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德发
大将军遇刺案的风波，终于以凶手福伯自裁，暂时画上了句号。
可是林征心里明白，这事绝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林征虽然在陆子吟的授意下继续调查这个案子，可是随着福伯的自裁，线索也完全中断了，继续调查谈何容易。
最关键的是林征的假期还没有休完，在工作与休假之间，林征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继续休假了。
不久林征便听到了大将军慕容啸天病故的消息，这可能是朝廷为了顾及影响，所以没有公开慕容啸天死亡的真相。
就在林征休假期间，大奉的朝堂上做了诸多的人事调动。
首先是慕容啸天大将军和右丞相的空缺，被常年镇守边关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的姬存孝填补了。
这个安排确实令人意外，毕竟姬存孝是个前朝皇室的降将，本来手握重兵镇守边关就受到了朝臣们的反对。
后来还是皇帝力排众议，姬存孝才在大奉开国以后继续得到了重用。
现在居然任命他做了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皇帝还真是信任他。
刑部和督察院的人事任免，也是充满了悬疑色彩，刑部尚书和督察院左都御史两人主动请辞，称病告老还乡，皇帝痛快答应。
这两人五十出头的年纪，一步步爬上来到九卿的位置上，正是为官经验丰富，做事干练的时候。
这时候称病请辞告老还乡，皇帝还痛快答应了，不得不让人猜测其中必有猫腻。
朝廷上下纷纷猜测这是与侦办大将军慕容啸天被刺案不力有关。
可是皇帝没有明说，两人也守口如瓶，猜测终究成了谣传。
最后一项任命是慕容仁杰承袭了父亲唐国公的爵位后，被皇帝钦点成为了御林军的副总指挥。
慕容啸天在世的时候，就深受皇帝倚重，现在慕容啸天去世，慕容仁杰虽然尺功未立，但是能够不降级承袭爵位，还被皇帝重用。这样的安排可见皇帝对慕容家的恩宠。
林征到不关心这些朝廷大事，毕竟一个大理寺的六品官，这样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关心。
“当、当、当，林大人在家吗？”
敲门人的声音好熟悉，玛德，是老犹太。
老犹太是林征给这个敲门人起的外号。
老，自然一方面是源于他的年纪，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皱皱巴巴，活像蛋皮子一样的脸。
犹太是因为这个人嗜财如命，活脱一个守财奴。
林征打开了门，把老犹太邀请进了屋子。
老犹太进屋坐下后，对着林征一笑，本来遍布皱纹的脸，更是扭曲到了磕碜的地步。
“林大人，这个月的房租到期了，您看方不方便给结一下。”
没错，老犹太就是林征的房东。
老犹太在京城有两处宅院，都是这么多年做生意的时候，攒下的家业。
林征住的这所，是新的，而他自己住的那所，又破又旧又小。
为什么他要把新的租出去，自己住那个又破又旧又小的呢？
无它，能多赚几个租金而已。
老犹太收租的时间把握的很准，日子一到，风雨无阻，一定准时来收租。
“这样吧，王员外。缓两天我给您送到府上去。”
林正在大奉虽然混的风生水起，可是一提到钱，也难免心头一痛。
这也怪不得林征，怪谁呢？当然是怪当今皇上了。
本来林征一个六品官，一个月也有二两多的俸禄，要说生活用度，其实也够。
可是大奉朝廷开国十四年，皇帝武道出身。武功有过，文治不足，国库常常处于亏空状态。
因此朝廷命官本就不多的俸禄，还长长拖欠。
林征的俸禄已经被拖欠了好几个月了，眼看就接不开锅了，哪里还有钱给老犹太支付房租。
好在林征有水友们帮忙，倒是找到了一条赚钱的路子，可是赚钱不也需要时间吗？所以才向老犹太说了缓两天的话。
林征所谓的缓两天，对老犹太而言，已经是司空见惯，或者说是习以为常了。
自从林征在京城里安顿下来以后，就一直租住在老犹太的房子里，一年有余。
林征说的缓两天，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最慢也就三天时间，一定准时交租。
或是老犹太上门来取，或是林征亲自给送过去。
按照惯例，老犹太听到林征说出缓两天的时候，就该起身告辞了。
可是这次老犹太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老犹太便秘的表情，林征心里也打起了鼓，老犹太不会一天也不宽限了吧？要是被老犹太逼债，这朝廷命官的脸往哪里放呀？
老犹太思量许久，终究还是先开了口。
“林大人，老朽听闻您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神探，不知能否劳动您的大驾，帮老朽一个小忙？”
