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话
“大哥，那笔花费？”云震搓了搓手道。
指的是：为风绝他们弄来身份证明的费用。
数目不小。
“我帮你打通经脉，提前修出内力。”卢象吃了一口对方带来的糕点，轻声道。
“真的？谢大哥！”云震颇为激动。
说到做到，在镖号静室内，卢象不惜损耗真气，替云震打通了半条经脉，让其感受到一丝内力。
单这，他就得休养半个月。
“炼丹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他缓了缓，开口问道。
云震从兴奋中回神，看到他疲惫的模样，赶忙回：“方子上的药材，已备好了九成，只差两味，实在买不到。”
“这我来解决，炼丹的人选可有？”卢象继续问。
“不好找，城里的医师，都不会炼丹。”云震低头说着。
“再看吧，炼丹之事，本就没这么容易。”卢象却没多少紧迫感。
“对了，我舅的迎风酒楼过几日开业，场面上的事，交给你了。”他轻描淡写道。
“放心吧，大哥，肯定办得妥妥当当。”云震打包票道。
“叫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卢象又变了一话题。
“基本清楚了，那新来的田知府是被朝廷贬来的。背后，根本没人支持……”云震说了一大堆。
成功的商人，消息一定得灵通。
朝廷将田业外放鸣马府，就是为试探赵禄的态度。
要是这位中州王放任不管，那最好，等于是埋下了一颗钉子。
要是中州王有所行动，比如说找理由杀掉田业，朝廷自也可提前应对。
无论怎么样，田业都是枚弃子，很可能被干掉。
将赵禄当作假想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卢象打算与田业一谈，以求合作。
毕竟是一府之尊，各个方面，都能提供便利。
秦义的迎风酒楼开业，卢象自然要带人捧场。
云震可不敢食言，将好友、生意伙伴、结交的官员，一股脑儿地带来，撑起场面。
卢象特意让表妹请了田磬。
对方作为府尊之女，可没什么架子，带着当日的丫鬟、少年来到。
少年弓不离身，引人侧目。
有人自然而然猜到田磬的身份，不由对迎风酒楼另眼相看。
“姐姐，味道怎么样？”单独给对方安排了雅间，秦珍问着。
“嗯，很好吃。”田磬温婉回道。
她吃饭夹菜，都是一小口、一小筷的，下肚的没多少。
少年跟丫鬟倒是大快朵颐。
秦珍坐在旁边，小声道：“姐姐，我表哥想见府尊大人一面，方不方便？”
“府衙事务繁忙，我爹可能抽不开身。”对方委婉拒绝。
可能也是田业的叮嘱。
他们初来乍到，不宜跟地方势力产生纠葛。
“姐姐多虑，我表哥只是想与府尊大人合作，对付共同的敌人。说实话，以我表哥之势，犯不着攀附没有实权的府尊大人。”秦珍转变态度道。
这话，肯定是卢象教的。
少年田坏跟丫鬟，闻言，放下碗筷，看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自己爹爹被贬低，哪怕田磬脾气再好，也是恼怒。
“合作共赢，彼此借势，是我表哥说的。现在的府尊更需要外来助力，姐姐三思。”点到即止，内心小激动的秦珍起身，径直离开。
田磬三人没了吃下去的心思，当即起身，离开酒楼。
至于饭钱，酒楼掌柜怎么也不敢收。
回到自己家中，回想起秦珍丫头自信的神情，田磬始终无法安心。
等自己爹爹回府，就向其述说。
“那就见他一见。”田业不是迂腐之人，清楚明白自身处境，对女儿道。
他并不怕死，怕的是身边人受到伤害，尤其是宝贝女儿。
对外，他是朝堂斗争失败的弃子，被贬鸣马，任他自生自灭。
实际上，他是奉了皇命，过来试探中州王的虚实。
皇命不可违，即便知道前路是九死一生，他也无怨无悔。
当然，能多一份助力，肯定是好的。
两边通过田磬、秦珍联络，定下了见面的日子和地点。
一日深夜，卢象一个提纵，来到田府。
田业、老头周通、少年田坏，都等候在此。
“没想到，你武功如此之高！”周老头感慨道。
轻功纵跃，都是以自身功力为根基，越是潇洒、随意，代表着功力越高。
“客气。”卢象简单一回。
“请！”田业开口。
两人面对面坐下。
卢象开口，讲述自己的经历、发现，都是事实。
是要以真话换真心。
随着他的讲述，田业三人的表情一再变幻，眼神里多了不少肯定。
“中州王野心勃勃，卢某愿为大人驱策。”毕竟是一府之尊，卢象将姿态放低。
“好！卢大人深明大义，日后立功，本官必奏请圣上，为你加官晋爵。”田业正式道。
