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平静（二）
模糊的轮廓很熟悉，边镜想起，只是在暗河边上出售的巨大空矿，被黑暗封住的，但温德尔不能掌控黑暗，是怎么把它弄回来的？
费舍尔曼跟在后面进了门，看到温德尔面前的空矿，直接问出口：“这东西是空矿？怎么没反应？温德尔，是你太快了？它上面的封锁没解开？”
边镜突然觉得，费舍尔曼更活泼了些，有点像十年前的时候，他们在费曼学院，费舍尔曼从来都不愿意管他那张嘴的，只是后来边镜因为帮他打架受伤，他才渐渐收敛了些，但边镜变得足够强以后，他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即使是随口的玩笑，也十分压抑。
温德尔听他打趣自己也不生气，只说：“我身上有块暗石，嗯，对这个有用，反正放在一起，空矿明年也起不了作用。”
李明激动地抓住了边镜，“老板，啊不，边老大，把暗石也融进去吧。要不试试费舍尔曼大哥的火——”
费舍尔曼无奈地笑了笑，手心里燃起暗红的火焰，“小明啊，我的火没办法用来冶炼金属的，真用我的火，什么都没了啊。”他转头看着边镜，“小镜子，你要重打一把刃啊？”
边镜点点头，道：“还想做个尾戒。”
费舍尔曼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那你们记得来预言者那儿吃饭啊，晚上我和苏枉下厨。”
闻天语闻言和费舍尔曼一同出去了，说是做饭的时候去搭把手，怕边镜他们给毒死了，费舍尔曼十分不服，但又不好意思和女人一般计较，不答话赶紧走了。
边镜笑了笑，转身开始干活了。
他们先是融了一小块空矿和冰石试了试效果，空矿放得很多，但能量被吸收后没办法出来。没放空矿也行得通，但说到底增幅不大。还有各种比例的搭配。
一次次的尝试都宣告失败，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天，还是一筹莫展，李明看流动的数据看到头昏眼花，头往结了冰的墙上撞了两下。
边镜倒是冷静，手里捏着火石，注入的天眷之力没停过，幽蓝的火焰映着他深色的瞳孔和长发，他摸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界石，把暗石取了出来，他想了想，又把光石也拿出来了。
先是暗石和光石融在一起，周围的黑暗和边镜手里的火都给吸过去了，李明呆呆地看着流动的黑暗，数据里和空矿的效果是一样的，但石头融合后，释放出了更多的黑暗和更少的光，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融在一起的石头从混乱的白和黑交错，变成了深灰，像是边镜之前的瞳色。
但这石头炸了，边镜的长发有些乱，但他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轻声开口：“我知道怎么做了”他随手抓起一块空矿，把炸后的残渣融进去，然后是他身上所有的暗石，李明忍不住在旁边道：“暗石和光石，五比一的体积。”
边镜点点头，他熔炼全凭感觉，这些精确的比例，只能靠李明，他很专业，天眷也合适，这才是边镜请他帮忙的原因。
新熔炼的石头能用，如果在笙歌界那样缺少黑暗的地方，这石头会很有用，边镜在创造黑暗的时候会轻松很多。
然后是如法炮制的冰石和火石的熔炼，边镜把石头炼好后，暗河边上亮着的长明灯都熄灭了大半，但边镜没停手，他拿了一小块光石，练了个尾戒。
光石做的戒指小的可怜，戴在边镜手上却亮得烫眼。
闻天语看见暗河边上的剧烈光亮，黑暗都仿佛不见，她看见了暗河粼粼的水波，远远地喊：“吃饭了啊，快跟我走。”
边镜走在最前面，帮他们照亮，他在光里反而更能体会黑暗，在光能照到的地方，也不是完全没有黑暗的，接着光，他甚至更能感受峭壁上的纹路了。
他突然在心里生出些不切实际的渴望来，他想看书，很多，在费舍尔曼给他的那间小破屋里，处于黑暗的那一半。
