄德立了大功啊！玄德老弟，我敬你一杯！”众将纷纷敬酒，刘备一一还礼，趁机道：“明公，眼下局势一片大好，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两样，一是军心，事实证明，只要咱们团结一心，曹操只有望风逃跑的份！二是军粮，曹操粮草不足，所以急于决战。这也是曹操自己酿下的苦果，当初他屠戮徐州数十万，吓得徐州百姓纷纷渡江难逃。而豫州又是他强行从朝廷刺史郭贡手中夺取，所以民心不稳，盗贼横出。徐州和豫州出了问题，兖州又处于战火之中，曹操军粮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沮授见刘备先开了引子，趁机劝说袁绍道：“主公，刘将军说得对，这个时候军心和军粮最重要。一是应该放了田丰，他足智多谋，与许司马是主公的左膀右臂。二是派一路军押运粮草，再派一路军护送，以免被曹操劫了粮道。”
袁绍迟疑不决，这时逢纪冷笑道：“田丰为人刚烈，屡屡犯上，如果放他出来，是主公错了，还是田丰错了？田丰必定扰乱我军心，阻止主公南征。如今大军刚刚胜利，何必给自己添堵？”袁绍欣然点头，便没有搭话。
一个月后曹操新粮到位，眼见已经步入秋季，曹操再度挥军，准备与袁绍决战，挽回颜面。郭嘉急劝道：“主公，眼下新粮已经运到，暂时粮草问题解决了，何必急于一时？这个时候敌强我弱，不宜主动出击，应该坚守，等待转机。待入冬以后，袁军运粮必定运输困难，到时候再大举进攻，必定事半功倍。”
曹操挥手道：“不，眼下荀令君从许都又给我送来一万兵马和十万石粮草，我后援已经跟上，不弱于袁绍。加之袁绍的并州刺史高干在西面被司隶校尉钟繇上万兵马阻击，损失惨重。东面青州刺史袁谭被琅琊相臧霸上万大军阻击，始终前进不了半步。南面孙权小儿忙着镇压内患，听说山越又在蠢蠢欲动，暂时也腾不出手来。荆州刘表一直坐山观虎斗，还没有缓过神。咱们不能继续等下去，否则等孙权小儿平定了江东，咱们的麻烦就来了。还有刘表，他有个很厉害的谋士叫蒯越，此人足智多谋，不亚于许攸，如果刘表被他说服，咱们许昌就危险了。”
荀攸趁机献计道：“主公既然想与袁绍决战，我倒有一计，可以在官渡与袁绍大战一场，为主公挽回颜面！这一次，我也想与沮授再较高下！”曹操大喜，立刻命扬武将军张绣、裨将军徐晃和中郎将张辽为先锋大将，领着讨寇校尉乐进、陷阵都尉于禁、都尉李典等一万大军为前锋，厉锋将军曹洪率领五千兵马为左路军，颍川太守夏侯渊率领五千兵马为右路军，广阳太守曹仁和行中军校尉史涣领军两万居中，曹操坐镇中军指挥大战。
袁绍大喜，他原本就想速战速决，没想到求仁得仁，曹操居然率先沉不住气。袁绍询问如何破敌，沮授笑道：“曹操正面对敌，必定没有这么简单。以我猜测，曹操必定想趁机偷袭我军粮草，或者派人迂回绕道阳武后面偷袭我军大帐。主公不妨留两路人马，以备不测。”袁绍又询问别驾荀谌，荀谌也点头道：“监军说的没错，荀攸这人从来喜欢兵行险着，上次如果不是监军提醒，咱们险些着了他的道。主公可以让左将军刘备领兵防守，咱们正面对敌。”
袁绍于是命崔巨业领兵一万为前锋，张郃领兵五千为左翼，高览领兵五千为右翼，蒋奇率领两万中军，调淳于琼防守粮草，命刘备率军为后备。袁曹各自率领四万大军在官渡附近鏖战，战况惨烈，血流成河。尸体甚至阻塞了鸿沟水，染红了水面。
突然曹军中郎将朱灵突然率军从封丘方向直奔白马山而去，准备强渡济河，迂回绕到袁军后方。不久乌巢驻军淳于琼察觉敌情，迅速领兵支援渡口，与朱灵大军在济水大战。朱灵没有占到便宜，下令强渡，鏖战半日，依旧无法渡河。
