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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第一章 同学聚会

    “大家都快一点啊,迟到的要罚酒三杯!”

    “马上,马上!我马上就到了!”

    李乘风看着手机里面一向安静的班级群因为同学聚会,难得的又热闹了起来。

    关掉手机李乘风看着面前的奥泰大酒店,是的,同学聚会就定在这里。

    这是多年来李乘风第一次来参加同学聚会,刚毕业是大家都没心情聚,后来几次又总是因为工作错过。

    毕业也有十几年了,李乘风现如今事业也算小成,只是感情却始终没有归属。

    倒不是李乘风长得丑,这些年来李乘风也谈了几个女朋友,却总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分开。

    李乘风也知道,归根结底,或许是自己始终没有放下心底的那个人吧。

    推开包间的房门,里面已经坐着不少同学了。

    “哎,李乘风!李大书记!”房间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生叫到。

    “难得,难得啊,这些年同学聚会你就一直没来参加过,这一次总算来了啊。”男生走了过来再李乘风的肩头来了一拳。

    “方顺,这么多年没见你风采依旧啊!”来人正是李乘风一个寝室的兄弟,方顺。

    时隔多年,大家都有各自不同的经历,但这一刻仿佛都回到了曾经青葱的时光。房间里的人们都微笑着向李乘风致意,李乘风迅速将房间里的人们都扫过一遍。

    “她没来么?”李乘风在心里暗道,微微有些失望。

    “今年不知道,韩五月会不会来,李乘风都来了,也许韩五月也会来哦!”房间里一个男生突然说道。

    李乘风听到韩五月的名字心头突然一愣,是的,韩五月正是那个李乘风始终放不下的人。

    “嘿,李乘风,快说你把咱们班的班花给拐哪里去了,这些年,你不来咋也不让班花来啊!”

    “是啊,是啊!”

    班里的人纷纷起哄到。

    “去去去,你们一个个是来同学聚会还是来看美女的啊,当初在班上的时候一个个都不敢去招惹人家五月,现在一个个在这起什么劲,这每年人家都没来,你们倒是还一直惦记上了啊。来李乘风,别理他们,来我们这边,他们惦记班花,我们还惦记班草呢。”一旁几个女生说道。

    李乘风笑笑,端起酒杯就向女生那边走去。

    “哇,李乘风真是畜生!抢了班花还跟我们抢!”

    “是啊,是啊!”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男生这边则哀鸿一片。

    虽说大家拿李乘风同韩五月开玩笑,事实上李乘风并没有和韩五月在一起过。韩五月的确像同学们说的那样,也许对于别的班级班花还有所争议的话,对于李乘风他们班来说,韩五月就是无可争议的班花。

    韩五月身材高挑紧致,肌肤雪白凝脂,一张俏脸精致得无可挑剔。别看现在同学们毫无顾忌的拿她开玩笑,实际上当初,大家在班级里对她却颇有敬畏。

    或许是她几乎从不主动同班里的其他人接触,而且偶有一些富二代前来追求她也总是果断拒绝。

    在班里男生的眼里她就是一尊冰山女神。最初李乘风也是同班里的同学一样,虽然惊异于她的外貌,但却并未主动接触,敬而远之。

    他们之间的接触是在大三下学期,一次李乘风去做兼职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韩五月路遇歹徒,企图对她不轨,而李乘风则出手相助,就这样他们之间有了联系。

    这之后但李乘风才知道她并不是高傲,只是性格慢热,不喜欢主动。或许是因为她那过分出众的外貌让人总是容易心生企图,所以选择保持距离能够避免许多麻烦。

    随着接触的增多韩五月对李乘风的依赖逐渐增加,李乘风也才发现其实韩五月心性单纯善良,同其他许多小女生一样会哭会笑会闹。特别是笑起来的韩五月,颇有种人间五月天,春风拂面,百花绽放的感觉。