在看不见以后，他试过用黑暗来感受书上的字迹，但总是影影绰绰的，一点不分明，边镜懒得猜，已经很久没看过书了，心里实在是痒。
一边的闻天语听着他的心声，不由得笑了笑，费舍尔曼这大半天就带她去抓鱼，其余的没做什么，晚饭也真是他和苏枉二人做的，卖相十分不错。
但去抓鱼的时候费舍尔曼跟她谈了很多。
“闻天语，嗯，不好给你取绰号啊，我叫你大耳朵行吗？”
闻天语和善地笑了笑，道：“要不是你长得还可以，我现在就开始打你了。”
费舍尔曼倒是一点不怕，“大耳朵啊，边镜那小子不开窍，你好像也是半斤八两，我知道你能听心声，但有些东西你是不可能听到的，就像叶语永远也没办法说出关于未来的什么细节一样。关于你和小镜子的事，你也是听不到的，那是以后的事了。”
“怪不得，你现在的心声就是空白的，原来你很少想这些吗？以前倒是很少有这样的情况，我还以为你停止思考了。”闻天语这时倒是觉得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那你喜欢小镜子吗？”
闻天语点点头，“喜欢的，但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
闻天语摸了摸自己缓慢的心跳，道：“我也要死了，死之前，就别让大家都那么难过了。”
费舍尔曼不说话了，他明白闻天语的意思了，要是在这关头让边镜知道这样的事，他要操心的就更多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问：“那你能听到苏枉那家伙的心声吗？”
“能，但是没有像你一样的情况，但苏枉啊，心里想的事很过分。”
“哦，”费舍尔曼好奇地问：“有多过分？”
闻天语笑了笑，道：“他想毁了笙歌界，还总是想要创造笙歌界的人好看。”
费舍尔曼摸摸下巴，“这到不过分，应该的。笙歌界这种破地方，让人浑身难受的，到这来舒服多了。创造笙歌界的人啊，我和小镜子也会想揍他一顿啊。”
他捏着长明灯，看着四周不甚明晰的景色，叹了口气，心想，虽然不好看，也像天堂一样啊。
费舍尔曼跟在后面进了门，看到温德尔面前的空矿，直接问出口：“这东西是空矿？怎么没反应？温德尔，是你太快了？它上面的封锁没解开？”
边镜突然觉得，费舍尔曼更活泼了些，有点像十年前的时候，他们在费曼学院，费舍尔曼从来都不愿意管他那张嘴的，只是后来边镜因为帮他打架受伤，他才渐渐收敛了些，但边镜变得足够强以后，他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即使是随口的玩笑，也十分压抑。
温德尔听他打趣自己也不生气，只说：“我身上有块暗石，嗯，对这个有用，反正放在一起，空矿明年也起不了作用。”
李明激动地抓住了边镜，“老板，啊不，边老大，把暗石也融进去吧。要不试试费舍尔曼大哥的火——”
费舍尔曼无奈地笑了笑，手心里燃起暗红的火焰，“小明啊，我的火没办法用来冶炼金属的，真用我的火，什么都没了啊。”他转头看着边镜，“小镜子，你要重打一把刃啊？”
边镜点点头，道：“还想做个尾戒。”
费舍尔曼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那你们记得来预言者那儿吃饭啊，晚上我和苏枉下厨。”
闻天语闻言和费舍尔曼一同出去了，说是做饭的时候去搭把手，怕边镜他们给毒死了，费舍尔曼十分不服，但又不好意思和女人一般计较，不答话赶紧走了。
边镜笑了笑，转身开始干活了。
他们先是融了一小块空矿和冰石试了试效果，空矿放得很多，但能量被吸收后没办法出来。没放空矿也行得通，但说到底增幅不大。还有各种比例的搭配。
一次次的尝试都宣告失败，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天，还是一筹莫展，李明看流动的数据看到头昏眼花，头往结了冰的墙上撞了两下。
边镜倒是冷静，手里捏着火石，注入的天眷之力没停过，幽蓝的火焰映着他深色的瞳孔和长发，他摸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界石，把暗石取了出来，他想了想，又把光石也拿出来了。
