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门算账
出了院门，发现‘大个头’虎子老实站在外面等着，时不时抽噎一声。柳大根还以为人早跑没了，看来这小子真是被唬住了。
“虎子，走了，去你家。”
“二叔公，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欺负月璃妹妹他们了，求求你不要告诉我阿爹！”虎子哀求道。
“我说了，没得商量。”柳大根拉着虎子便往前走。
虎子今年八岁了，全名柳小虎，大家都叫他虎子。别看才八岁，但个子可不矮，经常欺负其他孩子。为此，没少挨他爹柳铁柱的打。
“虎子，死哪去了？赶紧回家吃饭了！”
刚到家，虎子就听到他爹柳铁柱在呼他吃饭，想到待会的结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啪流下来。
柳铁柱看儿子虎子还没回来吃饭，正准备去村里找找，一转眼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虎子站在门口。
“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我和你阿娘都吃完了，你这是怕老子打你，先哭上了？”
“哟！大根叔，你咋来了？月璃和豆豆也来啦，伯伯都好久没看到了！不知这位是？”顾不上训儿子，看到柳大根一行人，忙打着招呼。
“他是贺小铎，是我芬堂姑的孙子，来投奔我来了。”柳大根介绍到。
“小铎，这是你铁柱叔。”
按年龄辈分，贺小铎确实得喊柳铁柱一声叔，而月璃他们，由于柳大树稍小一些，得喊伯伯，没毛病。
“铁柱叔好，您叫我小铎就行。”
“唉！大侄子你也好！”
“行了，我们不是来串门的。铁柱你看看你家虎子，今天带一群臭小子去我家月璃门口扔石头，嘴里还骂着难听的话，什么‘没人要’‘野种’的，今天被我捉到了。你看看怎么处理？先说好，我可没动你家虎子一根手指头，他这是自己哭的。”柳大根看他俩也认识了，直接出言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
柳铁柱越听脸越黑，待柳大根说完后，终是忍不住了。一把将柳小虎提到跟前“你这小子，看来是我平时对你教训得还不够，老是在外面惹事生非，这个才隔了几天，今天还欺负到你月璃妹妹头上了，你大树叔和秀婶以前对你那么好，看老子今天怎么揍你！”说着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对着柳小虎就是一顿好打，虎子这下哭得声音更大了。
“他爹，虎子又犯啥错了？”刘氏是被虎子的哭喊声惊出来的。
“你不知道，他今天带一帮小孩去大叔他家闹，欺负月璃姐弟，这还不该打？”柳铁柱一边揍人，一边回话。
“阿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让阿爹别打了。”虎子以为阿娘是来拉架的，以前阿爹打他，阿娘都会拦着。
“你还有脸哭，他爹，下手再重一些！”
刘氏不但没拦着，还让柳铁柱打重一点，接着自己拿起一把扫帚也加入了行列。
其实柳铁柱还真怕刘氏上来劝架，每次他要教训虎子，刘氏就拦着，没想到今天也动起了手。也是，秀娘还在的时候，刘氏就和她很要好，秀娘走了，刘氏对秀娘俩孩子颇为照顾，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一份让大根叔捎过去。
“行了，差不多了，让孩子长个记性就行，改好了还是个好的。”柳大根对柳铁柱夫妇拎得清的做法很满意，见差不多了就让两人收手。
柳铁柱夫妇再狠狠打了几下才作罢。柳铁柱提着柳小虎来到小月璃面前“向你月璃妹妹道歉。”
“月璃妹妹对不起！”
“大点声，没吃饭吗？”
柳小虎被柳铁柱吼声吓得一抖，“月璃妹妹对不起！”
“还有呢？”柳铁柱扯着来到贺小铎面前，确切地说是他怀里的小豆豆。
“豆豆弟弟对不起！”