这时中郎将路招率军从阴武西渡过济河，直奔阳武攻去。半途又被刘备大军拦住去路，双方厮杀一起，都没有退后半步。刘备命张飞为先锋，关羽和赵云分别为左右翼，三路夹攻。路招不敌，不得不退回济河南岸。刘备趁机进攻，从左翼插入官渡曹军。
曹操见左边杀出一队人马，急令曹仁率军五千支援左翼。刘备大军与曹仁大军在西面鏖战，曹仁见关张赵三人都在，没敢冲锋，只是坐镇指挥。刘备一马当先，率先冲杀。身后众将个个奋勇，撕开了曹军左路防线。曹操大惊失色，急忙亲自领兵迎战刘备。
袁绍见曹军西面尘土飞扬，料定必是刘备大军杀到，立刻催动三军急攻，自己也亲率中军迎上。曹军败北，损兵折将，急忙退回鸿沟北面大营据守。袁绍乘势包围曹操大营，曹军坚守不出，双方进入僵持阶段。
曹操清点人马，折损两万，只剩三万大军，不禁愤恨，气得跺脚。袁绍一战折损上万兵马，仍有四万大军。两次会战，曹操先后以失败告终，逐渐大挫锐气。曹操再也不敢轻易提出战的事，而且心灰意冷，逐渐萌生了退军的想法。
袁绍见曹操坚守不出，询问如何应对。荀谌捋着胡须笑道：“当初公孙瓒是怎么对付主公的？主公难道不可以效仿吗？”袁绍一拍脑门，大笑道：“对啊，当初公孙瓒这厮筑起土堆，害我吃尽苦头，后来挖了地道才击败他。咱们也堆起土山，建造城楼，居高临下，弄死曹操。”
曹操正在营中写信，准备寄信给尚书令荀彧，考虑退军的事。突然外面乱糟糟，曹仁大喊：“主公，我有要事禀报！”曹操急忙出帐，帐外许褚忙退到一旁。只见曹仁、曹洪、夏侯渊等人齐齐前来，曹仁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事不好了，袁军在营外筑造土山，如果让他们建成，咱们就成了靶子！请主公下令，命我们出营袭击！”
曹操眉头深锁，怒道：“就凭你们？连我都不是袁绍敌手，你们算哪根葱？立刻请奉孝、公达、文和前来。”不久尚书荀攸、军师祭酒郭嘉、参军贾诩纷纷前来。曹操苦恼道：“我两次出战都失败了，这次袁绍竟然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你们说该怎么办？”荀攸趁机道：“明公，两次失利都是我的错，是我低估了沮授，与明公无关。这次他们咄咄逼人，正是咱们挣回颜面的时候。我有一计，可以轻松瓦解对方居高临下的优势。”
曹操疑惑道：“什么计谋？”荀攸笑答：“夜战！袁军白天建造土山，咱们就夜晚攻击，让他们功亏一篑。然后在营帐外建造塔楼，命人居高临下射箭，令袁军无法顺利建造土山。这样袁军必会放弃建造！”郭嘉摇头道：“咱们没有那么多弓箭，何况塔寨防御薄弱，易攻难守，一把火就被破了。我有一计，可以化解土山的攻势。”
曹操疾问，郭嘉慢悠悠道：“投石机！相传战国时期出现一种新型的攻城工具，名叫投石机，又叫发石车、抛石机。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投掷石头，砸毁城墙。明公可以请能工巧匠试试。”曹操急忙召来营中所有能工巧匠，在郭嘉指导下，造出来发石车。
刚造出发石车，营外土山上袁军就开始引弓射箭，顿时箭飞如雨，曹营士兵纷纷中箭，一般盾牌根本挡不住从天而降的弓箭。曹操急忙退回营帐，躲入床后，又命许褚等人顶着盾牌护卫。
郭嘉连夜监督建造，总算造出了十几架发石车。待发石车就位，齐齐发石，砸向营外土山。一个发石车约需要上百人辅助，是纯人力发石车。自从发石车出现，袁绍建造的土山很快沦为了鸡肋，被巨石砸得一片狼藉。袁军纷纷逃奔下山，惊呼发石车为霹雳车。袁绍大怒，亲自出营查看，果然见曹军营寨不断有巨石抛出，惊得面无血色。
