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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交流会前的小插曲,交流会开幕

    今天是交流会开幕前的倒数第三天。

    由于刚好是星期天,而白夜最近几天也暂停了各种职业探索,偶尔也想稍微划一划水,和安雪一起打发周末时光。安雪也没有约同学一起出门,二人悠闲的在家里做起了像是普通高中生会做的一些事情:看一部新出的热门电影,玩一会儿多人合作的电子游戏,再给后院的花花草草们浇一浇水……只有这种时候白夜才会真正地放松下来,放空心神,把未来的规划暂时搁置在一旁,和安雪一起享受普通但温馨的生活。这种生活是安雪一直希望拥有的,也是白夜一直努力追求并尽力维护着的,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意外,白夜觉得他们应该每天都能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吧……其实比起拥有超凡的能力,白夜宁可过的平凡一些。他从来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上进的人,他只是希望能够守护最重要的人,除此之外的东西都可以无所谓,只不过迄今为止意外频出的生活不允许他碌碌无为下去,并把他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而已。

    悠闲的在家里度过了整个上午和中午,到了下午二人一起出了门,因为家里的储备粮食已经基本上消耗殆尽了,需要再去采购一批来。平时一般来说都是安雪在出门和同学玩完之后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去采购的,但是今天机会难得,二人决定一起去采购,一次性多买一些东西回来——反正保鲜对于二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一次性买上足够二人吃几个月的食物也能有足够的空间放置并保鲜。

    采购工作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就是二人人手好几大袋东西吸引了超市不少人好奇的目光。二人出了超市之后找了一个角落把买来的东西一股脑儿扔进了空间口袋里,再次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二人已经是两手空空的状态了。不过难得出门,也不用急着回去,二人决定在繁华的街头散会儿步。和新生开学那会儿差不多,二人在街上也相当吸引路人的目光,主要是安雪习惯牵着白夜的手,而且二人的长相一看就给别人有一种这两个人应该是双胞胎的感觉,关系这么好的异性双胞胎倒是不多见,比那些普通的牵着手的小情侣更容易吸引吃瓜群众的好奇。最后安雪倒是无所谓,白夜有点被看得发毛了,给二人施加了一个不太强的精神力结界,效果可以参考哆啦A梦的石头帽子,总算是没有人再时不时地看向二人了。对此安雪只是有点无奈地笑笑,却把白夜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对于安雪的举动白夜也丝毫没有感到什么不自然,屏蔽掉外界的关注之后两个人在街头上漫无目的的逛着,也无需避讳什么,唯一的小问题就是要主动注意避让行人,否则很可能会直接撞个满怀。蓉城的十月上旬已经逐渐转凉,加上连绵不断的阴雨天,虽然这天并没有下雨,太阳也偶尔从云朵中露个头来,蓉城街头的空气中仍然有一种潮湿的稍微混杂着些许泥土气味的气息。此时已经过了黄金周假期,不过刚过去不就的假日残影还留在了步行街头,即使并非所有人都有周末休息的权利,这里依旧显得热闹非凡,但比起某些大城市步履匆匆的忙碌喧哗,蓉城的热闹却又不失生活的气息。二人随着人潮涌动的方向缓缓前进着,偶尔解除一下“隐身”来给安雪买一点小吃——虽然二人是杭城人,但是这几年以来二人已经完全适应并且喜欢上了蓉城菜系的口味与风格。走走停停之间,时光悠然流逝,不知不觉之中,洁白的云层也逐渐染上了夕阳的嫣红。

    而正当二人顺着人潮走出了步行街之后,一件不在计划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白夜和安雪几乎同时注意到了那个孩子,具体原因二人也有点说不上来,但是就是觉得她非常的特殊。