“行了，去那边面壁思过，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以后没我和你娘的准许，不许出去玩。”柳铁柱左手指着，右手推了柳小虎一下。
本以为道歉就完了，结果还被柳铁柱禁了足，柳小虎只觉得比挨打还难受，耸拉着脑袋乖乖去面壁了。
虽然日头正足，但院里种了两颗树，洒下一片阴凉，柳小虎正好站在阴凉处，所以柳铁柱倒也不担心他会中暑，只是仍然很热。
“月璃，豆豆，伯伯已经好好教训你虎子哥哥了，以后也会让他改正，他说的那些混账话不要放心上，常来伯伯这里玩，可不要生分了。”柳铁柱声音温和，仿佛变了一个人。
“对对，月璃啊，可不要和伯娘生分了，虎子那混账就得多揍才老实，你放心，伯娘会好好教导他的。”刘氏拿着东西过来，嘴里也应和着。
“不会的，伯伯，伯娘，月璃现在有小铎哥哥了，哥哥会保护我们的！”小月璃指着贺小铎说。
“那也好，小铎，看到虎子不听话你就揍他，不要怕打坏了，这小子上房揭瓦的，结实得很！”柳铁柱接过话头。
“铁柱伯伯说笑了，相信虎子今天过后会改好的。”贺小铎说着场面话。
“小铎是吧，看着好眼生，都没怎么看过你。”刘氏疑惑。
“婶娘，我奶奶是柳翠芬，家中长辈不在了，我来投奔我堂伯，和月璃他们住一起，有个照应。”贺小铎现在已经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良好。
“你也是个好孩子，这几个鸡蛋和一点酥饼，你拿去和月璃他们一起吃。”刘氏递过一包鸡蛋和一袋油纸包好的点心。
“铁柱他媳妇，这可使不得，你还是留着自己孩子吃吧！”贺小铎正纠结着是接还是不接，柳大根出言拒绝了。
“大根叔，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我是月璃他们伯娘，给他们点吃的算得了什么？给虎子那混账吃了多可惜，成天就知道惹事。月璃他们多来看看我，我就开心了！”刘氏不容拒绝。
“那好，又承你一个人情了！小铎，拿着吧！”
“谢谢婶娘！”贺小铎接过了东西，
“别听你堂伯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的东西，就愿意给月璃和豆豆，是不是啊，豆豆？”刘氏逗着贺小铎怀里的小豆豆。
“是！”
小豆豆奶声奶气的应答着，倒是害得众人大笑不已。
“你明白什么意思吗？就回答，小鬼头！”贺小铎亲了小豆豆一口。
“不说了，我们还有事要办，有空再聊！”柳大根转身要走。至于什么事，当然是找其他人算账。
“唉！大根叔您先去忙，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好好管管虎子就行！”柳大根说着便走了。
柳小虎在正在面壁思过，余光瞅到自家阿娘拿了东西从房里出来，转身看去，发现阿娘他们在说说笑笑，后面更是将手里的东西给了抱着豆豆的贺小铎。布包里装的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油纸里包的是什么。那里面是镇上来福记的枣泥酥，又香又甜的特别好吃，一包要十文钱。他馋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磨着阿娘让阿爹从镇上买了一包。现在都送给月璃他们吃了，那一包枣泥酥，他一块都没吃上！想着香香甜甜的枣泥酥，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送走柳大根他们，本来想看看儿子柳小虎反省得怎么样，发现柳小虎又抹起了眼泪。
“你怎么又哭了？现在又没打你。”柳铁柱很是惊讶，因为儿子除了挨打，很少看到他流眼泪。
“呜呜呜……我的枣泥酥，我一块都没吃上，全没了！”柳小虎哭得比刚才挨打时还要伤心。
“就知道吃，从现在起，你这三个月都别想吃零嘴，鸡蛋也没有，好好站着反省！”
刘氏的话对柳小虎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都听你阿娘的，你好好反省！”柳铁柱选择和刘氏站一条战线。
“呜…哇……”
柳小虎由默默抹眼泪变成了放声大哭，但没有人理他。
