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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起底

    “你没事回来就太好了。”

    半夏扑到景枫的怀里略带哭腔,好像他才是那个被解救出来的人似的。苏子木扶着蒙悦坐下给她把脉,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蒙清也顾不上之前的不愉快一直问他怎么样了。

    景枫随便的拍了几下她的肩膀推开她,对着蒙悦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还是没有张嘴,只是让苏子木好好照顾她,寻欢阁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他要去处理,说着便踏出门又走了。

    这会景椿在瞐贵妃的宫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这次的事情怕是闹大了,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蒙悦就能起这么大的风浪,看来被人盯上很久了。

    那天逃跑的两个人是不是就是安插的眼线?真的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他现在不能冲动,贸然出宫只会中了景桓的激将之法,也不知道石鑫能不能处理的过来。

    “现在只有壮士断臂了。”

    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撇干净,瞐贵妃说着让人给石鑫送了个口信,又让人准备几样皇上爱吃的点心,待会和景椿一起去面圣。

    现在有人插一脚进来,既然已经曝光了,隐藏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想办法解决。瞐贵妃的意思和石鑫的正好不谋而合。落网的两个人本来就底子不干净,替罪羔羊非他们莫属。

    至于寻欢阁另外的人...见过的没见过的,蒙颂这个办事半桶水的,石鑫止不住一阵头疼,看着空荡荡的密室被人搬的空空如也,正愁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时候,拖着条残腿的狐狸找了上来。

    看他行动不便的样子一条毒计在石鑫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一边扶着他坐下一边趁他不备打晕了他,入夜寻欢阁的每一个角落被淋上了火油,一场火烧红了半边天。

    同时刑部的大牢里也爆发了一起惨痛的命案,包括熊大在内的所有人都中毒身亡,口吐白沫。这明日就要提审了却出了这么档子事,不得不让人怀疑。

    只是现在死无对证,连铁算盘都在昨天被蒙颂以一同押送审理为由提去了刑部大牢,无一幸免。叶川有点自责没有寸步不离的看紧嫌疑犯,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曾经风靡全城的寻欢阁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所有的证据也随之消失,看着成堆的珠宝兵器,皇上龙颜大怒,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如此藏污纳垢之地。

    那些一同被拯救出来的姑娘能指认的都是这些已经成为尸体的人,从她们口中得到的幕后之人也只是这两个青山寨的余孽,按石鑫的话蒙颂矛头直指落逃的狐狸是做这些毁尸灭迹的元凶,带着剩下的珠宝逃之夭夭。

    这个时候就算阿柔出来指证景椿也只是片面之词,有损名节不说很有可能被倒打一耙。得不偿失的事情不做也罢,一个人只要有反心早晚都会露出尾巴。

    可阿柔可不是景枫这么冷静的主,她神经大条的性格哪能让景椿就这样轻易逃脱,就算治不了他死罪惹得他一身骚也好,不顾上官烁阻拦以衙门女捕快的身份觐见圣上,把和叶川一起如何深入虎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说上了一遍。

    在圣上的询问下,叶川只好顺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证明阿柔说的都是真话,景椿万万没想到那些不长眼的带了阿柔这个小辣椒回来不说还送她过来伺候自己。

    这个时候打死也不能承认,两个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了个面红耳赤...殊不知的阿柔的不冷静还有景桓在背地煽动的成分。她讲出事实能让叶川立个大功,她当然不会让叶川的辛苦不为人知了。

    虽然皇上有所怀疑可的确是阿柔一个人亲眼所见,就凭她的片面之词定一个皇子的罪好像太牵强了一些。瞐贵妃更是哭的梨花带雨的说自己的椿儿最近才失去心爱之人怎么会一转头就看上阿柔呢,定是有人从中挑拨。

    蒙颂借机示好,说那些人惯会下药迷人,怕是头晕眼花之际看错了也说不定,那些姑娘都是被迷的晕头转向的拐去的。王爷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么会自降身份去那三教九流之地呢。

    他是局外人又是这次事情的立功者,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示意阿柔他们不要再争执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其实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家丑,阿柔这样口无遮拦的只会连累上官家。正中景桓的一石二鸟!

