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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是懂得文墨的路上行人对悠哉走来的二人的评价。

    或者通俗一点,以众多少女少妇的话来说:他真的好帅,那眼神,那身姿,那气度,真的是太迷人了。

    不乎例外,又有一群跟随着,但都被那位随从尽数挡下,但这次不同昨日,有三位得知风声的妇人“和蔼可亲”的把那位随从拉到一边,两人紧紧挨着她,不让她的视线看向那边,另一位环着她的腰线,笑着说:“小姑娘,我们就别打扰年轻人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那位随从急的大声喊着,手肘很是用力,但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她们的束缚。

    “公子,公子!你别怕,我马上就来。”她几乎是跳起来喊着的。

    而那位俊俏男人呢?

    正被风华正茂的少女围着一个圈,她们声音异常亢奋,有欢呼,有尖叫,看着周围的吃瓜群众满脸是“怨妇”,毕竟这可都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女子,那里面,有些还是某些人的梦中情人呢。

    看着平常不曾搭理过他们的女子正不停的往那外乡人的身体挤压,他们心碎的同时,还有一种想骂娘的感觉。

    男人面对这场面,心无波澜,面带笑容,认真回答着围绕在他身边女子的问题。

    如那:“公子,你有媳妇没?”

    “若没有,你看我行不行。”

    “我可以做小,公子,考虑考虑嘛。”

    ————

    高梵有些奇怪眼前男人在这里摆摊干嘛,不说这条街道人影萧索,但说他刚刚走来的巷子,就已经很怪异了好吧,而且听他的言语跟桌上的字,应该是在这儿卖字的,不过,在这?

    他撇过头看了眼,心里莫名就有些凉意,向前迈出几步,想了想,朝那男人的摊位靠近。

    高梵也没说话,挪开一块石头,拿起压着的纸张,放到面前,细细看着。

    男人继续提笔写字,笑着问道:“外乡朋友怎么称呼?”

    “高梵。”他放下那页纸张,视线瞥向临边的其他纸页,上面的字,他能看懂,所以有些疑惑,因为那字迹娟秀、整整齐齐、一笔一划而铺满的纸张里,内容是一些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字词,如那一到九的数字。

    男人已经写好一个段落,看了眼上面的字,确认无误之后,将毛笔放回砚台上,面带微笑的着朝他点头致意,道:“我姓姚,名仲丹,很高兴认识你,外乡朋友。”

    高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礼貌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应了一声,但很快,他伸出手,道:“你好。”

    男人站起握住了他的手,笑着问他:“这是外面的礼仪?”

    高梵点头应了一声,抽回手掌,将纸页用石头重新压住,忍不住将心里的一些疑惑说出:“姚兄弟,你的摊位摆在这儿,有人会买你的字吗?”

    男人反问道:“我不知道啊,不过,这不是还有你么?”

    高梵低头看了眼纸页上如同传授给懵懂稚童的字词,哑笑着摇了摇头,敢情他被当成冤大头了。

    他心里有些不快,就要离去,男人连忙叫停了他:“高兄,留步。”

    高梵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男人从那厚厚的书卷文案里抽出一条“卷轴”,是布料制成的。

    男人缓缓将卷轴摊开,现出八个行云流水的大字:静心得意,处之泰然。

    高梵走来时问他:“多少钱?”

    男人微笑道:“你看着给。”

    在付钱的时候,高梵有意无意的问了这么一句话:“这条巷子一直都是这样的么?”

    “对。”

    “他们不出来的?”

    “白天不出来。”

    最后是以三两银子成交的。

    高梵紧紧攥住那条卷轴,告辞之后,连忙朝街道走去。

    姚仲丹把玩着那三块银两,遥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哎呦,我脑子指定是被小妹给抽了。”

    他轻吐一口气,重新居坐,神情严肃,换了一支笔,抽出一页略厚纸张,铺开之后,一笔一划的在那纸张什么拂过,笔没有蘸墨,但有字体在纸页上浮现,不知是不是那阳光灿烂,还反射着淡淡金光。

    前言是:世间万鬼无忌。

    后言为:我说哪儿有鬼?

    前后不搭马脚的两句话,却是出自一本老黄历里的古老字典。

    于是乎,在字成之后,那条几乎寂静的巷子,一阵风吹过,有呜呼低语鸣泣之声响起。

    明显可见中年胖子松了一口大气,笑容愈发热情,“你们好,我姓周,是这剧组的导演,也是邀请三位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