“虎子，走了，去你家。”
“二叔公，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欺负月璃妹妹他们了，求求你不要告诉我阿爹！”虎子哀求道。
“我说了，没得商量。”柳大根拉着虎子便往前走。
虎子今年八岁了，全名柳小虎，大家都叫他虎子。别看才八岁，但个子可不矮，经常欺负其他孩子。为此，没少挨他爹柳铁柱的打。
“虎子，死哪去了？赶紧回家吃饭了！”
刚到家，虎子就听到他爹柳铁柱在呼他吃饭，想到待会的结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啪流下来。
柳铁柱看儿子虎子还没回来吃饭，正准备去村里找找，一转眼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虎子站在门口。
“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我和你阿娘都吃完了，你这是怕老子打你，先哭上了？”
“哟！大根叔，你咋来了？月璃和豆豆也来啦，伯伯都好久没看到了！不知这位是？”顾不上训儿子，看到柳大根一行人，忙打着招呼。
“他是贺小铎，是我芬堂姑的孙子，来投奔我来了。”柳大根介绍到。
“小铎，这是你铁柱叔。”
按年龄辈分，贺小铎确实得喊柳铁柱一声叔，而月璃他们，由于柳大树稍小一些，得喊伯伯，没毛病。
“铁柱叔好，您叫我小铎就行。”
“唉！大侄子你也好！”
“行了，我们不是来串门的。铁柱你看看你家虎子，今天带一群臭小子去我家月璃门口扔石头，嘴里还骂着难听的话，什么‘没人要’‘野种’的，今天被我捉到了。你看看怎么处理？先说好，我可没动你家虎子一根手指头，他这是自己哭的。”柳大根看他俩也认识了，直接出言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
柳铁柱越听脸越黑，待柳大根说完后，终是忍不住了。一把将柳小虎提到跟前“你这小子，看来是我平时对你教训得还不够，老是在外面惹事生非，这个才隔了几天，今天还欺负到你月璃妹妹头上了，你大树叔和秀婶以前对你那么好，看老子今天怎么揍你！”说着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对着柳小虎就是一顿好打，虎子这下哭得声音更大了。
“他爹，虎子又犯啥错了？”刘氏是被虎子的哭喊声惊出来的。
“你不知道，他今天带一帮小孩去大叔他家闹，欺负月璃姐弟，这还不该打？”柳铁柱一边揍人，一边回话。
“阿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让阿爹别打了。”虎子以为阿娘是来拉架的，以前阿爹打他，阿娘都会拦着。
“你还有脸哭，他爹，下手再重一些！”
刘氏不但没拦着，还让柳铁柱打重一点，接着自己拿起一把扫帚也加入了行列。
其实柳铁柱还真怕刘氏上来劝架，每次他要教训虎子，刘氏就拦着，没想到今天也动起了手。也是，秀娘还在的时候，刘氏就和她很要好，秀娘走了，刘氏对秀娘俩孩子颇为照顾，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一份让大根叔捎过去。
“行了，差不多了，让孩子长个记性就行，改好了还是个好的。”柳大根对柳铁柱夫妇拎得清的做法很满意，见差不多了就让两人收手。
柳铁柱夫妇再狠狠打了几下才作罢。柳铁柱提着柳小虎来到小月璃面前“向你月璃妹妹道歉。”
“月璃妹妹对不起！”
“大点声，没吃饭吗？”
柳小虎被柳铁柱吼声吓得一抖，“月璃妹妹对不起！”
“还有呢？”柳铁柱扯着来到贺小铎面前，确切地说是他怀里的小豆豆。
“豆豆弟弟对不起！”
“行了，去那边面壁思过，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以后没我和你娘的准许，不许出去玩。”柳铁柱左手指着，右手推了柳小虎一下。
本以为道歉就完了，结果还被柳铁柱禁了足，柳小虎只觉得比挨打还难受，耸拉着脑袋乖乖去面壁了。