荀谌暗惊，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破了土山，更不知道这种能发石的东西叫什么。沮授脱口而出道：“这种叫抛石机，如果我没有猜错，在战国时期就出现了。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懂得建造这种东西，莫非是郭奉孝？”
刘备暗暗叹息，原本以为可以致曹操于死地，救出汉帝，匡扶大汉，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发石车，扭转了乾坤。刘备暗暗愤恨，疾声道：“明公，我有一计，可以破了这种抛石机。当初田单火牛阵的事，明公可知道？”袁绍摇摇头，刘备娓娓道：“当年齐国乐毅逃到燕国，率领燕兵杀回齐国复仇，不到半年接连攻下齐国七十多座城池，最后只剩了莒城和即墨。”
乐毅派兵进攻即墨，即墨的守城大夫也战死了。眼看群龙无首，即墨就要沦陷，这个时候一个叫田单的人挺身而出，声称可以击退燕国大军。于是众人推举他做了将军，带领大家守城。田单死守即墨三年，乐毅始终没能攻下。后来燕王去世，新君即位，田单派人散布谣言说乐毅养寇自重，燕王于是撤了乐毅。
田单见机会来了，急忙招募五千敢死士，挑选了一千多头牛，让众人将粮食藏在草人中，给草人穿上燕国军服。待训练几日后，命人在牛角上捆着两把尖刀，在牛尾巴上系上一捆浸透了油的芦苇。然后挖掘信道，直通城外，接着将所有牛都赶到信道入口，下令点燃牛尾芦苇，上千头牛全部疯狂冲向城外，五千敢死士趁机杀出，大破燕军，全部收复齐国七十余城。
袁绍大惊，“贤弟这是难为我，我哪有这么多牛啊？总不能把运量的牛都用上吧？”旁边荀谌趁机道：“主公，你可以挖掘地道啊！”袁绍大喜，拍掌道：“这个好，这个太好了，对啊，我可以挖掘地道，直通曹营！”
不久地道通入曹营，一队人马杀入曹营，曹仁急忙下令围剿，很快堵上了地道。回禀曹操，曹操大惊失色，惊呼道：“好一招擒贼擒王，袁绍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立刻召集奉孝、公达和文和前来！”不久三人齐到，曹操忧心道：“他们挖地道侵入营寨，你们看该怎么办？”荀攸趁机道：“明公可以命人在城寨内挖掘壕沟，如此便可以斩断他们的通道。”曹操拍掌赞叹：“妙啊！”立刻命人挖掘壕沟，切断袁军通道。
两军你来我往，谁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眼看前途漫漫，曹操去信尚书令荀彧，又打起了退军的主意。
刘备见敌军将旗被挑，抽剑下令冲杀。三军齐攻，杀得曹军丢盔弃甲，望风而逃。顺势冲杀，迫使封丘区域徐晃大军撤退。接着挥军东征，联手高览大军大战朱灵大军。张飞再一马当先，突破朱灵大军西面防线。张飞骑着乌骓马，关羽骑着赤兔马，联手齐攻，击溃朱灵侧翼部队。赵云直奔朱灵杀去，四回合败朱灵。朱灵大惊失色，急忙率军败退。
袁绍见东路捷报传来，于是亲自领兵出征，击溃曹仁大军。顺势冲杀，迫使曹洪和夏侯渊两军节节败退。三军齐攻，曹军大败，退回官渡。经过一场混战，曹军折损两万，还剩四万一线部队；袁军损失一万，还剩五万一线部队。
