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问道
皇帝老子不让查姬存孝，可是还追着问结果，真是有点又当又立的味道。
不过看在赏赐了一百两银子的份上，还是原谅他吧。
既然不能查姬存孝，那就先从简单的入手，起码先弄清楚“人魈”是个什么玩意。
想要弄清楚“人魈”是个什么玩意，不会有人比张了然更清楚了。
对，就去司天监拜见老天师。拜见老天师这么无聊的事情，慕容春雪这块狗皮膏药还要跟着，真是烦死个人。
司天监门槛高，一般人别说见老天师了，就是想去司天监都进不了门。
司天监，负责测算历法，推演国运吉凶，还掌管着大奉所有修真界的事务。
金牌在手，天下我有。
有了皇帝给的金牌，出入任何衙门都是一路畅通，司天监也不例外。
司天监里的人，不像其他衙门里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子世俗气。
司天监里没有人穿官袍，人人都是一身道家白袍，显得那么的清新脱俗。
看着这些老老少少的道友，林征心生一股亲切之感。
身穿道袍凌驾于世俗世界之上，享受着长生的妙趣，这才是林征在大奉的追求。
一个童子的声音把林征从憧憬中拉回了现实。
“林大人，国师有请。”
林大人三个字，让林征认识到，司天监也不过是披着道家外衣的官家衙门，跟他向往的凌驾于世俗世界之上的神仙福地，还是相差甚远。
林征和慕容春雪刚刚抬起屁股，道童又说道：“国师只请了林大人一人。”
别看慕容春雪对林征还有忍气吞声的时候，可是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将军府大小姐，一听童子把她不当回事，瞬间就原地爆炸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看不起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这个司天监？”
林征连忙拦住慕容春雪，也许慕容春雪不知道，即便是他父亲见到国师，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林征安顿好了慕容春雪，才跟着童子去见国师了。
。。。。。。
张了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邀请林征坐下后便不急不慢的问道：“林大人，来京为官，这还是第一次来我司天监吧？”
张了然这话问的，让人感觉，林征好像早就应该来了似的。
不等林征回答，张了然又自顾自的问道：“听说林大人是正英道友的关门弟子，可有此事？”
林征这时才明白过来，张了然作为大奉朝廷钦定的管理修真界的官员，是在责怪他作为修真之人，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有主动拜访司天监。
聪明如林征当然知道这话要怎么回了。
“晚辈失礼了，此次来京，应该先来拜访前辈的，但是怕打扰了前辈的清修，这才没有敢贸然前来。”
“说到为官，不怕老天师笑话。晚辈无品无职，只不过给皇上办点小差，事情结束后，晚辈还是要回山继续修炼的。”
张了然倒也不会真的跟林征计较拜码头的事情，他只是想看看林征对他这个修真界领袖有没有敬畏之心。
林征的态度，他还是满意的。
“林大人，你以为什么是‘道’呢？”
林征本来是想向张了然请教“人魈”是个什么鬼的，没想到张了然竟然主动跟他探讨起哲学了。
说实话林征的理论知识确实不咋滴，不过还好林征有经验，回答哲学问题怎么玄乎怎么说就对了。
“道可道，非常道，道不可言也。”
张了然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道虽不可言，但是可求，你所求之道为何呢？”
这个问题就不那么哲学了，林征倒是知道，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说。
这种情况就好像一个成年人被别人问，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成年人也有理想，只是成年以后就不好意思对别人说自己的理想了。
林征考虑着要不要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天下大同，世界和平。这个听上去不错，牛逼大气上档次。
“林大人但说无妨。”
张了然似乎是看透了林征的心思。
算了，真人面前还是不说假话的好，让人感觉太虚伪，还不如让人感觉太天真好一点。
“晚辈所求之道，就是觅得长生，然后享尽天下荣华富贵。”
张了然听后哈哈大笑，笑得很爽朗，也感觉不到有丝毫鄙视的意思。
“难怪正英道友会收你做关门弟子呢，要是老夫早点遇到你，也会收你做弟子的。”
这是夸奖吗？还是讽刺？
“让国师见笑了，我就是这么点出息。”
“无妨、无妨，难得你有这份天真，以后你就不要叫我国师了，叫我师伯就行了。”