    按道理来说,一名看上去五六岁的小女孩在街头上一个人到处走动着,正常人应该都会觉得奇怪,然后转而想到她是不是与家人走散了,再不济应该也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但是她很奇怪,即使在人群中到处乱窜,似乎也没有任何一个路人发现一样,所有人好像都直接无视了她,除了白夜与安雪。这本就是有违常理的,白夜也没有在小女孩身上感受到精神力结界的波动,也就是说她被人们无视并不是因为主动“隐身”。而且更让他觉得古怪的是,他在观察了小女孩一会儿之后,却发现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什么——对于白夜来说,只要他愿意,稍微动用一部分精神力就可以把一个普通人乃至实力低于一定级别的超凡者的各种信息全部看透,但是眼前的小女孩却让他无法得到任何有效信息,似乎所有精神力在接触到她的生活就被吞噬了一样。出现这种情况,按道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女孩是实力远高于他的超凡者,但是白夜根本没有发现小女孩身上有任何精神力波动……而且面对他的窥视行为,要是真的是更强大的超凡者的话早就应该有所察觉,可小女孩似乎什么也没有注意到,那种对精神力的吞噬似乎是无意之举一般……在和安雪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相当惊讶的二人对此产生了一些警觉。但白夜的直觉(实力强大的超凡者对危险之类的会有类似于直觉一般的预警)告诉他眼前古怪的小女孩虽然非常诡异,但是并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威胁。这种直觉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对于超凡者来说基本上可靠,所以白夜打算再观察一会儿。

    小女孩跌跌撞撞地在人群中徘徊着,眼神中似乎充满了迷茫,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想要去哪里,或者是在等谁。由于白夜也不清楚的原因,也没有路人注意到她,甚至有的人和她迎面而过时发生了一点碰撞也没有被注意到……看起来漫无目的的小女孩很快走到了马路上,但是此时正好是穿行红灯,好几辆车疾驰着向她驶去……

    白夜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一边的安雪却无法继续坐视不管了。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是纯粹的出于对生命的怜悯——曾经的安雪就总是喜欢救助受伤的小动物,等何况今天即将出事的是活生生的人——虽然说有很多古怪之处,但是安雪也不可能继续看戏。由于之前精神力感知的时候出现了被吞噬的情况,她直接动用了相当程度的精神力,也没有想过会不会引起骚动,白夜只能尽力地压制住这种波动的扩散以避免被其他人注意到。大量的精神力覆盖之下,倒是没有出现之前被完全吞噬的情况,不过最后产生的效果还是打了不少折扣。本来安雪想直接把小女孩拉到身边来,最后也只能做到把小女孩从马路中央拉到马路边上。不过这一举动却让原本眼神迷茫的小女孩看向了二人所在的位置,不知为何,白夜从那乌黑的双眸中没有看到小孩子该有的稚气,虽然说依旧充满着纯粹,但却有一种古老的“气息”,仿佛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来自于千百年前的荒莽时代一般,这种荒诞但却真实的感受冲击着白夜的认知。小女孩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向着二人走来,最后停在了二人跟前,仰着头看着二人,白夜此时更加确信了那种古老荒莽的气息并不是什么错觉。但是这种气息却仿佛自带着亲和力,即使是白夜也对她产生不了戒备和提防,反而有一种想要摸摸她的头的冲动,更不要提一旁明显母性泛滥的安雪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呐?今年多大了呐?你家住在哪里呀?”安雪俯下身来轻声问道,三人由于各自的原因都处于了“隐身”状态,因此路人们从旁边经过,却没有人看过来。

    “名字……年龄……”小女孩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迷茫,迟疑了许久之后也没能想起什么:“不记得了……家……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但是好像回不去了……”

    和谨慎的白夜相比,安雪没有考虑太多东西,小女孩最后的几句断断续续的话反而引起了安雪的共鸣,让她同情心更加泛滥,也没有考虑什么其它问题,就产生了把小女孩带回家的念头。白夜在这种事情上原本几乎不可能同意,但是这回却有些迟疑,倒不是像安雪这般同情心泛滥,而是小女孩身上那种不熟悉但却异常亲切的气息让他无法产生任何的疑虑,直觉也没有对他提出任何的警告来。因此,白夜最终也没有拒绝安雪的请求,三人在没有引起任何注意的情况下很快离开了繁华的街头,回到了荒郊之中的家。

    小女孩在路上也没有任何抗拒的表现,安安静静地跟着二人回到了家里,到了家之后也不像这个年纪(目视年纪)的小孩子该有的活跃好动,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继续走神。安雪看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她也没有表现出不乐意,反而表现出了享受的神情——这还是她第一次表现出除了迷茫和走神以外的神情。摸着小女孩的头,安雪轻声对她说道:“名字想不起来的话,姐姐给你取一个新的名字好不好?”