曹操看到败报，气得头疼欲裂，跳脚大骂：“刘备匹夫，屡屡坏我大事！气死我了！”众人无奈，郭嘉忙劝慰道：“主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们眼下缺粮，士兵孱弱，再这么下去，恐怕不是办法。唯有速战速决，才是唯一出路。否则士兵哗变，三军将不战自溃。”荀攸叹气道：“田丰被关入大牢，放眼袁军，恐怕只剩沮授和荀谌能识破我的计谋。”
曹操目光深邃，摇头道：“未必，我有一故人，名叫许攸，字子远。此人足智多谋，当初袁绍肯与我联盟，就是此人的主意。他当初可是袁绍的第一谋士，后来沮授、田丰相继投靠袁绍，才遮住许攸的光辉。”
袁绍大胜，摆酒庆功，笑道：“这次大胜曹操，荀友若和刘玄德立了大功啊！玄德老弟，我敬你一杯！”众将纷纷敬酒，刘备一一还礼，趁机道：“明公，眼下局势一片大好，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两样，一是军心，事实证明，只要咱们团结一心，曹操只有望风逃跑的份！二是军粮，曹操粮草不足，所以急于决战。这也是曹操自己酿下的苦果，当初他屠戮徐州数十万，吓得徐州百姓纷纷渡江难逃。而豫州又是他强行从朝廷刺史郭贡手中夺取，所以民心不稳，盗贼横出。徐州和豫州出了问题，兖州又处于战火之中，曹操军粮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沮授见刘备先开了引子，趁机劝说袁绍道：“主公，刘将军说得对，这个时候军心和军粮最重要。一是应该放了田丰，他足智多谋，与许司马是主公的左膀右臂。二是派一路军押运粮草，再派一路军护送，以免被曹操劫了粮道。”
袁绍迟疑不决，这时逢纪冷笑道：“田丰为人刚烈，屡屡犯上，如果放他出来，是主公错了，还是田丰错了？田丰必定扰乱我军心，阻止主公南征。如今大军刚刚胜利，何必给自己添堵？”袁绍欣然点头，便没有搭话。
一个月后曹操新粮到位，眼见已经步入秋季，曹操再度挥军，准备与袁绍决战，挽回颜面。郭嘉急劝道：“主公，眼下新粮已经运到，暂时粮草问题解决了，何必急于一时？这个时候敌强我弱，不宜主动出击，应该坚守，等待转机。待入冬以后，袁军运粮必定运输困难，到时候再大举进攻，必定事半功倍。”
曹操挥手道：“不，眼下荀令君从许都又给我送来一万兵马和十万石粮草，我后援已经跟上，不弱于袁绍。加之袁绍的并州刺史高干在西面被司隶校尉钟繇上万兵马阻击，损失惨重。东面青州刺史袁谭被琅琊相臧霸上万大军阻击，始终前进不了半步。南面孙权小儿忙着镇压内患，听说山越又在蠢蠢欲动，暂时也腾不出手来。荆州刘表一直坐山观虎斗，还没有缓过神。咱们不能继续等下去，否则等孙权小儿平定了江东，咱们的麻烦就来了。还有刘表，他有个很厉害的谋士叫蒯越，此人足智多谋，不亚于许攸，如果刘表被他说服，咱们许昌就危险了。”
荀攸趁机献计道：“主公既然想与袁绍决战，我倒有一计，可以在官渡与袁绍大战一场，为主公挽回颜面！这一次，我也想与沮授再较高下！”曹操大喜，立刻命扬武将军张绣、裨将军徐晃和中郎将张辽为先锋大将，领着讨寇校尉乐进、陷阵都尉于禁、都尉李典等一万大军为前锋，厉锋将军曹洪率领五千兵马为左路军，颍川太守夏侯渊率领五千兵马为右路军，广阳太守曹仁和行中军校尉史涣领军两万居中，曹操坐镇中军指挥大战。
袁绍大喜，他原本就想速战速决，没想到求仁得仁，曹操居然率先沉不住气。袁绍询问如何破敌，沮授笑道：“曹操正面对敌，必定没有这么简单。以我猜测，曹操必定想趁机偷袭我军粮草，或者派人迂回绕道阳武后面偷袭我军大帐。主公不妨留两路人马，以备不测。”袁绍又询问别驾荀谌，荀谌也点头道：“监军说的没错，荀攸这人从来喜欢兵行险着，上次如果不是监军提醒，咱们险些着了他的道。主公可以让左将军刘备领兵防守，咱们正面对敌。”
