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密室杀人
林征听到皇甫端在叫自己，便把思绪从直播间里拉了回来。
“皇甫大人，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怎么在发呆呢？”
“我在思考。”
“哦。这样啊。”
林征仔细观察着案发现场，以便给水友们提供更多更详尽的线索，皇甫端则在一旁偷偷的观察起了林征。
皇甫端也想亲眼看看，这个一年来屡破奇案的人，到底是怎么破案的。
可是终究只能是外行看热闹，甚至热闹也看不上。
就算皇甫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林征身后站着的是另一个时空的百亿水友。
案发的房间坐北朝南，由客厅和卧室两部分组成。
古人房间里的陈设相对都比较简单，这是雅致的表现。
客厅中央一张红木八仙桌，桌上摆放着一套钧瓷茶具，茶壶里还有茶水，但是没有喝过的迹象。
桌子后面正北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百子百福图，看落款是出自大奉名士之手的真品。
百子百福图挂在这里，想必是大将军老骥伏枥，立志想要再生几个儿子吧。
百子百福图下面的红木案几上，一对粗壮的红烛已经燃尽，空留下流出的蜡油和孤零零的一对黄金烛台。
客厅西面靠墙的位置上有一架古琴，东面则是一个直通房顶的博物架，博物架同时把房间隔成了客厅和卧室两个部分。
博物架上摆着各种精美的摆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掀开博物架上拱形圆门的红色帘子，便进入倒了卧室。
卧室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措手不及吸入鼻腔后，让人有种想呕吐感觉。
梳妆台靠着卧室正东面的墙壁，新娘子摘下的凤冠霞披和各种名贵首饰，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摆放在上面。
卧室里靠北的墙壁下，是一张东西摆放的红木床榻。
越靠近床榻，血腥味越加浓郁，林征用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上面有大量的鲜血已经凝固。
床头柜上的半截红烛，呆立在黄金烛台上。
。。。。。。
“皇甫大人，大将军就是在床榻上被刺的吗？”
“是的，同时被刺的还有他的新婚小妾。”
“那尸体现在何处？”
“安放在隔壁别院的灵堂里。”
“可有人验过尸？”
“还没有。”
“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应该是昨夜到凌晨这段时间吧。”
“门窗可有被破坏的痕迹？”
“窗户是锁死的，大门是今天早上大将军府里的人发现不对，才撞开的。”
有点伤脑筋呀，房间除了门窗以外，再没有别的入口，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
该从哪里查起呢？还是先听听水友们的意见吧。
林征的思想回到了直播间，直播间里的讨论异常激烈。
【小五郎：“密室杀人，有点意思。我猜一定是新娘子杀了丈夫，然后自杀了。”】
【科男：“也许是新郎杀了新娘，然后自杀了，我猜的对不对？能领奖了吗？”】
【金田一：“是谁最早发现死者的？找来问问。”】
【波洛：“还是先检查一下尸体吧，确定死因和死亡时间。”】
【武大烧饼：“本人三十未婚，烧饼店全国连锁，寻知心伴侣一名，有意者加关注。”】
。。。。。。
殉情？！亏了这帮水友想的出来。
下结论显然是早了点，不过倒是可以先问问口供，再验验尸体。
“皇甫大人，最早发现死者的是谁？”
“是丫鬟春梅和管家福伯。”
“方便请他们来问话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对了，将军小妾的家里人知道此事了吗？”
见林征问到了将军的小妾，皇甫端靠近了林征，在他耳边小声道：“大将军的小妾没有家人，她是‘枫林晚’的花魁，前几日才被大将军赎了身子。”
青楼女子？！大将军也好这一口！？
不一会春梅先一步，来到了现场。
春梅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发育的也还算扎实，模样倒也俊俏，就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哭的又红又肿，惹人生怜。
“来人姓甚名谁？”
“回大人，小女子姓焦，名春梅。”