    即便是李乘风内心一直认为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会在那一刹那失神心动。

    也就是在那开始班里开始流传李乘风和韩五月的绯闻,不过大家也只当玩笑。

    后来毕业季,出生普通的李乘风则忙着四处找工作,而家庭条件优渥的韩五月则早早准备好了继续出国深造。

    在那段日子里韩五月曾多次主动找过李乘风,李乘风当然也从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读出了期待的眼神,只是自知自己同韩五月不是一个世界的李乘风选择假装看不懂那流光溢彩包含情愫的眼神。

    也是在那时候李乘风深刻地体会了那句话,当我无牵无挂的时候,贫穷对于我来说只是晚上吃馒头与吃牛排的区别,无损我的快乐,但是当我爱上一个姑娘的时候,我才深深感受到贫穷所带来的自卑。

    看着那包含期待的眼神逐渐失落逐渐暗淡,李乘风心如刀割,却始终假装毫不知情,甚至在韩五月出国时,他都不敢去机场送她,只自己一个人躲在出租屋里奔溃痛哭,而那之后他们便逐渐断了联系。

    李乘风正同同学嬉笑聊天时,一个女生却突然走到李乘风跟前,对李乘风说道:“李乘风能聊聊吗?”

    来人是许晴,韩五月的好闺蜜,长相也是颇为出众。可以说如果班里不是已经有了韩五月,那么许晴就是李乘风班里的班花。

    许晴这一开口便又引得男生们一阵不忿,但许晴却丝毫不在意,也不等李乘风回答,便转身向一旁走去。李乘风见状便向同学们告饶,信步跟了上去,两人在一旁远离人群的桌子坐下。

    “这么多年你没有想过联系她吗?”许晴也不看向李乘风兀自盯着手中的红酒杯问道。

    李乘风当然知道她说的是韩五月,李乘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许久才出声。

    “她还好吗?”

    许晴放下酒杯死死地盯着李乘风看着,仿佛是要把李乘风看穿。

    “当初你是知道她喜欢你的吧?”许晴不答反问道。

    “知道。”李乘风不知为何就回答了出来。

    许晴收回目光,又重新聚焦在桌上的酒杯上。

    “当初她一个人去了美国,你知道吗?她一直在机场等着你,她说只要你出现她就会选择留下来,然而你却迟迟没有出现。后来她在美国读完研究生,又读了博,本来她可以办理美国绿卡,她的导师也一直劝她留在美国,但她却选择回国,虽然她没说,但我知道那是因为你。”

    许晴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李乘风哑然,心里却满是苦涩。

    “她现在在哪?”

    许晴放下酒杯,重新倒满了酒,接着眼睛又盯上李乘风,久久才说道。

    “她失踪了!”

    许晴的话语犹如霹雳灌入李乘风的耳中。

    “在登上回国前的班机时她都还在和我联络,言语里充满了憧憬和喜悦,然而我却并未等来和她相见的时刻,等来的却是她失踪的噩耗。机场有她出入境的影像,而之后她却没有了去向,她整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许晴的眼眶溢出。

    “之前我从不参加同学聚会的,那之后我便每年都来参加,期盼着她会突然出现,就像在学校里一样。只是她如果还在,会来参加同学聚会又怎么会不联系我,终究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许晴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接着将酒杯放在桌上再也不去看李乘风,转身向出口走去,竟是连同学聚会也不再参加。

    良久李乘风才重新回到人群中,只是许晴的话始终在他脑海里回荡。

    来之前他想过,韩五月可能不会来,可能结婚了,可能对他充满怨恨视而不见,却重来没想过这样的可能。

    虽然心中各种念头翻腾不已,但毕业这些年来李乘风早已学会不喜形于色,依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和同学们谈笑着,对于来祝酒的同学来者不拒。

    很快,李乘风便醉倒了过去,恍惚间李乘风似乎又见到了韩五月。光晕中韩五月正对着她甜甜地地微笑,那样子真的好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