袁绍于是命崔巨业领兵一万为前锋，张郃领兵五千为左翼，高览领兵五千为右翼，蒋奇率领两万中军，调淳于琼防守粮草，命刘备率军为后备。袁曹各自率领四万大军在官渡附近鏖战，战况惨烈，血流成河。尸体甚至阻塞了鸿沟水，染红了水面。
突然曹军中郎将朱灵突然率军从封丘方向直奔白马山而去，准备强渡济河，迂回绕到袁军后方。不久乌巢驻军淳于琼察觉敌情，迅速领兵支援渡口，与朱灵大军在济水大战。朱灵没有占到便宜，下令强渡，鏖战半日，依旧无法渡河。
这时中郎将路招率军从阴武西渡过济河，直奔阳武攻去。半途又被刘备大军拦住去路，双方厮杀一起，都没有退后半步。刘备命张飞为先锋，关羽和赵云分别为左右翼，三路夹攻。路招不敌，不得不退回济河南岸。刘备趁机进攻，从左翼插入官渡曹军。
曹操见左边杀出一队人马，急令曹仁率军五千支援左翼。刘备大军与曹仁大军在西面鏖战，曹仁见关张赵三人都在，没敢冲锋，只是坐镇指挥。刘备一马当先，率先冲杀。身后众将个个奋勇，撕开了曹军左路防线。曹操大惊失色，急忙亲自领兵迎战刘备。
袁绍见曹军西面尘土飞扬，料定必是刘备大军杀到，立刻催动三军急攻，自己也亲率中军迎上。曹军败北，损兵折将，急忙退回鸿沟北面大营据守。袁绍乘势包围曹操大营，曹军坚守不出，双方进入僵持阶段。
曹操清点人马，折损两万，只剩三万大军，不禁愤恨，气得跺脚。袁绍一战折损上万兵马，仍有四万大军。两次会战，曹操先后以失败告终，逐渐大挫锐气。曹操再也不敢轻易提出战的事，而且心灰意冷，逐渐萌生了退军的想法。
袁绍见曹操坚守不出，询问如何应对。荀谌捋着胡须笑道：“当初公孙瓒是怎么对付主公的？主公难道不可以效仿吗？”袁绍一拍脑门，大笑道：“对啊，当初公孙瓒这厮筑起土堆，害我吃尽苦头，后来挖了地道才击败他。咱们也堆起土山，建造城楼，居高临下，弄死曹操。”
曹操正在营中写信，准备寄信给尚书令荀彧，考虑退军的事。突然外面乱糟糟，曹仁大喊：“主公，我有要事禀报！”曹操急忙出帐，帐外许褚忙退到一旁。只见曹仁、曹洪、夏侯渊等人齐齐前来，曹仁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事不好了，袁军在营外筑造土山，如果让他们建成，咱们就成了靶子！请主公下令，命我们出营袭击！”
曹操眉头深锁，怒道：“就凭你们？连我都不是袁绍敌手，你们算哪根葱？立刻请奉孝、公达、文和前来。”不久尚书荀攸、军师祭酒郭嘉、参军贾诩纷纷前来。曹操苦恼道：“我两次出战都失败了，这次袁绍竟然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你们说该怎么办？”荀攸趁机道：“明公，两次失利都是我的错，是我低估了沮授，与明公无关。这次他们咄咄逼人，正是咱们挣回颜面的时候。我有一计，可以轻松瓦解对方居高临下的优势。”
曹操疑惑道：“什么计谋？”荀攸笑答：“夜战！袁军白天建造土山，咱们就夜晚攻击，让他们功亏一篑。然后在营帐外建造塔楼，命人居高临下射箭，令袁军无法顺利建造土山。这样袁军必会放弃建造！”郭嘉摇头道：“咱们没有那么多弓箭，何况塔寨防御薄弱，易攻难守，一把火就被破了。我有一计，可以化解土山的攻势。”
曹操疾问，郭嘉慢悠悠道：“投石机！相传战国时期出现一种新型的攻城工具，名叫投石机，又叫发石车、抛石机。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投掷石头，砸毁城墙。明公可以请能工巧匠试试。”曹操急忙召来营中所有能工巧匠，在郭嘉指导下，造出来发石车。
