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自由军

    2272年黑冰9月刚起步追光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冷季农闲，但闲置农民是经营策略游戏中前期最不能犯的错误。尽管刚加入追光的普通人对追光的认同度只建立在那一套铁制农具上，但是没有人和粮食过不去。倒不是说年景不好，前哨洲的气候相对而言还是稳定的，没有出现过绝对大面积的大灾与大旱，但是这些年不稳定的局势好歹对大家的收成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大家手里都缺粮。现在追光拿出粮食（基本上都是巫泠自掏腰包放在仓库里的，在未来还有人对早期仓库的粮食永远都拿不完的情况写了故事）来雇佣这些闲着的农民来修整道路，挖掘水渠。这些农民也高兴啊，有粮拿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修的道路水渠未来也对自己有好处。而在现在追光的控制区域外，一些民众得知消息也跑到追光的势力范围来做工，追光对此举起双手表示赞成。这些行省角落基础设施太差，追光还愁人手不够呢，更何况这些外来民众在此之后也会对追光有所了解，以后过不下去了说不定就会想起追光。至于粮食问题，巫泠的私藏是以前以她自己的标准来收集的，虽然肯定是比不上六人组用通用物质近乎无限的兑换，但是相当长时间的收集储存让巫泠现在供应这个级别的人口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在黑冰9月这个正常人都缩在家里猫冬是时候，追光领地反常的热闹起来。当然追光现在的体量还是太小，没资格引起陆越行省主要大势力的注意（柯曼王国的行省大小参考元帝国行省），但是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是被巫泠称之为土匪的一支自由军。

    大概在9月中下旬开始，就有些不名武装人员在追光领地周围晃悠，还不时袭击跑来到追光做工的外来民众。这让来追光做工的民众大大减少。这是没办法的事，虽然民兵系统开始组建，但是人少就是人少。巫泠已经在想明年春种之前是不是再出击一次圈地，之后统一春耕。不过这支土匪自由军还是要先处理一下。

    于是在2272年的最后一天，被称为9月41日的末之日，白虹曦在一个叫做森立村的地方集结了护村队与民兵。倒不是说这里有什么特殊，其最大的特殊也就在于相对于一大堆无名村中它有名字，让分散在各村零散训练的护村队教官与民兵有一个明确的能找到的地方。护村队240人，民兵队600人左右。护村队全面换装一号燧发枪，并进行了列阵射击的训练，而民兵队持长枪，列队能马马虎虎行进100米保证队形。近一千人在晒谷场集合看起来还是有气势的，白虹曦在此之前问了问能不能不再叫护村队，巫泠随意的点了点头。

    于是在2272年末之日，追光军在森立村正式成立了。但这个日期选的着实有些不好，你说再等一天就是2273年初之日，取个新生之意多好。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次集结是为了拒止外围反动军队的威胁。追光之意在扫盲与教育中被传播，意为遥望远方，追逐光芒，在追光的带领下我们必将翱翔九天，探索大地，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于是所有阻碍追光前进的都是敌人和反动派。而外面游荡的那只自由军在经过侦查后从反动匪徒升级为了反动军队。

    于是在2273年初之日，新建的追光军出动。巫泠本着保险以及见证火枪时代无骑士的看热闹心态随行，主要指挥则是由小白执行。

    而外面游荡的自由军在发现这么一片地方之后，第一反应是这是某个大贵族的私自经营的基地。不外他们这么想，追光现在所在地确实偏僻，但经过这么几个月的整顿还是成了点气候。这支自由军在经过侦察之后决定干一票，他们认为这种秘密基地挨打了其贵族还得帮他们瞒着。

    从反动匪徒升级到反动军队不是没有道理的，对方确实有较为完整的军队体制，追光军的集结与出动都被这支自由军侦察到了。白虹曦对此还表示过担忧，害怕对方看到人多就不敢来打了，但是也许是自持有数量接近100的骑兵，对方直接朝追光军迎来。

