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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火绳枪图纸

    拿起笔,朱厚照在枪托的外侧画了个圈,“在这开一个凹槽,槽内装一根蛇形杆。”

    说着,又在纸上画下蛇形杆和火绳枪的样式。

    “这个就是蛇形杆。杆的一端固定,另一端构成扳机,可以旋转,并有一个夹子夹住用火硝浸泡过的能缓慢燃烧的火绳。”

    “枪管的后端装有一个火药盘,发射时,扣动扳机,机头下压,燃着的火绳进入火药盘点燃火药,将弹丸或箭镞射出。”

    “枪托这里改下,加装护木,使火枪可以抵肩射击。半机械式的点火装置应该能大大提高点火效率。”

    丘聚一开始眉头紧锁,以为是太子一时兴起胡说八道而已。

    但看着图纸,再仔细琢磨太子说的这些话,丘聚突然眼前一亮。

    朱厚照注意到了丘聚的面部表情变化,并没在意。

    原本打算一上来就按照燧发枪的图纸来改,但考虑种种原因,还是先出一批火绳枪吧。

    “好了。”朱厚照放下笔。

    丘聚立马凑了上来,“殿下是从何处得知如此改良之法的?”

    “怎么,不能是本宫自己想的?”朱厚照眉毛一挑。

    “奴婢立马去做!”丘聚如获至宝似的捧着图纸走了。

    朱厚照算了算时间,火绳枪做出来起码要三天。

    眼看时间还早,朱厚照决定犒劳下自己,去京城里四处转转,休闲休闲,比如洗个脚,啊不对,喝个茶什么的。

    从王恭厂出来没多久,路过一处城隍庙时,只见庙旁人影错落,街上传来两三声吆喝。

    朱厚照和刘瑾挤进人群里,只见城隍庙月台下面,一个面黄的说书人站在一张断腿板桌,前面和两旁放着几条板凳。

    说书人穿着一件墨色长衫,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桌子上摆着一块惊堂木,和一个收钱用的小笸箩。

    旁边有个年长的盲人,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抚须。

    “啪!”

    醒木一拍,惊醒四座。

    “醒木一方口一张,道尽古今说端详。上回说道那石首刘家坏事做尽。”

    “今个儿咱继续,且说那刘家二当家的逼着同村欠他钱的梅家男人卖妻女。梅家男人不服,刘家二老爷竟把梅家男人活活打死,还将那话儿切下来喂了狗。”

    说书人的声音不高,并且时常咳嗽,但是很清楚。有时候他要学鲁智深大吼。

    听众们全神贯注地聆听,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我就说那姓刘的不是好人,你还说他是个好官。”

    “呸!人都当不好,还指望他能把官当好?”

    “那我岂不是冤枉太子了?太子这是为民除害啊!”

    “本来就是!太子这是为民除害!”

    年长的盲人一手拿着八角鼓,一手击打着,慢悠悠地唱着:

    “自从京城来了个刘思齐啊,

    “本地乞儿既高兴又难过。

    “令人高兴的是,肚子不再空空可以吃饱饭,

    “担心的是去了刘家再也回不来了。”

    盲人虽然唱得好,但人们心里惦记的是刘家能不能被除掉,听着听着就开始心不在焉,只希望能尽快结束,回到主线上来。

    “啪!”惊堂木猛地拍在桌上,“要说歹毒,那还是刘家长女刘诗音排第一。刘家被抄家那晚,锦衣卫在茅房中翻出累累白骨,看官们猜怎么着?”

    盲人的鸳鸯铜板在指缝间叮当作响。

    “怎么着?”人们被吊起了胃口,全都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细节。

    说书人折扇哗啦一下打开,“那都是些孩童的骸骨,有十数具之多!刘家那丧尽天良的,不仅在石首为害一方,还默许女儿在京城犯下如此冤孽,还有脸面存于世间乎?”

    “说得好!”

    “这种恶鬼就应该下地狱!”

    “太子殿下好样的!”

    盲人拿起茶缸喝了一口,悠悠唱道:

    “太子抄刘家,

    宝剑欲出鞘,

    将断佞人头!”

    说书的又是惊堂木一拍,“太子头上戴,三叉帅字黄金盔,身上披锁子大叶儿黄金甲……”

    “说时迟那时快……”说书人眼睛冒光,全身激动得发抖。

    朱厚照闭着眼睛听着,能感受到阳光撞在地上,溅出细碎的光,落进人的眼里、心里。

    “在坐的看官莫想太多,书中故事是世间蹉跎,各人心中它自有评说。听完这段你一笑而过,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说!”说书人合起骨扇,神采飞扬地揖手,迎来了满堂喝彩和掌声。

    围观的人群纷纷丢出铜钱,不一会儿小笸箩就被装满了,其中还有些许碎银。

    一人,一木,四方台,这就是他的世界。

    他的猫盘在门口,翻了个身,露出毛茸茸的肚皮,发出轻微的鼾声。

    “赏。”身为当事人的朱厚照笑着打开折扇晃了晃。

    刘瑾低头苦着脸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抬头的瞬间又恢复了谄媚的笑脸,“爷,够吗?”

    “去吧。”朱厚照摆了摆手。

    刘瑾把一锭银子放在小笸箩上,“我们爷赏的。”

    说书人吃了一惊,随即朝着朱厚照这边拱手谢道:“多谢老爷!”一边说着,一边将大银锭子拿出来递给盲人。

    看着说书人,朱厚照仿佛看到了自己很爱听评书的爷爷。

    小时候在家乡,只记得日落黄昏炊烟袅袅时,放学的路上散发着各种饭菜的香味,爷爷总会抽出那台“党员纪念”收音机,把插头插进插座,调好频道。

    熟悉的声音又悠悠地从音响传出:“前文再续书接下一回……”爷爷总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着评书人讲武侠江湖,一言不发,眸子里的色彩却在不停变幻,神情是那样专注。

    这时,盲人摸索着走了过来:“草民谢太子殿下。”

    朱厚照愣了下,这个瞎子怎么知道我是太子?

    好像是知道朱厚照的疑惑,盲人笑着说道:“殿下给的银子上有内府的刻字。”

    好细心的瞎子!

    朱厚照顿时萌生了把这一对说书人收编的想法。

    仔细想想,用说书人作为舆论引导者也不错。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舆论都是一把利器啊!