原来是有事相求，直说就好了嘛，摆出一副便秘的表情，差点以为你要逼债呢？
“王老板，有什么事您直说，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可能有人要害我，我估摸着这几天就要动手了。”
“具体说说。”
老犹太挪动了一下在椅子上的屁股，让自己坐的更稳当了一些后，便开始了讲述。
“最近我在青楼里认识了一位姑娘，这姑娘跟我情投意合。”
“我打算给她赎了身子，这样过几年身体不方便的时候，也好有个人照看。”
“可是我两个儿子死活不同意，儿媳妇也不同意。”
“我知道他们这是怕我死了以后，多出一个分家产的。”
哎呀！真是没看出来，老犹太这是人老心不老，瘌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的挺花呀。不过这些风流韵事，跟有人想害他有什么关系呢？
“王老板，难道你担心，你的两个儿子会为了阻止你，想要谋害你吗？”
“正是。”
“不至于吧，你多虑了。”
老犹太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
“我不是多虑，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估计着要不了几天我就要被他们折腾死。”
“哦。那你说说，他们是怎么个动手法？”
老犹太强压着激动的情绪，颤抖着手，继续给林征说了起来。
“这段时间，我每晚刚刚睡下，就能听到‘夜枭’在窗外鸣叫。那声音呀，那叫一个凄惨，那叫一个瘆人。。。。。。”
夜枭就是猫头鹰，大奉有个传说，人之将死的时候，猫头鹰就会去他家叫唤。
京城重地，家家户户墙壁挨着墙壁，绿化搞得也不好，猫头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就会到老犹太的窗外鸣叫呢？
老犹太该不是年纪大了，疑心生暗鬼，产生了幻觉，自己吓唬自己吧？
退一万步说，就是有猫头鹰因为种种原因，在窗外叫了两声，那也不能证明是他两个儿子搞的鬼吧？
“王老板，是不是你最近交了新朋友，体力透支的厉害，产生了幻觉呀？”
老犹太有点着急，十分认真的说。
“不会，绝不会。我不会听错的。”
“好吧，就算你没有听错，夜枭和你两个儿子也扯不上关系呀？”
“不光是‘夜枭’还有别的呢。”
老犹太一副认真模样，林征有些担心跟老头杠起来，万一把老头气出个好歹来，就不好收场了。
可是林征心里明白，这事绝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林征虽然在陆子吟的授意下继续调查这个案子，可是随着福伯的自裁，线索也完全中断了，继续调查谈何容易。
最关键的是林征的假期还没有休完，在工作与休假之间，林征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继续休假了。
不久林征便听到了大将军慕容啸天病故的消息，这可能是朝廷为了顾及影响，所以没有公开慕容啸天死亡的真相。
就在林征休假期间，大奉的朝堂上做了诸多的人事调动。
首先是慕容啸天大将军和右丞相的空缺，被常年镇守边关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的姬存孝填补了。
这个安排确实令人意外，毕竟姬存孝是个前朝皇室的降将，本来手握重兵镇守边关就受到了朝臣们的反对。
后来还是皇帝力排众议，姬存孝才在大奉开国以后继续得到了重用。
现在居然任命他做了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皇帝还真是信任他。
刑部和督察院的人事任免，也是充满了悬疑色彩，刑部尚书和督察院左都御史两人主动请辞，称病告老还乡，皇帝痛快答应。
这两人五十出头的年纪，一步步爬上来到九卿的位置上，正是为官经验丰富，做事干练的时候。
这时候称病请辞告老还乡，皇帝还痛快答应了，不得不让人猜测其中必有猫腻。
朝廷上下纷纷猜测这是与侦办大将军慕容啸天被刺案不力有关。
可是皇帝没有明说，两人也守口如瓶，猜测终究成了谣传。
最后一项任命是慕容仁杰承袭了父亲唐国公的爵位后，被皇帝钦点成为了御林军的副总指挥。
慕容啸天在世的时候，就深受皇帝倚重，现在慕容啸天去世，慕容仁杰虽然尺功未立，但是能够不降级承袭爵位，还被皇帝重用。这样的安排可见皇帝对慕容家的恩宠。
林征到不关心这些朝廷大事，毕竟一个大理寺的六品官，这样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关心。
“当、当、当，林大人在家吗？”
敲门人的声音好熟悉，玛德，是老犹太。
老犹太是林征给这个敲门人起的外号。
老，自然一方面是源于他的年纪，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皱皱巴巴，活像蛋皮子一样的脸。
