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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

    等到我再一次踏足学校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学生。只不过显然没有了之前的动力,手足无措的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一些什么。我看见厚重大门,再不知道之后到来的疫情会让我再也没有什么空闲时间从那个地方再次出去。幸好的是学校放的月假也不是很影响,可卡你一次就是两个月不回家、不出门。买不了东西,也理不了头发。

    当时就呆立了一会儿,由着肩上沉重的书包(我虽然不怎么使用里面的东西但还是带全了的,至少不看是因为自己不看而不是没有那个选择)压着我的脖颈。看着里面匆忙的行人,说说笑笑得从我身旁一闪而过。我来得太早了,操场上还有打篮球的人。太阳慢慢颓在了不远的云彩里,一束束黄得像蜡的阳光斜照在脸上。我一时恍惚不知道站了多久,在门卫的呼喊中后知后觉得进入了校门。

    风不大,光不暖。正值深秋将过的初冬天就开始了。接下来是几节星期天的自习课,我像往常一样把该用的书本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独自发呆。我看向窗外面的风景,想起不知道那个相声还是调侃节目提到的“铁窗泪”不由得浅浅得冷哼。什么时候起我就不在醉心与学习了,而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日后可以干啥,也不知道当下的闲暇可以干啥。

    不知道又过去多久,上课铃竟然响起了。也不会有人陆陆续续得进教室,他们也已经在教室里等了好久。当然不是默默得像我一样傻傻地等待,而是和久如“一天半”未见的好友互诉衷肠。聊一些闲天和游戏,嬉戏打闹,吃一点除了学校能吃到的美食(有小贩,还是三轮挺贵)。一时我来时的静悄悄不见了,传出一股交杂各种零食和奶茶的味道。闹哄哄的直逼我耳朵。但我充耳不闻。铃声和吵闹不能打破我的沉思,我只呆呆得看着那个送我进校的阳光,它在太阳要走的时候还在这片无主的大地上欢腾。树上,书里,指尖,还有远处不知有没有人的住房。和着风儿一起邀我前去一个又是我不曾到过的地方。

    它可知自己和太阳的关系?太阳消失不见它也就不见了吗?它知道吗?好像也不影响它继续欢腾。的确的,的确是。晒太阳晒的是太阳光,太阳和太阳光好像是两样东西吧(主要看指代,好像是包含关系)。有时候的快乐和开心的确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之后一笔笔奇妙的色彩出现在了天空。颜色绚丽仿佛一眼就能看见久未见过的天河。你看吧:紫一块,红一块,黑一块,灰一块,黄一块,蓝一块还有墨绿的。这几种颜色一起染在了一起,在一块布上。是那么少见,是那么新奇。我没见过,尽管我已经到了高中的年龄。时不时的咧嘴的我像一个二傻子一样,默默地看着这个七彩的样子。它可真美,我不知道该给它定成一个怎样的画面了……哦!一个傻小子看着傻乐的画面就好了。

    之后幕布拉开,大戏上演。先是几颗星星,然后星星不见了像没入那片深不见底的大湖之中。后来月亮出现,散下阵阵寒芒。柔和轻微,你要知道下了一点雨该有多好看……不对刚好今天是有一点雨的,不然也难得见到如此的光芒。在下课后我忙不迭得出门,直冲向外面。不顾的有多少还没有看到的朋友,一地碎银点点闪烁。仿佛一个不知出处却做工精美的薄纱。像细钻,像银砂。当然我不能太喜形于色,不然还是真的土包子呢。我也没跑,也没有叫。第一次看见这个真的不能多说。

    缓缓出门又缓缓进去。赶着铃响之前,赶着微风的催促。掩上门径直得回去了。我继续看向外面,不能一直看,不然一发狠就看不到这样的美景了。我得看看书,不然搅了欣赏之人和欣赏物两方的安稳那可就不好了。我只得魂不守舍得看看周围的同学,和手下安静躺着但无心研究的书籍。之后再继续看向窗外。

    外面月光微微继续照耀,远处的房屋突然亮起了一处暖黄色的亮光。太远而有点散光下默默蜷成一团,一个别致的房屋在眼下若影若现。“那里会不会也有一个傻小子在傻呵呵得看向窗外呢”我忽然这么想。谁在意呢?仔细看的话,天空中还有几片不怎么引人注意的云彩。它们的光很淡,要是不太注意的话就消失了。仿佛是哪个调皮小孩在此时放出去的大风筝似的,稍不留神就挂在了不知哪的树上去了。

