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低头
万直是整个鸣马府的地头蛇，大小官员、富商豪族都得卖其面子。
说和之事若办不成，以两成股将其绑上战车，也足够回本了。
很多时候，权势就是钱。
自开业日后，春风楼一传十、十传百，在全城引起轰动。
官员、富商、小资户等，频繁光顾，都沉浸在歌曲表演的美妙中。
楼内的消费贵得离谱，比同行招阁要贵上整整一倍。
就是这样，还天天爆满，不少客人都被挡在门外。
作为楼主的素芙，带着亲信姐妹，每日忙得焦头烂额。
为提高积极性，卢象又拿出了一成股，作为她们每年的分红。
年关将至，卢象自己回到了平城，与母亲团聚。
去了卧牛山，亲自打扫凌机的墓地，在碑前，上上三炷香。
再与母亲，一起祭拜自己老爹。
“舅舅！”
“舅舅安康！”
“舅公好！”
是两个早就嫁出去的姐姐，带着家人，到卢家拜年。
外甥们，跟卢象的年龄都差不多，有的已生儿育女。
“好！”“好！”卢象忍着尴尬，给小辈派发岁钱。
当日，他就与亲母、两个姐姐深谈。
给了足够的钱，安置她们，然而，从此以后，断绝往来。
包括亲生母亲。
他要无后顾之忧，走接下来的路。
说明苦心后，母亲秦茹含泪同意，两个姐姐也是。
血脉亲缘肯定是斩断不了的，日后，敌人拿她们威胁，还是能起到作用。
但，已无法动摇他的原则，哪怕玉石俱焚。
中州王那边可能是看出了这点，才迟迟未对他家人下手。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要被他这样的武林高手盯上、缠上，定是寝食难安。
生身之母毕竟是生身之母，对秦茹，他还得考虑养老送终的问题。
就让舅舅秦义一家担下，自己再给予丰厚回报。
安排完这些，他又回到了鸣马府城。
敲开一座院门，一个楞头小子惊喜道：“是九叔吗？”
“九弟来啦，快进来！”
院中、屋子里，已聚满了人。
都是雷风寨的兄弟以及他们的家小。
“九弟，这是我家小子，雷破。”雷傲笑呵呵地介绍自己儿子。
这座屋院就是雷傲的新家。
“嗯！”卢象表示知道了。
“九叔，我要跟你练武。”雷破小子兴冲冲道。
“好！”卢象当场答应下来。
“不过，要能吃苦的。”他提醒道。
“我不怕，我要成为九叔这样的绝世高手！”雷破无比崇拜道。
“绝世高手？还谈不上。人外始终有人。”卢象不禁想起了与自己平分秋色的红发老头。
“九弟，就等你了，快来喝酒。”屋子里的人大喊道。
“走，喝酒吃肉！”雷傲暴露本性道。
连喝一天一夜，谈尽天下事，一群大男人好不快活！
女人们忙得热火朝天，要准备这、准备那，连番伺候着。
小辈们偷偷躲在一旁，也学着自家老爹，喝酒、结拜。
等其他兄弟走后，卢象恢复清醒，对雷傲、风绝说道：“我已打算向赵禄求和，难听点，也可以说是投靠。”
“不必如此，大不了，众兄弟再回雷风寨。”雷傲十分理解自家九弟道。
风绝沉默不言，只恨自己无力。
“该低头时就低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位哥哥放心，我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说是这么说，但心中难免郁闷。
相互陪着、喝着，又过了整整一夜。
醉生梦死，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惜，就这，都不可得。
卢象是朝廷发正式文书，任命的同知，中州王没有直接罢免的权力，只能寻找错漏之处，再让主事官员上奏给朝廷。
出了田业之事，朝廷、皇帝必定对鸣马府重点关注，哪个府衙官员敢当这出头鸟？
赵禄同样不敢。
所以，最近几个月，卢象都是安全的。
一个多月后，万直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意思是：中州王已答应会亲自见他一见。
见面地点，是中州最有名的惠山。
最坏情况，是对方设计的一场伏杀。
还是那句话，卢象不是神，只要上次的红发老头，加上几名好手，再配上硬弩之类的，绝对能将他留下。
这就要赌上一赌了。
指定的日子，卢象骑马来到惠山山脚，现：上山的主道都被封锁了。