呃！姓焦，林征不由的联想到了一个动词。报姓名还真是个技术活，春梅还小，不能怪她。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小女子是小姐的贴身丫头。”
“你跟你们家小姐多久了？”
“小女子从小便伺候小姐，算下来也有四五年了。”
看来春梅是将军的小妾，从青楼里带出来的丫鬟。
“你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从大将军进入洞房开始，一直到你发现大将军不测，记住要详细。”
“是，大人。”
春梅回忆着前一晚的情景，开始了她的叙述。
“昨晚是我扶着小姐进了洞房，老爷喝醉了，是‘福伯’安排人送老爷回来的。”
“今天早上。。。。。。”
“慢！”
林征打断了春梅的叙述，然后问道：“进入洞房后，每个人都干了什么事？”
姓焦的丫鬟，一边仔细回忆着，一边叙述了起来。
“嗯。。福伯先进入的房间，他点亮了客厅的蜡烛。然后另外两个下人搀扶着老爷，一直到把老爷安顿到了床上。福伯才领着两个下人离开了。”
“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点燃了卧室的蜡烛，然后就一直陪着小姐，直到福伯他们走了以后，小姐才让我离开。”
“你离开后去了哪里？”
“回大人，我就在老爷和小姐隔壁的房间里。”
“你一晚上都没有离开房间吗？”
“回大人，没有。”
“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回大人，没有。”
林征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道：“好的，你再说说今早，你起床后的事情吧。”
“往常小姐都是卯时末起床的，可是小姐今早到了辰时中还没起床，所以我就去敲了敲房门，也没人应。”
辰时中也就是八点钟的样子，新婚燕尔睡到这个点，也算正常。
“没人应你，你又做了什么呢？”
“回大人，我看雪停了，就扫了院子里的雪。”
“你扫雪的时候，雪地上可有什么人的足迹吗？”
“没有。”
“你确定吗？”
“确定。”
扫雪自有扫雪的下人，一个贴身丫鬟，唯一的工作就是伺候好主子，这么积极的干了别人的工作，为什么呢？
林征怀着疑问，继续问道：“扫完雪，你又干了什么？”
“回大人，扫完雪我洗了一把脸，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巳时了，我又去敲了小姐的门。”
“然后呢？”
“小姐还是没有应门，我有点着急了，就往外跑去，想着找个人来看看。”
林征思考着春梅说的话，过了巳时，也就是九十点的样子，正常情况下即便是没有起床，也该睡醒了。
这个时候大将军和她的小妾还没有应门，是他们正在忙，不愿搭理这个不懂事的丫鬟？还是他们已经遇害了，无法回应呢？
林征接着问春梅道：“这时候，你是不是已经预感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的，我叫门一直没人应，我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你跑出院子后，找到人了吗？”
“我跑出别院就看见福伯正带着人，打扫园子里的积雪呢。我就赶紧把事情跟‘福伯’说了一声，然后‘福伯’就跟我回到了别院。”
“跟你回别院的只有‘福伯’一人吗？”
“回大人，是的。”
“到了别院，你们两个都干了什么？”
“福伯来了以后，也是先叫了门，还是没人应。于是‘福伯’就撞开了门，跑了进去。可是福伯刚跑进卧室，就满手是血的又跑了出来。”
“当时你在哪里？”
“我在大门口。”
“你为什么没有跟进去？是不是你已经知道里面的人死了？”
“不是的大人，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跟进去。”
“然后呢？”
“然后我害怕极了，就大叫了起来。然后福伯就扇了我一个嘴巴子，然后我就不敢叫了，然后福伯就让我去叫人，然后我就去叫人了。”
“福伯打了你。”
“是的，还溅了我一身的血。”
“那你身上也没有血迹呀。”
“回大人，中午的时候，我换了衣服。”
“哦。那你去叫人，叫来了什么人？”
“我刚到大将军府，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我一出别院就一路跑，一路喊。听到的人都来到了别院。”
“你喊来了多少人？”
“具体不清楚，听到的人都来了，有十几个人吧。”
“你怎么喊的？”
“我就喊‘出事了。。出事了。。’就这样子。”
。。。。。。
春梅讲述的非常顺畅，顺畅的就像是提前排练过一样。
这时候林征注意到，有个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出现在了现场。