卢象点点头，却不会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志不在此。
“为了大人的安全，卢某该调至大人身边，谨防赵禄那边，行不轨之举。”卢象建议道。
侧旁的周通，默默点头。
“嗯，等本官运作一番。”田业表示同意。
在卢象看来，调到府衙，自己的官级总该升上一升。
投桃报李，田业也如实说出了自家情况。
比想象中的好，除了拥有一府之主的身份，还有皇帝暗地里的支持。
至少，旗号、名义上，这边是满级。
回到训导的岗位上，每天扯扯皮、吩咐几声，就完成了任务。
对几个家境不是很好的举人，他是尽显大方。
“卢大人，明日的风月雅会，打算去否？”同僚常旸，走过来，笑问道。
这风月雅会，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卢象摇了摇头。
“听说，知州万大人也会到场，这可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常旸凑过来道。
知州万直，掌一府兵权，算是鸣马府真正的掌控者。
同样，也是中州王赵禄绝对的亲信。
“那种大人物，与我们何干？”卢象假意道。
“混个脸熟，总归是好的。这位万大人就喜欢附庸风雅，届时，我们奉承几句，说不定还有赏银。”常旸解释道。
“你是缺钱了？问我要啊？”卢象大气道。
两人平日里算是谈得来，卢象也给过其一些银子。
“不是这个事，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有吃有喝、有漂亮女子相陪，还有赏银，多好的机会！”常旸分析道。
“确是个好机会，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卢象依旧拒绝。
“别呀，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得找个伴。”常旸这才说出真实想法。
整个府学，三名训导、两个老教授、一位教谕。
其人跟另一名训导不和，两个老教授又太过古板。
教谕张溪嘛，官级高了一些，肯定是陪在万知州身侧。
想来想去，其只有跟卢象待在一起，才觉合适。
“行吧，我陪你去一次。”只是小事，卢象最后同意。
指的是：为风绝他们弄来身份证明的费用。
数目不小。
“我帮你打通经脉，提前修出内力。”卢象吃了一口对方带来的糕点，轻声道。
“真的？谢大哥！”云震颇为激动。
说到做到，在镖号静室内，卢象不惜损耗真气，替云震打通了半条经脉，让其感受到一丝内力。
单这，他就得休养半个月。
“炼丹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他缓了缓，开口问道。
云震从兴奋中回神，看到他疲惫的模样，赶忙回：“方子上的药材，已备好了九成，只差两味，实在买不到。”
“这我来解决，炼丹的人选可有？”卢象继续问。
“不好找，城里的医师，都不会炼丹。”云震低头说着。
“再看吧，炼丹之事，本就没这么容易。”卢象却没多少紧迫感。
“对了，我舅的迎风酒楼过几日开业，场面上的事，交给你了。”他轻描淡写道。
“放心吧，大哥，肯定办得妥妥当当。”云震打包票道。
“叫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卢象又变了一话题。
“基本清楚了，那新来的田知府是被朝廷贬来的。背后，根本没人支持……”云震说了一大堆。
成功的商人，消息一定得灵通。
朝廷将田业外放鸣马府，就是为试探赵禄的态度。
要是这位中州王放任不管，那最好，等于是埋下了一颗钉子。
要是中州王有所行动，比如说找理由杀掉田业，朝廷自也可提前应对。
无论怎么样，田业都是枚弃子，很可能被干掉。
将赵禄当作假想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卢象打算与田业一谈，以求合作。
毕竟是一府之尊，各个方面，都能提供便利。
秦义的迎风酒楼开业，卢象自然要带人捧场。
云震可不敢食言，将好友、生意伙伴、结交的官员，一股脑儿地带来，撑起场面。
卢象特意让表妹请了田磬。
对方作为府尊之女，可没什么架子，带着当日的丫鬟、少年来到。
少年弓不离身，引人侧目。
有人自然而然猜到田磬的身份，不由对迎风酒楼另眼相看。
“姐姐，味道怎么样？”单独给对方安排了雅间，秦珍问着。
“嗯，很好吃。”田磬温婉回道。
她吃饭夹菜，都是一小口、一小筷的，下肚的没多少。
少年跟丫鬟倒是大快朵颐。
秦珍坐在旁边，小声道：“姐姐，我表哥想见府尊大人一面，方不方便？”