    于是一场战斗在森立村东北大约15km处爆发了。追光军方面队列十分整齐，燧发枪原护村队在中，长枪民兵分布在两侧。对面也不差，能看得出来是经历过战斗的部队，阵型摆的有模有样。对方有骑兵，于是骑兵优先进行了集群冲锋。原护村队还好，经历了冷季大扫除的剿匪，至少手上的枪还是端稳了，而两边的民兵则是有些慌乱，但好歹还没人离开队列，毕竟直面骑兵的不是他们。小白现在也没心情去管民兵了，面对骑兵冲锋他也是第一次。在对方靠近到80米左右的时候，小白吹响了哨子，第一轮齐射爆发。这个距离还是有些远，但是对方应该是没经历过这种打击，队伍中十多个人集体向后倒下马，剩下的人则是停了下来。一方面是未知的打击，另一方面就是燧发枪的声音和火光。

    对面的人似乎在喊什么，小白是听不清的，但是巫泠听清楚了，“火器，是火器！所有人跟我冲锋！不要停！这东西每打一轮就要装弹冷却，跟我冲到面前就赢了！”于是小白就看见对面直接全阵压上了。

    也只能说小白运气不好，他想要的第一轮火力威慑没有起作用。在4月克洛迪亚二王子的王都骑士团与米迪亚骑兵团的战报传回之后，虽然是克洛迪亚胜利了，但是贵族们都惊叹于王都骑士团巨大的减员，并着重了解了一下米迪亚方使用的武器。而南方某些贵族本来也在复原火药科技，在见识了米迪亚方面的三眼火铳后灵光一现，做出了类似的火枪。由于加工技术较好，其水平大概是欧洲早期燧发枪的水平（40m左右穿透5mm铁板）。真要说这些早期火枪威力其实也就那样，但是优势在于火枪兵相对于弓箭手更短的训练周期。那些贵族在火枪造出来之后立刻运用到了内部冲突中，这支自由军的领头人好巧不巧就是经历过的。

    不过追光军手上的家伙比那些早期火枪可要成熟多了，巫泠不会给自己人装备劣质品的。小白见对面全军押上，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心头是有点慌的。但现在作为指挥的他就算是慌也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冷静的发出指令：“第一排退后上弹，第二排平枪。”随着又一轮哨声，第二轮铅弹扫了过去。巫泠见到对面果断地全军压进也为小白感到倒霉，于是取出了自己的步枪混着第三轮火力将所有靠近到40米内骑兵全部点掉了。或许有人听出来了混在其中的不同的枪声，但是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没人取寻找。

    而对于速度更慢的自由军步兵来说，最后的50米是不可越过的天堑。巫泠在给他们演示一号燧发枪的时候曾打出过7发每分钟的极限射速，但实际上追光军普遍能在1分钟射击3次就不错了。不过在目前面对对方的迅速前进，追光军整体的射速都提高了一些。人都是逼出来的。当第11轮射击爆发后，对面的自由军终于发生了溃逃。小白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发出指令：“第二排上前，前进时射击！”就这样再保险的前进射击了两轮，小白才下达全军冲锋的指令。

    当然最后的冲锋以及没有什么用了，对面能跑的都跑了，也就长枪民兵队追上了几个跑不动的家伙。之后小白收拢队伍，打扫战场，随后收操。追光军成立以来第一场战斗以11人受伤结束，而这11个受伤中8个是因为射击太快导致炸膛造成的，另外3个是在最后的冲锋中被濒死的自由军伤到了。

    不过从几个抓获的自由军口中倒是收获了一些情报。他们确实是自由军，但是要加上曾经两个字。和巫泠之前的判断差不多，这帮人确实是抢了一些小贵族凑出来的装备，但是他们不是主动想要脱离的，而是因为他们在一次行动中杀了不该杀的人，而不得不脱离自由军序列的。再深入了解了一下，巫泠做出的判断是：自由军根本就是邻近的赤峰行省一部分贵族的联合军，应该是为了抗王都的税而联合起来的，不过也许抗税只是一部分，清除仇人和竞争对手估计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最开始所谓传得沸沸扬扬的残杀贵族估计就是了。小白等年轻人听了巫泠的判断也是无语，搞了半天所谓自由军还是贵族之间的内斗。本来还以为己方与其在反抗贵族的地方能达成一些共识呢。

    2273年飘雪1月末民兵训练完成，追光再次进行了大规模扩张，这次扩张接受了这支叛逃自由军原有的活动范围，并直逼陆越行省边缘的几个男爵和子爵领边缘才停止。追光政权的人口达到了13w，并掌握了陆越行省边缘的一个小型煤矿与盐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