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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一次早朝

    “殿下,来追我啊!”一个身上没几缕布的美女娇笑着从朱厚照身边跑开。

    朱厚照伸手捞了一下,没捞着,“等等朕……”

    朕???

    好像哪里不对劲?

    “殿下,殿下?”一阵若远若近的声音飘了过来。

    这不男不女的声音忒耳熟!

    朱厚照迷迷糊糊地一把扯过枕头丢了过去,“滚!”

    刘瑾吃痛地挨了一下,“殿下,今儿要上朝。陛下昨日特地吩咐过您。”

    上朝?差点忘了!

    朱厚照顿时睁开了眼睛,一猛子坐了起来。

    今天要去和那些文官开撕!

    不过,

    这天都还没亮呢,早朝什么的也太苦了吧……

    大明的早朝是在凌晨五点左右开始,文武百官更是要在凌晨三点左右就在宫门口排队等着开宫门,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

    “四鼓咚咚起着衣,

    午门朝见尚嫌迟。

    何时得遂田园乐,

    睡到人间饭熟时。”

    这首诗就特别贴切形象,这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大臣钱宰做的一首抱怨早朝的诗词。

    现在的早朝不是三六九的早朝,而是每天都要上的早朝,称之为日朝。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别说臣子了,大明皇帝也坚持不了早朝。谁乐意天天从被窝里、从美人怀里爬出来?

    再加上老爹又恢复了午朝……

    这么勤奋的皇帝真的难得,文官大概巴不得太监多找点好玩的东西给老爹。也难怪会有人总想着塞美女进后宫了,谁家按时交公粮的好人能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陛下驾到!”贺能站在台阶上大喊了一声。

    朱佑樘迈步走进大殿,慢悠悠地坐在气派轩昂的金龙椅上,轻轻摸着把手上那颗巨大的龙头。

    朱厚照也跟着走进大殿,站在了龙椅下方的台阶上。

    文武百官见到太子上朝,先是一愣,又开始对着皇帝参拜,“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百官三呼万岁之后,朱佑樘轻轻地抬起手说道:“免礼,平身!”

    朱厚照第一次参加早朝,看着下面跪着喊万岁的大臣,内心激动无比。这还是自己穿越之后第一次参加早朝。

    整个早朝,大事小事都有,君臣奏对,还有人吵架。

    朱厚照心中感叹,当皇帝也是一个力气活。

    老爹只是认真的听着,时而思考。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所有的官员都低着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忽然走了出来,撩起衣袍跪倒:“回禀陛下,臣有本奏。”

    出来的是都察院的一个御史。朱厚照打量着这个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

    要知道都察院的御史虽然权责比较重,但是品级却不高。按照御史的品级,他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朝会的。

    但是御史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也算是优待。每当御史要弹劾人的时候,他可以向上报备,在得到允许之后,就有了参加朝会的机会。

    这不是写题本的弹劾,而是要当着陛下的面在大殿上弹劾,比上题本要激烈的多。

    朱厚照倒是也没意外。

    朱佑樘看着都察院都御史张汝器,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有什么事情说吧!”

    “臣想要弹劾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朱厚照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张汝器,又垂下了眼睛。

    想过文官会杠,但没想到上来就这么真刀真枪的干上了。

    大殿里面所有人都是一愣,怎么就冲着太子去了?太子才十岁,能干什么坏事?

    “弹劾太子?”朱佑樘面露迟疑,缓缓的说道:“你为何要弹劾他?”

    朱厚照站在台阶上默默听着,心里一阵好笑。

    老爹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彰显自个儿仁德宽厚,同时让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对朝中的大臣是信任的。

    张汝器向前一步,朗声说道:“陛下,臣听闻昨日太子不辨青红皂白就将户部侍郎刘思贤打入天牢。臣想问问,所谓何事?”

    一些尚不知情的文官一听这话,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知道今天的这事怕是无法善了了。

    张汝器恭敬的行了一礼,就退回了臣子的队伍中,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刚的事情都不是自己做的。

    朱佑樘转头看了一眼儿子,“太子,现在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朱厚照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朗声开口说道:“儿臣请自辩。”

    当着被弹劾的人面前进行弹劾,自然是要允许被弹劾之人自辩,这也是规矩。

    “说说看。”朱佑樘向后坐了坐。

    对于老爹的这个样子,朱厚照视而不见:“刘思贤表面仁德厚重,两袖清风囊无余储,可私下里面却是结党营私、私贩贡品。看似国之栋梁,实乃国之奸臣!”

    朱厚照这话一出来,整个大殿上都是落针可闻。

    谁也没想到,太子上来就整这么狠。

    这直接就把刘思贤打成奸臣了!

    “太子殿下,刘思贤犯事,理应由大理寺审理。太子尚无实证,怎么直接将臣子打入天牢?”

    “张御史的意思,他与其胞弟私贩贡品,是本宫诬陷于他?你说本宫尚无实证,可供状是刘思齐亲自画押。”朱厚照漫不经心地勾起了嘴角,声音幽幽:“御史在急什么?还是说,此事你也掺了一脚,才如此急切想替他脱罪?”

    碰上这么个言辞犀利不讲礼法的太子,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张汝器顿时结巴了,“臣……臣……”

    朱厚照斜眼瞥了一眼,笑得人畜无害。

    “太子如此诋毁,臣亦无颜存活世间,只能一死以自证!”张汝器说着,就冲着大殿柱子而去。

    朱佑樘一阵头疼,摆了摆手。

    两个太监拦住了寻死的张汝器。

    朱佑樘又对儿子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眼神中只有父子二人才看得懂的默契。

    “刘思齐仗着兄长在京为官,勾结地方官员为祸乡里、欺男霸女,低价逼购农户手里的良田,被逼死者大有人在。儿臣昨日在刘家围墙外发现一个来自石首的人证,刘瑾,可以带他上来了。”朱厚照斜睨了一眼被两个太监架着的张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