中州王的排场还是挺大的。
选择小路，施展轻功，往最高峰上去。
王毕竟是王，与普通人的气场完全不一样，他一上峰顶，就见到了正主。
红发老头也在，持剑而立。
赵禄身边还伴着一女子，倾国谈不上，倾城是肯定的。
手下来报：时辰到了。
赵禄不悦道：“这人想干什么？想着投靠，还不守时？”
“兴许已经到了。”红发老头自信猜测道。
“其人武艺，比单先生究竟如何？”赵禄突然问道。
“百招内，老夫必杀之！”红发老头单雄仰头道。
“是吗？”卢象朗声一句，跃至场中。
“口气不小，舍了那柄剑，我们空手一战，如何？”他挑衅道。
单雄冷哼之际，众护卫包围过来。
“都退下！”中州王下令道。
众护卫当即退回原处。
赵禄目光直视过来，旁边的女子也是一脸好奇。
唉，事已至此，不低头不行了！
只见卢象躬身拱手道：“在下卢象，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好，卢大人言重，该说与本王携手共进才是。”赵禄走上前，搀扶起他身子。
这么近的距离，即便对方穿了护身甲，卢象也有把握一击毙杀。
再三权衡利弊，他没有动作，顺势而起。
“来啊，准备酒菜，我要与卢大人，对着这山景，畅饮。”赵禄吩咐道。
“是！”自有人去准备。
别说，王爷就是王爷，挺会享受。
山脚处就已微寒，大雾弥漫的山顶更是寒冷。
旁生篝火，酒菜热腾，内热外冷，别有一番滋味。
赵禄有佳人依偎，尽显豁达，许以卢象重利。
情况比想象中的好，卢象多次言语，大表忠心。
这般高手，不放在身边做事，纯粹是浪费。
赵禄用着商量语气，准备将卢象调入王府，官阶提升至正七品，随时听用。
卢象争取了一下，打算将自己的同知官位传给雷傲。
对方当场应下。
回去交接一番，又火速赶回，跟赵禄的队伍一起，去往王府。
王府所在，自是中州排名第一的西原府城。
这座城，别具特色，三面环山，只留北边一道城门。
在城内，可望到远处的山景。
赵禄对卢象挺尊重的，不仅命人提前叫王妃、世子、郡主出来相迎，还让世子赵阶当面拜他为师。
一旁的单雄看了，很吃味。
说和之事若办不成，以两成股将其绑上战车，也足够回本了。
很多时候，权势就是钱。
自开业日后，春风楼一传十、十传百，在全城引起轰动。
官员、富商、小资户等，频繁光顾，都沉浸在歌曲表演的美妙中。
楼内的消费贵得离谱，比同行招阁要贵上整整一倍。
就是这样，还天天爆满，不少客人都被挡在门外。
作为楼主的素芙，带着亲信姐妹，每日忙得焦头烂额。
为提高积极性，卢象又拿出了一成股，作为她们每年的分红。
年关将至，卢象自己回到了平城，与母亲团聚。
去了卧牛山，亲自打扫凌机的墓地，在碑前，上上三炷香。
再与母亲，一起祭拜自己老爹。
“舅舅！”
“舅舅安康！”
“舅公好！”
是两个早就嫁出去的姐姐，带着家人，到卢家拜年。
外甥们，跟卢象的年龄都差不多，有的已生儿育女。
“好！”“好！”卢象忍着尴尬，给小辈派发岁钱。
当日，他就与亲母、两个姐姐深谈。
给了足够的钱，安置她们，然而，从此以后，断绝往来。
包括亲生母亲。
他要无后顾之忧，走接下来的路。
说明苦心后，母亲秦茹含泪同意，两个姐姐也是。
血脉亲缘肯定是斩断不了的，日后，敌人拿她们威胁，还是能起到作用。
但，已无法动摇他的原则，哪怕玉石俱焚。
中州王那边可能是看出了这点，才迟迟未对他家人下手。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要被他这样的武林高手盯上、缠上，定是寝食难安。
生身之母毕竟是生身之母，对秦茹，他还得考虑养老送终的问题。
就让舅舅秦义一家担下，自己再给予丰厚回报。
安排完这些，他又回到了鸣马府城。
敲开一座院门，一个楞头小子惊喜道：“是九叔吗？”
“九弟来啦，快进来！”
院中、屋子里，已聚满了人。
都是雷风寨的兄弟以及他们的家小。
“九弟，这是我家小子，雷破。”雷傲笑呵呵地介绍自己儿子。
这座屋院就是雷傲的新家。
“嗯！”卢象表示知道了。
“九叔，我要跟你练武。”雷破小子兴冲冲道。
“好！”卢象当场答应下来。
“不过，要能吃苦的。”他提醒道。
“我不怕，我要成为九叔这样的绝世高手！”雷破无比崇拜道。