先是暗石和光石融在一起，周围的黑暗和边镜手里的火都给吸过去了，李明呆呆地看着流动的黑暗，数据里和空矿的效果是一样的，但石头融合后，释放出了更多的黑暗和更少的光，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融在一起的石头从混乱的白和黑交错，变成了深灰，像是边镜之前的瞳色。
但这石头炸了，边镜的长发有些乱，但他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轻声开口：“我知道怎么做了”他随手抓起一块空矿，把炸后的残渣融进去，然后是他身上所有的暗石，李明忍不住在旁边道：“暗石和光石，五比一的体积。”
边镜点点头，他熔炼全凭感觉，这些精确的比例，只能靠李明，他很专业，天眷也合适，这才是边镜请他帮忙的原因。
新熔炼的石头能用，如果在笙歌界那样缺少黑暗的地方，这石头会很有用，边镜在创造黑暗的时候会轻松很多。
然后是如法炮制的冰石和火石的熔炼，边镜把石头炼好后，暗河边上亮着的长明灯都熄灭了大半，但边镜没停手，他拿了一小块光石，练了个尾戒。
光石做的戒指小的可怜，戴在边镜手上却亮得烫眼。
闻天语看见暗河边上的剧烈光亮，黑暗都仿佛不见，她看见了暗河粼粼的水波，远远地喊：“吃饭了啊，快跟我走。”
边镜走在最前面，帮他们照亮，他在光里反而更能体会黑暗，在光能照到的地方，也不是完全没有黑暗的，接着光，他甚至更能感受峭壁上的纹路了。
他突然在心里生出些不切实际的渴望来，他想看书，很多，在费舍尔曼给他的那间小破屋里，处于黑暗的那一半。
在看不见以后，他试过用黑暗来感受书上的字迹，但总是影影绰绰的，一点不分明，边镜懒得猜，已经很久没看过书了，心里实在是痒。
一边的闻天语听着他的心声，不由得笑了笑，费舍尔曼这大半天就带她去抓鱼，其余的没做什么，晚饭也真是他和苏枉二人做的，卖相十分不错。
但去抓鱼的时候费舍尔曼跟她谈了很多。
“闻天语，嗯，不好给你取绰号啊，我叫你大耳朵行吗？”
闻天语和善地笑了笑，道：“要不是你长得还可以，我现在就开始打你了。”
费舍尔曼倒是一点不怕，“大耳朵啊，边镜那小子不开窍，你好像也是半斤八两，我知道你能听心声，但有些东西你是不可能听到的，就像叶语永远也没办法说出关于未来的什么细节一样。关于你和小镜子的事，你也是听不到的，那是以后的事了。”
“怪不得，你现在的心声就是空白的，原来你很少想这些吗？以前倒是很少有这样的情况，我还以为你停止思考了。”闻天语这时倒是觉得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那你喜欢小镜子吗？”
闻天语点点头，“喜欢的，但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
闻天语摸了摸自己缓慢的心跳，道：“我也要死了，死之前，就别让大家都那么难过了。”
费舍尔曼不说话了，他明白闻天语的意思了，要是在这关头让边镜知道这样的事，他要操心的就更多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问：“那你能听到苏枉那家伙的心声吗？”
“能，但是没有像你一样的情况，但苏枉啊，心里想的事很过分。”
“哦，”费舍尔曼好奇地问：“有多过分？”
闻天语笑了笑，道：“他想毁了笙歌界，还总是想要创造笙歌界的人好看。”
费舍尔曼摸摸下巴，“这到不过分，应该的。笙歌界这种破地方，让人浑身难受的，到这来舒服多了。创造笙歌界的人啊，我和小镜子也会想揍他一顿啊。”
他捏着长明灯，看着四周不甚明晰的景色，叹了口气，心想，虽然不好看，也像天堂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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