虽然日头正足，但院里种了两颗树，洒下一片阴凉，柳小虎正好站在阴凉处，所以柳铁柱倒也不担心他会中暑，只是仍然很热。
“月璃，豆豆，伯伯已经好好教训你虎子哥哥了，以后也会让他改正，他说的那些混账话不要放心上，常来伯伯这里玩，可不要生分了。”柳铁柱声音温和，仿佛变了一个人。
“对对，月璃啊，可不要和伯娘生分了，虎子那混账就得多揍才老实，你放心，伯娘会好好教导他的。”刘氏拿着东西过来，嘴里也应和着。
“不会的，伯伯，伯娘，月璃现在有小铎哥哥了，哥哥会保护我们的！”小月璃指着贺小铎说。
“那也好，小铎，看到虎子不听话你就揍他，不要怕打坏了，这小子上房揭瓦的，结实得很！”柳铁柱接过话头。
“铁柱伯伯说笑了，相信虎子今天过后会改好的。”贺小铎说着场面话。
“小铎是吧，看着好眼生，都没怎么看过你。”刘氏疑惑。
“婶娘，我奶奶是柳翠芬，家中长辈不在了，我来投奔我堂伯，和月璃他们住一起，有个照应。”贺小铎现在已经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良好。
“你也是个好孩子，这几个鸡蛋和一点酥饼，你拿去和月璃他们一起吃。”刘氏递过一包鸡蛋和一袋油纸包好的点心。
“铁柱他媳妇，这可使不得，你还是留着自己孩子吃吧！”贺小铎正纠结着是接还是不接，柳大根出言拒绝了。
“大根叔，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我是月璃他们伯娘，给他们点吃的算得了什么？给虎子那混账吃了多可惜，成天就知道惹事。月璃他们多来看看我，我就开心了！”刘氏不容拒绝。
“那好，又承你一个人情了！小铎，拿着吧！”
“谢谢婶娘！”贺小铎接过了东西，
“别听你堂伯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的东西，就愿意给月璃和豆豆，是不是啊，豆豆？”刘氏逗着贺小铎怀里的小豆豆。
“是！”
小豆豆奶声奶气的应答着，倒是害得众人大笑不已。
“你明白什么意思吗？就回答，小鬼头！”贺小铎亲了小豆豆一口。
“不说了，我们还有事要办，有空再聊！”柳大根转身要走。至于什么事，当然是找其他人算账。
“唉！大根叔您先去忙，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好好管管虎子就行！”柳大根说着便走了。
柳小虎在正在面壁思过，余光瞅到自家阿娘拿了东西从房里出来，转身看去，发现阿娘他们在说说笑笑，后面更是将手里的东西给了抱着豆豆的贺小铎。布包里装的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油纸里包的是什么。那里面是镇上来福记的枣泥酥，又香又甜的特别好吃，一包要十文钱。他馋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磨着阿娘让阿爹从镇上买了一包。现在都送给月璃他们吃了，那一包枣泥酥，他一块都没吃上！想着香香甜甜的枣泥酥，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送走柳大根他们，本来想看看儿子柳小虎反省得怎么样，发现柳小虎又抹起了眼泪。
“你怎么又哭了？现在又没打你。”柳铁柱很是惊讶，因为儿子除了挨打，很少看到他流眼泪。
“呜呜呜……我的枣泥酥，我一块都没吃上，全没了！”柳小虎哭得比刚才挨打时还要伤心。
“就知道吃，从现在起，你这三个月都别想吃零嘴，鸡蛋也没有，好好站着反省！”
刘氏的话对柳小虎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都听你阿娘的，你好好反省！”柳铁柱选择和刘氏站一条战线。
“呜…哇……”
柳小虎由默默抹眼泪变成了放声大哭，但没有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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