“府衙事务繁忙，我爹可能抽不开身。”对方委婉拒绝。
可能也是田业的叮嘱。
他们初来乍到，不宜跟地方势力产生纠葛。
“姐姐多虑，我表哥只是想与府尊大人合作，对付共同的敌人。说实话，以我表哥之势，犯不着攀附没有实权的府尊大人。”秦珍转变态度道。
这话，肯定是卢象教的。
少年田坏跟丫鬟，闻言，放下碗筷，看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自己爹爹被贬低，哪怕田磬脾气再好，也是恼怒。
“合作共赢，彼此借势，是我表哥说的。现在的府尊更需要外来助力，姐姐三思。”点到即止，内心小激动的秦珍起身，径直离开。
田磬三人没了吃下去的心思，当即起身，离开酒楼。
至于饭钱，酒楼掌柜怎么也不敢收。
回到自己家中，回想起秦珍丫头自信的神情，田磬始终无法安心。
等自己爹爹回府，就向其述说。
“那就见他一见。”田业不是迂腐之人，清楚明白自身处境，对女儿道。
他并不怕死，怕的是身边人受到伤害，尤其是宝贝女儿。
对外，他是朝堂斗争失败的弃子，被贬鸣马，任他自生自灭。
实际上，他是奉了皇命，过来试探中州王的虚实。
皇命不可违，即便知道前路是九死一生，他也无怨无悔。
当然，能多一份助力，肯定是好的。
两边通过田磬、秦珍联络，定下了见面的日子和地点。
一日深夜，卢象一个提纵，来到田府。
田业、老头周通、少年田坏，都等候在此。
“没想到，你武功如此之高！”周老头感慨道。
轻功纵跃，都是以自身功力为根基，越是潇洒、随意，代表着功力越高。
“客气。”卢象简单一回。
“请！”田业开口。
两人面对面坐下。
卢象开口，讲述自己的经历、发现，都是事实。
是要以真话换真心。
随着他的讲述，田业三人的表情一再变幻，眼神里多了不少肯定。
“中州王野心勃勃，卢某愿为大人驱策。”毕竟是一府之尊，卢象将姿态放低。
“好！卢大人深明大义，日后立功，本官必奏请圣上，为你加官晋爵。”田业正式道。
卢象点点头，却不会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志不在此。
“为了大人的安全，卢某该调至大人身边，谨防赵禄那边，行不轨之举。”卢象建议道。
侧旁的周通，默默点头。
“嗯，等本官运作一番。”田业表示同意。
在卢象看来，调到府衙，自己的官级总该升上一升。
投桃报李，田业也如实说出了自家情况。
比想象中的好，除了拥有一府之主的身份，还有皇帝暗地里的支持。
至少，旗号、名义上，这边是满级。
回到训导的岗位上，每天扯扯皮、吩咐几声，就完成了任务。
对几个家境不是很好的举人，他是尽显大方。
“卢大人，明日的风月雅会，打算去否？”同僚常旸，走过来，笑问道。
这风月雅会，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卢象摇了摇头。
“听说，知州万大人也会到场，这可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常旸凑过来道。
知州万直，掌一府兵权，算是鸣马府真正的掌控者。
同样，也是中州王赵禄绝对的亲信。
“那种大人物，与我们何干？”卢象假意道。
“混个脸熟，总归是好的。这位万大人就喜欢附庸风雅，届时，我们奉承几句，说不定还有赏银。”常旸解释道。
“你是缺钱了？问我要啊？”卢象大气道。
两人平日里算是谈得来，卢象也给过其一些银子。
“不是这个事，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有吃有喝、有漂亮女子相陪，还有赏银，多好的机会！”常旸分析道。
“确是个好机会，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卢象依旧拒绝。
“别呀，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得找个伴。”常旸这才说出真实想法。
整个府学，三名训导、两个老教授、一位教谕。
其人跟另一名训导不和，两个老教授又太过古板。
教谕张溪嘛，官级高了一些，肯定是陪在万知州身侧。
想来想去，其只有跟卢象待在一起，才觉合适。
“行吧，我陪你去一次。”只是小事，卢象最后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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