    最后皇上对蒙颂和叶川一番嘉奖,还特别擢升叶川到刑部当差,对于景椿虽然没有多加责罚,可那一眼景椿和瞐贵妃都明白一向多疑的皇上怕是从今日起要冷落他们了。

    叶川耿直的性格和阿柔简直是绝配,看皇上对景枫不闻不问的样子他也是不吐不快,宁愿自己不要这些赏赐也要为景枫争取一个夸赞的样子。

    景枫本来也不期望父皇会对自己有多另眼相看,这小子也太实诚了。面对皇上的询问他只好装傻充愣的说自己也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才会误打误撞发现里面的玄机不值一提,还说想先行告退去看看蒙悦。

    叶川还想说什么,被景枫摇头制止,母妃的事情一天没解决他对自己就会有芥蒂,他没有在那场风波里被一同裁决已经是万幸,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于一时。

    被扣上污名满世界通缉的狐狸早已经成为一具死尸深埋地下。这一桩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事情就好像那一场火一样从火热到冷却,但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心寒,上百个人一夜暴毙,这怨气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散的。

    “你一定要医好她,是你母亲欠我的。”

    蒙清语无伦次的生怕苏子木和她斤斤计较不拼尽全力似的,苏子木何尝不想根治她的寒疾,可是看脉象这些日子下来根本没有什么起色。

    “人我会救,可到底是你欠我母亲的还是她亏欠你,你心里明白。”

    苏子木微怒的话正好落在蒙悦的耳里,她看他们的样子就觉得有事,所以跟着出来看看。要救的人是自己吗?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有没有这么严重。

    反正话已经说开了,蒙清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她不怕再揭自己的疮疤一次只要让他消除对自己的怒气全力医治蒙悦,她还那么年轻,以后可怎么办啊。

    苏子木瘫坐在凳子上难以相信事情的真相,一向敬重的母亲居然可以如此颠倒黑白。她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把所有事都推给别人。所有事都是她一手安排的,自己就是她手里的一个提线木偶。

    “悦儿,你是不是真的有给我写信,是不是?写了几封?都说了什么?”

    突然他像发狂了一样的使劲晃着蒙悦的身子,他从来没收到过任何信,他以为蒙悦不愿意再见他,他居然还自以为是的以为她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那时候他的故作大方是多么伤她心啊。

    蒙悦不知道怎么说,事已至此那些石沉大海的信也只是让他徒增伤悲而已。信里的字字情谊和思念也早已不复存在,随着那些流干的泪都回不去了。

    坦白后的蒙悦也希望苏子木直言相告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半夏之前说的寒症?苏子木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半夏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什么她现在心思变的这么深。

    苏子木这时候也顾不上回去药王谷问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都不见天日在那阴暗的地下,更别说按时泡浴,她体内的器官有被侵蚀的迹象,跳动缓慢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健壮。

    他出手一针扎在她的昏睡穴上,扶过往后仰的蒙悦在怀,一边吩咐着素玉去让人不停的烧些滚烫的热水来一边抱起她放到床上,他在木桶里放了三倍的药量,嘱咐着说待药被热水泡的散开蒙清就可以脱去她的衣服放到木桶里浸泡,一切就绪以后他会开始给她施针,让药更快的再全身游走吸收。

    水榭里所有人提着水桶来回奔走的样子,半夏也猜到了个大概,看到前来寻找蒙悦的景枫,现在也只有她一个闲人有空迎上去了。

    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景枫心急如焚直问她出了什么事,半夏哭哭啼啼的说蒙悦的老毛病又犯了,公子正在给她医治,她好怕蒙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当初在药王谷也是这样经常犯病。