    天很高,很轻。风很柔,人微醺。我继续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片无声但有趣的世界中。不由得为自己可以看见这种绝美的景色而兴奋,的东西顿时活了,他们邀我一起参与自己的故事……

    没声音?有!刚刚听漏了,怎么可能没有声音呢。有一点秋蝉的独鸣,还有不是什么鸟儿的啼音。他们大概是在我这个如梦的故事中早已睡去的客人,而这个声音正是他们入眠的鼾声?要不然怎么会一段一段这么规律。或者他们是挚友参加了一场酒局,这个就是他们归途上给对方衷心的祝福?要不然怎么一时声音四起还有鸟儿振翅划空。

    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尽收眼底。对了我还有这里的清晨和日暮。还有四季和声音。这个不是我的生意。这个是我的清梦,这个也是我的梦呓……

    不咋清楚是什么契机能让我和这种美景紧紧联系在一起。比起逐渐长大缺少的肢体和表达,还有略显落后不知道怎么跟人说话和交流的现在的我来说。真的只有这样了吗?要是真的那就好得太多了,只是我缺乏了看见美的眼睛。

    我不像那些喜欢风而关窗,喜欢雨而打伞或者给自己弄上五颜六色刺青却被雨给戏弄的人。对自己要是有刺青可以狠下心来淋一淋,又不会褪层皮,更不会折寿。只是狠一个心,洗澡去了寒气再温一杯水就好了。要是喜欢风雨为啥不跟这两位精灵一起嬉戏?好像你只是用嘴表达喜爱,你给它们的位子就只是停留在那里。

    很多时候不理解为啥装狠耍酷的人害怕(估计是)不愿意淋雨。是不是只有那一件有“行头”的风衣?还是什么其他特殊的原因,导致他认为淋雨和吹风(外面的名字)是一件不可以选择的事情。还是那句话——不会折寿也不会褪皮。

    我淋雨我吹风不仅不会憋屈,我还要浅浅隐藏住窃喜的内心。因为一直在屋里的自己本就没怎么见过这么实在的风雨。

    它们轻柔,我就轻柔。它们猛烈,我就猛烈。也不要硬来,要是实在经不住,或者手里受累还有其他的东西就不要硬闯雨幕了。就比如电闪雷鸣。

    我的雨天在没伞的时候与晴天无异。在有伞的时候我也懒得打开那个东西。除非自己想打开或者实在很大不是那么温柔而万不得已。

    很不清楚为啥琳个雨还被人叫成“狼灭”。雨水很干净,除非你身上有汗,虚。要洗。懒的话基本上不洗,晾干再给自己暖一杯水又冲一下就好。是不想洗澡还是不愿换洗或者没有热水?或者就是很单纯的不想淋雨,那谁管你?你又何必管我呢?

    我不愿和别人一同共用一个伞,也不放弃一个可以和雨一起的契机。更何况我还说过我本很少见过真真的雨,也没见过它滑过我的衣,进入我的心。我好比那些刺青小子,比他们狠。不会在一个屋檐下等雨停而放弃立即前行,尽管及时出去不会下大,尽管之后一点点打在身上的会变大会变成落汤鸡。但是谁挡的住我前行?是折寿还是褪皮?随意啊,毕竟这个雨和风好像就是我的刺青。

    估计他们觉得淋雨不体面,但这个本就是一个选择的问题。我不愿意做出在我看来是让步一般的等待。这个比要我命还难受。淋雨,只有愿意的人还有不得不淋雨的人才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也许你也猜到了很简单的一条——他们没有伞。但有没有可能,是人家和你不一样,不愿意打伞也不愿意借呢?又或者他是一个像我一样的“怪胎”,纯“独行侠”借不到也不愿意尝试和开口呢?只要你想了,那我们就有了理解,那么你就只用知道淋雨的我和打伞的你差不多。都是一个选择而已,没有谁比谁体面,谁比谁高级一说就好了。

    多少次我看见雨中一朵朵的蘑菇,总觉得自己特立独行。忘了带伞也能有这种感受,我也是独一个。之后雨不是很大,我都没有找地方躲雨的念头,那对我来说原本就是多余。雨大了又小。撑了伞的人也不会觉得闷即使雨也已经停了。街上的人还是撑起一柄柄花花绿绿的伞,踱步前行,好像躲着地上的水洼,我不觉得一个雨停了的时间里和一把已经闭合的可甩一两下水的雨伞会打湿你很多东西,只好比一个挺要命的东西……

    当然我的一切说法都是比喻。毕竟我不爱打伞,因为那样就避免了雨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