刚造出发石车，营外土山上袁军就开始引弓射箭，顿时箭飞如雨，曹营士兵纷纷中箭，一般盾牌根本挡不住从天而降的弓箭。曹操急忙退回营帐，躲入床后，又命许褚等人顶着盾牌护卫。
郭嘉连夜监督建造，总算造出了十几架发石车。待发石车就位，齐齐发石，砸向营外土山。一个发石车约需要上百人辅助，是纯人力发石车。自从发石车出现，袁绍建造的土山很快沦为了鸡肋，被巨石砸得一片狼藉。袁军纷纷逃奔下山，惊呼发石车为霹雳车。袁绍大怒，亲自出营查看，果然见曹军营寨不断有巨石抛出，惊得面无血色。
荀谌暗惊，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破了土山，更不知道这种能发石的东西叫什么。沮授脱口而出道：“这种叫抛石机，如果我没有猜错，在战国时期就出现了。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懂得建造这种东西，莫非是郭奉孝？”
刘备暗暗叹息，原本以为可以致曹操于死地，救出汉帝，匡扶大汉，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发石车，扭转了乾坤。刘备暗暗愤恨，疾声道：“明公，我有一计，可以破了这种抛石机。当初田单火牛阵的事，明公可知道？”袁绍摇摇头，刘备娓娓道：“当年齐国乐毅逃到燕国，率领燕兵杀回齐国复仇，不到半年接连攻下齐国七十多座城池，最后只剩了莒城和即墨。”
乐毅派兵进攻即墨，即墨的守城大夫也战死了。眼看群龙无首，即墨就要沦陷，这个时候一个叫田单的人挺身而出，声称可以击退燕国大军。于是众人推举他做了将军，带领大家守城。田单死守即墨三年，乐毅始终没能攻下。后来燕王去世，新君即位，田单派人散布谣言说乐毅养寇自重，燕王于是撤了乐毅。
田单见机会来了，急忙招募五千敢死士，挑选了一千多头牛，让众人将粮食藏在草人中，给草人穿上燕国军服。待训练几日后，命人在牛角上捆着两把尖刀，在牛尾巴上系上一捆浸透了油的芦苇。然后挖掘信道，直通城外，接着将所有牛都赶到信道入口，下令点燃牛尾芦苇，上千头牛全部疯狂冲向城外，五千敢死士趁机杀出，大破燕军，全部收复齐国七十余城。
袁绍大惊，“贤弟这是难为我，我哪有这么多牛啊？总不能把运量的牛都用上吧？”旁边荀谌趁机道：“主公，你可以挖掘地道啊！”袁绍大喜，拍掌道：“这个好，这个太好了，对啊，我可以挖掘地道，直通曹营！”
不久地道通入曹营，一队人马杀入曹营，曹仁急忙下令围剿，很快堵上了地道。回禀曹操，曹操大惊失色，惊呼道：“好一招擒贼擒王，袁绍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立刻召集奉孝、公达和文和前来！”不久三人齐到，曹操忧心道：“他们挖地道侵入营寨，你们看该怎么办？”荀攸趁机道：“明公可以命人在城寨内挖掘壕沟，如此便可以斩断他们的通道。”曹操拍掌赞叹：“妙啊！”立刻命人挖掘壕沟，切断袁军通道。
两军你来我往，谁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眼看前途漫漫，曹操去信尚书令荀彧，又打起了退军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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