犹太是因为这个人嗜财如命，活脱一个守财奴。
林征打开了门，把老犹太邀请进了屋子。
老犹太进屋坐下后，对着林征一笑，本来遍布皱纹的脸，更是扭曲到了磕碜的地步。
“林大人，这个月的房租到期了，您看方不方便给结一下。”
没错，老犹太就是林征的房东。
老犹太在京城有两处宅院，都是这么多年做生意的时候，攒下的家业。
林征住的这所，是新的，而他自己住的那所，又破又旧又小。
为什么他要把新的租出去，自己住那个又破又旧又小的呢？
无它，能多赚几个租金而已。
老犹太收租的时间把握的很准，日子一到，风雨无阻，一定准时来收租。
“这样吧，王员外。缓两天我给您送到府上去。”
林正在大奉虽然混的风生水起，可是一提到钱，也难免心头一痛。
这也怪不得林征，怪谁呢？当然是怪当今皇上了。
本来林征一个六品官，一个月也有二两多的俸禄，要说生活用度，其实也够。
可是大奉朝廷开国十四年，皇帝武道出身。武功有过，文治不足，国库常常处于亏空状态。
因此朝廷命官本就不多的俸禄，还长长拖欠。
林征的俸禄已经被拖欠了好几个月了，眼看就接不开锅了，哪里还有钱给老犹太支付房租。
好在林征有水友们帮忙，倒是找到了一条赚钱的路子，可是赚钱不也需要时间吗？所以才向老犹太说了缓两天的话。
林征所谓的缓两天，对老犹太而言，已经是司空见惯，或者说是习以为常了。
自从林征在京城里安顿下来以后，就一直租住在老犹太的房子里，一年有余。
林征说的缓两天，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最慢也就三天时间，一定准时交租。
或是老犹太上门来取，或是林征亲自给送过去。
按照惯例，老犹太听到林征说出缓两天的时候，就该起身告辞了。
可是这次老犹太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老犹太便秘的表情，林征心里也打起了鼓，老犹太不会一天也不宽限了吧？要是被老犹太逼债，这朝廷命官的脸往哪里放呀？
老犹太思量许久，终究还是先开了口。
“林大人，老朽听闻您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神探，不知能否劳动您的大驾，帮老朽一个小忙？”
原来是有事相求，直说就好了嘛，摆出一副便秘的表情，差点以为你要逼债呢？
“王老板，有什么事您直说，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可能有人要害我，我估摸着这几天就要动手了。”
“具体说说。”
老犹太挪动了一下在椅子上的屁股，让自己坐的更稳当了一些后，便开始了讲述。
“最近我在青楼里认识了一位姑娘，这姑娘跟我情投意合。”
“我打算给她赎了身子，这样过几年身体不方便的时候，也好有个人照看。”
“可是我两个儿子死活不同意，儿媳妇也不同意。”
“我知道他们这是怕我死了以后，多出一个分家产的。”
哎呀！真是没看出来，老犹太这是人老心不老，瘌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的挺花呀。不过这些风流韵事，跟有人想害他有什么关系呢？
“王老板，难道你担心，你的两个儿子会为了阻止你，想要谋害你吗？”
“正是。”
“不至于吧，你多虑了。”
老犹太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
“我不是多虑，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估计着要不了几天我就要被他们折腾死。”
“哦。那你说说，他们是怎么个动手法？”
老犹太强压着激动的情绪，颤抖着手，继续给林征说了起来。
“这段时间，我每晚刚刚睡下，就能听到‘夜枭’在窗外鸣叫。那声音呀，那叫一个凄惨，那叫一个瘆人。。。。。。”
夜枭就是猫头鹰，大奉有个传说，人之将死的时候，猫头鹰就会去他家叫唤。
京城重地，家家户户墙壁挨着墙壁，绿化搞得也不好，猫头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就会到老犹太的窗外鸣叫呢？
老犹太该不是年纪大了，疑心生暗鬼，产生了幻觉，自己吓唬自己吧？
退一万步说，就是有猫头鹰因为种种原因，在窗外叫了两声，那也不能证明是他两个儿子搞的鬼吧？
“王老板，是不是你最近交了新朋友，体力透支的厉害，产生了幻觉呀？”
老犹太有点着急，十分认真的说。
“不会，绝不会。我不会听错的。”
“好吧，就算你没有听错，夜枭和你两个儿子也扯不上关系呀？”
“不光是‘夜枭’还有别的呢。”
老犹太一副认真模样，林征有些担心跟老头杠起来，万一把老头气出个好歹来，就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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