“皇甫大人，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怎么在发呆呢？”
“我在思考。”
“哦。这样啊。”
林征仔细观察着案发现场，以便给水友们提供更多更详尽的线索，皇甫端则在一旁偷偷的观察起了林征。
皇甫端也想亲眼看看，这个一年来屡破奇案的人，到底是怎么破案的。
可是终究只能是外行看热闹，甚至热闹也看不上。
就算皇甫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林征身后站着的是另一个时空的百亿水友。
案发的房间坐北朝南，由客厅和卧室两部分组成。
古人房间里的陈设相对都比较简单，这是雅致的表现。
客厅中央一张红木八仙桌，桌上摆放着一套钧瓷茶具，茶壶里还有茶水，但是没有喝过的迹象。
桌子后面正北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百子百福图，看落款是出自大奉名士之手的真品。
百子百福图挂在这里，想必是大将军老骥伏枥，立志想要再生几个儿子吧。
百子百福图下面的红木案几上，一对粗壮的红烛已经燃尽，空留下流出的蜡油和孤零零的一对黄金烛台。
客厅西面靠墙的位置上有一架古琴，东面则是一个直通房顶的博物架，博物架同时把房间隔成了客厅和卧室两个部分。
博物架上摆着各种精美的摆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掀开博物架上拱形圆门的红色帘子，便进入倒了卧室。
卧室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措手不及吸入鼻腔后，让人有种想呕吐感觉。
梳妆台靠着卧室正东面的墙壁，新娘子摘下的凤冠霞披和各种名贵首饰，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摆放在上面。
卧室里靠北的墙壁下，是一张东西摆放的红木床榻。
越靠近床榻，血腥味越加浓郁，林征用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上面有大量的鲜血已经凝固。
床头柜上的半截红烛，呆立在黄金烛台上。
。。。。。。
“皇甫大人，大将军就是在床榻上被刺的吗？”
“是的，同时被刺的还有他的新婚小妾。”
“那尸体现在何处？”
“安放在隔壁别院的灵堂里。”
“可有人验过尸？”
“还没有。”
“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应该是昨夜到凌晨这段时间吧。”
“门窗可有被破坏的痕迹？”
“窗户是锁死的，大门是今天早上大将军府里的人发现不对，才撞开的。”
有点伤脑筋呀，房间除了门窗以外，再没有别的入口，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
该从哪里查起呢？还是先听听水友们的意见吧。
林征的思想回到了直播间，直播间里的讨论异常激烈。
【小五郎：“密室杀人，有点意思。我猜一定是新娘子杀了丈夫，然后自杀了。”】
【科男：“也许是新郎杀了新娘，然后自杀了，我猜的对不对？能领奖了吗？”】
【金田一：“是谁最早发现死者的？找来问问。”】
【波洛：“还是先检查一下尸体吧，确定死因和死亡时间。”】
【武大烧饼：“本人三十未婚，烧饼店全国连锁，寻知心伴侣一名，有意者加关注。”】
。。。。。。
殉情？！亏了这帮水友想的出来。
下结论显然是早了点，不过倒是可以先问问口供，再验验尸体。
“皇甫大人，最早发现死者的是谁？”
“是丫鬟春梅和管家福伯。”
“方便请他们来问话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对了，将军小妾的家里人知道此事了吗？”
见林征问到了将军的小妾，皇甫端靠近了林征，在他耳边小声道：“大将军的小妾没有家人，她是‘枫林晚’的花魁，前几日才被大将军赎了身子。”
青楼女子？！大将军也好这一口！？
不一会春梅先一步，来到了现场。
春梅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发育的也还算扎实，模样倒也俊俏，就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哭的又红又肿，惹人生怜。
“来人姓甚名谁？”
“回大人，小女子姓焦，名春梅。”
呃！姓焦，林征不由的联想到了一个动词。报姓名还真是个技术活，春梅还小，不能怪她。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小女子是小姐的贴身丫头。”
“你跟你们家小姐多久了？”
“小女子从小便伺候小姐，算下来也有四五年了。”