    提到名字,小女孩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分清明,但很快又回到了茫然:“名字……记不清了……想要……”

    得到同意的安雪兴冲冲地开始了取名工作,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整出了十几个“备选方案”,最后确定为安雨。

    “安雨……嗯,雨儿以后就有新名字了!”小女孩对安雪取的名字也相当认可,很快就露出了笑容——纯粹,亲切,即使是白夜也为之动容。

    ……

    白夜也没有问为什么不随他的姓,因为他不用问就知道安雪的理由:在我们家,男孩子随爸爸的姓,女孩子随妈妈的姓。不过这也就代表着,安雪把小女孩的姓名定为了与她自己同姓,也就是将小女孩作为了未来认可的家人了。

    家人吗……白夜好几年没有思考过这个名名词了。这些年来他的世界里只有安雪,安雪的世界里也几乎只有他——也许有一小部分属于朋友们,但是那些“朋友”是无法真正进入到安雪的内心世界深处的。再次他们两个自然视彼此为唯一的家人,这种情感已经无需用语言表达。再次提及到家人这个词,白夜有些迟疑,但是从小女孩身上传来的令人放松的亲切感让他无法狠心拒绝。因此,虽然不符合他的人设,但是他还是默认了安雪的举动。

    “所以你们两个是狼的孩子吗?”(neta:狼的孩子雨和雪)

    “为啥这么说……啊,你也看过那部电影吗,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那种电影的呢。”

    “偶然,偶然……”

    这件事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说它不小,主要是因为白夜无论如何也没有添加新的家人的打算与意愿,这次事情完完全全不在白夜的任何计划之中;说它不大,主要是新成员的加入对二人的生活影响不是很大。在有了新名字之后喜欢自称雨儿而的安雨和其他小孩子完全不一样,在“夜哥哥”和“雪姐姐”有空的时候她就会和二人一起做一些小女孩适合玩的游戏,比如翻绳子之类的——嗯,正如你所猜测,白夜完全就是被卷带进来的,不过他也不抗拒陪小安雨玩耍。其它时候,安雨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或者椅子上陷入一种神游的状态,或者是来到后院里,提着安雪特意给她准备的小号花洒给花花草草们浇水。原本安雪还担心平时二人上课的时候安雨该怎么安排,现在这种忧虑早已烟消云散。白夜注意到小安雨对后院的植物们有着与对人同样的亲和力,后院那些产生了灵智的植物们很快就认可了安雨,甚至表现得比对白夜更加亲密度态度……嗯,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白夜前段时间在后院里雁过拔毛的薅羊毛行为让它们对白夜产生了畏惧……

    小安雨的特殊体质——白夜也只能猜测是某种特殊体质的缘故了——白夜在稍作研究之后就不再进一步刨根问底了,一方面是小安雨除了表现出特殊的万物亲和力和几乎不引起普通人注意的特点以外,并没有其它的能力表现,再者既然已经成为了家人,也就没有必要提防什么,自然也就不用太过小心谨慎了。虽然小安雨大多数时候还是有些呆呆的,话也不多,但是这两天下来白夜明显感觉家里的气氛热闹了许多——以往白夜和安雪在家里时的对话其实也不算多,并不是白夜不关心安雪,也不是二人关系不够好,只是白夜平时沉默习惯了,加上他一直觉得很多东西比起表达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再有就是二人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和默契程度使得很多时候并不需要交流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所以二人家中常常是比较冷清安静的。而小安雨的到来,让各种对话变得多了起来。对于这种变化,白夜看在眼里。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这个家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温馨的家庭了——有交流,有欢笑,有互动……白夜不善于表达,只会在心里默默发誓要不惜一切守护这个家,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