“绝世高手？还谈不上。人外始终有人。”卢象不禁想起了与自己平分秋色的红发老头。
“九弟，就等你了，快来喝酒。”屋子里的人大喊道。
“走，喝酒吃肉！”雷傲暴露本性道。
连喝一天一夜，谈尽天下事，一群大男人好不快活！
女人们忙得热火朝天，要准备这、准备那，连番伺候着。
小辈们偷偷躲在一旁，也学着自家老爹，喝酒、结拜。
等其他兄弟走后，卢象恢复清醒，对雷傲、风绝说道：“我已打算向赵禄求和，难听点，也可以说是投靠。”
“不必如此，大不了，众兄弟再回雷风寨。”雷傲十分理解自家九弟道。
风绝沉默不言，只恨自己无力。
“该低头时就低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位哥哥放心，我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说是这么说，但心中难免郁闷。
相互陪着、喝着，又过了整整一夜。
醉生梦死，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惜，就这，都不可得。
卢象是朝廷发正式文书，任命的同知，中州王没有直接罢免的权力，只能寻找错漏之处，再让主事官员上奏给朝廷。
出了田业之事，朝廷、皇帝必定对鸣马府重点关注，哪个府衙官员敢当这出头鸟？
赵禄同样不敢。
所以，最近几个月，卢象都是安全的。
一个多月后，万直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意思是：中州王已答应会亲自见他一见。
见面地点，是中州最有名的惠山。
最坏情况，是对方设计的一场伏杀。
还是那句话，卢象不是神，只要上次的红发老头，加上几名好手，再配上硬弩之类的，绝对能将他留下。
这就要赌上一赌了。
指定的日子，卢象骑马来到惠山山脚，现：上山的主道都被封锁了。
中州王的排场还是挺大的。
选择小路，施展轻功，往最高峰上去。
王毕竟是王，与普通人的气场完全不一样，他一上峰顶，就见到了正主。
红发老头也在，持剑而立。
赵禄身边还伴着一女子，倾国谈不上，倾城是肯定的。
手下来报：时辰到了。
赵禄不悦道：“这人想干什么？想着投靠，还不守时？”
“兴许已经到了。”红发老头自信猜测道。
“其人武艺，比单先生究竟如何？”赵禄突然问道。
“百招内，老夫必杀之！”红发老头单雄仰头道。
“是吗？”卢象朗声一句，跃至场中。
“口气不小，舍了那柄剑，我们空手一战，如何？”他挑衅道。
单雄冷哼之际，众护卫包围过来。
“都退下！”中州王下令道。
众护卫当即退回原处。
赵禄目光直视过来，旁边的女子也是一脸好奇。
唉，事已至此，不低头不行了！
只见卢象躬身拱手道：“在下卢象，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好，卢大人言重，该说与本王携手共进才是。”赵禄走上前，搀扶起他身子。
这么近的距离，即便对方穿了护身甲，卢象也有把握一击毙杀。
再三权衡利弊，他没有动作，顺势而起。
“来啊，准备酒菜，我要与卢大人，对着这山景，畅饮。”赵禄吩咐道。
“是！”自有人去准备。
别说，王爷就是王爷，挺会享受。
山脚处就已微寒，大雾弥漫的山顶更是寒冷。
旁生篝火，酒菜热腾，内热外冷，别有一番滋味。
赵禄有佳人依偎，尽显豁达，许以卢象重利。
情况比想象中的好，卢象多次言语，大表忠心。
这般高手，不放在身边做事，纯粹是浪费。
赵禄用着商量语气，准备将卢象调入王府，官阶提升至正七品，随时听用。
卢象争取了一下，打算将自己的同知官位传给雷傲。
对方当场应下。
回去交接一番，又火速赶回，跟赵禄的队伍一起，去往王府。
王府所在，自是中州排名第一的西原府城。
这座城，别具特色，三面环山，只留北边一道城门。
在城内，可望到远处的山景。
赵禄对卢象挺尊重的，不仅命人提前叫王妃、世子、郡主出来相迎，还让世子赵阶当面拜他为师。
一旁的单雄看了，很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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