看来春梅是将军的小妾，从青楼里带出来的丫鬟。
“你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从大将军进入洞房开始，一直到你发现大将军不测，记住要详细。”
“是，大人。”
春梅回忆着前一晚的情景，开始了她的叙述。
“昨晚是我扶着小姐进了洞房，老爷喝醉了，是‘福伯’安排人送老爷回来的。”
“今天早上。。。。。。”
“慢！”
林征打断了春梅的叙述，然后问道：“进入洞房后，每个人都干了什么事？”
姓焦的丫鬟，一边仔细回忆着，一边叙述了起来。
“嗯。。福伯先进入的房间，他点亮了客厅的蜡烛。然后另外两个下人搀扶着老爷，一直到把老爷安顿到了床上。福伯才领着两个下人离开了。”
“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点燃了卧室的蜡烛，然后就一直陪着小姐，直到福伯他们走了以后，小姐才让我离开。”
“你离开后去了哪里？”
“回大人，我就在老爷和小姐隔壁的房间里。”
“你一晚上都没有离开房间吗？”
“回大人，没有。”
“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回大人，没有。”
林征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道：“好的，你再说说今早，你起床后的事情吧。”
“往常小姐都是卯时末起床的，可是小姐今早到了辰时中还没起床，所以我就去敲了敲房门，也没人应。”
辰时中也就是八点钟的样子，新婚燕尔睡到这个点，也算正常。
“没人应你，你又做了什么呢？”
“回大人，我看雪停了，就扫了院子里的雪。”
“你扫雪的时候，雪地上可有什么人的足迹吗？”
“没有。”
“你确定吗？”
“确定。”
扫雪自有扫雪的下人，一个贴身丫鬟，唯一的工作就是伺候好主子，这么积极的干了别人的工作，为什么呢？
林征怀着疑问，继续问道：“扫完雪，你又干了什么？”
“回大人，扫完雪我洗了一把脸，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巳时了，我又去敲了小姐的门。”
“然后呢？”
“小姐还是没有应门，我有点着急了，就往外跑去，想着找个人来看看。”
林征思考着春梅说的话，过了巳时，也就是九十点的样子，正常情况下即便是没有起床，也该睡醒了。
这个时候大将军和她的小妾还没有应门，是他们正在忙，不愿搭理这个不懂事的丫鬟？还是他们已经遇害了，无法回应呢？
林征接着问春梅道：“这时候，你是不是已经预感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的，我叫门一直没人应，我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你跑出院子后，找到人了吗？”
“我跑出别院就看见福伯正带着人，打扫园子里的积雪呢。我就赶紧把事情跟‘福伯’说了一声，然后‘福伯’就跟我回到了别院。”
“跟你回别院的只有‘福伯’一人吗？”
“回大人，是的。”
“到了别院，你们两个都干了什么？”
“福伯来了以后，也是先叫了门，还是没人应。于是‘福伯’就撞开了门，跑了进去。可是福伯刚跑进卧室，就满手是血的又跑了出来。”
“当时你在哪里？”
“我在大门口。”
“你为什么没有跟进去？是不是你已经知道里面的人死了？”
“不是的大人，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跟进去。”
“然后呢？”
“然后我害怕极了，就大叫了起来。然后福伯就扇了我一个嘴巴子，然后我就不敢叫了，然后福伯就让我去叫人，然后我就去叫人了。”
“福伯打了你。”
“是的，还溅了我一身的血。”
“那你身上也没有血迹呀。”
“回大人，中午的时候，我换了衣服。”
“哦。那你去叫人，叫来了什么人？”
“我刚到大将军府，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我一出别院就一路跑，一路喊。听到的人都来到了别院。”
“你喊来了多少人？”
“具体不清楚，听到的人都来了，有十几个人吧。”
“你怎么喊的？”
“我就喊‘出事了。。出事了。。’就这样子。”
。。。。。。
春梅讲述的非常顺畅，顺畅的就像是提前排练过一样。
这时候林征注意到，有个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出现在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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