    半夏喋喋不休的哭腔言语下又拦着要闯进去的景枫说男的都不方便入内,要赤身露体的施针才有效,在热水的浸泡下药效才能完全发挥,现在要是进去就前功尽弃了。

    看似替蒙悦捉急担心祈求却刻意将过程加以描述,半夏心里自言自语道任你再大方也无法忘记这一刻吧,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他还偏偏不能推门进去,她就是要景枫记住这种感觉,她要做独一无二的她,不是蒙悦的影子。

    到处指挥着的素玉好像看到了景枫的身影却也是一闪而过就不见了,也没多想继续让他们加把劲烧热水,又让人不停的按苏子木列的方子去张罗药材。

    随着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告一段落了,雪好像清洗了一切污垢,被烧成灰烬的寻欢阁也被雪厚厚的埋在了地下,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的庆贺新的一年到来,这些日子以来景枫一次都没来过,他们遇刺那晚说的话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又回到了原先吵架的冰点。

    也好,她现在也是不完整的人了,就好像之前说的那样让他另找他人,现在这样慢慢淡出彼此的生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蒙悦抱着泰哥眼神里都是悲伤,它的身上好温暖。

    苏子木不眠不休又是三天三夜守着她不停的扎针施药,也是这三天三夜让蒙清对他改观,她也知道当初他就算是有所怀疑却也是选择包容,而不是像他父亲一样退缩,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他那些时日到处云游也是想找到消除寒症和医治母亲心疾的方法,只可惜凭他的造诣虽然克制住了寒疾却没能阻止原先导致的并发症,这近半年多来的寒症侵蚀让她体内的器官都有所损伤,尤其是子宫,严重受寒怕是以后很难生育。

    两个人远远的并排站着看着蒙悦在雪地里的身影,蒙清把手里的斗篷递过去示意苏子木上前她则去忙活年夜饭的事情了。这些时日他一直住在水榭,和蒙悦相处的很愉快,虽然他明白他们之间仅限于朋友却还是想尝试着走回她心上。

    “虽然有我这个长住大夫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啊!”

    蒙悦笑着接过他的斗篷,抱着泰哥哪会冷啊。难怪虎皮这么抢手了。牵着泰哥两人并肩在雪地走着,池里的水都结冰了,泰哥自然也住进了室内。

    当日目睹真相的小梅她一直躲着不敢出来也不敢走大门趁着那夜的大火翻墙越过那砌起的高墙,结果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摔了下去撞到了头,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隔了一夜。

    被救醒以后她一直是神情呆滞,苏子木说可能是脑子受到撞击后失血过多导致脑部短暂缺氧,至于会不会好起来他也不敢保证。看着她痴痴呆呆的样子大家也是好奇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翻墙这么危险。

    而蒙颂对欢欢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微不至,欢欢却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变质了,他冷落自己还说的过去可现在刻意的太不自然。

    蒙颂对大家说章叔年事已高已经告老还乡了,章叔一个人什么亲戚都没有他整日说蒙府就是他的家,府里的下人虽然觉得有点突然却也不敢多问。

    蒙恬刚生了个女儿就出了这么档子事,石瞐受了冷落景椿还整日躲在府里深居简出,石母更是看这个蒙恬不顺眼,字里行间都直指她是个扫把星。

    石鑫懒得介入她们之间的战争,落得清闲就逗逗女儿,这个时候韬光养晦错不了,还给女儿起了个名字叫石颖,偶尔他会去找半夏聊聊天喝喝酒,她还是住在药铺的阁楼。

    最和谐的要数景桓的府上了,两个娘子从来没闹出过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姐姐妹妹的相处的很是融洽,他现在是最得宠得势的皇子,放眼望去还有谁可以与之一争。

    可能是若潇还未经人事当景桓是可以信任的大哥,他每次过来就寝都是例行公事一般也是照常打地铺。元秀派去打探的人如实汇报情况后她自然用不着和若潇吃醋。

    表面上装作不知道的和这个年轻可爱的郡主好像闺蜜一样亲近,这个时候她的大方才更能显得有容人之量惹人夸赞,将来景桓若真的成了储君,她自然更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