师伯？！难道这是一种认可吗？应该是。
“师伯。”
“嗯。”
一声师伯竟然叫的张了然无比开心，也许是林征的天真打动了他吧，张了然又接着问道。
“若是你，觅得长生，得到了天下的荣华富贵，你还有追求吗？”
这个问题林征好像还没想过，长生还没得到，荣华富贵也没得到，哪有功夫想这么远呢。
“这个晚辈还真没想过啊。”
“你有空想想这个，等你想明白了，你就知道你的所求之道了。”
那也得是得到长生和荣华富贵之后，才有空想这个吧。
什么道不道的，以后用空再琢磨。还是先问问关于“人魈”的事情吧。
林征复述了福伯临死前那句“人魈现世、神仙降临”的话。
然后问张了然“人魈”是什么。
张了然听后捋着胡须道：“你不知道什么是人魈吗？”
“不知道，应该是某种妖物的名字吧？！”
林征不知道什么是人魈，张了然好像很诧异。
彷佛就像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不知道勾股定理一样。
“孩子，你在茅山修行的时候，正英道友没跟你说过吗？”
这也怪不得正英道长，正英道长倒是对林征高看一眼，对林征可谓是悉心培养。
可是林征只对现实有用的东西感兴趣，比如说道家法术。
每每当正英道长讲授道家典籍、修真理论的时候，林征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即将睡觉的路上。
可以说林征在修真界是个严重偏科的学生，需要动手的部分他是一学就会；可是需要看书的部分，他是一看就睡，比吃安眠药还灵。
虽然偏科，但是好像也没有对林征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三年的时间里，林征还是超越了古往今来的大多数人，修行到了“入道”境界。
张了然听了林征的解释后，哈哈大笑，捋着胡子道：“不学典籍，三年时间就能修到“入道”境界，你还真是个天才呀。”
随后张了然不耐其烦的对林征开始了补课，讲述着人魈的来历。
“天地生万物，有人亦有妖，为人者灵识充沛，为妖者寿元绵长。”
“阴阳者人与妖也，阴阳相生者魔也、魔之其一为魈，魈者问天道之媒介也。”
这两句林征有点听懂了。
“师伯，您是说人魈是人与妖生出来的魔，是这个意思吗？”
张了然微微一笑道：“阴阳相生者的意思，除了两者交合产子，还有一层意思。”
林征赶忙问道：“什么意思？”
“人与妖合为一体。”
这个概念林征听懂了，但是无法理解，这又不是凹凸曼，怎么个合体法呢？
不过看在赏赐了一百两银子的份上，还是原谅他吧。
既然不能查姬存孝，那就先从简单的入手，起码先弄清楚“人魈”是个什么玩意。
想要弄清楚“人魈”是个什么玩意，不会有人比张了然更清楚了。
对，就去司天监拜见老天师。拜见老天师这么无聊的事情，慕容春雪这块狗皮膏药还要跟着，真是烦死个人。
司天监门槛高，一般人别说见老天师了，就是想去司天监都进不了门。
司天监，负责测算历法，推演国运吉凶，还掌管着大奉所有修真界的事务。
金牌在手，天下我有。
有了皇帝给的金牌，出入任何衙门都是一路畅通，司天监也不例外。
司天监里的人，不像其他衙门里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子世俗气。
司天监里没有人穿官袍，人人都是一身道家白袍，显得那么的清新脱俗。
看着这些老老少少的道友，林征心生一股亲切之感。
身穿道袍凌驾于世俗世界之上，享受着长生的妙趣，这才是林征在大奉的追求。
一个童子的声音把林征从憧憬中拉回了现实。
“林大人，国师有请。”
林大人三个字，让林征认识到，司天监也不过是披着道家外衣的官家衙门，跟他向往的凌驾于世俗世界之上的神仙福地，还是相差甚远。
林征和慕容春雪刚刚抬起屁股，道童又说道：“国师只请了林大人一人。”
别看慕容春雪对林征还有忍气吞声的时候，可是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将军府大小姐，一听童子把她不当回事，瞬间就原地爆炸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看不起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这个司天监？”
林征连忙拦住慕容春雪，也许慕容春雪不知道，即便是他父亲见到国师，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林征安顿好了慕容春雪，才跟着童子去见国师了。
。。。。。。
张了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邀请林征坐下后便不急不慢的问道：“林大人，来京为官，这还是第一次来我司天监吧？”
张了然这话问的，让人感觉，林征好像早就应该来了似的。
不等林征回答，张了然又自顾自的问道：“听说林大人是正英道友的关门弟子，可有此事？”