    交流会前的意外事件暂且搁置一旁,在小安雨来到二人家中的第三天,白夜为之准备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的交流会总算是开始了。

    交流会是有一个开幕式的,但是白夜不想去看,也没跟着同盟会的大部队一起行动,只是在贸易集市正式开启之后一头扎了进去。对于他这种独行侠般的行为,莫成等人也没觉得奇怪,也没有去管(主要是也管不了)。

    贸易集市是在同盟会的一处地下设施里开展的,提前有了解过交流会各种事项的白夜自然不会找不到位置。集市分为了现金交易区和非现金交易区,每个区又根据卖的东西不同分为了一个个小型集聚区域。和普通人的集市不太一样,超凡者不需要为兜售自己的产品而卖力吆喝——毕竟与会者也都是超凡者,稍作感知就知道摊上卖的是什么东西。因此虽然人流量不少,但是集市整体的声音并不算嘈杂。

    白夜在现金交易区找到了许多他清单上列举的物品,比如关于超凡者职业的基本技能入门指南——这玩意在交流会上似乎有些烂大街,白夜估计这种入门指南级别的“秘籍”在超凡者界内部应该也不算什么秘密,只不过他自己没有具体去问别人了解一下。药剂师、锻造师,外加一个之前没尝试过的灵植培育师三个职业的入门指南,前两本每本三万,后者只要两万,一共花了八万华夏币——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小开支了,但是根据白夜对会场中的物品价格的初步了解,超凡者修炼果然是个烧钱的事情——他看到了一些比较普通的灵草,随便一棵标价都在五万华夏币以上,稍微好一点的都要十万甚至二十万(当然,最好的都不在现金交易区)。买完职业入门指南之后,他还买了几本估计超凡者界里都比较泛滥的基础级药剂药方和普通装备图纸,外加一本通用灵植图鉴,一下子又花掉了三十多万华夏币——买这些更多是为了从中研究出一些门道来,而不是为了大规模配制/锻造这些普通的药剂/装备。

    现金还剩下不少,他边逛边观察,又买了几种未知的灵植种子——看来超凡者界也有喜欢类似于“赌石”这样的活动。根据摊主所说,这些种子是他在外出探索的时候在神农架深处找来的,不过由于它们已经结籽枯萎了,他没有认出那些灵植的种类,也不好判断它们的级别与稀有度,自己恰好也不是灵植培育师于是干脆就拿来当做盲盒卖了。一小包种子,大概也就十几粒,就花了白夜二十万华夏币,平均一粒就要一万多……不过这已经是便宜的价格了,要是真的全都能培育成灵植出售,即使是最普通的那些品种,起码能卖出接近百万的价格来。当然培育的过程中一般来说消耗不会少,而且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所以除了灵植培育师其他人基本上不会自己培育灵植。白夜倒是不担心这些——其一,他也不是为了赚个差价;其二,就安雪目前的一个情况来看的话想要培育失败可比培育成功困难多了……

    集市上一些饰品也不少,而且除了好看以外,这些并非普通材料打造的饰品都有着一定的功效,诸如促进精神力增长、静心安神之类的,甚至还有加持了一次性防御铭文/攻击铭文的一些护符,效果就是在关键时刻能够激活来抵挡攻击/攻击敌人。不过这些护符的实际价值对于白夜来说就是零,因为实在是太弱了,丝毫起不到实际作用。不过白夜还是买了一个,打算回去研究一下铭文的一些东西。饰品什么的也给安雪安雨二人买了不少,虽然说实际功能对于她们可能用处不大,但是就算是当成伴手礼也就值得了。

    一通大撒币之后白夜携带的现金花了个七七八八,现金交易区基本上也被他逛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吸引他去购买的东西了,很快他就来到了非现金交易区。非现金交易区的面积要小上不少,不过售卖的物品质量也要高上不少,白夜能够直接感受到各种物品更加浓郁的各种波动与气息。很快,他就被一处不是很起眼的小摊位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