林征这时才明白过来，张了然作为大奉朝廷钦定的管理修真界的官员，是在责怪他作为修真之人，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有主动拜访司天监。
聪明如林征当然知道这话要怎么回了。
“晚辈失礼了，此次来京，应该先来拜访前辈的，但是怕打扰了前辈的清修，这才没有敢贸然前来。”
“说到为官，不怕老天师笑话。晚辈无品无职，只不过给皇上办点小差，事情结束后，晚辈还是要回山继续修炼的。”
张了然倒也不会真的跟林征计较拜码头的事情，他只是想看看林征对他这个修真界领袖有没有敬畏之心。
林征的态度，他还是满意的。
“林大人，你以为什么是‘道’呢？”
林征本来是想向张了然请教“人魈”是个什么鬼的，没想到张了然竟然主动跟他探讨起哲学了。
说实话林征的理论知识确实不咋滴，不过还好林征有经验，回答哲学问题怎么玄乎怎么说就对了。
“道可道，非常道，道不可言也。”
张了然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道虽不可言，但是可求，你所求之道为何呢？”
这个问题就不那么哲学了，林征倒是知道，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说。
这种情况就好像一个成年人被别人问，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成年人也有理想，只是成年以后就不好意思对别人说自己的理想了。
林征考虑着要不要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天下大同，世界和平。这个听上去不错，牛逼大气上档次。
“林大人但说无妨。”
张了然似乎是看透了林征的心思。
算了，真人面前还是不说假话的好，让人感觉太虚伪，还不如让人感觉太天真好一点。
“晚辈所求之道，就是觅得长生，然后享尽天下荣华富贵。”
张了然听后哈哈大笑，笑得很爽朗，也感觉不到有丝毫鄙视的意思。
“难怪正英道友会收你做关门弟子呢，要是老夫早点遇到你，也会收你做弟子的。”
这是夸奖吗？还是讽刺？
“让国师见笑了，我就是这么点出息。”
“无妨、无妨，难得你有这份天真，以后你就不要叫我国师了，叫我师伯就行了。”
师伯？！难道这是一种认可吗？应该是。
“师伯。”
“嗯。”
一声师伯竟然叫的张了然无比开心，也许是林征的天真打动了他吧，张了然又接着问道。
“若是你，觅得长生，得到了天下的荣华富贵，你还有追求吗？”
这个问题林征好像还没想过，长生还没得到，荣华富贵也没得到，哪有功夫想这么远呢。
“这个晚辈还真没想过啊。”
“你有空想想这个，等你想明白了，你就知道你的所求之道了。”
那也得是得到长生和荣华富贵之后，才有空想这个吧。
什么道不道的，以后用空再琢磨。还是先问问关于“人魈”的事情吧。
林征复述了福伯临死前那句“人魈现世、神仙降临”的话。
然后问张了然“人魈”是什么。
张了然听后捋着胡须道：“你不知道什么是人魈吗？”
“不知道，应该是某种妖物的名字吧？！”
林征不知道什么是人魈，张了然好像很诧异。
彷佛就像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不知道勾股定理一样。
“孩子，你在茅山修行的时候，正英道友没跟你说过吗？”
这也怪不得正英道长，正英道长倒是对林征高看一眼，对林征可谓是悉心培养。
可是林征只对现实有用的东西感兴趣，比如说道家法术。
每每当正英道长讲授道家典籍、修真理论的时候，林征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即将睡觉的路上。
可以说林征在修真界是个严重偏科的学生，需要动手的部分他是一学就会；可是需要看书的部分，他是一看就睡，比吃安眠药还灵。
虽然偏科，但是好像也没有对林征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三年的时间里，林征还是超越了古往今来的大多数人，修行到了“入道”境界。
张了然听了林征的解释后，哈哈大笑，捋着胡子道：“不学典籍，三年时间就能修到“入道”境界，你还真是个天才呀。”
随后张了然不耐其烦的对林征开始了补课，讲述着人魈的来历。
“天地生万物，有人亦有妖，为人者灵识充沛，为妖者寿元绵长。”
“阴阳者人与妖也，阴阳相生者魔也、魔之其一为魈，魈者问天道之媒介也。”
这两句林征有点听懂了。
“师伯，您是说人魈是人与妖生出来的魔，是这个意思吗？”
张了然微微一笑道：“阴阳相生者的意思，除了两者交合产子，还有一层意思。”
林征赶忙问道：“什么意思？”
“人与妖合为一体。”
这个概念林征听懂了，但是无法理解，这又不是凹凸曼，怎么个合体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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